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又有人來找死?”陳屠狗神色淡漠的說。
“是武守國。”林軒道,他看都沒看一眼,便知道是誰來了。
聽到這個名字,馬可的臉唰的一下白完了。
武守國,大夏監察總長。
他上司的上司,典型的位高權重!
而且,這個部門的職權也是大的驚人。
武守國匆匆上了樓到辦公室來,在外面封鎖的緝巡們見到他的證件,壓根不敢攔。
跟著武守國一起來的,還有兩個神色凌厲的護衛,他們太陽穴微微凸起,雙目如鷹,看著就不好惹。
武守國進了辦公室,一邊掏出證件,一邊冷冷的說:“我是大夏監察總長武守國。現在我們發現此處有人妄想謀殺我大夏核心人物,危害大夏安全!”
馮志偉還以爲武守國是馬可請來的,頓時喜出望外,走上前去,指著林軒說:“武總長,就是他!他打傷我兒子,還威脅我們將公司財產無償轉移,甚至……還威脅馬長官!
快,快將他逮捕了!”
馬可的臉抽搐了兩下,將馮志偉一把推遠,差點摔倒。
“閉嘴!”
馮志偉一愣,問道:“怎麼了,馬長官,我說的有什麼不對麼?確實是這個傢伙在胡作非爲啊,你得讓武總長馬上把他緝拿歸案啊!”
馬可氣的差點背過氣,氣到哆嗦說不出來話。
武守國看了一眼靜坐的林軒,嘴角不禁露出一絲苦笑:“無關人員,馬上退場!”
孫勝看了一眼林軒,只見他微微罷手,得到示意後,便率隊出去了。
吳桐見狀,也不敢多做停留,趕緊帶著人離開。
要是被捲進來這場風波,註定是要粉身碎骨的。
“馬長官和當事人留下吧。”武守國笑了一下。
馬可臉色慘白,他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居然可以把監察總署的總長給牽扯進來。
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就算他有槍指著他腦門叫他來,他也絕對不會來了。
武守國對於大夏很多人來說,是地獄閻王般的存在,誰也不願犯在他的手上。
武守國咳嗽了一下,說道:“我聽屠狗將軍通報,說有人蓄意謀害我國首腦,鎮國天王林軒大人的性命安全?”
“什麼?!”
馬可聽到這話,雙腳發軟,四肢無力。
他現在總算明白爲什麼易老要勸他不要參與進來這件事。
陳屠狗冷冷的說:“這是兇器。”
他伸手,將桌上帶血的圓珠筆拾起。
“剛纔,這位馮副總署,欲將這支圓珠筆刺破林天王的脖子。”
馮志偉傻眼了,馮遠名也懵了,身上好幾處傷口,瞬間感受不到疼痛了……
不敗天王大人?!
馮志偉、馮遠名父子二人,腦袋嗡嗡的。
馬可沒有說話,他已經將生死置深度外了。
這種級別的人,他惹不起的。
武守國無奈笑了,乾咳一聲:“都是熟人,按照規矩辦吧。”
林軒面無表情的從懷裡拿出證件,亮給武守國看。
馮志偉偏頭看去,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
武守國接過證件,例行檢查起來,隨後關閉,交還給林軒。
並且,還對他敬了一個禮:“此事立案,將馮志偉帶走進行調查!”
馮志偉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不是的,是他先傷害我兒子的,我纔出手的……你們不能抓我,我這是正當防衛!”
“雲州馮副總署馮志偉,涉嫌蓄意謀害大夏天王林軒,危害大夏國家安全。現在大夏監察總署正式宣佈,要對你進行立案調查。請您現在跟我們走一趟吧!”
武守國面色冷淡的說。
對於這種不長眼的人,武守國沒什麼好臉色。
他惹到了林軒頭上,還想有好果子吃?
馮志偉面色慘白,道:“我不服氣,你們這是在濫用職權!”
“濫用職權?”陳屠狗冷哼一聲。
要不是馮志偉借馮遠名的權力做出這樣的事情,林軒也就不會親自上門報復了。
幾隻茍且鼠輩,也配讓天王下場?
