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宋禾跟他們這些人談得怎麼樣了,總之,過了不久,也就像神抽了一根菸的時間,一輛警車停在了對面宋禾的餐廳上,然後像神將菸頭扔在地下,踩滅,一臉認真的樣子看著餐廳的入口處。
我也不好意思去打擾像神,也跟著他一樣看著那個方向,車裡下來兩個人,都是穿著*的,更像神穿的是一模一樣,我看了一眼像神,卻見他的臉越來越沉,越來越黑,嘴裡還囔囔著,不可能。
我非常想問是什麼不可能,但是見他這麼認真思索的樣子,所以沒有去打擾。
待到那兩個人進去了的時候,像神纔看了我一眼,指著餐廳的那個方向,有點好笑的說著:“那是我頭兒的頭兒也。”
恩?我瞪大眼睛看著像神,難道這就是他說的內應?像神的雙手緊緊的抱著他自己的腦袋,還時不時拔著自己的頭髮,他這個樣子是屬於抓狂,我也不打擾他,默默的站在他的旁邊。
像神沒有抓狂到多久,就淡定了下來,一臉滄桑的跟我說著:“如躍啊,這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像神這個樣子就好像是經歷過什麼風風雨雨一樣,看得我是直接就掃了一腿過去,這一腿正中像神的腿上,像神吃疼,咬牙切齒的跟我說著,“如躍,你故意的。”
我點了點頭,“當然,誰讓你給我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我說完就轉身走進了屋子裡,然後像神捂著自己的腿一跳一跳的跟了過來,還非常不滿囔囔著,“你就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嗎?”
“你自找的。”之前說過,像神爲了救我腿部傷了,但是傷好後,卻留下了後遺癥,每次只要在他的傷口處施以外力,他就會特別的疼,這也是我一直用來欺負他的地方。
“你這沒良心的。”
像神還想在說什麼,我瀟灑的擡起腳,做了一個後踢,腳剛剛擡到像神的臉頰上,只有一釐米的距離就可以踢到他了,然後他看著我,拍了拍手,“如躍,你可以出師了。”
我收回自己的腳,當初跟他住在一起一個月的時候,我的防身之術都是他教的,雖然後面他沒有再教,但是我都有溫習,不至於荒廢掉。
“你的工作完了沒?”我看著像神,問著。
他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看他這二愣子的樣子,我狠狠的拍了他一下,“給我正經點。”
“我很正經好不好,我可以繼續盯梢,也可以下班了。”
這種回答,我是十分的無語,因爲像神看到了是誰進去那裡,所以也不再盯梢,所以我給他做了決定,下班走人。
做了決定後,退房是自然的事,他去退房的時候,那個前臺小姐眼神怪異的看著像神,那眼神,好像是有種可憐的意味,然後像神臉瞬間爆紅,收回了押金,頭也不回的逃掉了。
我倆走出酒店的時候,像神對我埋怨著,“都怪你。”
看著他小孩子的樣子,我點了點頭,“是是,都怪我。”
我也不跟他爭,在這酒店裡,一男一女同時進去同時出來,除了那種事還會能有什麼事,而且我們進去的時間也就半個小時左右,所以那個前臺小姐看到像神身材這麼的有料,卻在這麼短的時間就出來,別說是前臺小姐,要是我看到我也會可憐的看著像神。
因爲像神說可以下班了,所以我要他帶我去他住的地方,本來說要他帶我一起去找房子的,但是現在天都黑了,根本就沒有時間再去好好看,而且主要是,我也累了。
“喂,像神,你就這樣將那麼大的場面交給那個孩子,就真的可以?”像神就這麼個一走了之,將那些蜀黎啊,毒,咳,梟啊,都交給宋禾,他看起來就跟未成年一樣,就真的好嗎?
像神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然後跟我說著:“如躍啊,你別太小看人了,你看宋禾小,但是他都22歲了。”
“22歲還不算小?”我無語的看著像神,對於我這27歲的老女人來說,22歲剛大學畢業的年齡算小了。
“他這個人不用你擔心,鬼精著呢,你就放心吧,啊,更何況,他辦不來的事,還有他哥呢,哼哼,最好就要辦不好,好給儼然找點事做。”
像神邊說邊賤笑了起來,我看著他,這種笑容,指不定在打什麼歪主意呢。
“你就不怕到時候那個人真的是內應,然後宋禾的餐廳就真的拿給了那個死胖子,到時候還要賠百來萬,那怎麼辦?”雖然像神滿不在乎的樣子,但我還是擔心。
“你放心吧,他們怎麼的也吃不動宋禾,宋禾他背後還有兩座靠山,他們不給宋禾面子,也不敢不給他身後兩座靠山的面子,而且,我是相信宋禾的,雖然平常時候跟他哥是一樣的花花腸子,但是辦起事來可是非常可靠的。”
聽像神這麼說,我也就放下心來,沒事就最好。
“像神,那程琛炩呢?你將上線都給牽出來後,他們會受到怎麼樣的懲罰?”程琛炩跟毒是逃不了關係的了,所以我只想知道他之後會是什麼樣子?
