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看完了手中的資料,一副沉思的模樣好一會兒都沒出聲,云默忍不住開口問道“如何。”
“你是想勸我放棄嗎?”若水挑了挑眉看著云默,嘴角一勾薄涼的笑意浮現(xiàn)在臉上,望著手中的紙條,若水眼中并沒有一絲溫度。
“如果不退步,若水你可有破解之法,瀾滄,能夠和瀛國并立并不是一無是處。”
聽著云默勸告的話語,若水冷冷的反問道,“那又如何,神佛彈道我尚且不懼,何況一個小小的瀾滄。”
話音落,云默立刻就很不贊同的搖頭道,“若水,你先說說這三大法寶你該如何破解吧,第一這藤甲兵你如何破,他們可是刀劍不入。”
“火攻。”若水淡淡的吐出兩個字,腦中浮現(xiàn)出諸葛亮火燒藤甲兵的場景。
“瀾滄和瀛國根本沒有適合火攻的地方,沒有實(shí)施的地方,這若水你這不是說了等于沒說嗎?”
“難道一定要把人引入峽谷才能實(shí)施火攻嗎?”若水單手支著桌面,一臉趣味的看著云默。
“若水你難道是想……”云默看著若水立刻換上了一副著實(shí)被嚇到的神情,看著云默如此神情,若水心中倒?jié)B出一絲期待來,如果這人真能想到自己想的,那只能說這人的確是個天才了,“說呀。”若水看著云默張著嘴半天不發(fā)出聲音,忍不住推了推云默的手臂,追問了一句。
“若水你是想燒了藤甲兵的存放地吧?”
“聰明。”若水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眼眸一下自己晶亮了起來,連帶著看云默都多了幾分欣喜,這人果然是好苗子,跟自己都想到了一塊去了。
可憐的云默,他只不過是隨口一說,心中根本不認(rèn)同自己說出的話,可沒想到若水會用這樣一副欣喜若狂的神情看著自己,莫不是自己猜對了吧?云默臉上不由露出一絲驚訝,“天,這不可能的,藤甲兵因?yàn)榕禄穑即娣旁谟脼憸嬗颀堁┥缴袭a(chǎn)的冰凌盒中,你想燒了他們這……。”
“不可能對嗎?”看著云默點(diǎn)頭了,若水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伸出手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云默的額頭,“傻瓜,燒不了,我炸了他還不行嗎?我就不信都成灰了它們還能刀槍不入!”
看著若水一臉俏皮的模樣,云默心中閃過一絲異動,只是還沒等他回味過來,就聽見后半句話,不由得心中一驚,差點(diǎn)跳起來,“啊,炸了?若水你開什么玩笑,什么東西的威力能有那么大,足夠炸了那么多東西。”
“萬人敵。”
“沒聽說過。”
“等我做出來你就明白了。”
“啊,若水,你還會做火藥?”云默此刻徹底的是以一種看怪物的神情看著若水,天啊,這女人到底是一種什么生物呢?還會做火藥,而且聽起來還是一種特別厲害的火藥,這……這……要是她說的都能成真,這……這簡直……還好自己沒得罪她,要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想到這,云默慶幸的呼了口氣。
“別怕啦,只要你不擋我得道,我是不會用來害你的。”
聽到這句話,云默不由得眼中閃過一絲害怕,“你……”
“云飛,會讀心術(shù)。”
若水掩面而笑,嘻嘻,能嚇到這個冷面大帥哥真是好有成就感,不過讀心術(shù)這話倒不是真的,不過自己作為心理學(xué)博士,觀察面部表情猜測人心知道著這倒也是什么難事,只是可憐了面前這人白白的被下了一通。
“那……那……若水,你……你是不是也能過黑泥塘。”
“恩。”若水用力的點(diǎn)點(diǎn)頭。
“怎么過。”
“大塊的鋪著木板,這樣就能過去了,黑泥塘其實(shí)就是沼澤地,這樣的地方人走進(jìn)去必定會陷進(jìn)去的,可如果鋪了一層木板,這樣就增大了受力面積,減小了壓強(qiáng),減輕了落在上面的力量,這樣想過黑泥塘倒也不是難事。”
看著若水說的頭頭是道,云默卻聽得是一頭霧水,“什么壓強(qiáng),什么沼澤地,若水,你這說的都是些什么呀?”看著云默一頭霧水的模樣,若水知道自己解釋也解釋不通,反正能破解的了不就好了嗎?至于其他都不是問題。
“倒是還有一個什么圣水有些麻煩,到底是什么東西能夠一地下去毀滅那么多東西呢?”若水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活了兩世,若水明白硫酸和鹽酸都是可以腐蝕的,可再怎么樣也沒到一地下去萬物滅絕,這其中到底是夸張還是古代真的有超過現(xiàn)代科技的東西存在?
“是啊,若水,計算你都破解了前面兩個東西,這最后一個破解不了,瀛國照樣沒有多少勝算。”
“不,云默,你能找來這所謂的圣水嗎?我就不信了,萬物相生相克,我還就不相信了,這世間沒有能夠克制著什么所謂圣水的東西了。”
看著若水豪氣干云的模樣,云默的臉?biāo)⒌囊幌驴嗔讼聛恚皼]有,屬下無能,請……”
看著云默又想跪下,若水趕忙開口道,“罷了,我來想辦法吧,關(guān)于瀾滄你繼續(xù)查,一絲一毫都不能落下知道嗎?有任何新情況哪怕一絲一毫都要跟我說明白嗎?。”
“是。”
“好了,你先下去吧。”
“不,若水,從現(xiàn)在起我要寸步不離的保護(hù)著你。”
“啊?”
