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房間收拾東西,原本就都是從國外帶回來的東西,也沒有什么好收拾的,而一直跟在身邊的那個碎杯子,我也一并扔掉了,因為越來越感覺那個杯子已經(jīng)沒有任何價值了。
然而,當我真正的將杯子扔在垃圾桶里的時候,我又不舍的將杯子從垃圾桶里撿了起來,這種瘋子一樣的舉動,讓我苦澀的失笑著。
“如躍?!?
我一定是出現(xiàn)了幻覺,不然為什么會聽見程琛炩的聲音,我嘆了一口氣,將杯子壓在箱子的最低層。
我整理好東西后,想去廚房幫我媽打打下手什么的,但是我剛出房間門,就聽到了柳傾城的聲音,我以為是幻覺,湊過腦袋去看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真的是柳傾城。
她手里抱著一個西瓜,看樣子是想拿來給我家吃的,她看見了我,很驚訝的說著,“哎呀,如躍妹妹,原來你在家啊?!?
我沒有理柳傾城,自顧自的往廚房中走去,但是這柳傾城她的下一句話就將我的腳步給阻止了。
她對我媽說著,“阿姨,如躍今天上班,我在醫(yī)院看見如躍,她真的好稱職呢,你有一個這么好的女兒真好?!?
我媽佯裝笑笑,我看了一眼柳傾城,她又知道些什么?還有跟我媽說這個是何意?
“阿姨,我看如躍也老大不小了,也是該找個好人家,不知道阿姨有沒有人選?”
柳傾城忽然冒出這么一句話,可是將我給氣著了,我沒有給柳傾城好臉色,“我老大不小關你什么事?就算是我一輩子不嫁人好像也不關你的事吧。”
“你這丫頭,說什么呢?”我媽瞪了我一眼,然后不好意思的對柳傾城道歉,說,“這孩子不懂事,你別跟她一般計較。”
柳傾城也不以為然的笑了一下,“阿姨,沒事的,我就是想介紹一個人給如躍認識,他只看了如躍一眼,就對如躍念念不忘,然后使勁的央求我,要我做這個媒?!?
我聽著柳傾城假惺惺說的話,真的很想一巴掌就甩過去,TM的,她是不是忘記她自己對我做過的什么事情了?現(xiàn)在也還好意思在我媽面前跟我媽說這些,不要臉。
我媽也正是的,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感興趣還是假的感興趣,反正我媽是很認真的問著,“真的?家境怎么樣?”
“媽,你別這樣。”
我媽根本就不理我,然后柳傾城繼續(xù)說著,“家境很好,有一間公司,事業(yè)穩(wěn)定,而且,還有房有車,就是人長得胖了一點,其他的都挺好的,配如躍是算可以的了?!?
我媽還想說什么,我直接就將柳傾城給推出去了我的家門,但是柳傾城出去的時候還喊了一聲,“那阿姨,我先回去了,西瓜給你們吃,還有你好好考慮,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了?!?
“誒,好,你慢走啊?!蔽覌屢埠軣崆榈母鴥A城道別。
“滾,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蔽疫@一聲是很小聲的對柳傾城說的,特別是看見我媽還用這么開朗的態(tài)度對他們說,我就更加的生氣。
柳傾城被我推出去門口的時候,她收回那一張笑嘻嘻且和藹可親的嘴臉,有些陰險的看著我,然后見四下無人,才湊到我的耳邊,緩慢的說出讓人足以窒息的事情。
她說,“如躍啊,你知不知道我干爹可是想你想得緊,你昨天被逃了后,我干爹就更是想要將你得到手?!?
聽著柳傾城說的話,我一甩手,將她的臉掃離我的耳邊,但是她也不生氣。
“你知不知道?我干爹在你家放了一份禮物,要是你不聽話的話,到時候你爸你媽就要跟你永遠相別了,哦,對了,要是你爸媽逃過了這么一劫,那,今天那個可愛的小孩就逃不掉了,又或者,是程琛炩的爸媽遭遇不測?!?
柳傾城說完后還哈哈的笑了起來,那個樣子,就跟電視上常演壞女人的那種笑聲,很刺耳,“你們做了什么?”我冷冷的問出口。
柳傾城停止笑聲,“我干爹啊,派人在你家的地下放了一個*,你要是不聽話,到時候,要是一個不開心的按下了遙控,那可就不關我們的事了,是你自己不配合的。”
“哦,對了,你不知道吧,在程琛炩家也有一個,誰也不知道,哈哈,你別想告訴他們,別忘了,程琛炩他媽媽還是有心臟病的,你覺得你告訴她,她會怎么樣?”
