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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計劃

放下手機,蘇平眉頭大皺。

正這時,荀牧的電話又打來了。

他立刻接通,快步走到樓梯吸煙區,同時和他閑聊了幾句。

走到吸煙區,他點上根煙,才說:“好了,你講。”

“情況和我們原先預估的有點兒出入,我也不知道是更好些還是更糟糕一點兒。”荀牧聲音傳出:

“這次行動是禁毒支隊、禁毒辦發起的,并向指揮中心求援,調動了便衣支隊、特警支隊參與本次行動,并請交警支隊管控交通設卡攔截調查,還有交巡警、巡特勤也被調動。”

蘇平若有所思:“唯獨漏了咱們刑偵支隊?這明顯不合理啊。不過……你剛說你那信號不好?會不會是他們通知你了但你……”

“聯系不上我,他們難道不會找你嗎?”荀牧打斷他說:“就算你這邊也聯系不上,也還有老趙頭,所以不可能是這種原因的,他們肯定是有意識的繞過咱們刑偵支隊。”

“這又是為什么?”蘇平百思不得其解:“他們懷疑咱支隊里有內鬼?那也沒理由完全不跟你我交涉吧?這根本講不過去。”

“對頭,講不過去,除非他們懷疑內鬼是你我二人之一。”荀牧回答。

蘇平翻了個白眼。

琢磨了一陣子之后,他又問道:“對了,劉局那邊怎么說?”

“劉局讓我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蘇平眼睛一瞪:“開什么玩笑?稍安勿躁,這……等等,難不成這是劉局的主意?他又有什么布局不成?”

“誰知道呢,劉局不肯說,我們也沒法問。”荀牧回答:“總之這事情我已經通知你了,暫時先交給你解決吧,我等小松這邊的事情搞完我就……”

“對了,等等,”蘇平聽到這兒又立馬開口打斷了荀牧,說:“忘了告訴你件事兒,松應該沒問題,相比艾滋阻斷治療,或許他更該做的是去打狂犬病疫苗。”

荀牧:“啥?”

“剛我打了幾個電話,大概了解了下情況。”蘇平說道:“老凃給易安安做了全面的診斷,她人沒事,沒患上艾滋,所有檢查統統都是陰性,既非艾滋病人也非病毒攜帶者,所以這里頭應該有誤會。”

“噢?”荀牧語氣聽上去有些詫異,但很快又露出笑臉,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行,那先掛了。”蘇平回一聲。

抖抖煙頭,他雙眼微微瞇起,猶豫了一小會兒后,又無聲的撇撇嘴,給方常打了個電話。

剛得知,方常已結束了審訊。

……

五分鐘前,刑偵支隊。

方常與老海雙雙走出審訊室。

走出幾步后,方常長呼口氣,用手背擦了擦額角。

不過他額頭上并沒有汗。

老海看了他一眼,問道:“什么情況?現在能說說了嗎?”

方常抬起手看了眼腕表,點頭:“嗯啊,時間差不多,應該沒問題了。你想知道些什么?”

“你知道的那些線索,是緝毒隊提供的么?”老海問道。

“呃,”方常揉揉眉心,左右看看,便點頭道:“你知道的吧,松哥他原先是緝毒隊的,后來才調到咱們重案隊。”

老海嗯一聲。

“我撲上去制服這個易安安不久,易安安自曝自己得了艾滋的時候,松哥湊到我耳邊和我說了幾句話。”方常壓低聲音說:“具體的內容不方便談我就跟你保密了,你理解為接頭密碼就好。

我就憑借著這接頭密碼,和緝毒隊取得聯系。接著他打個電話給松哥得到了確認之后,就把一些信息交給了我,并通知我說,這信息在半個鐘之內對外必須保密。”

老海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就如我剛剛在審訊室里說的那樣,這個團伙他們其實已經盯了有一段時間了,只不過忒奇怪,里頭的成員反偵察能力一個比一個強,相對來說反而是他們的頭頭,也就是易安安要弱很多。”

“等等,”老海看向他:“你說什么?易安安是頭頭?我還以為她只是核心層中比較重要的人物之一呢。”

