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吃烤鴨,是有一種很不一樣的感覺。om
不過還算韓勇會做人,第一輛餐車只是個噱頭,還沒等達娜格丹梳洗完,就又推進來了三輛,除了中式早餐外,還有法式的,俄式的,以及日本的。
看起來韓勇是下了大本錢了。但是一想起他能夠在上海開一家那樣的酒店,又能在洛杉磯游刃有魚,這些就又算不了什么了。
我看著擺滿了整張桌子的菜,正想拿起手機叫小妖過來,這哪里是我和達娜格丹能夠消化的,誰知電話到先響了。
打電話過來的是曹雷,他問我這些東西怎么處理。原來不止我這里,我們一行人所住的幾間房都得到了同樣規格的待遇。
我笑著回話,還能怎么處理,張開嘴巴處理!
烤鴨是全聚德開在洛杉磯的分店做的。吃上去沒有北京的總店那么可口,師傅的本事還沒學到家。但也還算不錯了,比起在重慶吃的大前門烤鴨好多了。
達娜格丹吃得不多,每樣只嘗了幾口,就放下筷子,走到窗邊,凝視著窗外的車流,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走過去,環手抱在她腰上,在她耳朵輕輕呵著氣:“怎么了?”
她轉過身來,在我嘴上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后,笑道:“沒什么!”
我輕撫著她的長發,咬著她的耳垂道:“你在擔心文雪依的情報真實性嗎?”
達娜格丹身子一震,瞪大了雙眼:“你怎么知道?”
我松開雙手,走到沙發上,拿出一盒煙,點燃后,深吸了一口,意味深長地道:“文雪依她想做什么,我很清楚!”
達娜格丹皺著眉頭走過來,半倚在沙發上,有些懷疑地道:“你很清楚?”
我冷笑一聲,把只吸了兩口的煙掐滅:“引路者想借我的手對付復興榮耀!待我們兩敗俱傷后,再來撿便宜!可只怕她算盤打錯了,我的便宜不是那么好撿的!”
達娜格丹嬌笑道:“既然你都清楚了,那么我也放心了!不過……文小姐長得很不賴呢……特別是她的身材……難道你就沒動心?”
我哈哈一笑,拉過她,手順著半敞開地衣襟滑了過去。酥胸在握,達娜格丹忍不住地發出一陣呻吟。我一把將她推倒在沙發上,手順著胸部慢慢地滑到大腿根上……
“叮呤呤!”房間里的電話很不湊巧地響了起來,達娜格丹笑著一把推開了我,跑到電話旁,抓起話筒:“喂?”
她笑著把電話遞過來:“找你的!”“找我?”我愕然道。按理說房間里的電話一般都是酒店的總臺客房服務,這樣的電話難道還要指名道姓找誰?
我接過電話,聽了不到五秒鐘,立刻掛上。om看著已經笑得前仰后伏倒在沙發上達娜格丹,一把將她拉起,咬著她圓潤地下唇,輕聲道:“你不是好人!”
她笑得更開心了:“你才不是好人呢!要不然怎么會有那樣的電話打進來!”原來剛才的電話是提供特殊服務的,她們肯定是在前臺那里拿到的客戶名單!只是她們在達娜格丹接了電話后,還能夠這么執著,到也很有職業精神!
我松開達娜格丹,走進更衣堂:“換好衣服,我們去教堂逛逛!”“教堂?”達娜格丹先是一愣,緊接著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好!”
我知道她明白了我的意思!羅馬教廷信奉的是天主教,而洛杉磯是美國的第二大教區!天主教堂里肯定有宗教裁判所的高手護衛!
由于文雪依給的資料并沒有指出復興榮耀總部的具體位置,從那里找線索,未嘗不是一種好的辦法。
在來美國之前我就做過功課,洛杉磯市最大的天主教堂是位于市中心北端的洛杉磯大教堂。距離韓勇的酒店并不遠,只要步行二十分鐘就到了!
