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夜晚,微風(fēng)徐徐的吹了過來,我跟程琛炩正趴在河邊的護(hù)欄上,面朝著河水,享受著此刻的靜逸。
風(fēng)像頑皮的孩子一樣,將我的發(fā)絲給吹了起來,一縷一縷的飄在空中,我知道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看著我,但是我沒有說話,我只是靜靜的的做個美女子。
一只手將我的臉抬了起來,然后我看見程琛炩的喉結(jié)動了動,我輕笑,勾住程琛炩的脖子,迎了上去??????
忽然,就在我跟程琛炩吻得熱火朝天的時候,一雙大手把我跟程琛炩拉開,將我拉開的人,又是一個程琛炩,而且這個程琛炩穿著西裝革履的,很是陌生的樣子。
我想找回程琛炩,卻在回過頭的時候,看見剛剛還在跟我打著KISS的程琛炩不見了,我有些慌張,然而我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我眼前又浮現(xiàn)出我跟程琛炩初次做的場景,但是場景一轉(zhuǎn),變成了一個陌生女人在跟程琛炩做。
而且那個陌生女人表情很是夸張,讓我越看越是惡寒,我想沖過去質(zhì)問程琛炩,我想質(zhì)問他,為什么有我的情況下還要去跟別的女人再做這種茍且之事?
但是我剛沖過去的時候,我看見那個女人面露狠色的看著我,然后她的手指著我,而且她的手還變成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嘭的一聲,剛才還在牀上進(jìn)行茍且之事的人忽然就沖到我的面前,張開雙手。
我是被嚇醒的,醒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的額頭都是冷汗。
“躍兒,你醒了,嚇?biāo)缷屃恕!?
我的手被一個溫暖的手抓住,我看著我媽,虛弱的一笑,這里不是醫(yī)院,因為沒有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我這是在家,就在我親媽給我爸媽買的房子里。
“媽,程琛炩呢?”
我顧不上去去想夢里面的事情,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程琛炩他怎么樣了,然而,我沒有得到我想要知道的答案,只見我媽狠狠的將我的手給甩下。
“如躍,以后禁止你去接觸這個人,你要是再去見他這個人,你就不是媽的女兒。”
我媽說得很認(rèn)真,聽得我的小心肝一顫一顫的,我急忙再次的將我媽的手拉住,略帶懇求,甚至是乞求的口氣說道,“媽,我求你了,你就告訴我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你還要問是不是?”
我不知道我媽為什么會生那么大的氣,讓我整個人都嚇了一跳,我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看見我媽這么黑的臉色,于是我也不敢再說話,也不敢再問了。
我媽貌似有些過意不去,她拉著我的手,“如躍啊,媽也是為了你好,你千萬不要再去跟他那種人來往,知道不?”
我不說話,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竟然你不告訴我消息,那我就去問其他人好了,說起來也是丟臉,當(dāng)時想著跟程琛炩止血,但是自己居然止不住先倒了下來,也不知道像神將那些人怎么樣了?
更重要的是,不知道程琛炩怎么樣了,他腹部的傷還好吧。
“你餓了吧,躺了一天了,媽給你端粥去。”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去吧,我躺了下來,原來我已經(jīng)躺了一天了,這也是夠久的了,在我媽出去的時候,我看了一眼牀頭,還好手機(jī)在這里,但是就是沒有電了。
“你這死丫頭,還好你命大,這剛回來的,三天兩頭給我整出事來,你是想讓媽給嚇?biāo)朗遣皇牵俊?
我媽將粥端進(jìn)來,我就默默的喝著粥,然后我媽就開始對我一直喋喋不休,聽到耳根都起繭了,我邊喝粥的時候邊摸了自己的喉嚨一下,吞咽的時候還是有些稍微的疼痛。
也沒有喝多少粥,也就是一碗這樣子,我就吃不下去了,然后將碗給我媽,“媽,我睡會,你也不用陪著我,我沒事了。”
“那行,等你好了媽在數(shù)落你,現(xiàn)在就先放你一馬。”
聽著我媽的話,我滿臉的黑線,我媽一出去,我就將手機(jī)的充電器插上,邊充電邊開機(jī)。
開機(jī)后,我想都沒想就撥開像神的號碼,我猜想,程琛炩傷得那么重,估計問程琛炩還不如問像神來的簡單直接一點(diǎn),更何況,我還想要知道那些人的下場。
“喂,如躍啊,你醒了?”