像神看了我一眼,才慢悠悠的說著,“那得看他自己的態度了,我感覺他應該是不想跟他們攪和在一起的,所以今天才回幫我們,又或者是,因爲你的原因。”
我苦笑著,怎麼可能因爲我的原因,現在的程琛炩我是摸不透,除了偶爾知道他的心情外,卻絲毫猜不出他在想什麼,我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想到當時的場景,心還在隱隱作痛。
像神看我心情不好,然後故意摸著我的頭髮,“你回國也不告訴我一聲,還讓我請你喝酒,作爲回報,你請我吃飯怎麼樣?”
“你怎麼可以這麼的無恥,我現在是窮人一個,賊窮賊窮了,怎麼可能請得起你吃飯?”本來我回國的預算是夠的,因爲是打算一回國就去工作的,然後也不會過得很拮據,但是這飛機票,還有給程琛炩的份子錢,然後一些雜七雜八的費用,將我的錢一掃而空了,現在身上的錢都是老爸給的。
“你騙我的吧。”
像神一臉不信我的樣子看著我,我瞪著他,“騙你有獎啊?”
像神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還給我很認真的說著,“有獎因爲你說沒錢,那這飯錢只能我去請,這不算獎算什麼?”
我彎下腰想要狠狠的捶打他的傷口一下,但是他躲開了,我哼了一聲,“你還是不是男人?一頓飯也跟我這個小女子計較。”
“非也非也,不是跟你計較,我現在是負債累累的時候,你知道的,都拿去做交易了。”
“活該啊。”我絲毫同情不起來,這件事完全就是他自己自找的,“我不管,你要請我吃飯,看在我照顧你一個多月的份上。”
我也是厚著臉皮說出這話的,然後像神搖了搖頭,一副無奈的樣子看著我,“你這女人,嘖嘖嘖。”像神邊嘖還邊搖著頭,搖完後又繼續說著,“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就是一頓的飯錢麼,我請。”
像神闊達的說著,而我則是輕笑出聲,其實他一直都是很大方的,之前說的那些也僅僅是跟著開玩笑的。
“唉,可惜了,沒有去宋禾那裡搓一頓,我告訴你啊,他那裡的東西賊好吃了。”
像神說這句話的時候口水都好像要流下來一樣,然後我看著他,摸了摸自己的包,“對了,你說請我喝酒,那酒錢你還沒給人家吧。”
“那點錢,那小子不在乎的。”像神不在意的說著。
我看著他那德行,還說請我喝酒呢,一根毛都沒有拔就說請我,我要收回先前對他的誇耀,這個人,臉皮是跟我一樣厚,到時候一定要狠狠的宰他一頓。
事實證明,我根本就沒有機會去宰像神一頓,因爲就快到他家附近的時候,我包裡的手機忽然響了,這個號碼,是程琛炩的。
我猶豫著該不該接,因爲他說不要跟他走得很近,還說看見我就煩,但是現在卻又打電話給我,真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我想接,想知道他找我是幹什麼,但是接了又覺得自己是犯賤了,人家都明明叫我滾了,我還屁顛屁顛的摒棄前嫌去討好他。
“你接啊,我還想知道現在的情況呢。”
因爲像神知道程琛炩的名字,而我手機上備註的就是程琛炩,所以,像神也知道是誰給我打的。
像神推了推我,他這麼一推我,我手就按下了接聽鍵,按下接聽鍵後我下意識就想掛掉,但是被像神制止了,無奈下,我纔將手機放到耳邊。
“喂。”我假裝冷清的,毫不在意的口氣。
“如躍,今晚能出來跟我見一下面嗎?”
女人的聲音,柳傾城,臥槽,她爲什麼要見我?我剛想拒絕,然後柳傾城就輕笑一聲,之後迅速的報了一個地址,說,在那裡等到我去見她爲止。
柳傾城說完後就掛了電話,我簡直就是覺得很是莫名其妙啊。
“誰?”
像神奇蹟般的好奇的問著我,我嘆了口氣,“一個女人要我去見她。”
像神聽見我這樣說,笑了起來,“這感情好啊,這也正好省下了請你的飯錢,你就去吧,我支持你去,舉雙手雙腳支持你。”
“朱若神,你還能無賴點嗎?”我很少叫像神的全名,一般叫他全名錶示我是認真的,但是我的認真一點都沒有威力。
像神還是笑嘻嘻的對我說著:“能。”
能你妹夫能,之後,因爲像神的慫恿,我跟像神又原路返回,往柳傾城說的那個地方走去,我沒有打車,第一是想省點錢,第二是想等死柳傾城,這第三,則是好好地感受下闊別多年的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