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隆隆————————”

原本空無一物的虛空里，忽然炸開一聲響雷，一道由赤紅色和深藍色糾纏而成的能量漩渦，忽然炸碎了虛空，沖天而起，形成一道直上數十公里云層的巨大龍卷，將百里之內的云霞一起攪碎。

而紅藍雙色龍卷風的根部，也就是空間破碎的原點，正有五條人影狼狽地跌落開來。

人分兩撥，一邊是全身金甲，手持乖離之星劍的吉爾嘉美什王，另一邊自然就是墨釋君、間桐櫻和兩位女英靈了。

“唔……最古之王的空間寶具，也禁不起這種爆炸嗎？”墨釋君倒持黃金三叉戟，護住身后三個女子，稍微適應了一下空間的變換，就急忙舉目四望。

剛才他的“萬海皇龍霸”硬拼金閃閃的“天地乖離開辟之星”，兩邊的力量都接近于“雅典娜之嘆息”，對撞之后的爆發及其龐大，雖然被空間破碎吸收了不少，剩余的部分擴散開去，也足以將方圓一里之內化作塵埃。墨釋君記得自己等人被圈入空間之前是身處城市中心，周圍雖然不比大都市人山人海，也不是空無一人，只怕被波及的人數不會小于萬人。

不過實際情況卻讓他一愣，因為此時五人立足之處，已經不是冬木市的中心市區，而是一片不知名的山嶺。他們周圍的山地確實因為巨大力量的撞擊而形成了直徑數百米，隕石坑般的巨大圓環，卻沒有任何人類的痕跡。

當然，墨釋君他們也沒有被送到非洲、南美洲或者侏羅紀、異世界之類奇怪的地方，因為順著山嶺低矮的一面遠眺，就能看見遠方冬木市標志性的大橋，他們僅僅是從原來的地方挪移了幾十公里罷了。

“空間漂移？切，居然毀掉了本王一件寶物，渣滓。”此時吉爾嘉美什王也再次恢復了狀態，重新以乖離之星劍指向了四人，同時說道：“剛才那一招的確很不錯，但是你還能施展嗎？渣滓，乖乖給本王化作塵埃吧，天地乖離，開辟……”

墨釋君的“萬海皇龍破”必須調用黃金三叉戟內的神力才能施展，一次用完，至少要一兩個小時才能恢復，而金閃閃的“乖離之星”卻不同，幾乎可以持續不斷地發動攻擊。此時隨著吉爾嘉美什的再次催動，這柄對界神劍的黑色圓柱劍身再次旋轉起來，巨大而不祥的赤紅漩渦第二次凝聚了起來。

面對這毫不停歇的攻擊，墨釋君一邊四人都臉上變色。

世事難料，就在這場戰斗就要見分曉的時候，忽然，吉爾嘉美什王高舉神劍的手臂奇怪地一擰，整個人都像被無形的大手施展了擒拿術一樣，憑空旋轉了起來，手肘、膝蓋和腰部都扭曲成了奇怪的角度，發出讓人牙酸的“嘎嘎”聲響。

“這是什么東西，喝————給本王滾開！”金甲帝王大喝一聲，身上的甲胄忽然爆發出無限光芒。借著這光芒眾人才看到，在吉爾嘉美什王身體外圍，一圈圈的青紅兩色光環，正不斷反向旋轉，好像一只巨大的磨盤一樣，試圖將他絞成麻花。

“螺旋魔眼……”墨釋君一看就知道這攻擊來自于何方，不過同時也暗自奇怪：“不是說淺上藤乃的力量被圣杯排斥嗎？怎么能對金閃閃出手了……啊，對了，這里遠離冬木市，恐怕已經不在圣杯力量的籠罩范圍之內了。”

