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門口,林威騎著電動車載著我五姑,把我叫到一邊。
我感激的向林威道謝。
林威搓了搓手揉著耳朵說:
“你幫和娟子這么大的忙,應該是我謝你,都是一家人別那么見外了。我笑著開玩笑說:
“是啊!都是你一家,你謝我,我謝你,搞的跟外人似的。
五姑什么時候給我生個侄子啊?
娟子臉一紅,伸手揪著我的脖子就掐我的臉說:
“你這死孩子,就沒個正行,有這么和姑說話的嗎?你懂個什么呀!
林威護著我,說:
“你小子,咋和你姑說話的,在我面前你也敢欺負你姑啊!
我急忙躲開五姑的手指,站的老遠說:
“我和娟子,從小睡一個床,你們的事,我又不是不知道。哎,哈哈,娟子,以后我不能保護你了,我的哭日子總算熬到頭了,現在輪到姑父了。哈哈,你們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有個寶寶了。這二人世界還沒過夠嗎?五姑,你臉紅什么呀!都成少婦了,還不意思嘍!
五姑瞪了一眼說:“滾蛋,你小子找打是不是。
我和我五姑鬧了一陣后,我問林威說:
“你怎么把我兄弟了解的那么透?
林威點燃一根煙,剛吸就被我五姑掐掉了,林威無奈的搖了搖頭說:
“哎,你看你五姑,我吸個煙不讓。
想了解他們還不容易,別忘了我可是法醫,看他們的檔案,還不是輕而易舉,你準備怎么報仇。
我用眼神瞅了瞅我五姑。
林威說:“你五姑是何等的聰明。我什么事都沒瞞她。
我瞅了瞅一眼周圍,見旁邊沒人說:
“昨夜里,有人去殯儀館盜你昨天尸檢的那具女尸。要不是我們發現的及時,那女尸就被盜走了?
林威一愣問:“什么?還有這事?
我沉重的說:“我感覺。那具女尸有可能和新型試劑有關。
林威睜著橢圓的眼珠說:
“尸體尸檢我已經做過了,尸液殘留物,化驗結果要48小時才能出來,他們到底想干什么?
我笑著說:“還能干什么?毀尸滅跡唄。
我感覺這事和甜水島有著某種聯系。
一提到甜水島,林威的微紅的臉色有些發黑,他恨恨的說:
“這些人渣,真是膽大妄為。
對了,冰冰。這事,還有誰知道?
我盯著林威眼眶中烏黑的眸子說:
“就我自己。
那女尸嘴里流得灰色液體,就是新型試劑的殘留物。當初我見過。
林威問:“你確定。
我堅定的說:“一定不會錯,我哪腦袋擔保。
一陣寒風吹了有些冷,我把衣領豎直揉了揉耳朵。
林威若有所思的望著我說:
“這事別和任何人說,回頭我們在商議,天這么冷,你的那些兄弟,等著你呢?
我點了點說:“路滑,騎電動車慢些。路上注意安全,娟子出了什么事,我可饒不了你。
他們臨走時我五姑還不忘挖苦我說:“呦。你個兔崽子,你還會關心人呀!哈哈!走嘍,你也注意些,出去玩別喝酒,遇見事,克制些,凡事先動腦腦子想想在干。
我哼一句知道了。
林威剛騎電動車走幾步,回頭說:“沒事得時候,給我打電話。
我說:“行。快走吧!你看你們動的?
隨后林威載我五姑離開的市醫院。
狗頭,房辰。他們正在醫院對面的路邊等我.
房辰開的是一輛商務車,我拉開車門剛上去。就聽見富貴眉飛色舞的描述昨天殯儀館這么入殮尸體,他們幾個聽的是聚精會神。
富貴一見我上來,立馬閉嘴。
齊浪有些不甘心的說:
“你繼續啊?那尸體在爐子里焚燒的時候,真的會坐起來嗎?
富貴顯然有些懼怕我,因為我曾經和他說過,殯儀館入殮遺體,不要外傳,這是對遺體的不尊敬。
我見富貴不敢說話,接過話說:
“曾經有過這事,但是,不是絕對的,那其實是一種自然現象,尸體高溫融化,人體內部的筋會驟然繃緊,拉動骨骼,哪有富貴說的那么邪乎,還坐起來,頂多半屈伸而已,別聽富貴瞎jb吹。
我說完,瞅了一眼富貴說:
“富強呢?
富貴笑瞇瞇的說:“在醫院呢?有丁玲在,他還能出來,這小子魂都被你妹妹給勾走了。
房辰握著方向盤,扭頭掃了一眼我們幾個問:我們現在去哪?