“也不能這么說吧,這個團伙的核心結構十分特殊,并沒有名義上的領頭人。”方常解釋道:“只不過核心圈里其他人基本都不怎么發表意見,大多數時候都是聽易安安的,所以隱隱間有了以易安安為首的感覺。”

“那你剛剛為什么不說?”老海皺眉。

“沒必要,說了她也不會承認,畢竟她只是影響力相對大一點兒。”方常搖頭說道:“反正只要把人都給逮全了,他們都認為易安安是頭目的話,那她狡辯也沒什么用。

而且話又說回來了,我更傾向于認為,易安安恐怕只是被他們有意識的推到臺前頂鍋的傀儡,真正的頭目應該另有其人才對。”

“也是。”老海輕輕頷首說道:“我都還沒見過哪個團伙的頭目會為了給手下爭取機會而搞個大新聞傳遞信號出去,想方設法在我們這拖延時間的。”

“就是這個理。”方常點頭道:“她應該是糟了算計吧,畢竟她會選擇犧牲自己,也是誤以為自己患了艾滋,已經沒了活下去的念頭,才會這么干,并費盡心思在我們這周旋的。”

“話說回來她的艾滋又是怎么回事兒?”老海問道。

“不知道。”方常搖頭:“我得到的線索里頭甚至沒有她患了艾滋的事,否則也等不到老凃過來澄清了。而且她剛剛招供,對這事也避而不談。”

“她不談你直接問啊。”老海皺眉說:“難不成她不愿意提的咱們就當做沒發生了?哪有這種道理啊,咱們是刑警,剛剛那是審訊,審訊啊!審訊還得讓嫌疑人痛痛快快么?”

“不是。”方常擺擺手說道:“時間上不允許。”

“時間?什么時間?”老海難以理解。

“留給我的時間。”方常輕嘆口氣,搖搖頭和老海走進了小會議室,然后點上煙。

期間老海也并沒有追問什么,只是一直盯著方常。

“估摸著,蘇隊應該快給我電話了吧。”方常吐出一口煙霧,抬頭看著天花板說道。

老海皺眉:“你好像挺怕蘇隊給你打這通電話的?不是,你神神秘秘的,是在做啥子?”

“這可不是我的鍋。”方常聳聳肩:“在你我審訊的時候,禁毒隊、特警隊、便衣隊、交巡警、巡特勤都已經出動了,哦還有咱們支隊的緝毒大隊也參與其中,唯獨咱們刑偵支隊沒有任何消息。”

老海騰地一聲站起來:“你說什么?這么大的行動,竟然繞過了咱們刑偵支隊?”

他的反應和蘇平如出一轍,甚至可以說,比蘇平都還要劇烈許多。

幾秒后,他又道:“難不成上頭在懷疑我們內部有鬼?”

“不是。”方常搖頭,想了想,又補充說:“不是上頭。”

“那是什么情況?”

“是荀隊。”方常又嘬了口煙。

老海不明所以:“荀隊?”

同時方常似乎察覺到這話有歧義,便又立刻補充說:“這是荀隊的意思,咱們刑偵支隊,暫不參與本次行動,同時拜托我,如果蘇隊打電話過來的話幫他應付一下。

剛剛荀隊就給我發了條信息,說蘇隊這兩分鐘應該就會給我電話了,讓我做好準備。”

“為什么?”老海握拳:“難不成荀隊竟然懷疑蘇隊不成?呵,這未免也太荒謬了點,蘇隊是鬼?開玩笑的吧?誰出問題蘇隊都不可能出問題。”

“老實說,老海你這想法有點危險啊,我們當刑警的,哪能對人產生這種絕對的迷之自信?”方常吐口煙霧。

老海目光迅速剜了過來。

這時方常嘴角微微揚起:“不過,雖是不該,但其實我也是這么想的,誰都可能是鬼,唯獨蘇隊不可能。而且不只是我,其實荀隊也是如此,我質問他的時候,他給我解釋過。”

“那為什么……”

“蘇隊正義感太強了,而且還有點莽。”方常無奈道:

“如果讓他知道這事,他雖然未必會拒絕,未必會一意孤行,但總歸有這種可能,荀隊并不想將時間浪費在和蘇隊扯皮上,所以干脆選擇壓下這事,瞞著他,頂多事后被他揍一頓,再帶他去吃頓豬肚雞。

蘇隊嘛,老小孩了,只要不是真正去挑釁他的底線,過去的事兒,一頓豬肚雞就能讓他消氣。”

老海扶額。

這話雖然他也贊同,但他不敢接,否則萬一哪天被大嘴巴方常抖出去他非得死上一回。

于是他又岔開話題問道:“所以,荀隊為什么要壓下這事,不讓咱們支隊參與?該不會是荀隊覺得我們內部有鬼吧?”