等我們到了大堂,曹雷他們早已經準備好了!聽到我要去教堂,都是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只有文雪依,看上去昨晚她并沒有休息好。
門童告訴我,韓勇為我們準備好了兩輛車,當聽我說不需要的時候,他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小妖心很軟,見到他這個樣子,立馬應承下來。
兩輛車都是別克商務!還是按老樣子,我帶著達娜格丹幾個女的開一輛,曹雷帶著曹克他們開另一輛。
車上有GPS自動導航系統,五分鐘后,我們就到了洛杉磯最大的教堂門外。今天是星期天,也就是天主教徒的禮拜日。
一下車就看到上百名信徒朝教堂里走去!我心下冷笑,這里有多少人是真正信奉上帝的,只怕天才知道。
天主教的教堂,就像是中國的寺廟一樣,都是法場。我們走進門里的時候,突然感到一陣輕微的壓迫感!比在孜珠山下的壓迫感要小得多,或許是因為教堂的歷史還短,法力沉淀不夠的關系。
從門口直到講壇,共有一百多張長椅,我們來得晚了,只能坐在后面的長椅上。長椅的四周都畫著一些圣母圣子像和《圣經》里的傳說,像別的教堂一樣,這里的畫像大多都出自于匠人之手,并不是什么大師的手筆。(您的一次輕輕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3一起看文學網玄幻奇幻頻道,更多精彩內容等著你!)
五彩的琉璃鏡子,將陽光很好的隔絕在了外面,也更增加了神秘感,只是這一切在我看來,不過是一些吸引教徒的手段而已。
等了沒多久,一個穿著白衣的神父緩緩地從講壇旁的小門里走了出來。他年紀不大,要在歐美的審美觀里,還是一個帥哥!他手里拿著一本黑皮的《圣經》,衣前掛著一枚銀色的耶穌受難十字架,四角還鑲著碎小的藍寶石。
從他一走進來,我和達娜格丹就發現,這人應該就是洛杉磯地區的大主教。他的氣息要比平常人強上至少五十倍以上,身上還朦朦地散著一些圣光。
當然,這些一般人是看不見的,也感覺不到的!我朝高澄點了點頭,他會意后,起身朝門外走去。
禱告的環節很是無聊,禮拜會又臭又長,我都好幾次險些睡了過去。多虧了達娜格丹,她一直把手放在我的大腿上,才讓我保持著一絲清醒。
等于完了!信眾都慢慢地散了出去,只還剩下大主教克洛索夫。他在給幾個看上去很尊貴的信徒講解著心中的難題,我耐心地等著。
克洛索夫有意無意地抬頭看了我一眼,閃過一絲詫異之色,繼而又像什么都沒看見一樣,低下頭為信徒繼續地開導。
終于,最后一個人也走了出去!大堂里除了我們和克洛索夫,并沒有其它的人了!看上去克洛索夫并不打算離開,他在等著我?
“謝先生!”克洛索夫笑著走過去,伸出手。
“大主教!”我不擔心他會玩什么花樣,既然他已經認出我了,那也不會再繞什么圈子。我松開手,笑著道:“我心中也有一道難題,不知大主教能否開解?”
我的英語還算純正,克洛索夫聽得很明白,但他還是愣了一愣:“你也會有難題?”
我淡然道:“我也是凡夫俗子,為什么會沒有難題!不用說我,就是連上帝只怕都會有難題!無論是人是神,只要是生命,他心中就會有難題!”
克洛索夫思索了一會兒,微笑道:“如果能夠幫上謝先生,那是我無上的榮譽!只怕我幫不上這個忙。”
“只要你愿意,你肯定能幫上!”我笑道:“就怕是大主教不肯……”
“哪里!哪里!謝先生有話直管說!”克洛索夫一副火里火里去,水里水里去的樣子,但我知道他是在說客氣話。
“復興榮耀的總部在什么地方?”我斂起笑容,雙眼直盯著克洛索夫的眸子,只要他說一句謊話,我有把握在五秒鐘內把他放倒。
“復興榮耀?”克洛索夫愕然道:“他們與謝先生有過節?”
我冷哼一聲:“這用不著你操心!你只需要告訴我,他們的總部在什么地方就行了!”
克洛索夫低下頭,不敢直視我的眼光,他想了想后,抬頭道:“我不知道!”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里澄凈如水,沒有一絲慌亂,難道他真的不知道?我哈哈一笑:“你不知道?”
克洛索夫看見了我身上的七彩玄光,驚了一驚,但不到片刻,就回復到平靜,無奈地搖了搖頭:“我真不知道!”
我雙眼精光一閃,皺起眉頭:“宗教裁判所的事,你沒聽說嗎?”
我突然提出這個問題,就想打他個措手不及,誰知克洛索夫依舊很平和地道:“聽說了!”
