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無恥啊!”荊麟愣了一下便說道:“你的實力比我要強的多,但是竟然以這種手段來取勝。真是不要臉啊!”荊麟?yún)s是越說越輕松,那是對他這種做法的一種蔑視。
“抱歉,已經(jīng)告訴了你太多的東西,你已經(jīng)留不得了。”聞人達的輕蔑的語氣傳了過來,仿佛是在看一個死人。而荊麟此刻確實難以逃脫,畢竟境界上的差距是難以彌補的,不過他畢竟是經(jīng)常與強手打交道,加上身體的強壯,以及不死天書的庇佑,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聞人達殺死的。只是現(xiàn)在暈過去的千攸。
荊麟想到千攸,看了一眼,但是千攸已經(jīng)消失了,荊麟的眼睛還四處瞄了瞄,嘴角露出了笑容,想必這是清裳回來了,但是剛剛他和聞人達的打斗已經(jīng)讓周圍的氣變得不穩(wěn)定,即使他已經(jīng)得道也難以發(fā)現(xiàn)。
“竟然還笑了?”聞人達很驚訝。
“難道我不能笑么?人生不過數(shù)十載,況且我的生命很可能這就沒了,我笑一笑你還不讓?”荊麟笑著說道。此刻他已經(jīng)有些體力不支了,盡管用不死天書中的功法能快速恢復,但是他一直不敢停下腳下的步伐,所以也不能太專注的恢復。
“當然,可以。”聞人達這一次全身都放出紅光,但是顯然這一次他并不像之前的那般輕松,仿佛這一次他用盡了力氣一般,調(diào)動了丹田內(nèi)所有的氣運轉(zhuǎn)到了全身。這讓荊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啊……這是要做什么?發(fā)動大規(guī)模的法術(shù)么?”荊麟驚訝道。那聞人達的樣子的確是要發(fā)動大規(guī)模的法術(shù)一般。
“勉強將實力達到周天境界是很危險的。”不知道從哪里傳出了一聲緩慢而悠長的聲音。荊麟聽到這聲音笑了:“老鬼!”
“小鬼,你還記得我啊。哈哈!”祖元的身影從天而降,氣勢上便壓過了聞人達一頭。聞人達身上的紅光漸漸的暗淡了下去。滿臉都是驚恐:“你,是誰?怎么會這么強大?”此時聞人達的臉上留下了汗。
“不用這么緊張吧。只不過是劍指實力的小鬼,我還沒有殺你的必要。”祖元緩慢而帶著笑的說道。而后又將臉轉(zhuǎn)向了荊麟說道:“小鬼,我好想剛才聽到了你說我的名字。猜到你是想我了,就來找你來了。”
“哈哈!老鬼!我是想你了!”荊麟高興的說道。
“嗯?怎么還有人會撕裂空間?出來吧!”祖元的手輕輕一揮,清裳和千攸便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荊麟說道:“別!他們是我的朋友!”
“我還以為又是要害你的人呢。沒想到你的朋友還真是有奇人啊。”祖元贊嘆道,能得到他的贊嘆也算是不錯了。而他已經(jīng)完全忽視了聞人達了,因為在他面前,聞人達根本就不算什么。
聞人達站在那里久久不能說話,就這么呆立著,而荊麟則是談笑風生:“老鬼,我想你都不知道該去哪里找你。你想見我這么輕松……”然后不滿意的說道:“這么輕松你這么多天都不來見我。”
“我憑什么來見你呢?”祖元不屑的說道:“你當自己是什么重要人物呢?能找到你還是因為你體內(nèi)的火行之氣很特殊的原因。”
荊麟聽到這個也猜出來了,因為他的體內(nèi)是南燭的火氣,鳳凰的火氣自然很特殊,不同尋常。
“不過你粘胡子粘成這樣還真是有意思,看上去比我還老。”其實這祖元的面容一點都不老,因為他的實力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更高的高度,這種高度的人身體會一直停留在年輕的時候。
“切!”荊麟不屑一顧的說道。
“前輩。”清裳從地上爬了起來說道:“您是來幫荊麟的么?”
“幫他?那不是主要的,我就是來看看我唯一的朋友這幾天過的怎么樣。畢竟還是他喚醒了我的靈魂。”祖元微笑著說道:“哦,對了,你可以走了。”他轉(zhuǎn)向聞人達淡淡的說道,一種滿不在乎的樣子,但是聞人達也不敢多說什么,畢竟祖元展現(xiàn)出來的氣勢就壓過了他,長袖一甩便離開了。
“這個聞人達真不講究,就是隨便說了他幾句,他就要殺我。”荊麟蔑視的說道。
“快來看看項飛吧!”清裳說道,此刻千攸的情形似乎也不太好。二人走了過來,祖元說道:“這是?”