墨釋君思索的同時，那邊金甲帝王也終于用一身金甲寶具暫時擋開了魔眼攻擊。

然而即使如此，這位最古之王也只能不斷挨打，被螺旋魔眼那來無影去無蹤的攻擊弄得狼狽不堪，連用多種寶具都沒有效果，同時還要提防這邊虎視眈眈的四人，一時間手忙腳亂。

“可惡，究竟是那個渣滓在偷襲本王？”金甲帝王自然能感覺到這不斷扭曲自己的攻擊，并非來自于對面四人，卻始終找不到來路。

按照實力，吉爾嘉美什王遠強于淺上藤乃，“螺旋魔眼”的單體攻擊力也完全不能和“乖離之星”相比。但是，終極版“螺旋魔眼”的可怕卻不在攻擊力上，而在于那配合了“遠視”和“透視”的超遠距離攻擊模式上。此時淺上藤乃的真身只怕在千里之外，全憑魔眼打擊敵人，吉爾嘉美什王雖然有無數寶具，但要找一件能在飛躍千里擊殺敵人的，卻還真沒有，而且就算有，他也沒辦法找到目標，所以只能做靶子。

不管本身實力如何，被動挨打，永遠都是悲劇。

哪怕攻擊者只是一只蚊子（剛剛經過了夏天的同學們有沒有體會？）。

所以，在摔了七個跟頭，折斷了一根小手指，并且弄得一身塵土之后，最古之王果斷撤退了。

“渣滓們，給本王記住吧，這一次就留你們的性命！”

非常丟臉地發出了敗犬的嚎叫，最古之王以不知名的方式化成一道流光逃匿而去。

“這么簡單就敗了……”魔女美狄亞撇撇嘴說道。

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最古之王撤退的真正原因了。

不是真怕了螺旋魔眼，而是因為……魔力耗損。

英靈本身都是早已死去的英雄，靠著蓋亞或者阿賴耶的力量得以脫離輪回，歸根到底還是死靈之物。他們的形體都是由圣杯提供的魔力凝聚出來的，雖然也通過吸收魔術師的魔力維持其存在，但那終究是零頭，比起圣杯提供的力量根本不值一提。

換句話說，如果英靈離開了圣杯的支持，會比失去了御主更快地消亡。

Rider美杜莎和Caster美狄亞此時都在自家御主身邊，墨釋君和間桐櫻都是魔力上千的強魔力源，供應充足，所以一時間還沒什么感覺，但是吉爾嘉美什卻是單獨跑過來的，等于同時失去了圣杯和御主的支持，本身的魔力自然象退潮一樣流失，再加上淺上藤乃的“螺旋魔眼”威脅，不逃就是找死了。

而等到他逃走之后，這邊兩個女英靈才感覺到魔力的問題，也不敢在逗留，美杜莎抱起間桐櫻，美狄亞用飛龍車帶著墨釋君，連忙向著冬木市返回。

路上，一個女孩兩個女英靈自然要對憑空出現，且幫助了她們的靈異現象表示好奇，墨釋君也沒有故意隱瞞的意思，照實說了淺上藤乃的存在以及“螺旋魔眼”的力量，引得三女一串驚呼，只是在介紹雙方關系的時候，隱去了具體細節，只說是偶然認識的魔術世界的朋友而已。

不久之后，淺上藤乃也打來手機，稍微說明了情況。

原本她作為墨釋君的后方支援者，應該是隨時監控冬木市里各方強者行蹤的，不過，吉爾嘉美什王這種級別的人物，卻也不是那么好監視的，雖然他沒有發現淺上藤乃的存在，但是他經常進出各種魔術地域，自己也常常使用一些特殊的寶具，這些魔術力量都會干擾淺上藤乃的視覺，畢竟她不是真正領悟了魔眼的“遠視”能力，而是以具現化“念”能力制造出的望遠鏡代替，雖然視覺距離差不多，但是對于魔術的破解能力卻差得遠了。

這一次金閃閃直接從言峰綺禮的教堂發動空間寶具，瞬間移動到墨釋君等人的車前，然后將他們納入寶具空間，其間淺上藤乃根本沒有時間發出警告，最后還是因為空間破碎，她看見了冬木市外升起巨大的能量龍卷風，才再次捕捉住目標，得以用魔眼攻擊吉爾嘉美什。

