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馬奔雷令人心悸的神情,這位青年子弟方才囂張跋扈的模樣早就消失不見,畢竟,司馬奔雷先天強者的氣勢還在,而他只不過是小小的后天二層武者而已。
單是這股氣勢就是他無法經受的住的,之前有司馬靖云撐腰,他可以毫無顧忌的欺壓司馬奔雷,可現在司馬奔雷未嘗不會因一時憤怒而殺了他。
“奔雷前輩,我也是奉靖云長老之命行事,您可千萬不要殺我啊!”青年子弟連身求饒,像足了膽小怕事的老鼠,哪里還有半天武者的氣概。
看到青年子弟這般模樣,司馬奔雷嘲諷一笑,暗自念叨著:“司馬靖云,你找人來屈辱我,也該找個靠譜的,就這種貨色又怎能成事?”
然而,就在司馬奔雷嘲笑司馬靖云之時,一道微不可查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朋友,司馬奔雷就在那里。”
聽到這話,司馬奔雷不由一驚,立即沿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可當他的視線接觸到葉寒的那一刻兒,臉上先是一驚,而后便被憤怒之色所取代。
還未等葉寒走上前來,司馬奔雷已經跌跌撞撞的沖到葉寒身前,一把撕住葉寒的衣領,怒聲喝道:“若不是你,我怎會落得如此地步,我要殺了你……”
“司馬奔雷快住手。”看到這一幕,這位長老不由為之一驚,趕忙厲聲喝道。
可現在的司馬奔雷幾乎喪失了理智,豈能聽他的話?他死死的扯住葉寒的衣領,揮拳就要朝葉寒臉上砸來。
可就在這時,葉寒淡然一笑,雙眼緊盯著司馬奔雷,笑著道:“奔雷長老,憑你現在如何能殺的了我?你未免有些太高估自己的實力了吧!”
話音落下,一股劍氣威壓陡然出現,籠罩在司馬奔雷頭頂,他根本動彈不得。
“呵呵……你和司馬靖云聯手陷害我,現在難不成是來殺人滅口的?”司馬奔雷嗤笑一聲,語氣中滿是譏諷的味道。
看到司馬奔雷這般模樣,隨行的長老趕忙開口喊道:“司馬奔雷休得無禮,這位朋友是前來對你表示謝意的,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言罷,這位長老向前一步,小聲在司馬奔雷身側道:“他可是家主欽點的貴客,若你令他不悅,莫說是你的命,就連你妻兒的性命也將難保。”
聞言,司馬奔雷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倒退一步,松開了葉寒的衣領,有氣無力的看著葉寒,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以他現在代罪之身,在這些長老面前做任何事情都要謹言慎行,稍有不慎,便會讓歹人趁機借題發揮,自己死了事小,可一旦牽扯到家人身上,那自己可只有后悔的份了。
看到司馬奔雷這般狼狽凄慘的模樣,倒是有些出乎了葉寒的意料,再怎么說他曾經也是堂堂司馬家大長老,豈能受得了這種屈辱?任憑一無名小輩呼來喝去。
這家伙雖被自己設局陷害,其中一部分原因是他自己有錯在先,將他拖下水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現在見他這般謹言慎行,再想設計他可沒那么容易了。
念及至此,葉寒轉而對那位長老道:“長老能否讓我與奔雷長老單獨說說?”
“好……”這長老沒有多想,轉而看了眼那青年子弟,示意他也一并離開。
至此,司馬奔雷臉上的怒意未消,低聲喝道道:“有什么事情說吧!”
葉寒赫然一笑,沒有了先前那副謙卑之態,反而有些得意之色:“堂堂大長老落得如此地步,真是可悲可嘆啊!”
聞言,司馬奔雷臉色鐵青,怒意更盛:“難道你來此地就是為了嘲笑我?”
“自然不是。”葉寒輕笑一聲,目光突然一厲,接續說道:“長老一朝落馬恐再無翻身之日,我聽聞長老在族中仇敵還算不少,日后恐怕免不了受到他們的欺辱和迫害吧?”
葉寒說的話雖有些打哈哈的嫌疑,但司馬奔雷可是聰明人,自然能聽得出其中一絲半點的言外之意:“你想說什么?”
聽到這里,葉寒頓了頓,故作神秘的笑道:“大長老是聰明人,何必要我說的那么清楚,只要你愿意,權利、地位唾手可得。”
“你想讓我背祖叛宗?”司馬奔雷赫然大驚,驚駭的情緒無法被掩飾,徑直浮現在臉上。
“你已經想到了,何必再多問呢?抉擇的權利在你手中,這一切你自己來決定。”葉寒淡然一笑,一臉無所謂的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之上。
司馬奔雷怔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抉擇,若留在族中免不了受到那些家伙的迫害,現在自己可是廢人一個,想要自保都難上加難,更不要說保護自己妻兒老小。
司馬靖云留他不死,恐怕就是為了一點點折磨自己,來泄心頭之憤吧?
