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星一聽管家這么一說.立別跑沒影了!
干什么去,自然是弄水去了。
什么水?
礦泉水?
不行,那個多沒營養(yǎng)!
打開冰箱,找出里面最大桶的礦泉水,把里面的水給倒掉.然后把牛奶一瓶瓶地往里面倒!
星星想,露露說的,牛奶是最補的.他要多給露露帶一些。
管家在后面看著,眼晴是一亮一亮的,看著以前默默無聞,就像影子一般存在的少爺,現(xiàn)在忙里忙外的,可真有意思,讓他想起了還是小的時候的少爺。
為什么他要跟著星星呢,因為,星星要去看露露,還得他的幫忙。
管家領(lǐng)著冷星下地下室,又命令看門的手下開了門。
葉露縮在墻邊,躺在那,臉色蒼白,神情萎靡,糟糕的不行!雙眼緊閉,一副失去了生氣的樣子,讓冷星看了,差點要哭出來了。
扁起了嘴,抱著老大一瓶的牛奶,冷星紅著眼睛,就朝葉露奔過去了。
“露露!”他哭著嗓子叫喚,推了推葉露。
葉露在黑暗里沉沉浮浮,根本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但是這么快就見到了光明,她還是詫異了一下!
這么快,三天就到了!
想著,她慢慢地用手撐著要爬起來,冷星趕緊放下牛奶,攙扶著葉露。
瞇了瞇眼,適應(yīng)了一會兒突如其來的光亮.才看清了冷星的小臉。看他眼中含淚,心疼不止。
“誰欺負你了?”
冷星搖頭,趕緊把牛奶推到了葉露的跟前。“露露,給你牛奶。你餓了吧,快喝吧?”
葉露搖了搖頭,一來不太明白狀況,二來她還不是特別餓!
往外一看,看見了管家,還有一個熟悉的把她領(lǐng)進來的面孔。“三天到了嗎?”
那人搖頭。
管家接嘴。“少爺允許小少爺給夫人你送瓶水來!”
水?
葉露看了一下,身邊的明顯不是所謂的水!
冷星這才有些得意,“爸爸沒說什么水啊,所以我給露露送來了牛奶,這個好,比水好!”
葉露心下感動,抱著冷星,親了又親。
讓這個小家伙費心了!
她感覺過了好久,可以一直都沒什么可吃的,還想著,是不是冷陽打算不吃不喝的讓她關(guān)三天呢,沒想到小家伙送吃的過來了!
轉(zhuǎn)念想了想,問:“是不是星星去求爸爸了?”管家的話,讓葉露聽出了些端倪——“允許”,顯然一開始是不許的。
星星本來不想說的,可是又不能對露露說謊,就點了點頭。“露露,爸爸說你要離開他、離開我,你不會的,對不對?”
葉露搖頭,“我怎么可能離開星星呢!”
冷星笑瞇了眼,“我就知道,爸爸還說你在騙我呢!爸爸才是在騙人呢,哼,我才不信呢!”
冷星嘟囔了一下,皺了眉頭,“露露,爸爸好像很生氣呢,昨天他還吼了我呢,我覺得,爸爸好像有些傷心呢!”
傷心?葉露微微一怔,心微微波動了一下!
他……他會傷心嗎?不可能吧!
他會生氣,但是怎么可能會傷心?!
“露露!”冷星拽了拽她,“你給爸爸打電話吧,告訴他,你沒想走,好不好,這樣,爸爸應(yīng)該會把你放出來的。我不要露露被關(guān)在這里!這里好黑的,不好!”
冷星皺著眉頭,評頭論足的樣子,惹得葉露失落的心又飛揚不少。
可以,葉露搖了搖頭,沒用的,她說過的,可是,冷陽是不會信的。
冷星很郁悶地窩在葉露的懷里。
管家在一邊提醒:“小少爺,可以出來了!”
