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馨聽後差點驚叫出來,但是很快便被清裳捂住了嘴巴,沒有讓周圍人聽到,而她在平靜下來的時候,清裳才把手鬆開。
“不要驚慌,我們就當(dāng)一切與我們無關(guān),吃我們的飯,睡我們的覺,休息後便離開。不參與他們的一切事?!鼻屣L(fēng)低聲冷冷的說道。
“恩,如今我們也只能這樣,不能太過張揚?!鼻ж惨槐菊?jīng)的點頭說道。但是跟千攸平常嬉笑的樣子不太一樣,幾人看著也有些彆扭,不過現(xiàn)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尤其是沒有了荊麟,千攸一個巴掌拍不響啊!
“小姑娘,剛纔是我太沖動,不過你看得我心裡很不舒服,也被怪我,我來給你陪個不是,多有得罪,先乾爲(wèi)敬?!眲偫u那個呵斥清裳的人拿了一大碗酒來敬酒。
“沒事,是我不好,不該盯著你看?!鼻迳衙媲皼]有酒只有茶水,她端起一杯茶水柔柔的說道:“小女子不會飲酒,以茶代酒,望您能諒解?!闭f著拿起了袖子擋住了茶杯一飲而盡,整個一連串動作顯得十分有大家閨秀的樣子,把這一羣人看的都呆住了,清風(fēng)認(rèn)識她很多年了,從沒見過這樣的她,不過他沒有露出吃驚的樣子。反而是那幾個大漢很是吃驚,這個來敬酒的大漢問道:“小姑娘,看你這姿態(tài),恐怕不是大漠中的人吧,你來此是爲(wèi)了什麼?”
他這話一出,場上一下子就又陷入僵局,千攸看形勢不妙,,說道:“我們是和博州長生門的人,這次來大漠是因爲(wèi)家?guī)熥屛覀冞[歷九州來找尋各個地方可以益壽延年的妙方,我們只是路過,不想得罪諸位?!睅兹寺犪岵坏貌慌宸ж@瞎掰的能力確實高明,正好把他們所有的事都避開了,瞎說一通,但是他們幾人還得跟他一通點頭稱是。
“哦!原來只是幾個小毛孩子,還以爲(wèi)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呢。”引起了周圍的一陣大笑,清風(fēng)正要出拳,千攸卻說話了:“我們幾個的確是小毛孩子,不像您,是個大毛孩子?!边@個大毛孩子一出,在場的人全都笑了,連那個大漢都笑了,他哈哈大笑之後回到了自己的桌子上,什麼都不說了。
“項飛兄,這樣不好,你這是在挑釁他們,你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隨便惹不好?!蹦Y低聲說道,千攸卻不在乎的說道:“開不起玩笑還非要諷刺別人的人不足爲(wèi)懼。他要來諷刺我就一定做好了被諷刺的下場,他這是玩得起的人。哈哈!正好酒來了?!鼻ж闷鹆司仆?,走到那個大漢面前說道:“我敬佩您,先乾爲(wèi)敬!”說著便將那碗中的酒一飲而盡。惹得那大漢又是大笑,也舉起了酒碗一飲而盡。看的莫鬥很是吃驚,這酒中難道沒有蒙汗藥?但是他自己可不敢試,他常年走南闖北,長時間後才生效的蒙汗藥也是見過的,不能就這樣隨便嘗試。其他人也是一點也不嘗,因爲(wèi)他們中只有千攸和莫鬥兩個人喜好喝酒。
不知不覺,千攸已經(jīng)跟他們攀上了交情,他們幾人都是海量,千攸更是,許多酒已經(jīng)喝進(jìn)去了,神志清醒,面不改色心不跳,仍然能清醒的瞎掰,跟他們在一起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自己童年慘淡,幸好被長生門收留自己,什麼自己在門派中多麼不受重視,什麼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這個出來歷練的機會,什麼衆(zhòng)人皆醉他獨醒,最後還能自圓其說,簡直就是瞎掰的天才。
不過他們也沒有跟千攸說出自己的目的,只是話中隱隱約約的露出了他們想要在大漠深處找尋什麼東西,但是隻是有個人說出了一點,而後便被另外的人止住了,千攸也沒太細(xì)追究,因爲(wèi)他也知道自己知道太多不好。
“各位,已經(jīng)醉了,萬一說出點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鄙人可是怕死啊。哈哈!”千攸說道。
“不可告人?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還至於怕你知道些什麼麼?”他們中間那位儒雅中年人優(yōu)雅地說道。但是這話誰也不會信的,因爲(wèi)他的穿著打扮也不是大漠中人,以他們剛纔的邏輯那他們此行也必定有其他目的,但是衆(zhòng)人也不想在這店中惹事,所以也沒多問。
五人吃完飯之後便在店中找了個房間住下了,老闆娘帶著他們走上了二樓,這個樓梯踩上去都吱吱的響,走到了走廊盡頭的房間,這個房間極其簡陋,只有一張大牀和一張桌子,而房間中更是看上去就要倒塌一般,但是竟然有如此多的人同時踩在上面的時候也沒有事情,可見這房中的木頭可不一樣。
“幾位,你們便在此住下吧,小店簡陋,招待不週請見諒?!蹦莻€老闆娘笑著說道,但是他們卻看到這笑容還會對老闆娘心存芥蒂,只是說道:“好的?!薄班??!薄靶小!崩祥浤镆矝]多說什麼,拿了碎銀子,笑著離開了。