“你有什么看法?”我笑著坐在第一排的長椅上,看著他。
“沒有看法!”克洛索夫還是連眼都不眨一下。
“哼!”我冷笑道:“你們神父與宗教裁判所雖然說在教廷里不屬于一個系統,但說得不好聽一點,你們的關系就像開妓院的和打手。”
克洛索夫聽到這里臉色終于變了,但他只是看了我一眼,沒有說什么。
我冷冷地道:“不過你們這妓院和別的妓院倒有些不同……剛才來的那些信徒就是嫖客,上帝就是婊子!你們的婊子只有一個,嫖客卻有千千萬萬……”
“夠了!”克洛索夫顫抖著身子,指著我道:“你……你出去!這里不歡迎你!”
我大笑道:“你以為這里是什么地方?我來了,你想讓我走就沒那么容易了!”說完,我冷冷地看著他。
克洛索夫咬著牙,突然一把抓起胸前的十字架,放在嘴邊,低聲唱誦著!
“圣詩?”我看著他身上慢慢散開的圣光嘲笑道:“不要費力了!你和我不是一個量級的對手,把你們的主事人叫出來吧!”
克洛索夫沒有回答,口中的圣詩越念越急,身上的圣光也越發的明亮!我冷笑一聲,手用力一掌拍在長椅上,身上的七彩玄光猛地一振,直接把圣光逼了下去!
克洛索夫身子一晃,面如死灰:“你……你……”
“下去吧,克羅!”從小門里走進來一個人,嘆了口氣,上前來拍了一把克洛索夫的肩膀,他這才穩定下來。
克洛索夫看了我一眼,又轉頭看了那人一眼,搖搖頭,朝小門里走了進去。
“多少年了?”來人半倚著講壇,頭上戴著一頂西部牛仔帽,身上穿著標志性的破披風,里面是一件緊身皮衣,下身則是一條牛仔褲。
“五百年了,范海辛!”我一來這里就知道他在里面。無論他如果隱藏,他身上強大的氣息是藏不了了!
“是啊!你看上去一點兒也沒老!”他笑著拍了拍講壇。
“你不也一樣!”我坐在長椅上,保持著一種大家都能接受的安全距離。
“康斯坦丁怎么樣了?”范海辛有意無意地說道。
“我已經很長時間沒見過他了!”我睜著雙眼說瞎話。
“你和復興榮耀的過節我都聽說了!我幫不了你!”范海辛手一按講壇,坐了上去。
幫我?你不給我搗亂就算不錯了!“我只需要一個地址!”我攤開雙手提出要求。
“世界早已和五百年前不一樣了!我不希望你們雙方破壞這種平衡!”范海辛雙手扶在講壇的桌沿上,鷹隼般的目光直盯著我。
“哼!你有資格嗎?”我突然站起身,七彩玄光一下大盛,毫不逼讓地盯著他。
沉默了一會兒,我收斂玄光,笑道:“我們是老朋友了!老朋友見面,怎么盡說一些掃興地事!聽說你最近交了一個中國的女朋友?”
范海辛聽我這話,終于露出了笑容:“是的!她是成都人!我們已經準備結婚了!”
“結婚?”我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個浪子:“你居然也會結婚?”
范海辛無奈地聳聳肩:“男人就像野馬!總會有一把僵繩能夠將他栓住,她就是那條僵繩!你也會有一條僵繩的!”說著,他把目光投到達娜格丹的身上。
我尷尬地笑了笑:“既然你不愿意幫我,那我另想辦法吧!”
范海辛見我主意已定,知道勸不了什么,只好苦笑道:“你又何必一定要去找復興榮耀的麻煩呢?”
“你不知道?”我愕然看著他。
“知道什么?難道我應該知道嗎?”范海辛眨了眨眼,笑道。
我會意地一笑:“你和宗教裁判所的‘千年契約’快到了吧?”
范海辛笑道:“前幾年就到了!不然我怎么有時間去泡妞!”
我從懷里掏出一個小袋子,扔了過去:“算是送你的結婚禮物吧!”
范海辛接過,朝里看了一眼,臉色大變,結巴道:“這……在你手上?”
我哈哈一笑,揮了揮手,走了出去,留下范海辛不知所措的看著手上的東西。
“就這樣走了?”曹克皺眉道。
“不走還留著干嘛?”我靠在教堂對面的別車身上,勾了勾手,接過高洋遞來的煙。最近不知怎么的,煙癮突然大了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