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偽臉色難看。
他的師侄涂千舟,死在云州。
尸首被運回宗門,他檢查過,發(fā)現(xiàn)擊殺涂千舟的人, 武道修為深不可測。
起碼在他之上。
現(xiàn)在,看到林軒,知道林軒便是云州出身,他頓時心中覺悟,涂千舟多半就是死在林軒的手上了。
否則,即使大夏人杰地靈,也不至于連續(xù)出現(xiàn)武道通天的強者。
面對林軒,他毫無把握。
他確實不敢踏出這一步,越是武道修為強大的宗師越明白,武道交鋒,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挫骨揚灰了。
到時候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陳屠狗深深的看了林軒一眼。
他知道,林軒會為他出頭,對抗任何人。
但是,林軒真的毫無顧忌的出手,他還是心中感動。
陳國榮不悅,魏偽竟然屈服在林軒的威脅之下,但一時間他又找不到其他高手也對付陳屠狗。
“陳屠狗,你適可而止,”陳國榮呵斥道。
陳屠狗冷冷回懟:“陳國榮,是你們先不義,如今就別怪我不仁。你當初為了奪權(quán),設計陷害我,之后又派遣殺手趕盡殺絕,那時候你怎么不想想適可而止。”
“胡說八道!”陳國榮臉色陰沉,道:“我警告你,別在這里顛倒黑白,明明是你父親掌權(quán)時得罪了太多人,所以他落馬以后才會遭到那些人的報復。”
屠狗不理會陳國榮,這人心都是黑的,嘴里自然沒有一句真話。
對付這樣的人只能以暴制暴。
他朝酒店內(nèi)走進去,沒人敢攔。
林軒拎著旁邊的喪鐘也施施然往里走,莫月立刻跟上。
司徒策出來本是攔人的,誰想最后丟盡了臉,偏偏還不能發(fā)作,憋的一肚子氣。
賈宏偉也沒好到哪去,不過最丟人的還是要數(shù)陳國榮,畢竟這可是陳家的訂婚宴。
見到陳屠狗闖進來,立刻有護衛(wèi)沖上來怒斥:“你們是誰?今天陳家大喜之日,竟然送棺材來鬧事。”
“滾。”
陳屠狗手一揮,一個巴掌就將為首的護衛(wèi)扇飛。
其他人驚愕,沒想到他這么大膽,竟然一言不發(fā)就動手。
林軒此時也走了進去,將手中的喪鐘往地上重重一放,沉聲道:“我來給你們兩家送鐘。”
田世珍和田世良在林軒進來以后臉色就白了,沒想到任憑陳家權(quán)大勢大,最終還是沒有攔住林軒。
看著林軒淡定自若的模樣,兩人渾身顫抖,恨不得他死。
直到現(xiàn)在,兩人也沒能從國師田國忠口中撬出林軒的真實身份。
但是,兩人還是多少有些約摸的,盡管口中都不屑,但看到林軒氣定神閑的姿態(tài),兩人都是心中戰(zhàn)栗不已。
“陳屠狗,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喪家之犬,今日是我的訂婚宴你也敢來搗亂?我給你三秒鐘時間,趕緊滾。”
陳屠蟻不屑的說道,對于這個雜種敢來鬧事心里還是不爽的。
他絲毫沒把陳屠狗放在眼中。
陳屠狗神色一冷,直接一掌揮了過去,陳屠朱見勢頭不妙,急忙閃身上前拉著自己弟弟退后,避開陳屠狗這一掌。
但就算這樣,還是能感受到強烈的掌風從臉頰擦過。
陳屠蟻臉都變形了,要是這一扇沒有躲開,他估計現(xiàn)在直接暈死過去了。
陳屠朱開口道:“屠狗,都是一家人,何必呢?屠蟻不過是說話難聽了點,你就直接對他動手,不覺得太過了嗎?”
