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峰說完話,掃了一眼我的反應。
見我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問我:
“冰冰,你看上她了?冰冰啊!我說句難聽你別往心里去,你現在剛和派出所的那警花剛處對象,那女警察我見過,人張的不錯!身材氣質什么的都沒話說,就別吃著碗里看著鍋里。
我把酒壺遞給田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
“什么叫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田峰我和那女警察根本不可能,哎,這話不是一句兩句能說的清楚。
田峰把酒壺裝口袋里說:“我雖然是陳妮娜的表哥,但是說心里話,就你和韓這家庭條件你真的幫不了她!這趟渾水你就別趟了。
我知道田峰說著話是為我好,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從心里接受不了,他說話的語氣。
我知道如果這種話,在談下去我和田峰非鬧翻。
我刻意壓低聲音,感情至深說:“田峰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感情這碼事說不清楚。
你知道不知道我和陳妮娜,從小到大在一個樓長大。
我是真心喜歡她!我雖然家庭條件不好,但是我象盡自己一份力最起碼陳妮娜跟著我溫飽能解決吧!
田峰歪著頭說:
“你現在才二十歲,正處在對感情的朦朧期,我象你這個年齡的時候,
也喜歡過一個女孩,那時正在大學經濟沒獨立,吃飯買衣服全靠父母。
我也抱著和她結婚得想起去珍惜她,但是時間長了,你們彼此了解。失
去新鮮感慢慢成熟后,為生活開始奔波的時候,你就會覺的現在的想法
是那么幼稚。
我問:“你和那女孩談了幾年。
田峰滿臉傷感地說:“高中三年大學四年,畢業后**了2年一共九年。
最后她跟著一個比她大十歲的有錢人結婚了。
田峰說話這話的時候嘴一揚,笑的有些無奈。
我問:“九年啊!就那么簡單的分了嗎?
田峰長出了一口氣說:
“能有什么辦法呢?也許她跟著我窮怕了。不想再過窮日子,她弟弟還
在上大學父母都是農民。我能理解她,有時候真心愛一人再沒辦法給她幸福的時候,放手也是一種愛!
田峰的話我有些想不明白,為什么放手也是愛!如果真心喜歡一個人,
那放手是不是一個男人最無能的表現的呢?我在心里問自己!
這時候電話響起:“我一看是邢睿的來電。轉身出了休息室。
接通電話后我意調地說:
“呦,邢警官有事?正好我向你匯報一下,我最近上班了在陽北市殯儀館火化五組干臨時工,月收入1500元左右。
我每日晚上七點準時看新聞聯播,平時不出家門我保證不給國家。不給你們添麻煩。
邢睿在電話里說:“你說完了嗎?
我說:“邢警官我思想報告匯報完了,請指示。
邢睿說:“你現在在哪?
我說:“領導,我在上班?
邢睿說:“那你和單位領導請假,我在殯儀館門口呢?
我說“不好意思,邢警官今天是我值第二個班,請假扣全天工資。有事
明天在說,如果沒什么事我忙著呢!
顯然邢睿那牛脾氣又上來了發作:“你怎么那么多廢話,讓你出來就出來。
我捏著火說:“不好意思。邢警官我被你打怕,聽你的聲音就想起你的凌空后擺腿,我腦瓜子疼有什么事在電話說吧!
邢睿顯然受不了我陰陽怪氣的挖苦:
“韓冰。你還是個男人嗎?你怎么跟一個小孩似的,度量咋就那么一點呢?立刻馬上給我滾出來,聽見嗎?
我一聽火氣蹭的竄了上來說:
“你算什么人憑什么命令我。老子本不想和你發脾氣,少給跟老子裝大尾巴狼。
我話一說話把電話掛了,嘴里嘟囔著:“操,還tm命令老子。你算個錘子少跟我整這一式。
電話又響了,我一看來電。接通電話氣急敗壞地吼:“你還有完沒話了。
電話那頭是一個沉重的中年男人說話:
“喲,。韓冰脾氣那么大,吃火藥了。請你出來一躺咋就那么難?
我一聽是曹局長的聲音立馬換了一口氣,笑著說:
“嘿嘿,曹局長啊!有事嗎?
電話那頭:“給老子死出來,我現在看表60秒的時間,不出來老子進去找你。
我掛上電話一路狂奔出了出了殯儀館。
大門外路邊停著邢睿那輛黑色轎車。
我上車瞄了一眼曹局長那深沉發黑的臉說:“曹局,沒到一分鐘吧!
