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話,但江月夜可不能讓自己的BOSS尷尬,於是她找了個臺階,“如果沒事兒的話,王總,主編,我先回去了。”
在王總和總編的注視下,她拉著邵千峰,幾乎逃難似的往電梯奔。
邵千峰手長腳長的,被她拉著走,非但沒有一絲不快,嘴角還噙著淡淡的笑。
兩人來到電梯處,在普通電梯和VIP電梯中,猶豫了了一會兒,江月夜還是選擇了VIP電梯。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拉起邵千峰的手指往電梯按鈕上按去,她才猛然驚覺,自己都幹了些什麼。
帶著集團董事,在公司內狂奔?
而她,似乎好像也是集團的董事?
臥槽!她都做了些什麼玩意兒啊,這尼瑪被人看到了,會不會覺得集團沒救了,股價會不會下跌啊!
畢竟在一個半月前,林躍來找她的時候,不僅說了邵千峰的交代,還有房子的事兒,他還說了有關於她作爲集團董事,以及董事長兒媳婦,邵太子的妻子這樣一個角色的注意事項。
用林躍的話來說就是,你現在可不是街上隨隨便便就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了。你可是我們集團的董事,我們集團未來的掌舵人的妻子。因此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代表的是集團,要時刻注意自己的形象。
在那之後,江月夜每天都非常的小心,時刻的提醒自己坐要端正,笑不露齒,也不能發花癡,更不能做一些有損形象的事兒。
好在雖然是單親家庭長大,但江浩從小對於江月夜都有很好的教育,雖說她算不上是名門閨秀,在家又是一副邋邋遢遢的模樣。但出了門,江月夜那可是極注重自身的一言一行的。
所以平日裡的一些言行舉止,她都還算能夠適應。
唯一不能夠適應的,就是林躍所說的,她現在已經是集團的董事了,集團裡沒有多少個人能對她怎樣。她沒有必要對一個小小的部門領導表示出服從聽話。
江月夜想,就算我是集團董事,可是,我現在做的還是一個編輯的工作啊。理論上,各位leader仍舊是我的leader啊。尊重他們,服從他們,那是很正常的。
也正因爲有著如此矛盾的內心,剛纔她纔會在無意中,做出瞭如此掉價的事兒。
回想起剛纔自己的言行,江月夜在進了電梯之後,仍舊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從頭到尾,邵千峰都在看她,自然是將她那小模樣全看在了眼底。
心下好笑,他卻沒有戳穿。
帶著她上了車,坐在後座上時,他才轉過頭衝她解釋,“其實你做自己就好。”
“什麼?”江月夜不解。
“你以前是什麼樣兒,就怎麼樣。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用去在意其他人怎麼看,怎麼想。”邵千峰笑了笑,“你已經是大BOSS了,既然是大BOSS就更應該隨心所欲。如果連大BOSS都不能做到隨心所欲,那你這大BOSS也當得太可憐了。”
江月夜蹙眉一想,頓覺有些道理。
但再一想,什麼玩意兒,全是歪理邪說。如果大BOSS真的能夠做到隨心所欲,那董事長就可以開一個後宮了好嗎!
嫌棄的瞥了他一眼,她嘟囔道,“你就瞎說吧你,全集團上下,也就只有你,放浪形骸。”
“放浪形骸?”對於這個形容詞,邵千峰有忍不住笑了,“我怎麼浪了?我浪你了?”
媽個雞,一言不合又開車!
察覺到她的微微羞澀,邵千峰心下一動,順從心意的湊過去,近距離的看她,“怎麼?”
他忽然貼的那麼近,江月夜完全沒有準備,全身都抵在椅背上,無法退後,只能微微的垂下眼簾,“還在車上呢……”
“是麼。”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側響起,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耳際,“那又怎樣。”
“別鬧!”江月夜臉更紅了,忍不住擡手輕輕推他。
在這種事兒之上,她向來臉皮薄。別說在家裡沒有人的地方,她都羞的厲害,更別提眼下車上還有一個司機。
然而,迴應她的,卻只是邵千峰的低低一笑。顯然,他並沒有打算這麼容易放過她。
耳垂被輕輕的****了一下,激起一股電流,直下心口和小腹……
江月夜全體抖了抖,“邵千峰!”
“我很想你。”他咬著她的耳垂,聲音低沉,極盡纏綿。
有過許多次親密接觸的江月夜,哪裡敵得過他這樣的撩撥。當即身體便產生了反應,眼眶微微的溼潤髮亮,呼吸也不再平穩。
蜷在車椅上,幾乎被他圈住上半身,江月夜緊張的揪住了邵千峰的襯衫。
“親一口,就放過你。”低低的笑聲響了起來,帶起胸腔的震動。
手下的觸感,讓江月夜心裡抖了抖。她使出好大的力氣,纔將他推了開。
“你當我是誰!”重新坐直身體,她恨恨的將臉別過一旁看向窗外。
惡作劇得逞的笑聲,越來越大,凸顯出旁邊人的好心情。
聽得那笑聲,江月夜更是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每次在這種時刻,她總是處於下方。更有甚者,她從來就沒有在他面前佔過多少次上風。
這麼一想,江月夜恨得牙癢癢。
她猛地轉過身,心裡猶豫片刻後,撐起身子湊了過去,擡頭吻上了他的脣。
一觸即分,她勾了勾脣,在他略微詫異的目光下,又低下頭,輕輕的咬了咬他的下巴,隨即,轉下吻上喉結。
離開時,江月夜還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脣,衝邵千峰勾脣笑得挑釁,“接下來的事兒,要看你之後的表現。”
呼吸微頓,邵千峰眸子沉了下來。輕輕的舔了舔脣,他不動聲色轉過頭,擡手將自己的襯衫口子解開了一顆。
將他的動作收入眼底,江月夜挑著眉坐了回去。
哼,小樣兒,別以爲我不能收拾你!
接下來,兩人幾乎都沒怎麼說話。但饒是如此,曖昧而纏綿的氣息,卻仍舊在車裡久久不散。
到了家之後,從車上下來,按指紋進到家門,江月夜趁著邵千峰纔剛踏入家裡的一剎那,連拖鞋也沒穿,直接赤著腳朝屋裡跑去。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
擡起的手臂在半空中頓了頓,邵千峰笑著搖了搖頭。
逃得還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