“這是?什么?”荊麟很高興,好像祖元知道他的問題,那就有辦法解決了。
“真是胡鬧!”祖元眉頭微微一皺,說道:“竟然做這種不劃算的買賣?他的師傅是怎么教他的?”
“買賣?”荊麟和清裳都吃驚的問道。
“你們不知道?他的交易成果沒在你們面前展示過?大概就是變成……鬼。”祖元的聲音沖充滿了疑問,而他一說這個荊麟立刻明白了,這不就是鬼化么?他們?nèi)绾尾恢溃蔷谷粵]想到祖元一眼就看得出來,而且好像這還是他現(xiàn)在的病因似的。荊麟說道:“老鬼,你既然知道,就快救救他!”
“他好像剛剛受過傷,還未痊愈”荊麟聽到連忙點頭稱是,祖元繼續(xù)說道“他體內(nèi)本來有個小鬼,這個不是說你,是真的小鬼。而這次受傷呢將他體內(nèi)的那個小鬼打碎了,碎成一塊又一塊,本來是一塊他還能控制,現(xiàn)在控制不了了。”
“那怎么辦?”荊麟問道。
“如果想要他死就簡單了,想要他活就得費點力。”祖元卻好似在開玩笑一般說著,這話讓荊麟摸不著頭腦,究竟是危險還是不危險呢?若是平常荊麟必定跟他扯一扯,而現(xiàn)在人命關(guān)天,荊麟根本就不能耽誤時間。所以他什么都沒說。
“好了,好了。你們不用去管他了,我能給他治好。不過我得帶他去一個地方。”祖元說道:“放心,不是幻靈界。”
“那我們怎么去找他?”荊麟問道。
“等他好了我自然會帶他來找你,三天后你沒事就說一說我的名字,我就能更清晰的感應到你的方位了。三天之內(nèi)可別說,不然我一個不小心把這小子變成小鬼了可不好。”祖元笑著說完就消失了。
“咱們也走!”荊麟意識到聞人達可能還在附近,便說道:“藏起來!”清裳一聽便明白了,眼睛立刻變了模樣,周圍升起了彩色的波紋。
他們二人離開那個地方很遠之后那個撕裂的空間才完全消失。荊麟停在半空中呆立了一會兒。清裳問道:“你想什么呢?”
“我想回家……”荊麟緩緩的說道,畢竟他也離家這么久了。況且現(xiàn)在對其他的事都毫無頭緒,所以他才想到了這里。他不指望清裳能陪自己去,他只是想跟她說明自己的想法。
“行!”清裳的話中完全沒有一點質(zhì)疑,但是卻有些落寞,荊麟猜到她應該也想家了,但是她的家據(jù)說已經(jīng)沒有了,如今承天就算是她的家了,而又家卻不能回。
“這樣吧,我先回家,你先回承天,等我跟父親說明之后我也回承天去找你。”荊麟說道。
“為什么?咱們現(xiàn)在分開很危險。不能輕易這樣。”清裳說道。
荊麟想了想,說:“也好,不過你去我家要說是我的媳婦,不然我爹他不會讓外人隨便去的。”
“……”這話讓清裳的臉一陣紅暈,但是隨后她卻是一陣不屑的神情說道:“那可不能留太久啊!太久就露出馬腳了。”荊麟不知道她心中想的是什么,只能點點頭,但是心中升起了一陣落寞,因為她這樣顯然是不喜歡自己。但是她不喜歡自己又能怎么樣?為什么要那么在意她的動作?她不過是一個好朋友而已。荊麟想了想后沒有任何結(jié)論便不想了。也許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去想。
這一次,二人十分小心的趕路,終于用了一個月從望德州趕到了建陽州,好在他們的行蹤一直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們沿途也扮作凡人般。終于來到了建陽州的陳家村,那是他從小居住的村子。
今天村子一如平常,不同的只不過是他們荊家的房子已經(jīng)破舊不堪,似乎很久都沒有人住了。
“怎么會這樣?”荊麟看到自己家里空蕩蕩破舊的樣子,心中很是吃驚,十多年來在此成長的樣子都歷歷在目,而今卻只剩下了斷壁殘垣,這破壞的程度不是一般的厲害,難怪這么久都不曾有人來修理。
“小麟啊……你爹他早就離開了。”一個老人走了過來說道:“這房子從他走后就這樣了,我們修不好,修好一次就被破壞,也不知是因為什么。”
“豐爺爺,我爹他沒說什么么?”荊麟失望的問道,希望能問出一點東西來。這個老人便是陳家村的村長陳豐。
“啊,對了!跟我來吧。”老人好像想起了什么,帶著荊麟和清裳走向了他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