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靜又想起來了什么,忙問道:“梵意,你男朋友叫李紀修?”
“嗯,怎么了?”他應該是她男朋友吧?
“是第一中學的嗎?”謝文靜又問。
梵意點頭,“怎么了?”
“沒事。”
謝文靜在猶豫要不要告訴梵意,她見到的那個誰的人神共憤的人也叫李紀修,也是第一中學的,他的女朋友叫劉艾薇?
下午五點,李紀修看看手表,放下還沒有處理完的文件,走出辦公室。對林子鵬說:“子鵬,下班了,別忙了。”
“好的,總裁。”
隨之而來的一個月,讓林子鵬覺得,李紀修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每天準時下班,還時不時的訂束花送到D市博物館。
他好奇,很好奇。
廚房里,梵意很熟練的切著菜,李紀修在后面環抱住梵意,下巴低著梵意的肩膀處。“好餓?晚飯吃什么?”
梵意說:“菜花好不好?”
李紀修悶悶的說:“嗯,都好。”
過了一會兒,梵意動動肩膀,“紀修,別鬧了,我都沒法切菜了。”
李紀修說:“沒事兒,你切你的,我抱我的。”
梵意。
這人是逆生長嗎?怎么突然變得這么粘人?
李紀修說:“我一直都想,一下班就見到你在家里等我,現在終于成真了。”
梵意熄滅爐上的火,轉身回抱著李紀修,“對不起,紀修,我一直以為是我爸爸犯的錯。我們家對不起你們,我不敢再見你。”
“傻瓜,這不關你的事。我爸爸沒有事。”
梵意眼前一亮,“真的?”
“如果你在是擔心這件事,完全沒有必要”,李紀修鄭重的點點頭,“現在,我餓了。”
梵意說:“那我趕緊做飯。”
李紀修抱著梵意,一邊往臥室走,一邊在梵意的耳邊說:“不是,我想吃……你。”
梵意被抱到臥室,放在床上。
李紀修單手支撐著床,望著身下的梵意,一只手輕撫上梵意的臉龐,“梵意,我好想你。”
梵意緊張地直眨眼睛,被吻的暈糊糊的,但她知道有些事情注定要發生了。
李紀修環住梵意的腰,把她圈在自己懷里。
梵意已經沒有力氣了,便順勢依偎在李紀修的胸膛上。
李紀修吻吻梵意的耳垂,“要不要睡一會兒。”
梵意搖搖頭。
李紀修說:“抱你去洗澡?”
梵意洗完澡后,穿上李紀修的襯衣,下擺正好包住臀部,被李紀修抱到床上。
李紀修穿著睡衣幫梵意掖好被角,“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做飯。”
梵意點點頭。
過來一會兒,李紀修端了兩個盤子進來,放到床頭,把梵意叫起來,墊好枕頭,暗器筷子就要夾菜喂梵意。
梵意不好意思道:“我自己來就好。”
梵意吃完飯,李紀修說:“要不要明天幫你請假?”
梵意搖搖頭。
李紀修吻吻梵意的額頭,“那你先睡。”
李紀修收拾好盤子,也上床從后面擁著梵意,聞著只屬于她的味道。李紀修知道,這一次,他懷里的人是真實的了。
早上,李紀修一大早起來就去做早餐。
梵意洗漱好后,就見到李紀修端著早餐從廚房出來。
李紀修把早餐端到餐桌上,“快過來,吃完我送你上班。”
梵意乖乖的過去,吃著李紀修做的早餐說:“你越來越有二十四孝男友的潛質了。”
李紀修吃飯的動作停止了一下,“怎么,你不喜歡嗎?”
“有點怪怪的。”
“哪里怪?”
梵意幽幽的說:“說不出來。你是李紀修嗎?”
“昨晚你不都知道了嗎?”
梵意臉一紅,“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李紀修理直氣壯的說:“我不是怕你跑了嘛。”
梵意剛搬來時,還能爭取到一間自己的臥室,后來便是想也不要想了。某人說,讓梵意一個人睡,他不放心。
某藤:說不定是某人不敢一個人睡。看到李紀修凌厲的目光,某藤自動閃走。
清晨,梵意蜷縮在李紀修懷里。李紀修醒來,吻吻身邊的人,梵意微微動了下身子,又繼續睡去。
過了一會兒,李紀修起床,對梵意說:“我先去上班,你乖乖在家等我。”
梵意今天休班,點點頭又繼續賴在床上。
自從和李紀修在一起后,梵意晚上失眠的毛病也漸漸好轉。
記得他倆剛在一起的時候,有一天李紀修半夜起來喝水,發現梵意正睜著眼望著天花板。把梵意撈進懷里,下巴抵著她的頭,“怎么還不睡?”
梵意伸手摟著李紀修的腰,“睡不著。紀修,我一閉上就是爸爸媽媽慘死的場景。以前在美國的時候,我就一直睜著眼,直到眼睛累了才能睡著。”
李紀修輕輕拍打著梵意的背,“沒事,別怕。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還有我在你身邊。”
“嗯。”
后來,李紀修總是看著梵意睡著以后,自己才會睡。他睡眠本來就淺,偶爾梵意做了噩夢,嚇的叫了出聲,他總是在第一時間醒來,拍拍梵意的后背,知道梵意又睡過去,他才會合上眼。
而做夢的事,梵意總不知道,她只是隱約覺得做了什么夢。李紀修從不在她面前提起晚上的事。
梵意一直睡到快中午的時候,才醒來。梵意洗了把臉,穿著李紀修的襯衣到廚房拿李紀修已做好的早餐。
剛準備吃,便聽到門鈴聲,梵意打開門一看,是劉艾薇,拎著兩袋水果。
劉艾薇吃驚的看著梵意,“你……回來了?”