這么說著的時候，四人已經回到了冬木市市區之內，美狄亞用魔術隱去了各人的身影，找了個無人的地方落下來，這才招了出租車回到間桐大宅。

然而，就像是命運在故意戲弄他們一樣，展現在他們面前的，不是一處可以歇腳的家園，而是一片瓦礫廢墟。

“這是……怎么回事？”墨釋君皺眉問道。

雖然不再以間桐慎二自居，但是墨釋君也頗為珍惜這個居住了三年的家園，更何況這里還是自己的基地，被美狄亞制造成了魔術陣地，隱藏了諸多秘密，竟然在一日之間化為廢墟，自然令他驚怒。

幸好，還有能回答他問題的人。

“吾主，很抱歉，在下未能守住本宅。”

七八歲外貌的白發清秀正太，出現在了墨釋君面前，單膝跪倒。

“回答我，發生了什么事？”墨釋君問道。

刀靈幻化的正太英靈——深雪－薩菲羅斯俯首道：“是，吾主。今日上午的時候，一個疑似Assassin（刺客）職階正體——‘山中老人’的黑色巨人，襲擊了本宅，巴澤忒小姐操縱魔術陣地加以攔截，卻被不知名的魔術師阻礙，以至于被對方突破。在下考慮到自身身份的問題，并未出擊，最終坐視對方侵入了地下室部分。”

墨釋君聽得一愣，隨即說道：“原來是Assassin的襲擊，倒是和金閃閃來得相當默契，不過你做的對，否則我方雪藏一名英靈的事情，就被對方知道了，那損失會比本宅毀滅更大。”

深雪－薩菲羅斯繼續道：“但是在下這個判斷卻是錯誤的，因為當對方侵入地下實驗室之后，在下忽然感覺到魔力急劇減弱，之后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一切之惡’的蓄魔池。之后整個本宅也忽然從地下發生了爆炸，變成了您現在看到的樣子。目前巴澤忒小姐正在地下清理廢墟，查點損失。”

“如果對方是言峰綺禮的話，知道地下室的秘密也并不奇怪，畢竟其本身就是被‘一切之惡’侵蝕的活死人。但是他們對蓄魔池的破壞又有何意義，他們真正需要的應該是正牌的圣杯才對？不……換一條思路來想的話，如果對方不是言峰綺禮又如何，這個圣杯戰爭里還有未知身份的存在的話……”墨釋君既然知道是英靈襲擊，自然明白損失無可挽回，反而其中蘊藏的意義，更讓他深思。

墨釋君這邊思索，旁邊的美狄亞忽然開口道：“御主大人，我感覺魔術陣地并沒有被完全破壞，如果能修復的話，要使得這座大宅回復原貌也并非難事。”

“哦？魔術陣地還有這個好處？”墨釋君眼睛一亮說道。

美狄亞點頭道：“這主要是因為此地連接著地脈的緣故，如果是一般房屋，要用魔術力量修復，就得不償失了。不過比起這個來，我們的Assassin的情況才更需要早點解決吧？”

美狄亞所說的，自然是深雪－薩菲羅斯的魔力供應問題。這位刀靈轉職的非法英靈雖然是美狄亞召喚出來的，但美狄亞身為英靈，其實是沒法給其他英靈提供魔力的，因此深雪－薩菲羅斯其實一直是靠著杰諾娃細胞吸取蓄魔池里的黑暗圣杯魔力維持存在的。

現在，蓄魔池被不知名的敵人破壞，他要如何獲得新的魔力呢？

這個問題倒是一點都不難，只要找一個御主就好了。

當然，已經有了英靈的魔術師是不行的，一個御主只能給一個英靈提供魔力，所以目前夠資格的，就是那些原本參加了圣杯戰爭，卻失去了英靈的魔術師們。

這樣的人選有三個。

遠坂凜，伊莉雅，和巴澤忒。

而對于墨釋君而言，其實只有一個選擇。

傍晚。

重新被修繕一新的間桐大宅地下室里。

破損的蓄魔池旁。

短發的女魔術師，巴澤忒，正跪在墨釋君腳下。

“簽下這份契約，從今天開始，此后的二十年里，你將成為間桐家的奴隸魔術師，服從我間桐慎二的一切命令，不得有任何違背。”

