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虞和云靜初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家常,覺得沒有什么可敘的了,便作揖告辭離開了。
卿虞一直將她送到自家府門前目送著她們離開,才轉頭準備回府去。
“漓淺。”
卿虞回頭之間身穿一身紫袍腰間掛著紫笛的溫澈長身玉立的站在門前,也不知道他是何時來的。
她望著他的眼神有些迷惑。
溫澈扯了扯嘴角:“怎么?不請我進去坐坐?”
卿虞微笑,道了一聲“請。”
卿虞將溫澈引至前廳,伸出手來示意他坐。
溫澈倒是也不客氣自己尋了張上好的檀木制成的椅子做下了。
卿虞將他所有的動作都收入眼底,心想:“這個人眼睛還真是銳利啊。”
溫澈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此女子:一身白色羅裙在裙角之處用銀線巧妙地繡出了幽蘭的小樣。裙身是用蜀地的菱紗做成的,極為飄逸,極為輕薄。腰間挽了一條白色的腰帶,腰帶之上系著一只渾體通透的玉佩,看樣子應該是那及為少見的天山血玉,自己打量,那玉佩竟隱出絲絲血色,一看便知是極為上乘之物。羅裙的袖子在邊擺之處進行了加工,將本尋常的衣袖改制了荷葉邊。荷葉袖寬大流暢若是輕輕抬手便可以看到佳人的皓腕,瑩瑩之玉且不能與之相比。再看那手,纖纖細指,瑩白如玉。極為修長,白凈的很。
再看那手的主人真是怎么看怎么出眾,即使在茫茫人海中,即使她身著最普通的衣裳,但是那出塵若仙,不染煙火,迷離盡致的氣質卻足以讓她成為這人群之中的焦點。
溫澈淡淡的笑了,五年前認識她的時候,她便也是這般。
如此出眾,如此卓然,她,竟將成為他的妻。不過這也不意外。
溫澈不禁開始暗暗期待起來。
溫澈拈起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是上好的六安瓜片,是他喜歡的茶。
頓時只覺清香沁入心脾,讓人舒心的很。
手中握住的茶杯一看便也知道不是俗物,這出自于景窯。
這對于生活的要求,與他溫澈相比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不知公子此次前來有何要事?”
溫澈眨了眨眼:“漓淺,你這樣說豈不是就生分了許多?不要一口一個公子,你可以叫我紹謙。”
卿虞點點頭:“那紹謙今日前來有何要事?”
溫澈聽她這樣說頓時覺得心里舒服了很多,嘴角勾起一抹明亮的笑容,猶如春風,吹的人心里直癢癢。
“我近日來是來送新婚賀禮的,一眨眼卿宸竟然都要成親了,記得以前還一起仰天長嘆,閑談風月,如今一看,他也是要成家之人啦。”
“時間過得還真是快呀,轉眼間就五年了。”
“紹謙何出此言?大哥即將成親,那你不是也快了嗎?”
說完之后發現自己這樣說好像很是不妥,畢竟女子應該很矜持一點的。
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怎么能情已收回呢?
但是聽到這話紹謙好像并不尷尬,反而認真的點了點頭:“那就要請未來娘子多多指教了。”
說完一臉溫柔的就看著卿虞。
卿虞的心咚咚直跳,覺得自己將要融化在他這熾熱的目光之下,為了顯得自己沒有那么尷尬,她只得嘴上打著馬虎眼:“客氣客氣,還望今后紹謙不吝賜教。”
溫澈還是看著卿虞,不該深情。
卿虞覺得她怎么像是被調戲了一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