“我不能再讓你受傷了。”看著云默執(zhí)著的模樣,若水知道多說無益,只得無奈的點(diǎn)點(diǎn)頭,“你要留下就留下吧。”
“是。”
“不過現(xiàn)在你先去幫我跟門外的人說我餓了。”
“好。”
看著云默的背影,若水有些頭疼的望了望屋頂,這個連實(shí)物都見不到,自己想要做事還真是有些麻煩。
不到片刻看著滿桌的膳食,“一起吃吧。”
“不可以。”云默堅(jiān)決地反對道。
“閉嘴,再反對我的話,你就可以不要出現(xiàn)在我眼前了。”
聽到這句話,云默不由的滿頭黑線,每次都是這句話,可惜自己還真就吃她這一套,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云默,第一次常受到了“受威脅”的滋味……
攪動著碗中的燕窩粥,若水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對了!”若水突然抬頭,眼眸亮晶晶的,嚇唬的云默一驚一乍的,“若水,怎么了。”
“云默,你說風(fēng)清揚(yáng)手上有沒可能有圣水。”若水一邊用手中精致的銀勺攪動著碗中的的燕窩粥一邊問道。
“若水,你要找他?”云默看著若水眉頭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他還欠我一個條件呢,或許他……”
“不妥。”云默直接起身打斷道。
“怎么了,為什么……”
“若水,那個風(fēng)清揚(yáng)喜歡你,你跟他……”云默說的有幾分隱晦,可若水卻忍不住紅了臉,經(jīng)過前幾天那樣的事,若水知道自己想要平心靜氣的面對他怕是不容易,可自己除了他還能找誰幫忙自己做這件事呢?
“咳咳,他……我們……這個不可能。”若水訕訕一笑。
“若水,你察覺不出來嗎?他是很認(rèn)真的。”看著云默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若水此刻真是恨不得找給地洞進(jìn)去不出來好了,天,連云默這個木頭疙瘩都知道風(fēng)清揚(yáng)是一片深情,那么自己還能去找他嗎?再找他自己跟他之間不就跟是剪不斷理還亂嗎?
看著云默臉上滿滿的都是不贊成,若水調(diào)侃似的開口道,“你……你倒是……呵呵……可除了他我還能找誰呢?”若水無奈的柔柔眉心都快打結(jié)了,自己的臉肯定也成苦瓜了。
“不能想別的辦法嗎?或許瀛國地大物博……”
“要是別人研究出了解藥,那我拿什么作為資本跟他們談條件呢?,云默,你別忘了,那寶藏可是位于瀛國和瀾滄的交界處,如果不除了瀾滄,瀛國怎么可能會去拿寶藏,所以說啊,這個就是個連環(huán)反應(yīng)啊。”
“可若水你覺得他就一定會有瀾滄的圣水嗎?”
“你覺得除了他之外,還能有誰比他更有希望有這個東西?”若水一臉苦惱的看著云默,她也知道啊,但凡有一絲希望自己都不會下去找風(fēng)清揚(yáng),可現(xiàn)在除了他根本沒有第二人選……
“你……”
“我決定了,不論如何我都要試試。”
“你……唉……”云默嘆了口氣,不再說話了,定定的看著桌上的糕點(diǎn),目光迷離而憂傷,“不要傷人又傷己。”一句話在若水耳邊響起,輕輕地,淡淡的,飄渺的如同遠(yuǎn)處讓人捉摸不定的薄霧一般,卻在若水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云默,你沒事吧?”若水輕輕地推了推云默,心中不知怎么的就冒出風(fēng)清揚(yáng)那雙漆黑幽深的眼眸,心中一陣一陣的嘆息,那如古井一般幽深的眼眸,那一番情義自己……不傷人已然不可能,既然傷了人自己必然也痛苦,所以不傷己似乎也不可能,情之一字果真是傷人又傷己,自古情字古斷腸,哭斷腸。
“沒事。”云默厭厭的站了起來,一言不發(fā)的走了出去,不知怎么的,若水看著那孤寂的背影,眼睛竟然泛起了一絲淚光。
東宮
品著手中的香茗,上下翻騰的茶葉,若水心中亦如那茶葉一般,心中總是有一絲擔(dān)憂,害怕風(fēng)清揚(yáng)不幫助自己,可又害怕風(fēng)清揚(yáng)幫助自己,幫是內(nèi)疚,不幫是失望,若水覺得自己此刻還真是有些無聊。
“若水,你來了。”驚喜的聲音在大殿內(nèi)響起,若水猛然抬頭,看著風(fēng)清揚(yáng)一副驚喜的模樣,口中的話忽然有些說不出口了,自己這樣算不算利用他?
博山爐內(nèi),裊裊的熏香縈繞在鼻尖,若水苦笑一聲或許從自己踏進(jìn)這里的第一刻起自己就是自私的。
看著風(fēng)清揚(yáng)滿臉笑意的看著自己,若水剛準(zhǔn)備開口就聽見一句,“你怎么會來東宮的。”
“這……那個……”若水一陣尷尬的看著風(fēng)清揚(yáng),本來就有些不知道怎么開口,此刻若水的臉?biāo)⒌囊幌聺L燙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我很高興你能來。”看著風(fēng)清揚(yáng)激動地語無倫次的模樣,若水搖頭笑笑,玉質(zhì)的蝴蝶發(fā)簪在墨發(fā)間顯得栩栩如生。
“那個,我……我……”若水環(huán)視了一眼周邊的人,雖然說他們一個個都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模樣,可若水還是有些遲疑,這件事對于風(fēng)清揚(yáng)會不會有什么不好的影響呢?
“你們先下去吧。”風(fēng)清揚(yáng)忽然揮揮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