“這個倒不是,”方常搖頭:“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荀隊應該有別的什么計劃。而且,你沒發現剛剛一路走來,樓里好些燈都開著,同事比往常這個點要多很多嗎?”

老海回憶一陣,點頭。

方常將煙頭掐滅,然后又點了一根,默默的抽起來。

會議室里一時安靜下來。

但沒安靜多久,便見方常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有些苦惱的說道:“好了不扯這些了,快幫我想想等會兒怎么應付蘇隊吧,荀隊特地跟我說這事兒,就意味著他覺得蘇隊應該能猜到一點真相。”

老海撓撓頭:“不是吧,蘇隊這也能猜得到?不管怎么說他應該不至于懷疑荀隊騙他吧?”

“難說。”方常搖頭:“蘇隊莽歸莽,腦子聰明得很,也敏感的很,他能猜到我覺得不奇怪,何況最了解蘇隊的就是荀隊了,他既然這么說,那我估計蘇隊猜到的可能性怕很大。”

“也對。”老海扶額:“同理蘇隊也很了解荀隊,所以荀隊想要在他面前玩套路恐怕不大容易。”

“所以啊,”方常有些急:“快幫我想想怎么應付他。”

“不知道。”老海一攤手:“就像你說的,蘇隊莽歸莽,但其實他聰明的一批,哪有那么好糊弄?”

話音一落,方常手機響起。

他趕緊把手機從口袋里掏出,瞧了眼,隨后一激靈:“尼瑪說來就來,快快快蘇隊來電話了。”

老海雙手向下伸,指頭勾住屁股下的椅子,身子前傾彎腰,兩腳一蹬,抬起椅子biubiubiu就跑到了一邊,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椅子放下。

全程屁股都沒離開椅子坐墊。

方常眼角一抽,滿頭黑線,卻也只能深吸口氣,隨后屏住呼吸,用力的抿著嘴,將電話接通并開了擴音。

“方常,你怎么回事?這么久才接電話。”蘇平聲音傳出:“你不是已經結束審訊了嗎?”

“呃,剛剛在回會議室的路上,手機開的靜音,才看到。”方常趕緊解釋道:“不好意思啊蘇隊。”

他語氣沒有太大的波動,表情也還算正常,自信應該不會被聽出什么來。

但蘇平卻呵呵了兩聲:“不好意思?這種事兒你需要特地解釋?心虛成這樣,我看你是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接吧?”

方常表情一僵。

蘇平將支隊里幾個比較活躍的精英老人的性格摸得是清清楚楚,想瞞過去真不容易。

“行了,懶得跟你扯那些。”蘇平卻主動放過了方常,只問道:“跟你確認幾件事兒。”

“蘇隊你說。”方常立刻坐直了腰桿。

“支隊里現在人多不多?”蘇平問道。

“呃,這個……咳咳。多。”方常磕磕巴巴的,猶豫一陣,最后還是說了實話:“比平常多很多。”

“哦。”蘇平淡淡的應一句,然后就沉默下來。

電話那頭不時傳出些嘶嘶呼呼的聲音,估摸著是蘇平在抽煙。

這時的沉默,讓方常不由得緊張了起來,渾身肌肉繃緊,喉結不時滾動,額頭上迅速沁出一層細密的汗。

他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也能體會到被他審訊的那些嫌疑人的滋味。

過了好一會兒,他終于還是沒忍住,問道:“那個,蘇隊……蘇隊?你還在嗎?”

“在。”蘇平淡淡的說道:“你這小心翼翼的語氣,有點像苦追女神的舔狗。”

“咳咳。”方常一噎,本能的問:“那蘇隊你是女神嗎?”

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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