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耀眼的紅色光芒迷了身上所有魔物的眼睛, 兩股強大的紅色本源異常清晰感覺就是兩個小行星相撞,一下子激流四撞,待視線清晰周邊的雨水已經被蒸發, 漫天滿空騰起陣陣紅色的雨霧感覺就像血霧在空中揚撒出一幅變幻莫測的圖畫, 美麗而詭異。一瞬間, 我被眼前的景象吸引。“啊——”不遠處一聲巨響把我魂魄召了回來, 自石縫窟窿憤憤爬出來的是克勞德。
雪女呢?鐮刀一提慌張四望, 紅霧消散,柳澤立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集中精神最大程度地發散本源, 突然捕捉到柳澤立本源的一刻,一種不好的感覺, 一旁的克勞德大喊, “上當了!”
沒錯, 上當了,不是我捕捉到柳澤立的本源, 而是他故意撞上來的,目的就是——一股寒意爬上脊梁骨一切已經太遲,躲避也來不及,柳澤立居然面向我感覺最靈敏的方向最大程度地發放噪音本源。情形就好比在很安靜的環境豎起耳朵聆聽突然遭遇到那種開到最大的擴音器在耳邊大噪的效果,“啊——”一聲慘叫, 感覺就像被電流通過一般整個人麻痹了, 就身上的魔物都被震得七葷八素, 果然能力是柄雙刃劍, 得益于鬼天狗敏銳的能力戰斗力是十分強大, 但碰上這種情況受到的傷害沒想也是一般人的四五倍,有那么幾秒鐘我失去知覺。
好容易恢復知覺滿口腔鼻腔都是血的味道, 把那濃稠的液體吐出來,身子的同化能力就好象呼吸心跳一樣理所當然很快就同化了周圍的東西修復身上的創傷,修復的速度連我自己也驚訝更有趣的是我再感覺不到疼痛了,或者再進一步我再也不會流血,我儼然成為一只怪物了,可是人們都把我稱呼作什么——都把我稱呼作神。
看著我的血液消失,我扶著臉苦笑,“柳澤立啊,這種程度可殺不死我啊。你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哦哦,誰要殺死你啊?那都是你聽誰說的,我和你無怨無仇為什么我要殺你。”柳澤立擋下克勞德好幾記攻擊游刃有余地把失去知覺的雪女和勒加安置得老遠順便回答我。這到底是怎樣的實力,在這么個距離,沒有給我和克勞德找到他的空隙。
“那你來干什么?”我問柳澤立,一旁的克勞德瞪著柳澤立雙眼簡直要噴火,看來身為八頭司烈火時與這柳澤立就有糾葛,“柳澤立!有種你就別東躲西躲給堂堂正正來一場。”
柳澤立吐舌頭,“少學我師兄那套,而且上次比試是你作弊……”
“那次是意外!”克勞德握拳爭辯,哎喲,克勞德沒有發覺,這跟柳澤立打打鬧鬧的越來越有初次見面時八頭司烈火的樣子了。這柳澤立居然把八頭司烈火早已放棄的潛意識激活。故意的么?
柳澤立這會兒還朝克勞德拍屁股,“作弊就是作弊,管你有心還是無意,你這家伙頭一回看你還像個人,長得帥能力又強,害我還自卑那么久,我真看走眼了,你居然把靈魂出賣給魔鬼,那本來是我的打算啊你也跟我爭,你這敗類、人渣、拆白黨、敗家子……”
該說這人藝高人膽大還是不知天高地厚呢?一下子克勞德原來屬于八頭司烈火瀕臨枯萎的火元素簡直是爆燃,“柳澤立!來!我今天不拆下你一排肋骨我就不姓八頭司!”
“哦,你還記得你姓什么啊。”柳澤立奸計得逞的笑容。
我慌忙提醒,“克勞德!”