像神小心翼翼的問著我,就好像他就在我的面前一樣小聲的說話,像是怕被人聽見一樣,我無語的看了一眼天花板。
然后直奔主題,“像神,匯報情況。”
“情況?你先等等,等我忙完手頭的事情再跟你說。”
像神說完后還沒等我拒絕就將電話給掛斷了,我只能愣愣的看著手機(jī),然后考慮著要不要再次回?fù)芤粋€過去,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因為看像神好像很忙的樣子。
像神沒有讓我等多久,就將電話回?fù)芰诉^來,我急忙接起,然后附在耳邊,小聲的喂了一聲,像做賊一樣,主要怕我媽聽到聲音,然后進(jìn)來將我的手機(jī)給沒收掉。
“如躍啊,傷好點(diǎn)了沒?”
像神關(guān)切的問著,我恩了一聲,然后像神好像是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你都不知道你暈倒的時候簡直就是嚇?biāo)牢伊恕!?
聽到像神真的很后怕的聲音,我就一陣無語,要是我就這么一暈他就能嚇倒的話,那他還怎么當(dāng)蜀黎?
“趕緊跟我說正事。”我怒著。
然后那邊咳嗽了一聲,弱弱的問我,“你不知道?”
“廢話,我知道我還要問你?”像神,你要急死我啊。
“那我說了,你心態(tài)放好來,不要被氣到,真的不要被氣到。”
像神的兩聲不要被氣到,我摸了摸自己的太陽穴,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我氣到了,我深吸一口氣,然后再慢慢的放了出來,“你說,我挺得住。”
“他被送去醫(yī)院了,但是,但是,因為要輸血,而且不知道他的血型是什么,所以去驗了,然后沒有想到,在他的血液里驗出了艾滋病病毒,現(xiàn)在的他正在病危病房里。”
像神緩緩的說著,他有那么一瞬間的停頓,但是又繼續(xù)往下說,我聽著他說的話,手機(jī)從手中滑落了下來,我現(xiàn)在的滿腦子都是艾滋病病毒這五個字,我被這五個字給砸暈了,好像站在一塊空地上,從天而降的艾滋病病毒這五個大字將我砸到遍體鱗傷。
我不可置信的,顫抖著手的將電話拿起,再次驗證,我希望我自己是聽錯了,“像神,你剛剛說什么了?”我想起我還跟程琛炩打過KISS,也還好這個是不傳播的,要是會傳播,我想我現(xiàn)在也會是攜帶者了吧。
像神嘆了一口氣,“如躍,我知道你覺得不可思議,可是這就是事實(shí),我說了別氣的,你看你,氣了對身體一點(diǎn)都不好。”
像神很無奈的說著,可是我不是氣,我是傷心啊,但是仔細(xì)想想,程琛炩他的交友圈,還有柳傾城的交際圈,感染到這種病毒一點(diǎn)都不奇怪,但是,因為柳傾城將程琛炩給射擊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程琛炩怎么樣了?
但是用腳趾頭想也想得到,他現(xiàn)在肯定是不容樂觀吧,難怪我媽不愿意我去提起他這個人。
我冷靜了下來,同時也很冷靜的問道:“那他現(xiàn)在在哪里?”
“在醫(yī)院,就在你上班的那間醫(yī)院里。”
我恩了一聲,然后問起像神,“那那些人怎么樣了?”
我清清楚楚的記得,那里有一個人說過,曾經(jīng)他參與過陷害像神老婆的那件事故,所以,多少我還是想要關(guān)心一下像神。
“都進(jìn)去了,會給予相應(yīng)的制裁,你也不用擔(dān)心什么的。”
我嘆氣,“像神,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我聽見像神的輕笑聲,然后他才緩緩的說出,“放心,我沒事,我很好,因為之前跟你說了一下這件事,所以在那個人提起的時候我才不至于失控什么的,這要謝謝你,如躍。”
像神很誠懇的說著,然后他又繼續(xù)說了,“對不起,如躍,我在他跟我說你很危險的時候應(yīng)該早點(diǎn)趕到你面前的,但是我卻因為某些事情給耽擱了,實(shí)在是抱歉,讓你受到那么大的傷害。”
像神忽然這樣子說,我這才知道,原來像神會出現(xiàn),全部都得歸功于程琛炩,我以為程琛炩真的將我送給那個死胖子,殊不知,他已經(jīng)跟像神說了,可是就算這樣,我還是會怨恨程琛炩,也有其他的方式可以解決,偏偏要選擇將我送出去的這個方式解決,實(shí)在是太過分了。
我這里剛在心里罵著,像神就開始為程琛炩打包不平,“如躍,你別恨他,這件事我是跟他一起參與的。”
納尼?我猛然睜大著自己的雙眼,不可置信的樣子,像神跟程琛炩一起參與這件事?這是什么情況?他們什么時候合伙好了的?居然將我推到風(fēng)尖浪口上,實(shí)在是太過分了。
“你老實(shí)給我交代,你們是怎么合伙的?”我很嚴(yán)厲的問著像神,我需要一個解釋,否則,我將恨他們兩個恨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