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都似睡非睡,也沒有做夢,但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沒有睡著。
早上被窗外的鳥鳴聲吵醒,竟然有一點點的疲倦感,收拾妥當,走出房門,就聞到了舒服的牛角包香氣混合著咖啡香。
站在樓上看下去,餐廳餐桌前,凌墨在忙碌的煮咖啡,他抬頭看了看我,“早啊。”
“早。你這是,才回來?”
“是啊,昨晚在畫廊設計太晚了,就睡在那。早上回來補一覺,剛好也不困,就做個早餐。”凌墨笑起來特別冷靜,我緩緩走下樓梯,“要不你設計個咖啡館書吧在畫廊前?感覺,你這真的太有天賦。會設計又會做美食。”
“過獎。畫廊前就算了。倒是可以考慮在這附近開一家,反正那邊的很多房子都空著。”他笑呵呵的說道,“那邊烤箱里的牛角包應該烤好了,你拿出來一下,我這還要看著點溫度。”
“好嘞。遵命。”說完,我戴上厚厚的手套,打開烤箱,小心翼翼將牛角包端出來,放在一邊放涼一些。
不多時,就聽到他們的開門聲,接著就是C.的吼叫聲,“天啊,大早上的用不用這么香氣襲人,這根本沒有辦法睡覺,要知道,我早上四點才開始睡,OK?”
K.也附和著:“太受不了,這種待遇慣壞了,恐怕沒辦法適應別的住處生活了。”
“沒錯,一致認同。”“嗯。”C.和K.二人一前一后的下樓來,C.直接就是穿著睡衣,“沒想到你還有這么卡通的一面。”我望著C.穿著那可愛的童裝版睡衣,不禁贊嘆。
“那是,我可是滿滿的童心。開飯嗎?吃飽了我又繼續(xù)睡。”C.趴在餐桌上,一副根本直不起身子的模樣。
我拿出盤子,每個盤子里夾好牛角包,凌墨的咖啡一人一份,或許是太過幸福,四個人誰都沒有說話的安靜吃完早餐,各自睡覺的睡覺,上班的上班。
今天,我自己開車,凌墨要睡覺,借他的車開,正好可以單獨活動,不受限制。
一到辦公室,加玲玲就抱著一大堆資料過來,“魅總,聽說昨天有命案,您怎么沒喊我去現(xiàn)場呢?”我回頭看看她,“一會兒帶你去。”
“這,這些是需要您審核的資料文件
。”說完,她遞給我,我對她說:“先放下吧。對了,你見過路爾沒有?”
她竟然莫名其妙的慌張到所有的文件資料全部都掉落在地上,“不好意思,今早上可能沒吃好,有點低血糖。”她一邊解釋一邊收拾掉落的資料,我并沒有繼續(xù)問,看著她把資料整理好后,“沒事,先出去吧。我出發(fā)時會通知你。”“好好好的。”她什么時候開始結(jié)巴了呢?我只是心里默默的想了想,并沒吭聲。
一上午認真審閱她拿過來的文件,并無什么錯漏之處,看了下時間,剛好十點五十分,差不多該出發(fā)了。
出了辦公室門,沒有看到加玲玲,問了一句其他同事,“加玲玲呢?”
“沒有看到她。”同事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走到停車的地方,加玲玲正在那打電話,“出發(fā)。”我喊了一聲,她急忙掛了電話,“是。”
“你會開車?”我問了她一句,她點點頭,我直接丟了鑰匙給她,“你開。”
“啊?”
沒理會她,直接坐在后面一排。她拿著鑰匙半天磨蹭進來,慢慢打火,有些緊張,“趕緊,十一點三十分必須到達案發(fā)現(xiàn)場。”我有點不耐煩的說道,總覺得她一陣陣的,這會兒這種畏畏縮縮的樣子,真是不招人喜歡。
“是。”她話音剛落,竟然一腳油門,倒車,一腳踩住剎車,晃了我一下,“不好意思,我,不太熟悉。”
“目標,十一點三十分,其他別廢話。”我一邊說一邊系好了安全帶。
她一路沒敢再說話,我也落得清凈。
十一點二十五分,她停好車子在附近停車場,我和她步行走到案發(fā)現(xiàn)場。
昨天那警員這會兒在,那位年輕的警官竟然還在,我還真是表示詫異,看來昨晚我離開之后,并未發(fā)生什么,“中午好,魅警官。”那警員打招呼,我也禮貌性回答:“中午好。”順帶看了一眼那位年輕警員,又看看那警員,“昨晚讓他一個人看守,你們也太膽大了吧?就不怕有人盜尸體?”
“啊?不,不是吧?”那警員接著說:“人手不太夠,其他地方又有案子。”
“你昨晚沒事吧?”我問那年輕警員,他回答道:“沒,沒事。就是沒敢睡,現(xiàn)在
也不困,所以一直留在這,我想您一定會來。”
這會兒,他用敬稱您來稱呼我,我笑了笑,拍拍他肩膀,“沒事的。”
他站直身子,“是。”
“走吧,上去看看,快到時間了。”
那警員湊過來,“昨晚,您也來了?”
“是。昨晚的事情,他都知道,晚點可以講述給你。”我不想多浪費時間了,這會兒上去就差不多十一點四左右。
“你小子,怎么不匯報?”
“我,我還沒有整理好怎么說。”那年輕警員低著頭跟在后面。
走在這老宅的樓梯,盡管是中午時分,都還覺得有些陰森。特別是有的木頭年久失修,幾乎就要斷裂一樣,讓人更加心理上產(chǎn)生負擔。
“小心腳下樓梯。”我還是提醒他們,畢竟這樓梯說高不高,但是都是懸空的。
這老宅詭異的地方就在于,大門到樓上的臥室,只有樓梯,樓梯下面,全都是空的,一旦掉下去,后果不堪設想,畢竟這是六層樓高。
好不容易大家都到了,我問加玲玲,“幾點?”
加玲玲多半沒有反應過來,我再次問道:“幾點?”
“哦,十一點四十七分。”加玲玲報完時間,就下意識的捂住了嘴巴。
這時,K.也到了。
“怎么回事?這?”如他們看到的,死者已經(jīng)開始腐爛,尸體已經(jīng)開始發(fā)出臭味,和昨天看到的完全不同。
“加玲玲,還愣著?盡快取證。”我一邊說一邊自己也走到尸體前,仔細的自己觀察,同時也留意著加玲玲。
“尸體,才發(fā)現(xiàn)嗎?”加玲玲問道,“你認為呢?”我反問。
“根據(jù)我現(xiàn)在檢查過的情形,這死者早就死亡了,不可能是才死亡。”
“是。他死了很多年,當年死亡之后,尸體不見,家屬尋找未果就此作罷。這老宅本來空置多年,但是現(xiàn)在卻離奇出現(xiàn)了他的尸體,而且,這里除了樓梯破舊,房間一切都仿佛是新的。”我簡單解釋道。
忽然,鐘聲再次響起,當當當?shù)捻懥耸拢驮谶@時,十二下停止后,整個房間,竟然莫名想起了樂曲聲,這樂曲,旋律悠揚,像是搖籃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