冷星冷下了臉,漆黑的眼眸顯露不高興的時候,是跟他爸爸相似的寒:“不要,我還有話要跟露露說呢!”
管家柔聲勸道:“小少爺,這水都已經(jīng)送完了,你就出來吧。”
冷星頭搖得像個撥浪鼓,反正爸爸已經(jīng)出國去了,他才不要管呢,抱著葉露的胳膊,冷星惡狠狠地瞪著管家,用跟冷陽長得很像的臉,威逼著管家。
管家擦了擦額頭的細汗!
心里微微一嘆:算了,少爺下了這樣的命令,未嘗不是在給自己臺階下,給夫人得以減刑,否則,夫人就這樣被關(guān)三天,烏漆麻黑一片,也挺受折磨的。少爺昨晚又急急忙忙地出了國,估計也是打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管家自小在這個家服務(wù),揣摩主子的心里,還有有幾分的。
葉露有些擔心星星,怕冷陽怪罪下來。
冷星湊到葉露的耳邊,跟葉露咬耳朵,聲音雖然很小,但是掩飾不了喜悅和得意,告訴她,冷陽出國去了,所以,沒人可以管他了。
就是因為冷陽的這個命令,葉露才得以松了一口氣。星星在她身邊蹭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葉露,這一個小時的重見天日,還有小家伙暖暖的童言童語,給了葉露繼續(xù)面對黑暗的勇氣。
那個男人,又在她認為很冷酷的時候,溫柔了一次!
重新陷入黑暗,她覺得自己整個人好像在拉鋸一般。
想要遠離那個冷漠的他,可是又有些留戀那個溫柔的他。
做不到全然的厭棄,更做不到飛蛾撲火般地投入。
這是一個無法抉擇的選擇題,一直到她從這個囚室出來,她都沒能做出選擇。
可是,心卻再一次地偏向了他。
她不怨他把她關(guān)了起來,可是,真的是警告自己,別,別再放縱自己了,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危險了,可千萬別踏上前任的后路!
慕青的例子,在前面擺著呢!
金夫人的死,還沒正經(jīng)的冷卻呢!
你不該傻到,又看上一個心里有人的男人!
傻子啊!
警告你,別再做傻事了!
在黑暗中,葉露一次次地這么跟自己說,她放出來的時間,早了一些。
這三日不見天日的懲罰,不得不說,一開始勢頭很足,也很嚇人,可是落到最后,到底還是底氣不足了。
說是要關(guān)三天,可實際上,也就關(guān)了兩天多一點,在第三天的一大早,露露就被放了出來,剛回了臥室躺著,涌進來的,就是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yī)生,做了一番檢查,一瓶生理鹽水,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掛上再說。
看著醫(yī)生魚貫而出,聲稱只是營養(yǎng)不良,好好補幾天就沒問題。點滴一滴滴地滴入身體內(nèi),葉露沒忍住笑意!
對于自己的這一次懲罰,有些無語,最后還得主動醫(yī)生,感覺有點有錢沒處花的嫌疑。
出國去了的冷陽,也在她出來的當天回來了。
葉露聽說了,心里警告又警告,告訴自己切記要保持距離!
她倒是過慮了!
不用她保持距離,冷陽先保持了距離。
飯桌上,再也沒有了他的身影,他幾乎是以公司為家了!
晚上,再也沒有那個人會不顧她的掙扎,強硬地來騷擾她,抱著她,蠻橫地壓著她入睡了!
他表現(xiàn)的很清楚了,他不愿意多跟她接觸。
從他回國至今,已經(jīng)三天了,可是,她和他,一句話都沒說過,連見面,都是屈指可數(shù)。
她應(yīng)該感到高興,這樣的發(fā)展模式,正是她所需要的。如果照這樣一直發(fā)展下去,她會一直很安全。
可她,卻偷偷地躲在被窩里又哭了一次。
她大概明白,這還是冷陽的懲罰,他的懲罰,沒有結(jié)束,可能,會持續(xù)一輩子的。
如果,她一輩子都不能逃開他,她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這一生,幾乎注定了是悲哀的灰色調(diào)。
在她和他之間,掌握主動權(quán)的,永遠都是他。
他高興了,就可以陪她玩玩,賞賜給她一些溫柔。
他若是不高興了,就像現(xiàn)在一般,可以不理不睬,當她不存在一般。
她感覺自己對他來說,就是一個玩具,玩與不玩,都是他說了算,端看主人的心情是如何了,真是有夠可憐和郁悶的!