我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拳頭,然后一拳就往柳傾城的臉揮了過去,我這一拳的力氣很大,柳傾城是直接就往地下跌去,然后我看見她的雙眼一冷,手指動了動,緊接著,我的小腿一陣陣痛。
那種刺骨的痛我永遠也忘不了,我整個人都失去了重心跌坐在地上,我看著自己的小腿,鮮血直流,還有一個很大的血洞。
我疼到冒冷汗的時候,柳傾城還優(yōu)先的在我的耳邊跟我說,“誰讓你不聽話的,你要是聽話,就不會這樣了,別喊出聲,不然,下一個的瞄準對象就是你爸媽了,又或者是,將遙控器按下,你想想,會出現(xiàn)什么?”
該死的柳傾城,還好我今天回家了,我看向我家的周圍,卻見到一個高高的樹上有一個黑黝黝的槍,咳,口,正對著我家這里,而且柳傾城還威脅我,這種自己的命被別人握在手中的滋味真的不是一般的糟糕。
我緊緊的咬著下唇,只能干瞪著柳傾城,柳傾城一笑,“今天晚上十點,昨天的老地方見,否則,你就等著看,是你通知的速度快,還是按下遙控器的速度快?”
柳傾城說完這句話后,不知道在我的衣服口袋上放下了一個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你現(xiàn)在的說的每一句話都會出現(xiàn)在我的耳朵里,所以,別想著通風報信?!?
如果不是還有人的命握在這個人的手中,我真的很想跟柳傾城在這里拼個你死我活的,反正我也是賤命一條。
“躍兒,你怎么這么慢還不進來?”
我聽見我媽的聲音,然后柳傾城就站了起來,將我的腿給擋住,我冷笑,看來她也是怕我媽看見我的腿被打傷了。
“媽,我沒事,你幫我拿下行李。”我是顫抖著說完這句話的,我想,我的背部肯定是濕透了。
我媽應了一聲,也沒有問什么,我暗松一口氣,然后盡量讓血蹭到衣服上去,不然流到地上我媽肯定會懷疑。
我一步一步的挪到車上,在剛上車的時候,我媽就出來了,她提著我的行李,看樣子很重一樣,而柳傾城則站在程琛炩家門口,笑著對我搖了搖手。
“躍兒,怎么了這是?”
我搖下車窗,然后打開后備箱的鎖,我強忍著痛對我媽笑道,“媽,實在是抱歉,醫(yī)院有個手術要我去做,我就不能在家陪你吃飯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拿出這車上的便利貼,然后在窗戶看不見的視角上,在便利貼上彎彎扭扭的寫下幾個字。
我媽不疑有他,只是說著,“你醫(yī)院怎么這樣,這么的突然,而且你也不是剛上班,醫(yī)院怎么會讓你一個新手去做手術?!?
看看,這就是普遍的母親對自己孩子的不信任,但是我現(xiàn)在沒有心情去跟我媽拌嘴,我的腳已經(jīng)疼到發(fā)麻了,而且伴隨著失*也有些暈了。
我媽走到車窗邊,我喊了一句,“媽?!?
我媽心疼的看著我,摸著我的臉,然后一邊叮囑我,這是個好機會,我急忙的像孩子撒嬌一樣的握著我媽的手,我的手都是血,我媽估計也感覺到了,正滿臉詫異的樣子。
我看見我媽這個慌張的樣子,于是急忙的笑著,“媽,我會好好的,實在是抱歉,本來說跟你們一起回來吃晚飯的?!?
我邊說邊將便利貼塞給我媽,我媽估計也知道我的本意,也就默不出聲,我的側臉是向著座椅上的,而且我媽的手也是在座椅那邊,所以我跟我媽的小動作,在外面的人是看不到的。
但是我媽還是問了,“你的手怎么這么多血?”
我媽一問出這個問題,我就看見我媽的太陽穴上有一個明晃晃的紅外線的光線,而且傳來的方向正是剛才射,咳,擊我腿的那顆大樹上,紅外線就出現(xiàn)了一下就沒了,這是在警告我嗎?
我看見我媽忽然臉色一變,而后又恢復了正常,我不知道我媽在想些什么,不過我不能說我是被射擊出來的血,我只能佯裝開玩笑的說,“沒事,剛剛不小心在地上摔了一跤,不是很嚴重,我去醫(yī)院包扎一下就好了?!?
我媽給了我一個擔憂的眼神,“你這孩子,臟死了,快給我走。”
我輕笑,然后我倆的手指勾了勾,我想,我媽已經(jīng)充分知道我現(xiàn)在的意思了,就算不知道,待會也會在我的紙條上得到我想要給他們傳遞的信息。
這一切做得毫無破綻,我相信,柳傾城總不至于現(xiàn)在就來按下遙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