“咱們儘快休息吧,霓裳,蘭馨,你倆睡牀上,我們打地鋪?!鼻屣L(fēng)說道:“在這裡只能對付一下了,大家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警醒著點,以防半夜有人來?!睅兹寺犪岫键c頭。
半夜,千攸突然聽到有聲音,立刻醒過來了,但是此時他也不能確定這聲音究竟是什麼人發(fā)出來的,也許只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而已,所以他也沒有叫醒幾人,但是清風(fēng)也醒了過來,千攸像清風(fēng)使了個眼色,自己飛了出去。
千攸在房上飄著,從另一邊的一個走廊的窗口向裡面看去,沒有人在那裡,他飛了進(jìn)去,望向大廳中,大廳中只有一個人,這人赫然是那個店主琴歡,只見她拿著一盞油燈在大廳中緩緩的走著,千攸知道這個琴歡實力很是可怕,所以也不敢做什麼,幸好沒有看到那些大漢在這裡出現(xiàn),也就是說他們沒對自己產(chǎn)生害人之心。
千攸正要回頭,發(fā)現(xiàn)了一個藍(lán)衣戴斗笠的男子從樓下的房中走了出來,這個人竟然在房中也頭戴斗笠,顯然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而且他的一身衣服白天千攸也沒見過,不只是何方神聖。這個男子看到了那店主琴歡,湊到她面前說了些什麼,而後伸出手似乎要輕薄她一般,但是很快就被琴歡的手打掉了。千攸想聽他們說什麼,將氣聚到耳朵上,聽他們說的話,只聽那老闆娘說道:“我這裡只有客房和酒肉,而我認(rèn)識的也只有錢,你想問什麼的話……”說著,這老闆娘伸出了一隻手。那個男子看到她這樣也只好說:“老闆娘,請隨我來?!膘妒嵌俗哌M(jìn)了那個人的房間。
千攸又從窗子跳出去,飛到了那間屋子的外面,又仔細(xì)的聽了聽,只聽那人說道:“今夜這番光景如此迷人,不知明天是否是個晴天呢?”那老闆娘答道:“這大漠中的天氣可不尋常,是否是晴天可要看你給多少錢了。”
“那老闆娘出個價吧?!蹦侨苏f道?!拔译S便出個價就不是你能付得起的,你以爲(wèi)我在這裡是什麼指路仙人麼?”琴歡嬉笑著道:“怎麼?想要去哪裡?要是想離開這大漠,除非可以飛天遁地?!薄半x開大漠?這倒是個不錯的注意,那敢問老闆娘如何才能飛天遁地呢?”那個人繼續(xù)問道。
“這位客官,你現(xiàn)在不斷在詢問這種事,恐怕目的不純吧?!蹦抢祥浤镄χ鴨柕溃骸澳皇潜还俑窔?,逃到我這偏遠(yuǎn)大漠中,又有仇家追來了?”
“我的目的?老闆娘怎麼會不知?仇家又何懼?世人皆知琴歡神通廣大,在這裡掌管大漠的衆(zhòng)生,何某……”那個男子說道,隨後千攸便什麼都聽不到了,他也知道那個男子似乎說了一些不該隨便說的東西,而後那個老闆娘琴歡將聲音阻隔了,但是阻隔聲音這等實力,千攸也只是聽說過,已然不是自己幾人可以達(dá)到的了,這琴歡的可怕不言而喻。
既然什麼都聽不到了,千攸便離開了,又從窗子飛回了他們住的地方,看到其他人還在熟睡,清風(fēng)醒著,千攸小聲說道:“沒事,只是老闆娘,那些人目前沒有對咱們動手的打算,可以睡了……”千攸想要說一下老闆娘的事,但是想想還是沒有說什麼。
“嗯,前半夜你盯著,現(xiàn)在你睡吧,我盯著。”清風(fēng)說道。千攸聽了也很高興,躺下睡了。
第二天,千攸同樣沒有看到那個人,彷彿昨夜的一切都只是個夢,而他也不好多問什麼,幾人更是休息過後精神很好要向著大漠深處出發(fā)了。
幾人出了客棧,便察覺到有人在看著他們,他們本來不想就這樣顯露自己的實力,想要走一段再飛,但是現(xiàn)在看來是不行了,他們只得貼著大漠的沙面迅速飛離開來。但是後面的人竟然也會飛,只是幾人一直都看不清楚那人的樣子,距離很遠(yuǎn)很遠(yuǎn),似乎是虛空視力的極限。
“看樣子似乎是昨夜的那個人?!鼻жf道。
“昨夜的人?”幾人同時問道,千攸答道:“是,昨夜我聽到大廳中有動靜,便出去了,看到一個身穿藍(lán)衣頭戴斗笠的人跟那個老闆娘聊一些什麼,不過他說的話讓人不瞭解他想要幹什麼。”
“我們還是找我們的,他離得那麼遠(yuǎn),我們時時提防著就好了。”清風(fēng)說道,他現(xiàn)在的心思還是在找仙人掌王上。
“來這善於不善,我們自是不必管?!鼻迳颜f道:“如果他想要圖謀不軌,也敵不過咱們幾人。”想要以一敵他們五個,這實力也許只有大乘以上吧,但是大乘的人又豈會在乎他們?四大派的人追殺的再深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派人追殺到大漠中吧,他們又不知道幾人一定會來。
他們又飛了一天,終於在夜晚找到了一大片綠洲,這在大漠中可是活下去的希望,不過他們身上帶了很多幹糧和水,到也不缺這些,不過在大漠中一直曝曬,有此等地方還是很好的。
聽到這裡,荊麟插了句話:“你們剛纔講的這些亂七八糟的這經(jīng)歷跟仙人掌王有什麼關(guān)係?”千攸說道:“你別急,接下來纔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