她為了自己此刻的身份感到了悲哀!
哎,冷陽,你可真夠殘忍啊!
對別人,其實,他是更殘忍的。
許潔幾乎是哭著給葉露打來的電話:“露露,拜托你,救救宋吧!他對你真的是真心的,你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毀啊!他是一個這么優(yōu)秀的人,這樣對他,怎么可以啊……”
葉露幾乎不怎么想這個人了,因為已經(jīng)是一刀兩斷了,因為已經(jīng)打算要放下了,當從機場離開之后,對張明宋接下來的事情,她自然地選擇了忽略,也不會再想。
可她似乎忘了,冷陽選擇把她關(guān)起來作為懲罰,對于張明宋,他怎么可能不會采取行動!
被冠以跟校外人士打架斗毆的罪名,張明宋被處以了最嚴厲的懲罰,直接開除學(xué)籍,退校處理!
這大概可以猜到是一場陰謀,因為張明宋一向是一個很謙和的人,跟別人斗毆,主動挑釁,還是他先動的手,把別人打傷、打殘,幾乎有些令人難以置信!
許潔找上她媽媽,用了點關(guān)系,知道了葉露的老公,是何許人物。
許潔的媽媽警告許潔,不準再招惹葉露!
可是即便如此,許潔還是遭到了冷陽的打擊。
當時教育實習(xí)的時候,她提前從實習(xí)單位回來,靠著她爸爸的關(guān)系,瞞天過海,現(xiàn)在被人給揭穿了,被學(xué)校處以警告處分,還被罰要去實習(xí)單位,補完實習(xí)缺失的那些日子。
許潔媽媽的公司,也遭受到了一些打擊,最近不太順利,公司的業(yè)績,最近很是低迷,幾乎都不怎么進貨、出貨了,每天的資金流量,幾乎是慘不忍睹了。長此以往,估計是要破產(chǎn)的。
誰讓許潔靠著家里有錢,用一個香奈兒的包包收買了王彤,誰讓王彤把這件事告訴了她的朋友,誰讓她的朋友也是一個大八卦,藏不住話,這件事,被溫笑他們得知,溫笑一個電話,就打給了冷陽,讓他注意點,保護好露露,當時是為了給冷陽提個醒,自然也是希望著,冷陽能出手教訓(xùn)教訓(xùn)那些欺負露露的人。他堂堂一個黑社會大哥,自己的老婆被人欺負還悶不吭聲的,有沒有天理了!
所以,冷陽這一次是連鍋端了!
心情不好,做事也就不講情面了!
收拾了許潔一家,許潔他爸爸沒怎么動,因為葉露在他實驗室做事,也算是給過幫助的。
王彤走路被撞,肇事司機架著無牌黑車逃之夭夭,她在醫(yī)院躺了兩個月,交了巨額醫(yī)藥費,那張本就沒特色的臉,還被破了相。這懲罰還是輕的,要不是冷陽當時說過要放過她,估計她現(xiàn)在就該是一具死尸了。
當日他在教室門外看到了幾個對葉露不懷好意的女生,也陸陸續(xù)續(xù)地遭受了大大小小的意外,得了教訓(xùn)。
外人可能不太知曉,許潔本就策劃的這事,怎么可能還不知道這當中的貓膩!
所以張明宋一出事,她幾乎想都不要想,肯定是冷陽派人干的!