陳屠狗冷笑:“這就過分了?你們對我的所作所為,可從來都沒覺得過分。”
“你……”
陳屠朱氣急,但是想到陳屠狗的彪悍戰(zhàn)斗力,又不敢強硬懟上去。
陳家宴會頓時氣氛緊張,然而現(xiàn)場賓客注意力卻不在這,個個盯著林軒神色復雜,暗暗心驚。
因為有些人已經(jīng)認出來,這位便是徐氏集團那位天仙般董事長徐靜的上門女婿。
很多人不屑,但更多知悉內(nèi)幕的人,卻不敢對林軒有任何不敬了。
事出反常必為妖。
林軒每次出面,便有大佬倒臺。
這不得不讓腦子靈活的人感到恐怖。
陳國榮沖進來怒罵,道:“陳屠狗,你給我滾,這里不歡迎你,你要是繼續(xù)鬧下去,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陳屠蟻也是大怒,道:“來人啊,把這個雜碎給我丟出去,看著就礙眼。”
林軒淡淡說道:“閉嘴。”
“你也是和這個雜碎一伙……”
陳屠蟻抬頭就怒罵道,然而話到一半猛地停住了,他看清林軒的那個貌似高大上的戰(zhàn)區(qū)肩章,差點癱在了原地。
這恐怕……
是上將級別的?
陳屠朱無奈的搖搖頭,自己這個弟弟還是一如既往沒有眼力,什么都敢說,這不是給自己招惹禍端嗎?
若是這話是長輩說的,林軒或許還會看在長輩的面子上留幾分情面。
偏偏他一個小輩,敢出言辱罵戰(zhàn)區(qū)高級長官,這不是把臉湊上去讓人打嗎?
林軒臉色微沉,朝陳屠蟻走去。
陳屠朱見勢不妙急忙上前一步,擋在了陳屠蟻面前。
“這位將軍大人,我弟弟說話有口無心,你不要放在心上。”
林軒神色淡漠:“滾。”
陳屠朱臉色微變,心里氣惱,面上卻不敢說什么:“大人,他也不是有心的,讓我弟弟給你道個歉,這件事就算過了你看怎么樣?”
陳國榮憤怒的喝道:“這位大人,這是我陳家的訂婚宴,你膽敢搗亂?”
林軒冷笑一聲:“你看我敢不敢?”
說完他上前一步,陳屠朱心里膽怵,下意識讓開。
林軒直接揪著陳屠蟻衣領把人拎起來,然后一個耳光刮過去。
他沒有用全力,但就算這樣陳屠蟻還是被打的臉頰變形,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林軒將人丟開,陳屠蟻如團爛泥一樣趴在地上回不過神,臉頰一陣抽疼。
“既然陳家教不好晚輩,我不介意替陳家管教管教他。”林軒冷聲道。
“你……你……”
陳國榮氣的臉色鐵青,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這時候田世珍走上前,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林軒,你就這么恨我嗎?”
她面容凄楚,聲淚俱下道:“當初的事縱使我弟弟有錯,可已經(jīng)付出代價了,田家也被你逼到如此境地,難道你真要趕盡殺絕才甘心嗎?”
“是。”
林軒擲地有聲說道。
話落,氣氛有瞬間的凝滯,大家面色微妙的看田世珍反應。
田世珍也被噎得不上不下,差點反應不過來。
見到事態(tài)緊張,賓客紛紛起身走人。
“那個,我突然想起來還有急事需要處理,先告辭了啊。”
“我也是,我老婆剛才打電話說要生了,我還得趕去醫(yī)院,先走一步。”
“等等我啊,你哪個醫(yī)院,我老婆也要生了,要是同一家醫(yī)院我們可以一起過去。”
“…………”
你們怕是同一個老婆吧?
現(xiàn)場五花八門的理由都有,很快賓客就走空了。
他們就是單純來參加個訂婚宴,可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不是這么簡單了,再留下來,稍有不慎牽扯進去那都是要命的。
田世珍看著眾人匆匆離開的背影,腦袋一陣陣眩暈。
本來她故意這么說就是想要把自己放在弱者的位置上,希望賓客能站出來替她說幾句話,以此給林軒壓力,讓他不敢這么放肆。
可誰想她還是太低估林軒了,光是他出現(xiàn)在這,已經(jīng)讓眾人如此畏懼。
“林軒,你太放肆了,我告訴你,田世珍是我未來的兒媳婦,你動她就是動我們陳家!”陳國榮冷聲道。
“看來陳家是打定主意要插手了。”
林軒微微搖頭,淡淡說道:“這樣正好,我也有了出手的必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