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我們兩個人我們愛說什么說什么。”若水也順著赫連云飛的話往下接道,只是可惜了,他們面前的人直接暴走了,“不理你們了。”
哈哈……哈哈……
營帳內(nèi),赫連云飛跟若水笑的那叫一個舒爽暢快,若水一邊捂著肚子一邊問道,“哎呀,云飛,有多久我們沒這么笑過了?”
“不知道。”
只是若水剛剛止了笑就聽見一聲一聲,“不好了,不好了,走水了。”由遠及近的呼喚聲傳來讓在場的人的臉色齊刷刷的變了。
赫連云飛首先坐不住了,剛走出營帳就聞到一股濃濃的糊味,看著那不遠處的滾滾濃煙,赫連云飛大喝一聲,“該死!”身形一動立刻往那著火的方向而去。
“那方向是……”若水望著那滾濃煙心中分外的不好受。
“是存放藥材的營帳。”風清揚的聲音傳來,若水扭頭看去,風清揚正滿臉擔憂的看著遠處那滾滾濃煙。
“這樣的火勢下去怕是……”風清揚的話沒有說完,若水卻微微頷首,“怕是要都毀了。”一字一頓,每一個字落下都帶著濃濃的心痛,那是藥材啊,那都是救命的東西啊,就這樣……就這樣……
緊緊地咬著著牙,看著滾滾冒上來的濃煙,若水一字一頓的擠出一句話來,“清揚,你去陪著云飛清點一下?lián)p失,我去想辦法籌集藥材去。”
“想辦法,你去哪里想辦法?”
“相信我,我會有辦法的。”深吸了口氣,若水拍了拍風清揚的手,一臉的篤定,看來還是免不了要動用到靈石了。
看著若水篤定的樣子,風清揚愣了一下,“你……”
“相信我。”
“好,去跟云飛一塊安排把儲備的藥材都拿出來,你也要小心些,如果……不要勉強自己知道嗎,辦法總是會有的!”
“好。”
靈石內(nèi)
清點著自己這些年的存貨,若水不由得狠狠地咬著牙,原本以為靈石內(nèi)的東西很充足了,可是這些跟現(xiàn)在需要的藥材缺口,那簡直……是……杯水車薪,真真是杯水車薪!
怎么辦,怎么辦,若水定定的望著這滿屋子的藥材,靠靈石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現(xiàn)在全城戒嚴,想去外頭弄藥材怕是也不容易,難道就這樣嗎?難道到都走到了這步蒼天你要告訴我,你要我全軍覆滅嗎?
若水不敢想象過幾天眾人斷藥的景象,現(xiàn)在這瘟疫才剛剛得到控制,一個不好就是會復發(fā)的……“不,不可以!花了這么大代價我才走到這步,這樣退縮著不可能,不絕對不可能!”
苦苦尋找了半天,還是無意所獲,若水真是恨不得把手頭的一切都毀了才能出心頭的這一口污濁之氣!
按了按太陽穴,若水強打精神,念動口訣,紅光一閃,若水剛睜開眼就看見赫連云飛滿臉焦急的在自己面前,一身濃重的糊味。
若水還來來不及開口,耳邊就傳來一聲,“你去哪里了?”
“我……我去靈石里了,你?云飛……”本想問你怎么會在這里的,可看著他那焦急的樣子,若水聰明的閉了嘴。
“嚇死我了你知道嗎?你已經(jīng)半天不見蹤影了。”
“半天,這么嚴重啊。”若水看著赫連云飛。
“是啊。”
接過赫連云飛遞過來的水,“走水是怎么回事,那邊現(xiàn)在情況如何了?”
“是有赤炎的奸細混進來,不過好在那些人已經(jīng)被抓住了。”
“他們可有什么同黨沒有。”
“那些人都是死士,一抓到就都自盡了,留下的一兩個,昊天已經(jīng)去審問了,相信很快就會出結(jié)果了。”
“恩,好,那這次損失大嗎?”
“大。”
深吸了口氣,赫連云飛才聲音平靜了下來,“十之八九都毀了,剩下的怕也是多半不能用了。清揚在那邊清點著。”
“藥材不能斷,把我們儲備的藥材都拿出來吧。讓那些軍醫(yī)連夜趕制藥丸,現(xiàn)在這個時候軍心不能亂,我們不能給赤炎人可乘之機。還有均已你一定要加強戒備,可不能再給赤炎人以可乘之機了。”
“這些都已經(jīng)在做了,若水,你就別擔心了,清揚跟我說你要去籌集藥材你怎么籌集?難道你想動用靈石里的……”
“有什么問題嗎?”看著赫連云飛這樣欲言又止的樣子,若水不由得挑眉,現(xiàn)在難道還有比這個更好的方法嗎?
“你靈石里的藥材能夠支撐多久,怕也是杯水車薪吧,而且這些藥材突然地冒出來你該如何跟清揚他們交代,難道你要他們都覺得你對他們不是誠心以待嗎?這樣怕是很不好吧。”
看著赫連云飛這般神色,若水也道,“這個問題我也想到了,只是此刻……”
“若水你說你能不能想個辦法,或是發(fā)明個什么東西我們?nèi)コ嘌着幉摹!?
“云飛你的意思是……”
“只有這個辦法可行不是嗎?而且離雅若城不遠的寧州就是赤炎最有名的藥材集散地,我們是不是可以……”
“云飛你的意思是要從赤炎人那里弄來藥材嗎?”