克勞德馬上錯愕,回過神來,約克的氣息還在,心情才大定。我心頭的石頭才落了下來,可是一切看似也回不了頭了。與約克共享生命的八頭司烈火屬性是與約克相沖的,約克的性情很好總最大限度地忍讓烈火,烈火清楚的,他每次動用身為光明使者的能力就會損耗約克的靈魂,所以他才不得不強行壓制本源,但是過分壓制本源又十分可能會被黑暗的力量所吞噬,在這么矛盾的力量博弈中,烈火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既不會讓自己完全失去理智又不會讓約克受損的平衡點,于是就創造出了克勞德這個人格。約克的性格自始至終都沒有烈火強勢,于是烈火干脆把自己的意識封到最底層,于是就有了克勞德一系列怪異的行為,這千辛萬苦用強大意志力壓制出來的成果,就這樣被眼前的柳澤立打破了。
克勞德,現在干脆稱呼他烈火,這回眼中有了悲痛的神色,對柳澤立道,“你這家伙,果然只會壞事。”
“看來真的是有內情啊。”柳澤立果不其然的口氣,表情正經了不少,“我一直很難相信,那個叫八頭司烈火的人會把靈魂出賣給別人?我不敢說自己是個好人,但你絕對不壞。說起來,我們還要給你道歉,”說到這兒柳澤立的話語變味兒了,“我們有去嘗試過的,我們已經盡力了,一收到安的消息我們都第一時間趕去貝魯特………………”
“是么?”烈火凄然一笑。
“沒有能救到你,我還是有那么一點點難過的。你知道小師妹她有多傷心嗎?你知道她因為你變得有多可怕嗎?所以你最好給我個合理解釋!至少是一個讓我死了也不會后悔的解釋。”柳澤立的本源散發了,很強大,可惜本源一旦散發那再想施展隱形術就不可能了。看來終于準備放手一搏了。
“哼哼哼,”我“哼哼”地冷笑,最后發展成為大笑,“讓你知道了又怎么樣,你能做什么。那就讓我告訴你吧。他這么做是不想連累他的救命恩人。你知道他被什么救了嗎?他被一只善良的妖精救了,那只妖精與他分享了生命,現在他們是不可分割的一個個體,要是他死了,那只妖精也會死掉。柳澤立,拜你所賜,如今八頭司烈火的靈魂被你喚醒,他和約克只能存活一個了。”
“是這么一回事啊。那豈不是和你的處境一樣,你和這個世界現在也只能存活一個了。”柳澤立垂目,那冷靜真讓我驚嘆。
“哼哼,就是那么一回事。那你現在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柳澤立說著一手拉起雪女另一手拉勒加,“不過我會找人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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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一陣錯愕,狂風暴雨中一陣金色的光芒在柳澤立身后閃耀,“你看,他們來了。”
“你認為人多可以解決這個事么?”我繼續冷笑。
“安以期。”柳澤立突然吐出三個字讓我恍如隔世。
“你剛才說什么?”
“安以期,我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發音,我是頭一回聽見這個名字,不過在那個集會我聽見很多遍。那個商討怎么解決眼前這個危機的集會,有一個白癡跳出來說有個叫安以期的女孩子曾經哭著哀求他救救她。還說這個世界沒有邪神,有的只是深陷進泥沼得不到救助的人,我們應該伸出援手,因為那不僅是在救人那是救我們自己。”
夜止水……………………突然鼻子一酸,他還記得。
“那人很白癡對不?可惜,很多人居然同意。”柳澤立繼續道,這次我自他眼中看到了集會的內容,怎么會………………我差點哭出來了,怎么我還能被感動。
原來村子得到過我幫助的村民,風之國的代表維爾斯親王戴維瑞先他們,水之國的伊斯伊利斯大祭司,精靈族的利文和金寧,還有蓋洛亞的傭兵們………………
“有兩句話大家是很不負責任地讓我轉達給你的。也不知道你現在是什么東西。作為神,我們向你祈禱請求得到你的原諒。如果作為人,那你等著,我們這就來拯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