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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絕望之戰

神, 乩利亞,這個世界的創世神。是他創造出現在這個理想界,可諷刺的是在石門的另一邊, 那才是真正的人類世界, 人類創造了他, 最后因他而步向滅亡。所謂的開界四神, 其實不過是最遠古的殘留下來的人類, 見證這一悲劇的證人。他們不能在理想界逗留并不是世界人們所說神明不具實體,剛好相反,因為我們所存在的才是虛擬的世界。

“進來吧, 讓你看看這無聊的鬧劇。”一起踏進石門的一瞬,感覺就好像坐上阿波羅號上了太空一般的感覺, 眼前的景色為之一變, 讓人不得不驚嘆自己的渺小, 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對世界十分了解,可不過換個地方才發現自己不過是滄海一粟。

石碑上清清楚楚地記載著, 乩里亞誕生的整個過程,太早之初的人們苦于與大自然的抗爭,為了否定這個現實打破固有的平衡,于是乩利亞就誕生了。

太早之初的人們制造的乩利亞不過是一具容器,一具用來裝載祈禱的容器, 起初, 幾輩子人的祈禱才得以換取一個愿望, 那就是所謂的奇跡。自從奇跡出現后人們就開始不務正業不斷把時間都花到祈禱奇跡上, 乩利亞的力量越來越強大, 奇跡不斷發生,世界的失衡也越來越厲害, 最后更開始有崩壞跡象。大地失去生機,世界的良性循環被破壞,世界再不適合人類居住。當時與信仰神明的人類共存的還有其他族類,否定神明的存在過回卑微的蠻荒生活借助各種野獸的優勢過起狼群一般生活,那就是后來的鬼天狗族。有的選擇借助魔獸的力量于是就有了黯魔族,還有妖精們、精靈們、龍族這些世界的原著民。

為了挽救人類的物種優勢,四名虛無使借助乩利亞的力量再次創造出適合人類居住的世界并把神明的力量從新分配。他們把自己改造成神明,也就是那種像乩利亞一樣的容器。專門裝載人類祈禱的就是所謂的光明神,專門裝載怨念的就是所謂的邪神。無愛用自己的身軀和意識強行把乩利亞的力量削弱分割成萬有之書和平衡之稱兩部分,最后就是負責修復整個新生系統的女神——米莎凱勒。新世界被創造,剩下茍延殘喘的人們再次獲得一方樂土,那就是傳說中的幸福土地——斯比查亞。

“怎么會這樣。”諾魯意識到真相徹底被震驚到了。

“就是那么一回事,人類是會進化的,世界也不會一成不變。今天永遠不會知道明天將會發生什么事。當年乩利亞所創造的就只有斯比查亞而已,你看,人們又再一次濫用神明的力量把世界改造到這份上,我的母親,邪神的職責本來是防止邪惡生物對人類造成傷害,可后來呢?都成了保護黑暗子民的象征了。裝載千千萬萬年怨念的容器成為被人類所不恥所唾棄的擁有最強大能力的神。最初把世界的一切黑暗封鎖起來讓大地成為人間樂土的根本就不是光明神,正正是邪神,光明神不過是用來保護邪神而已。你們這些愚蠢的人們還奢求光明神會幫助你們么?繼續作你們愚蠢的祈禱吧。就連負責修復這個系統的偉大女神都貪戀塵世舍棄你們而去,這個世界還能有什么期盼。我的養母亞夜是到死的那天都沒有忘記太早之初人們給予她的冀望和任務。會結束的才能稱之為生命,對不死之身無欲無求的神來說死才是一生中最幸福的解脫。她用她的死來作為我對其背叛的懲罰。把掌控世界的鑰匙交到我手上,你現在懂得了么?為什么人類會害怕擁有實體擁有人類身份的神。”

“那是因為它本身就可以發動奇跡。”諾魯果然聰明,馬上就懂了。

“而我所要發動的奇跡……”說著抬頭望向邪神塔克西斯神像。

“讓人們得到懲罰?”

“不對。”閉上雙目,我所要發動的奇跡是讓所有一切步向滅亡,無論是人類還是神明。我曾經是多么喜歡這個世界,我的母親又曾經為其付出一輩子心血,可到最后,我還是打算親手將之毀滅掉,一滴眼淚順流而下,石像也流下了眼淚,我跪到母親神像前笑了,“讓一切都消失掉吧。一切都回到起點。如果反正都是悲傷地過日子的話,那還不如早早結束。”

“你說的這些不贊同。”鏡也作出祈禱的姿勢,“如果是在我遇見他之前,或許我會相信你的說話,這個世上還是有著很多人,他們不借助神明的力量依靠這雙手兢兢業業地過著生活打著天下的。我在你所最不信任的世界找到了讓我一輩子也不會后悔的東西,那就是真愛。”

真愛。李希的死刺痛我,什么真愛呢?你認為我沒有擁有過,可是那只是我一輩子的痛,“你是到最后一刻也不打算放棄么?你們不會有勝算。你看看,你們所能做的抗爭,早在我母親的年代已被預言并且被對應一一擊破。你就用你作為人類的雙眼而不是作為神明的雙眼看清楚吧。”

“那不是全部,這些也不是最終的結局,雖然我已經看不見,但是那些不會是最后的結局。”

怎么你還可以這么堅定呢?堅定得我還想要相信,“那八頭司烈火的事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不是因為你,他根本就不會成為現在這樣子。默林本來已經很成功的改變了他的命運,是你讓他的努力功虧一簣。”

“我清楚明白我的罪過,但有些事情你作為局外人不會明白。”鏡的靈力馬上要見底,身子一軟,諾魯一把扶住她,“你怎么樣了?”

鏡倒下一刻,我心驟然一軟。

鏡終于不再強勢,疲軟地一手扶地板一手扶諾魯,青著臉道,“已經支持不住了么?還想著可以支持到把你帶回你父親身邊。回去吧,大家請求你的原諒,大家也會原諒你的。”

“我才不需要他們的原諒,你看到那邊的漏斗了嗎?暗黑之月馬上就降臨了,戰爭已經開始了。看清楚石碑上的記載了么?那說到底都不過是一個理想界而已,一切都會遵照神明的指引發生的。”說不出的奇怪矛盾心情,可是事情不都記錄得清清楚楚嗎?北之賢者默林將死于八魔手巫之一午夜女巫杜尼亞的夢中;南方賢者利菲文將死于同門師弟八魔手巫之一魔音古亞突之手;現任鬼天狗之長亦就是李希的胞弟幸馬士達將死于與胞兄同時也是八魔手巫之一的黑暗之眼暗摩的戰斗中;風之國將毀于魔化后發狂的華革羔和艾茲米盧的魔物合成體;而我的生身父親明露亞將死于前往天湖的途中…………神魔大戰即將在天湖爆發。一早就被神明預言失敗的一場絕望之戰。

“鏡,你看,你到最后還是什么也改變不了。”我在冷笑鏡同時也在冷笑自己,“還堅持去見火帝么?你這身子支持不了進火魔結界的。”

“我明白,我清楚,你知道我愛上了一個怎樣的人嗎?”鏡雙眼開始迷離。

“你就省口氣堅持到火帝面前吧,諾魯,張開土障壁。”

“是。”諾魯抱起鏡張開土魔法,我也說不出我在焦急什么,傳送魔法一揮而就,耳中還是不絕鏡□□般卻充滿向往的話語,“我愛上了一個從來不懂得什么叫放棄的人。一個堅強到連神明也會失色的普通人。像藍天白云一樣的透明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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