還算她對張明宋一往情深,打通了葉露的電話,她不是先開口求葉露幫她媽媽的公司,而是讓她先幫張明宋。
張明宋被開除的事情,現(xiàn)在,也就只有葉露才能幫忙的!
許潔求葉露放張明宋一碼,當日張明宋沒去機場,是她阻止了他,讓葉露有什么事情,就沖著她來吧!她還以為,是葉露故意在對張明宋下手呢!
葉露苦笑不止,這一系列的事情,她都被蒙在鼓里。剛從那地下室出來,這三天一直在臥床休息,補充營養(yǎng),哪知外面已經(jīng)天翻地覆了啊!
冷陽不是想對她視而不見,當她不存在嗎,現(xiàn)在做這些,又算是干什么嘛!
“許潔,放心吧,宋哥的事,我會幫忙的。我想跟你說,你別誤會,我跟宋哥之間,已經(jīng)沒有任何瓜葛了。我這一次幫忙,只能純屬因為這事可能是因我而起。”
許潔微微不愣,在那頭流淚道謝。“露露,謝謝你!如果可以,我想求你,拜托你去求求冷陽,麻煩你替我媽媽說說話,讓他放過我媽媽的公司吧。是我對不起你,你讓他沖著我來好了,別為難我媽媽,我媽媽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的!”
葉露嘆氣,頭有些發(fā)疼了,一并應(yīng)承了下來。“許潔,你媽媽的事,我接了。但是這事了了,我和你們家的情分,也就到此了。以后,我不欠你們家,你們家也不欠我,我們也算互不相欠、互不相干了!”
這已經(jīng)算是許潔在占便宜了,她連聲道謝,兩人之間,無話可再說,只能是掛了電話。
葉露應(yīng)下了這兩件事,幫張明宋,還有許潔她媽媽,她自己是一點本事都沒有,肯定得求人!
求誰?
冷陽?!
不可能的,這些事,顯然冷陽是在瞞著她做的,而且,他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就是在告訴她,他不愿意見她。她去求他,估計只能是讓他氣上加氣,更加地往死里打擊了。
于是,又試著向左翼求助。
“不行!”左翼這么一說,就幾乎是一錘定音了。“鳳組的主要職責是負責輔佐龍主,所以,我們是不會跟龍主對著干的!”
于是,葉露又明白了,自己還是沒那個實力,可以讓左翼為她做這件事。說什么不會對著干,那只是表面上的話,能干而又優(yōu)秀的慕青,可以讓鳳組起來反對冷陽這個龍主,還談什么輔佐?!
自己技不如人,怨不得別人!
想了想去,也只能想到了那個人——冷濤!
真的不愿意欠他這份恩情,可是,真的無路可走了!
哎,她這個鳳影,做的可真夠窩囊的!
最近嘆息的次數(shù),似乎也多了起來。
哎!
打了電話,約了冷濤,他的欣然應(yīng)約,她感激,恐怕也只有他,讓她有那么一點自信不會拒絕她吧!
……
優(yōu)雅的小包間,是冷濤指定的,靜謐的空間,對面含笑而坐的男子,精明的臉盤,透著一股溫柔,讓她心中涌過幾絲羞愧。
似乎,也只有她有求于他,才會打電話給他。
“不好意思,把你找了出來!”
冷濤微笑著搖頭。“餓嗎?”
她搖頭。
冷濤失笑。“我看你啊,好像怕我把你給吃掉似的。我還沒吃飯,陪我吃點吧!”
她干笑,他說對了,她一想到吃飯得花上一個小時左右,覺得時間實在是太漫長,這么長的時間,她不知道該如何跟他面對,還真想推了飯局。
從這就可以看出,葉露對冷濤的愛慕,真的沒什么旖旎情懷,否則這樣的獨處機會,她該是享受而不是選擇逃避。
冷濤如此要求,葉露有求于他,自然是點了點頭。
侍應(yīng)生拿著菜單下去,葉露表明來意,把事情的大體狀況情況說了一遍。
“你……可以幫我嗎?”她深深地望著他。
他挑眉反問她,“這事,為什么不去求冷哥?”