狗頭臉色沉重的說:
“你看著開吧!我們幾個商議下,下一步該怎么走。
狗頭話一說完,卑微把目光投在我身上。
武海給我發了一根煙說:
“冰哥,昨天大眼給我打電話,說在殯儀館碰見你,你讓他去五道鎮去找二豹。
二豹還真給你面子,直接讓大眼接替孫攀登的位置?這二豹人還真不錯。
我提了一口煙,眼角微微瞅著窗外說:
“預料之中,在道上混,講究的就是給自己留條后路,當初二豹欠我一個人情他還我也是必然,有一來必有一往嘛!
武海盯著我又問:“愣四,咱準備咋辦?你回來的消息,兄弟們都知道了,他們心里都憋一口氣呢?就等著咱們重返陽北市。
我笑著說:
“這事不急,一口吃不成胖子。房氏集團現在的動向如何?
房辰接過話說:“房氏集團根深蒂固,雖然這次嚴打開始,但是未傷筋骨,一切照舊旗下所有場子,安分多了。
雨龍自從甜水島那事后,就銷聲匿跡了。不知道他娘的比,躲在哪陰溝里吃屎呢?活不見人死不見尸體,現在房氏集團的基本運作。全部由愣四打理。
昨天我去找,我父親曾經的那些心腹。他們一個二個就是不吐口,我一說讓他們幫我,他們一個二個的就開始轉移話題。
我算看出來,人心隔肚皮,人走茶涼啊!
他們雖然表面上對我客氣,但沒有一個真心想幫我,都抱著隔岸觀火的態度,誰都不得罪。這是比較難辦。這條路被我走死了。
我瞅了一眼狗頭,見狗頭一直低著頭,表情有些沉重便說:
“狗哥,今天有些反常啊?是不是剛才在醫院里,話說的太多,現在嘴干了,要不要,我下車給你買瓶水潤潤嗓子。
狗頭抬起卑微的望著我說:
“冰冰,你不用挖苦我,我知道萬心伊這事。我做的有些欠妥,畢竟地獄天使,你是大哥。我有些奪主喧眾了。
我冷笑說:“你也知道?狗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你想過沒有,萬心伊現在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
她身上一分錢沒有,也沒地方可去,你讓她一個女孩,這么活?
雖然她曾經傷害過我,但是她畢竟是我師傅的女兒,我怎能在這個時候拋棄她。
我韓冰為人處世,靠的就是將道義。你這不是至我于不義嗎?
我現在一想到她現在無家可歸,我心里就難受。
我師傅給了一張卡。里面有一千多萬,這是個天文數字。我現在終于想明白了?
其實那張卡,我師傅并不是給我,而是留給萬心伊。
我師傅是個要面子的人,我和他在一起兩年,睡在一個鋪上,他把我了解的,比我自己還透徹。
我師傅或許早就意料萬心伊會有這么一天,但是現在呢?我怎么面對我師傅。
狗哥,我一直很尊敬你,但是在這件事上,如果你找不到萬心伊,我不會原諒你?
我此話一出,郭浩,武海,本想勸我,也把話咽了進去。
狗頭長出了一口起說:
“我知道。這個黑鍋我背定了。你放心,萬心伊我一定會找到她。
我按動車窗,散了散煙氣說:
“兄弟們,想過以后,地獄天使何去何從嗎?
郭浩嘿嘿笑了起來說:
“冰哥你這話問的,該有無數次了吧!跟著你上刀山下火海我們都愿意,哪怕睡汽車站,啃饅頭,我們絕無二話。
我笑著說:“兄弟們的情誼深似海,我們都會有老的那一天,全靠富貴的久順要債公司,也不是個長久之計,我以前也和郭浩你的想法一樣,總認為兄弟們在一起,什么都不用想。
也許經歷過陳妮娜的事后,我漸漸的想明白了,我們總不能就這么窮混著。
房氏集團的產業不奪回來,我對不起房辰,也對不起狗哥,更對不起浩子,你和武海,齊浪。
現在陽北市的局勢,很不穩定,萬龍集團曾經是咱陽北市的龍頭實業集團,現在呢?跟火紙似的,轉眼見灰飛煙滅。
為什么房氏集團能成功躲過這次風波,按理說萬龍集團是實業型支柱產業,旗下有礦業,沙場,酒店,和城鄉專線客運營運。
那為什么會倒的這么快,我想了好久,終于明白了,就因為萬龍集團和房氏集團有著本質的區別。
綜觀萬龍集團,它也是股份制,也是民營企業,股份針對的是集團內部的員工,而房氏集團就不一樣。
剛才郭浩的那個電話,給我提了一醒,打我四姑父的那個人叫郭森,他竟然也有一線天ktv百分十的股份,這說明?
就因為他有個當官的爹,就能分得百分之十的干股。
雨龍逼養的確實厲害,他比萬心伊有腦子的多,萬心伊只會耍些個小聰明,她一個女流之輩跟雨龍這只老狐貍比,壓根就不是一個檔次。
萬龍集團能讓萬心伊守到現在,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