那個倒霉的縣太爺此時正被用麻繩牢牢的困住,然后跪在衙門的大院里,盯著頂著炎炎烈日,太陽就在頭頂,熱的汗只從那張肥碩的大臉龐留下來。
一旁的衙役們看著這一幕心里都在直呼痛快,因為過去的日子里縣太爺可沒少為難他們,有的時候縣太爺不順心了,就用板子將他們打一頓都是很常有的事。
現在終于有人伸張正義,他們雖不能拍手叫好但是也可以看看從前目中外人的縣太爺如今的這副狼狽相過過癮了。
日上三竿,漓淺和紹謙坐在衙門正堂里,喝著茶水,可是那個倒霉的縣太爺卻要跪在大太陽底下一邊流著汗一邊反思。
但是光是這樣懲罰他還是不夠的,這種狗官就是應該摘了他的烏紗帽然后將他打入打牢,這并不是漓淺的危言聳聽而是她就是有這個權利,而且他也因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苛收征稅,搜刮民脂民膏但是又不上交國庫,那么剩下的那些真金白銀呢?就一定是充進自己的腰包里,看著他那副五大三粗虎背熊腰得樣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長得那么猥瑣。
一陣馬蹄的聲音傳來,卿虞和紹謙相視一笑,人,來了。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一個高瘦的穿著紅色官袍的巡撫走了進來,看見縣太爺在正堂里跪著就知道她一定是惹了什么不該惹到的人。
縣太爺看著巡撫意思很明確就是想要讓巡撫救自己。
白立揚沒有看縣太爺一眼,其實他也看不慣縣太爺這種蠻橫無理的樣子很久了,但是每次都是在抓不住他的切實的把柄,所以討伐他的這件事一拖再拖就拖到了現在,現在看見縣太爺這幅狼狽的樣子也是大快人心。
白立揚走上前去,對卿虞和紹謙微微拱一拱手,因為不知道二人的切實身份所以必須要問一下,:“敢問二位是何許人也?”
聲音洪亮不卑不亢,漓淺懶洋洋的從腰間抓出玉佩,在白立揚面前晃了晃,眼光有些刺眼但還是看清了了,彼岸花,那是當今天下第一大權臣卿家的族徽啊。
頓時經意油然而生,雙腿跪地,對二人使勁磕頭,:“見過公子姑娘。”
紹謙擺了擺手,:“起來吧你,我們今天來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看不慣你手底下的這個敗類仗勢欺人欺壓百姓想問問你,怎么個處理法?”
“畢竟你知道的現在皇上剛剛登基,正需要這種貪官污吏的反面例子來震懾朝廷,若是白巡撫你不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復,那我們也只好找到皇上來圣裁。這件事情若是傳到天子的耳朵里,一怒之下,治白巡撫你一個御下不嚴的罪,白巡撫你可是擔待不起的哦。”
“這縣太爺倒是死不足惜只是白巡撫你身為國家的棟梁,若是因為這樣一個狗官而受牽連的話,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卿虞聽完紹謙說的這一番話,看著他那從容不破,玩世不恭的樣子,語言輕佻但是威懾性十足,真是有趣,有趣呢。
白立揚聽了這話嚇得直冒冷汗,用袖子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珠,不禁抬頭看了一眼那俊美的年輕公子,明明生的一幅溫潤如玉怎么說起話來就這么嚇死人不償命呢。
白立揚不敢再有任何遲疑,又扣了一個頭,:“不知公子和姑娘想怎么處置他呢?”
紹謙看了卿虞,意思是讓她說,卿虞清了清嗓子,嘴角微揚,笑意很濃,;“不難,不難,就是打他幾百大板,在摘了他的烏紗帽然后將他扔進打牢里。就這么簡單,不知白巡撫意下如何啊?”
白立揚哪里還敢反駁,:“是是是是,下官馬上就去辦。”說著行了一個大禮然后轉過身還是跪著,對衙役們說,:“將他拎到別院去,打個幾百大板,對了,打板子的時候將他的嘴堵上,別擾了公子和姑娘的清凈。打完之后將他塞到大牢里。”
卿虞看了紹謙一眼,這個巡撫還真是會看顏色,本來還想挑挑毛病連這個巡撫一塊辦了呢,現在似乎也挑不出錯了,反而很令人滿意呢。
卿虞看著他們,起身和紹謙一起出了縣衙門,臨走之前還不忘留下一個人盯著這邊的動靜。
畢竟不確定這白立揚是人是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