葉露心里發(fā)苦,要是可以求他,她早就求他了。“他……不會答應(yīng)的,沒用的。”
冷濤的手指輕輕地在桌面敲打,好像在思考的樣子,微微皺緊的眉頭,看的出來,事情在他看來,應(yīng)該是有些棘手的。
“露露,你要知道,跟冷哥對著干,是很冒險的!”
葉露咬了咬唇,這一點她自然是知道的。
沉默了一會兒,她還是別無他法地懇求冷濤:“拜托你了,我真的想不到還有誰可以幫我。我想來想去,就只能想到你。拜托了,以后我會報答你的。”
冷濤斂下眉,跟冷哥對著干,是有些難度,可以,以他的能耐,這事,也不是不可以解決。重要的是,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他應(yīng)該好好把握的。于是,故意深鎖起眉頭,表現(xiàn)地好像是很為難的樣子。
葉露盯著他的臉,心里七上八下,也不由得焦急了起來,很期望能從他的嘴里聽到“同意”這兩個字。
冷濤的唇動了一下,她緊緊地盯著他。
“這事,不太好辦。”
葉露點頭,是,是不太好辦。
“但是,全力試一試,應(yīng)該還是可以的。”
“真的?”葉露欣喜地看著他,太好了,太好了,果然找他是對了。
“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你說!”她應(yīng)下的很爽快。
那張性感的唇瓣一張一合,說出來的話,效果宛如打雷一般。“跟我交往!”
葉露只覺得腦袋轟了一下,眼前突然白了一下。
交……交往?!
不……不行!
不可以的!
這邊她才剛跟宋哥斷了,這……這邊又跟冷濤糾纏,她傻啊,干嘛總是要讓自己處于這種尷尬的處境。
嘴唇開合了幾次,表現(xiàn)了可憐的顫抖。
她是想拒絕的,必須要拒絕的,可是該死的,她還很清楚的記得,她是來求對面這男人的,更該死的知道,如果她就這樣拒絕,她可能會毀了一個人!
葉露現(xiàn)在這個表情簡直是太可憐的,小臉煞白的樣子,宛如下一刻就要馬上暈倒一般。那仿佛哭泣的臉,宛如他說的話,會害死她全家一般。
“這么難以接受嗎?”冷濤忍不住地皺起了眉頭。“難道,我就這樣不入你的眼?”略微失落的聲音,聽了令人不忍的。
葉露本來就知道冷濤說過喜歡她,她來找他,已經(jīng)是大大地不合適了,他如此一說,她心中有愧!
搖頭,“不……不是這樣的……”
“那你是為什么?”冷濤打破沙鍋問到底。據(jù)他所知,她跟那個張明宋應(yīng)該是完了,那么,她現(xiàn)在猶豫什么?
他怎么也算是黃金單身漢,長相也是萬人迷類型,多少女人在他后面追著,他提出交往,她沒有絲毫的欣喜,怎么還害怕地說不出話來了。
“這個……”葉露拿過一邊的茶杯,一飲而盡,心中生了不少的勇氣。
“是不是……是不是我不答應(yīng)你的條件,你……你就不打算幫忙!”
冷濤不語,這讓葉露心里更加沒底。
可是,她還是必須要把話給說清楚。“冷濤,我……我不知道冷陽的前兩個妻子給你什么印象,但是,我不想腳踏兩只船。你這樣的好男人,不用愁以后碰不到好女人,絕對比跟我這樣一個已經(jīng)有老公的女人交往要好的多的!我不是自己貶自己,但是我真的不是一個特別出色的女人,我很普通,也很無趣,可能我的某些方面讓你產(chǎn)生錯覺,但是你若再了解我一點,你會發(fā)現(xiàn),我實在是放在人堆里,可以讓人立馬忽略的那個。
冷濤,我覺得你是一個好人,不該被我這種有夫之婦辱沒了你的名聲。所以我來拜托你,求求你,算我欠你一次,以后,我一定會努力地還你的,求你了!”