念及至此,司馬奔雷隱隱有些心動,在這南域必須要手握權力和實力,否則,任何事情都是空談,報仇,僅憑現在的自己的報仇談何容易?
可一想到要自己背叛盡忠恪守多年的司馬家,他的心中不免有些不安,一時間,沒有辦法突破道德的束縛。
思考了片刻兒,司馬奔雷看著葉寒,突然開口問道:“你到底是何人?”
只有在這個時候,司馬奔雷這才想起詢問葉寒的身份,現在他才對葉寒的身份產生了好奇,先前只是為了家族的利益,而沒有在意他的身份,現在細細想來,他身上最大的疑點就是他的身份。
葉寒淡然一笑:“我只是替人做事的人而已,如果你想知道答案,改日來仿市即可明白。”
言罷,葉寒轉而離去,可他剛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轉而對司馬奔雷道:“如果你想報仇,就來仿市找我。”
話音落下,葉寒的背影徹底消失在族廟前……
離開司馬家,葉寒直接前往仿市,將自己臨時想到的計劃向房主詳述了一邊,眾人合計了一個時辰,這才敲定了整個計劃,拍賣會作為關鍵之所在,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商議過后,葉寒再次回到葉家住處,按照每日的計劃進程,開始泡澡、修煉。
經過近半月的鍛體修煉,他現在的身體要比之前更加強壯,泡澡倒是取得了不小的效果,他現在出劍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一息三劍。
就在葉寒很安逸的泡澡之時,郝悅彤突然破門而入,闖進了屋里,當她見葉寒一絲不掛泡著澡,心中頓時一緊,驚叫道:“啊!大白天的,你怎么不穿衣服。”
聞言,葉寒很是無奈,一臉不爽的道:“我在我自己的房間泡澡,有什么不妥?倒是你別人的房間也不敲門,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
聽到葉寒這話,郝悅彤心中不由一陣氣憤,腹誹道:“大白天洗澡還不關好門,真是流氓一個。”
念及至此,郝悅彤又偷偷轉過臉來,暗自偷瞥了一眼葉寒,見他堅實的后背,心如鹿撞,趕忙將頭別的過去,慌張的不再再看他。
約莫十息之后,葉寒的聲音響起:“你這么著急找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風雪山莊來人了,似乎是帶那木頭回宗門的。”郝悅彤用手扇著自己發燙的俏臉,用細弱蚊吟般的聲音道。
一想到葉寒剛才一絲不掛的模樣,郝悅彤心中就有些發慌,雖然并非看到關鍵部位,但一想到那些畫面,就非常羞人,不敢直視葉寒。
“既然如此,這可是一件好事,你何必如此慌張。”聞言,葉寒有些不解。
按照傅劍寒的性格,出現這樣的事情,可是他第一個來告訴自己的,可不是郝悅彤,現在郝悅彤既然來了,難道是傅劍寒出事了?
念及至此,葉寒一改常態,追問道:“劍寒出事了?”
“他們還要測試,若達到他們的要求,便無法進入宗門。”郝悅彤稍稍平復了一下緊張的情緒,這才開口說道。
“什么?還要測試?”葉寒不由為之一驚。
入門試煉結束之后,進入各宗門的名單就已經定下,怎么會再次測試的說法,這明擺著就是有意為難傅劍寒!傅劍寒在試煉中表現極不出眾,恐怕這次是那些接引弟子有意為難。
念及至此,葉寒不禁有些惱怒,轉而對郝悅彤道:“去看看……”
話音落下,葉寒奪門而出,徑直向外院跑去。
葉家外院,演武場。
“你雖已是我風雪山莊名下弟子,若達不到入門條件,便會取消入門資格。”接引弟子一臉不屑的看著傅劍寒,不以為然的說了一句。
看到接引弟子這般態度,傅劍寒心頭不禁一惱,轉而問道:“我需要達到什么條件?”
聽到這話,接引弟子輕蔑一笑,語氣陡然一凜,沉聲道:“我風雪山莊從不收廢物,入門名單中雖有你的名字,但為了對宗門負責,我們還需對你考核,入門最低的要求是后天八層武道修為,如今你只有六層,可沒有辦法入我風雪山莊。”
“什么?”聽到這接引弟子如同放屁的廢話,傅劍寒徹底動怒,如果僅憑武道修為衡量實力的話,豈不是要淘汰大半名單中的弟子?
這完全就是刻意為難而已,傅劍寒冷哼一聲,道:“依師兄之言,我是沒有辦法進入風雪山莊了?”
“也不是如此,如果你能打敗我們其中一人,也可破格入門。”接引弟子瞥了一眼傅劍寒,不屑一笑。
聽到這句話,在場所有葉家弟子不禁有些憤怒:“這明擺著就是刻意為難啊!三宗每年都會招收弟子,從未有過這么苛刻的條件。”
“是啊!他們都是先天武者,傅劍寒怎么能打敗他們?這明顯就是強人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