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的煙花廠由于燃料存放不當,受潮氣的影響,直接炸了。
死了三十多個工人,一百多個工人受傷。
這一炸,直接使得安家破產,安氏一族瓦解。
安老爺子入獄,安父帶著一家五口也逃到云州。
林軒聽到這,有些無奈。
感情,云州就是上京避難所?
安母受不住這個刺激,一氣之下,臥病不起。
安博宇老婆也經不住這個打擊,和網上聊的野男人私奔了。
安氏一家人只能茍在云州,還帶著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小嬰兒。
安博宇也是個成年男人,他必須要撐起整個家。
所以他來到云州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打工賺錢養家。
一開始,安博宇有想過去找林軒求援。
但林家當時家破人亡,林軒又身在北領生死未卜。
而當時徐靜境況也極差,上回去拜訪的時候,蘇嵐嘴又不饒人。
所以安博宇想著干脆自己打拼,最多是辛苦一些罷了。
當他看見這家小龍蝦店收人,招聘洗蝦工,他馬上就去應聘了。
僅僅是因為洗蝦工這個活,要比一般的服務員工資高兩千塊錢。
對于安博宇現在的情況來說,哪怕緊張一些還是可以勉強養活一家人的。
所以當時安博宇也沒有多問別的,就直接答應了。
可是安博宇沒想到的是,做到三個月的時候,工資就沒發下來了。
安博宇想問老板要工錢,老板竟然說資金周轉不靈,讓他先等等。
接著,安博宇又在宏大小龍蝦店干了兩個月。
明明店里生意紅火的不行,可工資還是沒發!
安家極度窘迫,房租還有十天就要交了。
但是比起房租,孩子的奶粉錢更是著急。
但老板張寶剛還是用各種理由將他的工資一拖再拖。
到今天,孩子已經餓的不行了,再不供給奶水,只怕就挨不過去了。
被逼無奈,安博宇只好再次厚著臉皮來找張寶剛討要這幾個月工資。
誰想到張寶剛的態度非常的惡劣,還囂張的嚷著說要等到期滿半年后才結算。
無非就是壓榨工人,欺負他一個外地人。
半年后,不給他,他也沒處說理去。
見安博宇說完這些經歷,林軒點了點頭。
他確實經歷了不少事情,也成長了很多。
想當初,他怎么說也是安家小少爺。
“張老板,你拖欠員工工資,還對員工惡言相對,甚至毆打員工。
你這種行為不僅道德喪失,還違反了勞動法。”
聽安博宇說完,徐靜很氣憤,對著老板張寶剛指責道。
“你和我談道德?跟我談法律?這些和我有什么關系?
你說他是我的員工,他有勞務合同證明嗎?
再說了,你怎么知道我沒有給工資,是他找我勒索!”
胖老板迅速反駁道。
這話明顯就是在強詞奪理,耍無賴。
但很明顯,他沒少干,早就駕輕就熟了。
聽到這話的安博宇臉色一白。
自己沒有簽勞務合同,嚴格來說,算不上是正式員工。
就算告到仲裁去,自己也不占優勢,因為沒有十足的證據。
“你是這小子的朋友?
這樣吧,我給你一個建議。
讓我摸一下,我就把你朋友一個月的工錢結了。
要是想要全部工資的話,你得讓我爽一爽。
嘿嘿嘿,怎么樣?”
張寶剛這時才注意到徐靜凹凸有致完美的身材。
還有她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
他猥瑣的目光在徐靜身上下打量,還舔了舔下嘴唇,暴露出內心的真實想法。
他沒有見到兩個人是從寶馬車上下來的,更不知道這對青年男女的身份。
“你說什么?”林軒冷冷的問。
眼里漸漸起了陰霾,這種阿貓阿狗也敢覬覦徐靜。
看來,還得讓徐靜的地位攀升的更快些了。
張寶剛斜視一眼林軒,有恃無恐的說道:“我再說一遍給你聽又怎么樣?”
“你老婆陪我睡一晚,讓我爽夠了,我不但發工資,還給你朋友漲薪水。
這樣你老婆一個人可以養活你們兩家人了。”
此刻,張寶剛依舊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他絲毫感受不到,悲慘的命運已經向他靠近。
“張寶剛,你這個人渣!”
安博宇聽到張寶剛如此羞辱自己朋友老婆,怒吼一聲沖上去就要動手。
“你打啊,給你打。你只要敢碰我一下,我就去報警,看咱誰的勢力大!”
張寶剛一聽,更加囂張,叫囂起來。
對于張寶剛的狂妄,徐靜很平靜,攔住了安博宇。
那些言語并不能傷著她,因為她知道,林軒會保護她。
她沒有必要為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情生氣。
“怎么,我開的條件還挺誘人的吧?你是不是開心壞了?
別傻站著了,趕緊回去收拾一下,打扮好你老婆送到我床上。
要是能讓我滿意了,我就給你一個經理的位置。”
在張寶剛眼里,安博宇就是社會最底層的窮屌絲。
能和這種窮屌絲成為朋友的,那也一定是云州的窮人。
尤其是,徐靜身上穿著的山姆國凱特琳,他壓根就不認識,也沒見過。
看樣子,張寶剛自動認為那是某淘買的便宜貨。
剛才光顧著打人,壓根就沒注意到這兩個人是開著寶馬車來的。
就算看見了,他也最多認為那是一輛便宜寶馬罷了。
云州身為二線城市,工資普遍都是三四千塊錢。
一個普通人省吃儉用一年能存下來五萬塊錢就已經很好了。
這些下等人,憑什么和他斗?
“別急,你看我手里有什么。”林軒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有什么?給我買的套?”
張寶剛還以為林軒已經默認了,不僅如此還要給他送套呢,便湊近了他伸出來的拳頭。
這時,林軒眼神一冷,一個大嘴巴甩了出去。
“啊!”
張寶剛絲毫沒有心理準備,他也沒想到這個青年會突然變臉,敢對他動手。
他整個人往后飛了出去,鼻子里的血也狂飆了出來,在空中噴灑,水龍頭一般。
他摔出五米,掉進了馬路牙子。
綠化帶的常青樹凹下去一個坑。
混過武術隊的張寶剛捂著臉,吐出一口血,還有五六顆牙齒。
他感覺到腦袋瓜子嗡嗡的,怒吼道:
“媽的,你這個混球,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不管你是誰,但我知道,你會生不如死的。”
林軒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