求人的時候,最是尷尬了,那種羞恥地想要哭的感覺,是最讓她討厭的,如果,他不答應(yīng),她覺得,自己可能會因為羞愧和無助而哭出來。
冷濤大約此道,自己的要求,對她來說,真的是太過困難了。這個女人說她普通,可知,哪有幾個女人會面對他的追求,這樣把自己形容的不堪。只為了讓他放棄她。
她是有自知之明,但是,她又不太明白,她已經(jīng)不一樣了!
現(xiàn)在即使把她放在人堆里,即使她被人群給淹沒,但是一旦喊出名字,她立馬就可以脫穎而出。
“露露,你啊,太單純了。你要這樣跟著冷哥,會苦一輩子的。”
葉露垂下了頭。
“你還小,不想擁有一份真正的感情嗎,不想跟自己愛的人幸福地生活一輩子嗎?冷哥,絕對不可能給你這些的。你就打算,就這樣跟他相敬如冰地過一輩子嗎?”
葉露的頭垂的更低了!
“冷哥的身邊從來不乏漂亮的女人,他不會愛你的。你得隨時面對別的女人取代你的位置,你也得隨時面對不小心觸怒了冷哥被他殺死的命運。他的兩個老婆已經(jīng)死在他的手上,難道,你就不害怕嗎?”
“別……別說了”葉露忍不住地開始顫抖,冷陽是個什么人,她很清楚,她將會面對什么樣的命運,她也明白。拜托,不要說出來,她大概清楚就好。
“露露,我喜歡你,我才跟你說這話。我不想看著你一個好好的女孩子,就這樣冷冷清清地讓歲月帶走了你的青春。冷哥不能給你的,我可以給你。這還是我頭一次嘗到了心動的感覺,你到現(xiàn)在還不相信我對你的心意嗎?你是不是認為我以前跟你說的都是假的啊。露露,我可以對天發(fā)誓,我對你,都是真的,我也拜托你,稍微考慮一下我的心意吧。我不小了,我都三十了,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別……別說了!”她不想談感情的,別強迫她。
冷濤不依不饒,他等的已經(jīng)過久了,現(xiàn)在她找上他門來了,他沒必要仁慈、退讓下去。
“露露,考慮考慮我吧!我并不比冷陽差的……”
葉露猛然抬頭,有些豁出去地大喊。“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只要我還是冷陽的老婆一天,我就不能出軌!”
冷濤勃然大怒,好一個為婚姻忠貞的老婆!
“那就離婚,離開他,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你還守著她干嘛,犯傻啊!”冷濤冷酷的時候,自然可以讓人的心都發(fā)冷的。冷家人,繼承的都是相同的血脈,冷家骨子的寒,冷濤又怎么可能沒有!
被冷濤這么一帶動,葉露也有些控制不住情緒。“我不可能離婚,冷陽不可能會放開我!”他說過,她一輩子都別想逃開他。
冷濤咧唇冷笑,眼中閃過冰冷的光芒。“他不放過你,那你不會推翻他嗎?把他推倒了,那你不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推……推翻?
葉露驚詫地看著冷濤。
冷濤一點也不掩飾他眼底的那份狂熱,“為了你,我會幫你把他從龍主的位置拉下來。這樣,你就是我的了,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了。”
葉露猛地站了起來,靠椅猛地被推開,發(fā)出刺啦的刺耳聲音。“你……你瘋了!”
“我沒瘋!”冷濤站了起來。“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讓我心動的人,難道就這樣放棄?!你若愛冷陽也就罷了,我可以發(fā)揚一下高尚的品德,在一邊祝福你倆。可是,你根本就不愛他,他更是根本就不在乎你,出了事,你還要反過來求我,你說,就這樣,我怎么舍得把你交給冷陽?!