“是。”
“讓我想想吧。”
“好。”
半個時辰后
若水突然抬頭,滿臉的興奮,“我……我想到辦法了。”若水一副終于想出辦法的神色看的赫連云飛心頭一喜,
“是什么。”
“點石成金,哦,不會是染土成金。”
“染土成金?”赫連云飛重復了一遍,看著若水自信的樣子,他依舊是滿頭霧水,“什么是染土成金?”
“染土成金就是說,我們把普通的白膏泥給染成金子的顏色。”
“可是這樣不是恩容易就被發(fā)現(xiàn)了嗎?畢竟點石成金是真金……你這?”
“不,不會的。云飛,我曾經(jīng)看過靈石內(nèi)有個方子,就是用白膏泥放入特制的藥水中染成金子的顏色,然后再烘烤,冷卻做成金子。因為白膏泥如果烤干了,它的軟硬程度跟黃金是差不多的,用肉眼來看基本上是看不出分別的,哪怕用牙咬,也基本上是沒有區(qū)別的。”
看著若水說的如此篤定,赫連云飛也不由得笑了,“這真是個好方法呀,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如果有了大量的黃金,必定是可以弄到藥材的,而且寧州離雅若城有三五日的距離,想必這里的事沒那么快傳遞過去。”
“是啊,這是現(xiàn)在最好的方式了,云飛你……你快去吩咐人收集白膏泥,我……我去找找看那個方子在哪里。然后就來大干一仗。”
“好。”
靈石內(nèi)
天若棄我,就不要怪我逆天而行!刷的一下,若水抬頭,小臉上滿滿的都是冷酷和決絕,一步一步走到書架前,若水默默的說道,自己還有一個殺手锏沒有用,赤炎,你既然這樣,好,那么很好,那就來看一看最后鹿死誰手吧!三天兩夜
靈石類的時間總是很好過的,若水一頁一頁的看著手中的書,不時的抬頭做一下筆記,終于她和尚了書本,伸了個懶腰,看著這紙上密密麻麻的娟秀的小楷字。
丹房
看著這手邊的幾種藥材,若水按照配方上的分量不停地進行著調(diào)配,看著一塊塊白膏泥從純白色一點一點變?yōu)榻瘘S色,那黃燦燦的顏色,若水也不顧的燙手就興奮的拿來左看右看。還用牙咬了一口,明顯的兩排牙齦,讓若水興奮地恨不得跳起來。
“終于,好了。”若水會心一笑,人造黃金,自己終于做出來了,深吸了一口氣,總算是天無絕人之路。本來是不想用這個法子的,只是此刻已然顧及不了那么多了。只是若水不知道她的這一做法帶給后世多么大的影響……
紅光一閃
剛剛站定,耳邊就傳來一聲焦急的詢問聲,“怎么樣?”
“好了。”若水揚了揚手中的紙片。
“你看看吧。”
“好。”
“對了,白膏泥準備的如何。”若水一邊問一邊拿過桌上的糕點陪著桌上的茶水就吃了起來。
“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就等你了。”
“恩。”
“就這些就可以把白膏泥塊染成金子嗎?我看這些藥材挺簡單的,真的……”赫連云飛看著若水,斟酌著用詞。
“自然色可以的了,我都試過了,來你看這是什么東西。”若水從袖中拿出兩塊黃橙橙的東西,
“看看吧這是什么。”若水自信滿滿的從袖中拿出兩塊黃橙橙的金塊。
“兩塊金子”
“看看吧,這里頭有一塊是白膏泥染成的,一塊是真金。你分辨一下到底哪塊才是真金,哪塊是白膏泥仿照的。”
看著赫連云飛翻來覆去的研究看,那探尋的目光就如同x光射線一樣四處掃射,若水就忍不住想笑出聲來,看的這樣認真,看來自己的技術(shù)不錯。
“是這塊吧?”赫連云飛指了指右手邊的一塊金子,抬頭,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若水。
“你怎么知道的?”看著赫連云飛認出來了,若水不由得有幾分驚訝,難道說是自己的技法還不純熟嗎?怎么會這么容易就芭蕾看出來了呢?
“這上面有牙印。”
赫連云飛指了指金塊上那淺淺的牙齒印記。
“你就是憑著這個看出來的?”
“是。”
“可這塊也有牙印你為什么?”若水不解的看著赫連云飛。
“可這塊金子上的牙印很明顯是新的。”
聽了這話若水氣結(jié),“呃,這樣也行,你這哪里算看出來了,明顯是蒙的好吧。”
“如果連我都認不出來,那不就說明你的本事可大了。”
若水有些失笑,這個赫連云飛呀,“好吧,見過自己夸得,沒見過你這么自夸的,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對了,若水,你想過一個問題了沒有。”
“什么問題?”看著赫連云飛突然變得嚴肅了,若水的心也一下子提了起來。
“如果這個假的金子在赤炎流通開來,那么以后我們攻下了赤炎,那這些假金子不就又回到了我們手上,那么最后吃虧的不還是我們嗎?”
“這……這我已經(jīng)想到方法了,在做這個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這個做出來的金子是很怕水銀的,如果哦用水銀一點,這染色的金子就會褪色雖然說速度不快但是還是可以看得出效果的,所以說你不用怕這個問題。”
“哦,這樣啊,那很好。”赫連云飛點了點頭,剛想說話,赫連云飛就哎呀一聲叫了起來。
“太好了,太好了。”
“好什么好。”若水按著心臟沒好氣的問道,看著赫連云飛那臉色絕對是不悅中的不悅,不知道自己很累不禁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