曹局長沒說話,邢睿啟動汽車上了安康路。
我回頭望著殯儀館的大門說:“我這還沒請假呢?算曠工扣錢。
曹局長瞪了我一眼說:“你臉,是前幾天夜里惹事,被人打的吧!你說你這小子才出院幾天?你就不能老老實實閑幾天嗎?
我一時無語,心想這曹局長怎么什么都知道!難道富貴是他安插在我身邊的前線嗎?不可能啊富貴這小子壓根就見過曹局長。
曹局長見我一臉迷惑語氣冰冷地說:
“你小子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可警告你如果你再出什么事!誰都救不了你。
我不想再和曹局長糾結這個話題說:
“曹局,你這是帶我去哪啊!曹局長將自動窗按了下去,點燃一根煙說: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一路上車內氣氛有些尷尬。汽車大約行駛半個小時,上了西三環向龍山陵園的方向去。
正在這時我電話響起,我一看是我父親。
接通電話后,我父親第一句說:“你又溜哪去,快回來跟你王叔出車。
我捏著聲音說:“爸我在外面。
我爸在電話里吼:“你知道不知道你在上班?
曹局長示意我把電話給他。
他接過我的電話說:“是老韓嗎?我是曹興民,呵呵,,你好,我和冰冰有些事!走的急忘記請假了!沒什么事就是以前那事需要補充一個材料,讓冰冰去簽個字就行了,恩!你放心吧!真沒事!哈哈,好,,哈哈。
曹局長掛上電話把電話遞給我,冷不丁地說:
“你和邢睿的事,我知道!你們倆之間的事我不發表任何意見,但是韓
冰我希望你不要怪睿睿!她也是迫不得已。
我嘿嘿地笑了起來說:
“曹局,你放心我知道你的意思!人固有自知之明,說出來不怕你笑!我這人就象一個白肚皮青蛙,早就不做夢了,嘿嘿!你不用提醒我。
我的話顯然不是曹局想聽的,他有些為難的望著邢睿。
我見他又想緩和我的邢睿的關系。還沒等他說話,就把話題繞了過去說:
“曹局,其實我知道你今天找我什么事!就是眼線的事!你放心我韓冰既然答應你,就說話算話。
曹局長給我一根說:“真的想好了!
我感慨地望著窗外說:
“雨龍和房天在陽北市作惡多端。
今天早上我們剛火化一個叫陽雪的女孩,那女孩被雨龍糟蹋后割腕自殺了,今天我親眼目睹她火化心里挺難受的,我答應過那女孩我一定會將他們所有人繩之于法!所以我絕對幫你。
曹局長臉色沉重的望著我說:
“現在你能感受到我的無奈了吧!受害人不報警,就算我們明知道她心里有冤屈卻無能為力。
那種痛徹心扉的挫敗,讓我整晚徹夜難眠,從幾年前皇宮洗浴中心五樓跳樓自殺的女孩,直到現在我做夢都想把他們一網打盡。
我清晰的那天,我們公訴人因證據不足當庭敗訴,無罪釋放的雨龍張狂地望著我們那不可一世的眼神。
我就發誓我一定要親手將他送進監獄。
曹局長說完這話后,我們沒在說話。
那一刻我的心在隱隱作痛,其實我明白曹局長的苦衷。
受害人拍丟人不愿意報警。就算家人報警后,也不配合警察的取證,讓辦案民警兩口為難。一方面不能為受害人伸冤,另一方面卻眼睜睜的看著罪犯逍遙法外。
而受害人把自己的思想封閉在受害時的場景里面,長期的壓抑直至精神崩潰,用一種極端的方式結束生命,然而這種方式卻是最懦弱最無能的,它不僅自私,而且是一種脫離現實的逃避。
細細想想父母把她養活這么大,一沖動就輕易結束自己的生命,那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慘劇,讓自己年邁的父母怎么面對生活。
為什么受害人不勇敢些,拿起法律的武器保留證據去報案,配合警察取證將無法之徒繩之于法!
就是她們這種懦弱不負責任的表現,讓那些不法分子,一二在二而三的得逞,有恃無恐的繼續害人,如果她們能勇敢站出來,或許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那些人渣就不敢在去害人,難道這不是一種悲哀嗎?
人生能有什么過不去的坎!就不能堅強的拿起法律武器整治那些不法之徒嗎?那一刻我陷入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