哼,如果我是你老公,我根本就不會讓你如此的受苦,更不會給你求別的男人的機會,也不會讓危險找上你,更甚至,在你生病的時候,根本就不會離開你的身邊。我告訴你,冷陽根本就沒資格做你的丈夫,他根本就是在糟蹋你!”他這是指責冷陽在葉露中了槍傷的時候,把她一個人扔在了醫(yī)院。
往事浮上心頭,葉露心里一陣的發(fā)痛。
有些事,她是不愿意想的,因為多想無益。
可是,現(xiàn)在站在她的面前的這個男人,口口聲聲都在對她訴說愛的衷腸,沖冠一怒,也都是為了她。冷陽跟他一比,就像一個惡棍一般的令人心寒。
她在巨大的抬頭產(chǎn)生的痛中戰(zhàn)栗,嘴唇都快要咬出血了!
冷濤轉(zhuǎn)了出來,一把握住了葉露的肩膀。“露露,我們在一起吧。相信我,我可以的。只要我們一起努力,冷陽是可以被打敗的。”
打敗冷陽?!
不,葉露搖頭!
這樣的場面,葉露她想一想,都會心痛的。
冷陽是理所當然的王者,他注定了高高在上,她根本就無法想象,他落魄地讓人給拽下那個王者的位置的模樣。
“不……我……我不是為這事來的。”
現(xiàn)在這個話題太危險了,是不可以的,偏題了!
“我是來問宋哥和許潔她媽媽的事情的……”
葉露掙扎了一下,伸手,想要拽開冷濤的胳膊。
冷濤的手,偏偏拽的很緊,不松開葉露瘦小的肩膀。“讓我親一下,露露,親一下,我就幫你!”
他改了一個條件,一個看上去葉露很容易就可以做到的條件。
葉露愣了,這一次,她再也無法開口了。
靜默地看著冷濤,他那深邃的眼眸中,藏著某些東西,是她沒有勇氣迎視的。
一個吻而已,一個吻他就可以幫她了啊。
為什么不答應(yīng)?
沒道理不答應(yīng)啊!
這可是只有他可以幫她的忙哎!
所以,她顫抖地閉上了眼睛,也只有在心里反復(fù)地告訴自己是在癩蛤蟆吃天鵝肉,是在用牛糞糟蹋了他這一株名草,才能心里好受一些。
熾熱的觸感,快要把她燒死,她在他健壯的雙臂中撲簌簌地顫抖,可憐地宛如一觸就要碰落的枯葉。不敢大力地呼吸,不熟悉的體味,她下意識地抵抗,怕聞多了會中毒而死。
他狂熱地把可愛又可愛地她,壓向了自己,嬌弱的身軀,擁入懷中,是絕對令人難以想象的美好感覺!火熱的唇瓣,深深地渴求著她嘴里的迷津,還有唇上的那宛如蜜一般的甜美。英俊的臉龐,染上了不可自拔,有股沖動,想要這樣抱著她,吻一輩子。
難舍難分地放開了她,就怕太過熾熱的感情會嚇到她。靠在自己臉龐的那張粉紅色的臉蛋看上去漂亮極了,這是因為他而起的。他的臉上,揚起了一個滿足的笑容,微笑的幅度,表現(xiàn)的是最迷人的一面。
她偏過頭,根本無法面對他此刻的表情。
略微紅腫的唇瓣,抖動著,話說不穩(wěn):“我們說……說好了的,謝……謝謝你,我……欠……欠你……兩次!”
甩開他的胳膊,她宛如受到驚嚇的兔子一般,落荒而逃!
“喂,你答應(yīng)陪我吃飯的……”
略微沙啞的男音剩下余音裊裊,那只慌慌張張的小兔子,早就已經(jīng)逃出好遠!
冷濤摸了摸唇瓣,嘴角泛起一抹笑,很是滿意,可眼神卻很冰冷。
獵物已經(jīng)落入射程,他不會罷手的!
冷陽,走著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