“嗯。”梵意點點頭,“進來吧。”
劉艾薇拎著水果,熟絡的打開冰箱,分好類,放進去。
看來,劉艾薇是經常來。
劉艾薇收拾好后梵意遞過來一杯水。兩人坐在沙發上,梵意一直盯著茶幾上的果盤看。
劉艾薇看了梵意一會兒,先開口道:“什么時候回來的?”
“半年多了吧。”
“上次同學聚會,你知道嗎?”
梵意點頭,“嗯。”
劉艾薇說:“張揚給我和紀修打電話,說是要同學聚會,會出現神秘人物。那時,紀修在外地出差,連夜坐飛機趕回來。我想,他以為那個神秘人物是你,才會那么著急的回來吧。”
梵意的臉上沒有劉艾薇想象中的驚喜,“哦。”
“你看這么多年,紀修他都是一個人。他的父母也催過他幾次,他只是以工作忙為借口。我想,他是在等你吧。”
梵意一直聽著劉艾薇在絮絮叨叨的說著。
劉艾薇說:“這些年,你過的好嗎?”
“挺好的。”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只聽見房間里一架老式的鐘擺走針的聲音。
“梵意,對不起。”劉艾薇過了好久,終于說出來。
“嗯?”梵意抬頭看著劉艾薇。
“那天晚上我對你說的話,其實都是我自己瞎說的。紀修他爸爸當時在手術室,他不能來,就讓我來告訴你,他不能來陪你看電影了。讓你回去等著他,他會去找你。對不起,我自私的以為,那樣可以拆散你們。”
劉艾薇說完,心里一陣輕松,梵意打她罵她,她都愿意。
很意外的,梵意聽完,只是淡淡的說:“哦。”
劉艾薇不得不承認,這八年的時光,改變了每一個人。李紀修變得凌厲,她變得自信,但變得最大的是梵意,她變得淡泊了,活的很隨性。
“紀修,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
“我知道。“梵意說。
李紀修回來的時候,看到茶幾上放著新鮮的水果,從背后擁住梵意,“今天去超市了?”
梵意說:“沒有。”
“家里來客人了?”
“嗯。”
“誰啊?”李紀修一邊吻著梵意的耳垂,一邊問。
“劉艾薇。”
“哦。”李紀修的動作沒有停,反而呼吸越來越粗重。
梵意轉過身來,望著李紀修,“她經常來照顧你吧?我看她很熟悉這里。”
李紀修此時停下來,摟著梵意的腰說:“怎么,吃醋了?你要是不喜歡,那我們搬到海邊那幢房子。”
“不是。”
李紀修說:“她只是覺得我一個人住,不會照顧自己,才偶爾過來幾次。人家早就結婚了,兒子都三四歲了。”
梵意驚訝的叫道:“怎么會?”
李紀修笑道:“這下放心了吧?”
梵意幽幽的說:“我只是覺得她喜歡了你那么長時間,最后……我有點過意不去。”
李紀修失笑道:“你不用對別人覺得內疚。要是有,對我一個人就好了。再說,要不是因為她,我們也不會分開這么多年?”
“你都知道?”
“那當然。”
李紀修說完就堵住梵意的嘴巴,手也探進襯衣里。
梵意推推李紀修,“紀修,別鬧了。”
“我沒鬧,我就是做正經事。”
梵意。
半夜,梵意突然覺得下身濕濕的。算算日子,月事也差不多就是這兩天了。這幾天被李紀修鬧得都忘了。
打開床頭燈,果然她睡的位置,有一片暗紅的血跡。
梵意剛下床,李紀修也醒過來了,瞇著眼問:“怎么了?”
梵意指指床,“不好意思,弄臟了你的床。”
李紀修借著燈光看了一眼,起身把臥室的燈全部打開了,走進浴室。一會兒出來說:“我給你放好水了,你先洗個澡,把衣服換下來,這里交給我。”
梵意點點頭,走進浴室。
出來的時候,床單、被罩已經換好新的了,李紀修端著一個碗走進來,“把這個喝了。”
梵意接過來,喝了一口,甜甜的。
李紀修又問:“你是要熱水袋還是暖寶寶?”
梵意不禁驚訝。“你連這些都有”
李紀修說:“從你在這住的第一天,就給你備著了。”
梵意躺在床上,李紀修的大手在梵意的小腹上來回的揉著,“這樣會好一些嗎?”
梵意點點頭,“嗯。”
“對不起,今天我應該克制一點的。”
梵意聽完,鉆進李紀修的懷里,裝睡。
李紀修輕撫上梵意的臉頰,“什么時候這樣害羞了呢?”
謝文靜看了看對面正在認真工作的梵意,然后又低下頭去,不久,又抬起頭來,嘆了口氣。說還是不說?
梵意抬起頭來,看著謝文靜問道:“有什么事要和我說嗎?”
謝文靜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梵意得意地說:“今天你盯著我看了一上午,嘆氣不下50次。”身子往后一仰,倚在椅子后背上,雙手抱胸,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說吧,什么事?”
謝文靜猶猶豫豫的說:“梵意,如果有人欺騙你的感情,你會怎么辦?”
梵意爽快的說出四個字:“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