墨釋君說著比任何奴隸主都殘酷的話語，將以魔術力量構成的契約放在巴澤忒面前。

這是一份吃果果的賣身契約，可是巴澤忒卻無法拒絕。

因為這是她唯一能逃過上一份契約懲罰的生路。

之前，墨釋君以拯救了巴澤忒性命的恩惠，與巴澤忒簽訂了一份寬松的條約，只要這位女魔術師在圣杯戰爭期間，留在間桐大宅保護這片土地，就算抵過了救命之恩，這種條件，在以殘酷著稱的魔術師世界里，已經類似于活雷鋒的標準了。（當然，距離衛宮士郎的活菩薩境界還差了很遠。）

基于魔術里基本的等價原則，既然墨釋君開的報恩條件很低，那么一旦違約，懲罰就需要訂的很嚴重，按照那份契約的表述，一旦巴澤忒違背了約定，就會被強行剝奪身體和意志的所有自主權，成為墨釋君的傀儡奴隸。

原本這也沒什么，只要不違約就沒有問題。

但是，偏偏就在今天，巴澤忒守衛的衛宮大宅，失守了。

不管有什么非戰之罪的理由，魔術契約就是魔術契約，這種指著蓋亞簽訂的魔術文件，有著自己的邏輯判斷能力，以及如同法則般的強制力。在判斷了巴澤忒的失敗，給間桐家帶來的損失之后，契約將對巴澤忒的懲罰，調整到了最高的級別，畢竟那蓄魔池是可以作為偽圣杯的存在，無論從神秘角度還是利益角度，都價值高昂。

不過最后墨釋君以簽訂契約的受益方的身份，阻止了最終懲罰的發動。因為如果真的發動了這個契約的懲罰，巴澤忒就會變成完全沒有自我意識的傀儡，雖然看上去更加令人放心，但是未來的進步可能卻被完全封死了，這對于墨釋君而言，可不是值得期待的收獲。

所以墨釋君讓美狄亞設法尋找契約的漏洞，最終以一份同樣嚴苛，幾乎等于賣身契的魔術契約，替代了來自蓋亞的懲罰，以巴澤忒未來二十年的自由，換取了她自我意識的存留。

人心難測，墨釋君這樣的選擇其實是一種冒險，畢竟這個世界上未必沒有能解除這份契約的力量，倘若日后運氣不好，被巴澤忒掙脫了枷鎖，很難說有沒有反噬的可能。不過墨釋君盤算再三，還是選擇了這條路。一來是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相信巴澤忒屬于知恩圖報心眼實誠的女人，二來也是考慮到己方陣營人心向背的問題。就像當初《鬼神》世界之后放過淺上藤乃，《神兵》世界后不把被洗腦的鐵心帶回輪回空間一樣，一個團隊的領導者，如果是個喜歡把手下變成傀儡的家伙，用不了多久就會令整個團隊人人自危，反水或者崩潰幾乎不可避免。與那種危險相比，墨釋君只能選擇小一點的危險。

正是以奴隸魔術師的身份吸納巴澤忒成為間桐家一員之后，墨釋君立刻命令她和深雪－薩菲羅斯簽訂了英靈契約，令她再次成為了御主。

“很好，這樣一來，深雪也就可以離開間桐大宅，成為機動兵力了。”實驗過身份轉化以后深雪－薩菲羅斯的能力，墨釋君點頭說道。

巴澤忒能作為魔術師協會派入冬木市的代表，其本身的實力是無可懷疑的，雖然天賦還比不上遠坂凜和間桐櫻，但是其受到的訓練卻比兩個女孩更加完備，即使如今因為失去手臂，魔力稍有下降，但整體實力還是相當可靠的。加上薩菲羅斯分身的深雪，墨釋君相信他們即使碰上金閃閃，也可以全身而退。

“不過說起來，那操縱Assassin的魔術師破壞蓄魔池，究竟是為什么呢？”