武守國沒有理會,只是揚了下手:“愣著幹什麼啊?”
兩個監察人員馬上上前,將馮遠名給扣押了起來,烤上了手鍊。
嘴裡塞了一塊抹布,黑色布袋往腦袋上一扣,立刻把他拖走了。
見到平日裡威風凜凜的父親,就宛如拖死狗一樣的被拖走了,馮遠名面無血色。
馮志偉本來是他最大的靠山和仰仗,今天就這麼輕易被人解決了。
那他還能靠誰呢?
武守國看了一眼林軒,道:“林天王,我這裡還有很多事務要處理,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馬可急忙應道:“武總長放心,有什麼事情您只管吩咐,我們一定會配合好的。”
武守國嗯了一聲,說:“那我就先走了,這邊扣押嫌犯回上京受審,等有了結果我們再和華南州聯繫。”
“好好好。”馬可連忙應道。
武守國說走就走,他這一走,馬可就有些尷尬了。
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後,走到林軒面臨前略鞠躬:“在下實在不知馮志偉這廝如此膽大包天,想要危害林天王安全。
馬某這是被他的花言巧語所欺騙了,還請林天王別見怪。”
林軒淡淡的說:“你也沒有做什麼特別過分的事情,所以也沒什麼好怪罪的。”
馬可說道:“林天王要是沒事的話,馬某這就先走了?”
“自便。”林軒擡了擡手,隨意的說。
馬可剛要走,馮遠名嚎啕大哭道:“馬伯伯,您不能走啊,您別不管我。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
馬可想起剛纔馮志偉對林軒說的那番惡毒話語,頓時不寒而慄。
他搖了搖頭:“你的事情和我沒關係,我來這裡是爲了馮副總署的事。”
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完開門就走了。
走出辦公室的瞬間,汗流浹背,汗水溼了他西裝下的襯衣。
就連他的腳心也是汗水,鞋子都溼了,彷彿被水泡過一樣。
“大家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去,今天的事情,都過來籤一份保密協議,誰也不能泄露!”馬可整理了一下心情,冷冷地對衆人發佈。
衆人看見馮志偉被人扣了出來,這會馬可又下令了這樣的命令。
哪裡能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衆夥心裡一個個都爲馮志偉父子默哀,各自整理隊伍準備離開。
“律師不能走。”馬可皺眉,“你進去,聽林天王命令!”
“是是是。”作爲一名資深律師,也是見過很多大風大浪的。
但是今天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範圍。
人一下全走完了,馮遠名也得知了林軒的真實身份。
此刻,再也說不出半句話。
“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馮遠名滿臉苦澀,癱在椅子上。
現在,他腦子裡想的只有如何保命。
“看你表現。”林軒淡淡的說。
這個時候,律師走進來了,小心翼翼的問:“請問,我能做些什麼嗎?”
馮遠名知道林軒的意思,哭著說:“你過來吧,我口述,你擬合同,然後把公司轉到孫炳義名下。”
律師趕緊過來,通過馮遠名口述,一字一句的將他的話用鍵盤敲下來,打成合同,送到馮遠名身邊。
馮遠名含淚按下了血手印,因爲這件事情父親被捕,可能還將面臨牢獄之災。
自己呢,也將一無所有。
以後的生活,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合同一式三份,林軒和馮遠名各持一份,第三份由律師保管。
林軒拿到合同,站起來說:“好自爲之。”
說完這話,他大步離開了辦公室。
陳屠狗冷冷的看了一眼馮遠名,跟著離開了。
兩人走後,馮遠名放聲大哭,懇求律師:“請你幫我叫一輛救護車來。”
“稍等。”律師答應著。
看著昔日威風凜凜的馮總,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如同喪家之犬。
他的內心,竟然有一種隱隱的快感。
幸災樂禍乃是人的本性。
更何況,馮遠名爲人囂張,見他落得這個下場,怎麼可能不愉快?
林軒上了車,冷冷的說:“到藥廠去看看。”
陳屠狗點頭,二話不說,朝著藥廠方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