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大佬。”荀牧抿了抿嘴,說道:“聽起來,恐怕不單單刻意學過打扮,還學過偽音……”
“確實。”老海連連點頭,手依舊在搓著胳膊,說道:“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有些難以置信……那腰,那腿,那臉,根本就是……咳咳。”
“行了行了,別講了。”方常瞥了他一眼,說道:“再講下去我擔心你被他掰彎。”
“你是怕自己被掰彎吧?”阿先調侃道:“瞧你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咋,想知男而上啊?”
王兆也開口說:“真男人就是要干男人,欺負女孩算什么本事?方哥,上吧!搞他!”
方常:(╯‵□′)╯︵┻━┻
“咳咳,”荀牧干咳兩聲,說道:“玩笑開的差不多就得了。小高,除了這個女裝大佬之外,還有誰跟丁正揚、趙廣博兩人都有關系的?”
“沒有了。”小高搖頭:“按照以往的經驗看,我個人判斷,胡語詩有重要作案嫌疑,可惜沒有任何證據……”
“那么,明兒誰去搞他……呸,明兒誰再去問問他?”
荀牧問完,其他人都同時咳嗽起來。
“咋啦?都哮喘啦?還是肺結核了?有病就去治,別在這拖著!”蘇平翻個白眼:“明兒我去,還有誰一塊?”
祁淵站起身:“我也一塊去吧。”
“嗯。”蘇平應一聲,隨后擺擺手叫他坐下,又問:“除此之外,都還有什么收獲,一并匯報了。”
“許泰華——也就是趙廣博的車間班長——嫌疑可以排除了。”老海站起身說道:“他挺配合的,通話記錄、流水都配合著我們查過了一遍,沒發現任何問題。”
蘇平輕輕點頭,又看向其他人。
其他刑警也一一匯報,總的來說就是將丁正揚的人際關系也都梳理過了一遍,沒取得實質性的突破。
蘇平便直接宣布散會,讓他們次日繼續摸排。
翌日一早,祁淵和蘇平在食堂碰頭,喝了粥,便直奔冶鋼廠,在門口將胡語詩約了出來,隨后在附近找了家奶茶鋪子。
祁淵打量了胡語詩一眼。
不得不說,他長得確實好看,容貌姣好,身材完美,一雙大長腿便足以引起許多男人遐想。
可惜這是個男的。
“等等……身材高挑……”祁淵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瞥了瞥他,目測一下發現,刨除高跟鞋的話,他的身高似乎與趙廣博正接近……
胡語詩留意到他的目光,對他嫣然一笑,還眨了眨眼睛。
祁淵嘴角一抽,趕緊低下頭去。
見狀,胡語詩又笑了笑,走到座位邊上落座,問道:“請問一下,是蘇警官嗎?”
“是我。”蘇平輕輕點頭,將西瓜汁往前一推。
“謝謝。”他道謝,聲音也蠻好聽,酥酥的,但有點嗲,聽著感覺比較做作,容易讓人起雞皮疙瘩。
“不客氣。”蘇平說道,隨后又直接開口問道:“胡先生,我可以這么叫你吧?”
胡語詩身子一僵,臉色瞬間變了,驚訝的問:“你們都知道了?”
“你總不會覺得還能瞞得過我們吧?”蘇平輕笑:“戶籍信息可是做不了假的,只要有心查,總能查到。
更何況,我們還發現,除了趙廣博之外,你跟丁正揚也是情侶。”
“……”胡語詩臉色又蒼白了些,隨后卻又強作鎮定道:“怎么了嗎?我承認我做的不地道……但你們警察管的那么寬?同性戀也要管?劈腿也要管?那么多婚后出軌的怎么沒見你們……”
“丁正揚也遇害了。”蘇平打斷他,繼續輕聲說道。
胡語詩手中的塑料杯被捏變形了,鮮紅色的西瓜汁流了一桌子。
“兩個與你相關的人——甚至不止于此,兩個都是你的情侶,而且他倆共同認識的人也僅僅只有你而已,卻先后遇害,且死因、作案手法都相似……很遺憾,我們不得不懷疑你與這兩樁案子有關。”
“我有不在場證明。”胡語詩終于開口:“之前另一位警官就問過我,問我上周五的時候在哪兒。
那時候我在加班,一通宵,因為有許多賬目需要統計,到了年底的時候,我們財務部門都特別忙,所有人都在通宵達旦的加班。”
蘇平輕輕頷首,來此之前,他自然詳細問過關于胡語詩的情況,自然清楚他在趙廣博遇害的時候具備不在場證明。
于是他又問道:“那么,前天晚上呢?”
“我在看電影,跟同事一塊,好些人都能證明。”
“幾點到幾點?”
“下午六點到凌晨三點。”
“什么電影這么長?”蘇平皺眉:“難不成你看了好幾部?”
“不是,我們先去吃飯,吃完看電影,看了之后有同事提議去KTV,想著也確實好久沒有休息過了,所以干脆去玩玩,一直唱到凌晨三點,唱不動了,這才回家,然后一大早又要上班……
說實話,蠻后悔的,要再來一次,我肯定不去了,太累,但那會兒就是想玩嘛。”
“你提議去的?”
胡語詩想了想,說:“他們也想玩。”
“換句話說,”蘇平追問:“確實是你提出的?”
他點點頭。
“那我不得不懷疑,你在明知第二天要上班的情況下,還刻意拉人玩到那么晚,是在刻意營造不在場證明。”蘇平很直接。
“隨你怎么說。”胡思雨終于放下杯子,抽出兩張紙擦著手上的鮮紅如血的西瓜汁,隨后道:“不管如何,反正我是有不在場證明的。”
而……倘若案子真的與你相關,買兇也好,借刀殺人也罷,總會留下些蛛絲馬跡。可千萬別以為,我們暫時沒有證據,就奈何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