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凡急促地推打壓在她上面的羈景安,由于緊張,嗓音都在顫抖,“你趕緊起來,我……我那個來了。”
忙了大半晚上,以她的麻煩事來了而告終。
男人的俊臉,頓時黑了一大半,系上睡袍的衣帶,眸色黑沉走出客房。
麻煩事來了,夜羽凡也沒心情去管他高興不高興,匆匆忙忙套上衣褲,拉開床頭柜最底層的抽屜,從里面取出一大包護理物品,小跑著一頭鉆進浴室。
直到處理完畢后,她才幽幽松了口氣,對于羈景安最后沒有得逞如愿,說不出是郁悶還是僥幸,心里空落落的。
夜羽凡從浴室里走出去,回到客房,一頭撲在床上睡覺。
她是真的累了,又困又乏,腦袋剛沾上軟綿綿的枕頭,很快就睡熟了。
羈景安陰沉著一張寒氣逼人的俊臉,壓下滿腹沒有發(fā)泄的難受勁,走進臥室里的洗浴間,淋了大半個小時的冷水浴,才稍稍平息了內(nèi)心那股熊熊燃燒的渴念。
本以為今晚能如愿把到嘴的美味吃光啃凈,千算萬算,沒預(yù)料到她會來了月事,大概要等到一個星期后,才能刺入她的身體。
站在窗邊,他冰冷地抽著煙,一言不發(fā)。
十幾分鐘后,心內(nèi)的灼熱渴望,終于化為了靜如止水的平靜。
回到書房處理了幾份文件后,看了眼電腦屏幕右下角的時間顯示,已是凌晨一點。
羈景安悄無聲息地抽完最后一根煙,隨意地把煙蒂扔進了垃圾桶后,拉開烏沉沉的房門,沿著樓梯的臺階,步步向下,徑直朝客房走了過去。
習慣了摟著夜羽凡淡雅清香的身體睡覺,再讓他一個人空寂地呆在偌大臥室里,他只會一夜無眠。
好比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人,壓根看不上沒滋沒味的清粥小菜。
所以說,習慣這種東西,一旦成了定性,就會滲入骨子里生根發(fā)芽,很難根除。
羈景安推開虛掩的門,發(fā)現(xiàn)床頭燈是亮的,朦朧迷離的燈光里,那個一舉一動都能牽引他心臟的女人,正閉眼仰頭躺在大床上,發(fā)出輕微的呼吸。
連他走到她身邊都不知曉,睡得很沉很香。
自從兩人的關(guān)系緩和了之后,她對他一點都不設(shè)防,連房門都不再鎖上,這一點令羈景安心情很不錯,掃了眼睡熟的夜羽凡,他漸漸彎下腰,薄唇輕柔地滑向她的額頭,充滿磁性的男性嗓音,愈發(fā)低醇迷人,“小傻瓜,等一切塵埃落定,我會給你一場盛世婚禮。”
也不知道夜羽凡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嫣紅的嘴唇突然緩緩?fù)蠌澚藦潱竭叄娜痪`放一朵嫣然的笑。
第二天,夜羽凡在陽光穿射到被子上的時候,蘇醒過來。
換上衣服洗簌完畢后,剛走到門口,就聽到男人低沉地開口,“早餐在餐桌上,晚上七點半來公司找我,方同的訂婚典禮,邀請我們一起去。”
夜羽凡高興得點了點頭,“方同要訂婚了?好的,我一定準時赴約。”
整個白天,就在夜羽凡洗洗刷刷中溜走。
等她打掃完公寓的衛(wèi)生,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多鐘。
想起羈景安臨走前交代的事,她匆匆洗了個澡,換了套中規(guī)中矩的春款中長袖印花連衣裙,拎起黑色手袋走出公寓。
站在街道旁,夜羽凡正要招手打車,突然身后傳來激烈的嘈雜聲,時不時夾雜著一個有些耳熟的女人聲音,在不斷地叫罵。
她好奇地扭頭去看,正與蓬頭垢面的佘楠楠的視線相撞,那個女人眼眸里充滿如火如荼的怨恨與戾氣,猛然推開抓她的警察,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上來,破口大罵道,“夜羽凡,你這個賤人,唆使羈景安對付我與白華恒,逼得我們兩個人吸毒販毒,然后指使警察來抓我們?nèi)プ危胰ツ銒尩模〔灰樀馁v人,像你這種勾三搭四的婊子,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這個女人滿嘴的齷蹉臟話,枯黃堆滿皺紋的臉,與大街上乞討的瘋婆子沒任何區(qū)別,哪還有半分當初跟著宸梓楓榮升小三時的盛氣凌人模樣?
看上去可憐極了。
但凡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對于這個女人,夜羽凡沒有半點同情心,冷冷地盯著佘楠楠,勾唇淡笑,“廢話,你的一切,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其實都是你自己作的。”
“你……”
盯著光彩照人的夜羽凡,再對比一下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佘楠楠氣得差點要吞土,在嫉恨的驅(qū)使下,她張開兩只手,惡狠狠地撲了上去,“賤人,就算是我死了,你也別想好過。”
夜羽凡站立在原地,紋絲不動,只嘴角,勾了一抹譏誚冰冷的弧度。
有這么多警察在呢,她怕什么?
果然,佘楠楠的手還沒有碰到夜羽凡半根頭發(fā),后面就大步跑過來幾個警察,用力反扭著她的雙臂,怒斥不斷地惡狠狠把人給押進了密閉的警車里。
警笛長鳴,不一會兒,就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夜羽凡收回視線,坐進了一輛放空的出租車,蹙眉說道,“師傅,麻煩去金帝集團。”
她短到僅僅為期一年的婚姻,到最后,以宸梓楓的死亡佘楠楠的牢獄之災(zāi),而宣告了破滅結(jié)束。
不知是不是因為受到佘楠楠惡毒詛咒的影響,一路上,夜羽凡的心情,沉甸甸的,總感覺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
晚上七點剛過,羈景安高大挺拔的身影,定格在了大樓的門口。
長身玉立地站在邁巴赫一側(cè),一手握著手機悠閑把玩,神情悠閑地等待夜羽凡的到來。
氣質(zhì)佳高顏值的男人,只是靜靜地站著,就是一道迷人的風景。
莫雨柔站著大樓的陰暗角落,目光癡迷,牢牢地凝在男人那道冷峻的背影之上。
收到了短信,說夜羽凡正趕往金帝集團,大概五分鐘左右就到。
五分鐘,時間剛剛好,足夠她安排。
為什么吩咐人監(jiān)控夜羽凡?
因為她得到內(nèi)部消息,羈景安的助理兼專車司機方同今晚八點半在希而頓酒店舉行訂婚儀式,以她對羈景安的了解,一定會把夜羽凡也帶上。
金帝集團到希而頓酒店,大概五十分鐘的車程。
那么今晚七點半之前,夜羽凡必定會抵達。
莫雨柔立刻抬手,發(fā)了好幾條信息出去,笑意掩在漂亮的眸底。
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