…………………

當墨釋君主持著簽訂了新英靈的契約儀式的時候，另一邊的衛宮士郎家，也正有一份新的英靈契約被簽訂了下來。

就在今天下午，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造訪了衛宮家宅。

來人，正是監控圣杯戰爭的神父言峰綺禮。

“你……你來干什么？”遠坂凜明顯對這個名義上的師兄保持著警惕，倒不是言峰綺禮干過什么傷害遠坂凜的事情，只是出于魔術師的直覺，遠坂凜一直對他極為排斥。（當然，實際上言峰綺禮殺了遠坂凜的老爸遠坂時臣，不過這一點遠坂凜反而不知道）。

言峰綺禮卻沒有任何被排斥的感覺，只是微笑道：“凜，你失去了自己的英靈了嗎？”

“哼，不關你的事！”遠坂凜強作傲氣地說道。

言峰綺禮一笑，繼續問道：“呵呵，那么，你是打算認輸呢，還是繼續參與圣杯戰爭？”

“認輸？我是絕對不會認輸的！”遠坂凜的性格明顯被言峰綺禮掌握得很清楚，一句話就讓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貓一樣咋了起來。

“哦，那太好了，這樣一來，我就能完成你父親的遺愿了。”黑神父點頭道。

“父親的……遺愿？我怎么不知道這種事情？”少女魔術師奇怪地問道。

“呵呵，根據時臣師傅的遺言，那是只有在你參加了圣杯戰爭，切失去英靈還不肯認輸的情況下，才會告訴你的事情。”

“夠了，別廢話，告訴我父親究竟有什么遺愿？”

“別著急，其實與其說是遺愿，不如說是遺物，他臨終前囑咐我，只有碰到現在這種情況，才可以把這件遺物交托給你。”

“什么遺物？”

“好吧，介紹一下，這是你父親在十年前的圣杯戰爭里使用的英靈，號稱一切英靈中最強大的存在，最古老的兩河流域文明的絕世帝王————吉爾嘉美什王陛下。”

言峰綺禮回手一指，在他背后，一身金甲的帝王，整傲慢地看著雙馬尾少女魔法師。

“這就是你的父親留給你的禮物，在上次圣杯戰爭中未曾回歸英靈殿，而是靠著時臣師傅最后的力量，以特殊方法封印了十年光陰，駐留現實世界，等待今天幫助你贏得這一次圣杯戰爭的最大憑借。順便一提，他的職階，同樣是Archer（射手），這個位子倒是真和你們遠坂家有緣呢。”

接著，不管跑出來的衛宮士郎和臉色大變的Saber，言峰綺禮用惡魔一樣誘惑的聲音發出了提問：“凜，考慮好了嗎，是否接受這份來自時臣師傅的遺物，帶著上代的Archer，再次投身圣杯戰爭，贏得勝利？”

沉默。

言峰綺禮、吉爾嘉美什、衛宮士郎和阿爾托莉雅，都看著遠坂凜，等待她的回答。

不過還需要考慮嗎？

僅僅愣了片刻，遠坂凜就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當然，我接受父親的遺物。”

PS：雖然很想讓遠坂凜說出：“我的英靈只有紅A”這樣的話，但仔細想想，遠坂凜也曾經成為Saber的御主，在這條劇情里跟紅A的情分也沒有那么深，所以按照合情合理的推理，遠坂凜接受金閃閃的可能性幾乎是百分之百，至少可以緩解財政危機吧。

另，觀滄海的非友情推薦。

新書《侍妾大人》，作者冰影劍，書號2074274。怎么說呢，名字雖然很有誤導性，看上去似乎是宮斗文、女主文或者**文，但是實際上，這是一本標準的《紫川》流軍武小說（老實說，我沒明白為什么要取這么個名字）。劇情大略是《紫川》和《斗鎧》融合的樣子，主人公是疑似穿越眾的失憶少年，武功和紫川秀一樣處于天下前二十的位置，高得沒道理，有肝膽相照的兄弟，有英氣勃勃的女友，有爭權奪利的腐敗王朝，有獸人外敵和各色同僚。行文和吐糟風格有六分神似老豬，非常值得期待的好文，《紫川》迷都可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