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與郝悅彤共赴武侯遺址後,葉寒對她的態(tài)度有了明顯的改變,這種變化很是微妙,或許,他二人都感覺不多其中的變化,偶爾開開玩笑,足以證明葉寒已對她消除了戒心。
見郝悅彤崩潰的模樣,葉寒不禁笑了笑,低聲說道:“劍寒獲勝其實是投機(jī)取巧而已,若是單純的比拼,劍寒必敗無疑,但他勝就勝在了速度上,出其不意攻其無備。”
聽到葉寒喋喋不休的說了起來,堵在郝悅彤心頭的氣,倒是消了大半,思量了片刻兒,驚奇的問道:“呆子出劍速度確實出奇的快,但是明明是他先出手的,即便速度再快,又怎麼能在那極短的時間裡,出劍並且攻擊呢?”
一時間,郝悅彤倒成了好奇寶寶,不停的追問起來。
“對於劍修而言,出劍就等於攻擊,若是等到拔劍之後再攻擊,必敗無疑。”葉寒就劍修解釋道。
出劍等於攻擊?
對於這種說法,郝悅彤倒是第一次聽見,雖然有些不解,但依照剛纔所發(fā)生的那一幕,倒是明白其過程。
但是出劍之時就已攻擊,聽上去很是簡單,但真的去執(zhí)行那是何等的困難,就算修煉劍道多年的劍客,也未必能做到吧?
“這呆子現(xiàn)在真有那麼強(qiáng)了?”雖然親眼看到傅劍寒做到這一過程,但郝悅彤心中依舊有些懷疑,畢竟,她清楚傅劍寒的資質(zhì),就算進(jìn)步也不能這麼快纔對。
聽到郝悅彤這麼問,葉寒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道:“你以爲(wèi)劍寒像你那樣,整日裡無所事事,除了穿衣打扮之外,不知道努力修煉。”
聞言,郝悅彤一時語塞,想要反駁卻不知該從何說起,只得有些委屈的在心中道:“穿衣打扮是女孩子的天性,更何況自己穿衣打扮不是爲(wèi)了給你這木頭看嗎?”
心裡想到這句話,郝悅彤心中不禁有些慌亂,一抹紅暈悄然浮現(xiàn)在俏臉之上,自己竟然想到這些話,不禁嬌羞的低下了頭。
見郝悅彤這般模樣,葉寒很是不解,不禁腹誹一句:“不就說了她一句話,有必要羞愧成這個樣子嗎?”
與此同時,那位風(fēng)雪山莊弟子雖已認(rèn)輸,但傅劍寒依舊追問道:“師兄,不知我是否通過考覈?”
聞言,這位弟子老臉一紅,慌亂的撿起自己的兵刃,低聲道:“現(xiàn)在去收拾東西吧!半個時辰後,跟我返回宗門。”
這句話或許是傅劍寒無心說出,但也狠狠的扇了這弟子一記耳光,大挫他的銳氣,大有一種強(qiáng)X不成反被草的感覺。
之前來接引傅劍寒,他就刻意留意了傅劍寒在入門試煉時的成績,見其表現(xiàn)並不出衆(zhòng),便想著發(fā)難一番,好從中撈些好處。
可以說每年接引新晉弟子入門時,但凡是接引弟子都會狠狠撈上一筆,畢竟,這些新晉弟子都是菜鳥,都會刻意討好,從而塞些好處給他們。
以往幾年他都憑藉這方法,從那些新晉弟子手中撈了不少好處,可沒想到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今年碰到了這麼不通世事的榆木疙瘩,而且還是扮豬吃虎的木頭。
之前接引的新晉弟子,一聽聞還需要考覈,便私底下塞些好處給他了事,可這傢伙可倒好,不但沒有被自己嚇到,還很大膽的挑戰(zhàn)自己。
本想他不過後天六層實力,教訓(xùn)他一頓簡直易如反掌,可何曾想到,現(xiàn)在會落得這個下場,不但沒有教訓(xùn)他,反倒教這傢伙丟了面子,真是倒黴至極。
念及至此,這弟子心中雖有不忿,但自己種下的苦果就算再苦也要忍著,就讓這傢伙先得意一會兒,待回到宗門之後,再從他身上得些好處那也不遲。
待接引弟子走後,傅劍寒趕忙跑到葉寒身前,恭敬的道:“大哥,這次真是多謝你了,若不是你給我出主意,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勝那傢伙。”
聽到這話,郝悅彤不禁有些好奇,不解的道:“他什麼時候給你出主意了?我怎麼沒有看到。”
傅劍寒可是老實人,尤其在美女面前根本藏不住話,郝悅彤剛這麼一問,他便回答道:“剛纔大哥曾給我做了示範(fàn),我便明白該如何對付他。”
“示範(fàn)?”傅劍寒說到這話,郝悅彤更是驚訝,她明明與葉寒一起來到這裡的,一直都在他旁邊,她可沒有看到葉寒做了什麼。
見郝悅彤似乎又要發(fā)問,葉寒趕忙開口道:“就是這樣。”
話音落下,只聽見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響聲,其後就見他的手按在了劍柄之上,這讓郝悅彤更是好奇:“你到底做什麼了?”
說著,郝悅彤不禁朝葉寒的腿部看去,好像能看出一絲端倪一樣。
被一位美女盯著下面,葉寒心中不禁浮現(xiàn)出了一絲怪異的感覺,一陣尷尬,趕忙解釋道:“別看了,就在剛纔那一瞬間,我拔劍並且歸鞘,你未修劍道,根本感覺不到發(fā)生了什麼。”
聞言,郝悅彤徹底大驚,失聲喊道:“你剛纔拔劍出鞘?這怎麼可能?”
“如果你像劍寒一樣,達(dá)到御劍之境,你也能感受到。”葉寒一笑,便不再與郝悅彤“糾纏”,直接拽著傅劍寒逃也似的離開。
他二人若不趕緊離開,又免不了郝悅彤發(fā)起新一輪的發(fā)問,他們可受不了回答她的問題,一旦解釋了她的問題,便會有新的問題出現(xiàn),根本就是沒完沒了,解釋不完,唯有溜之大吉,纔是上上之策。
躲開了郝悅彤的“追擊”,葉寒這才鬆了口氣,對傅劍寒叮囑道:“劍寒,此番你獨自一人進(jìn)入風(fēng)雪山莊,萬事皆要小心,不能憑著自己的性子來,有些時候不得不學(xué)會隱忍。”
“嗯嗯……大哥,我記下了。”傅劍寒點了點頭,心中不免感傷,自己馬上要回到風(fēng)雪山莊,不知何時才能再見,想到這裡,傅劍寒眼泛淚花,眼眶有些溼紅。
見此,葉寒錘了一拳傅劍寒的胸口,冷聲喝道:“男子漢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這張晶卡你拿著,必須的時候,還需學(xué)一學(xué)阿諛奉承之術(shù)。”
說罷,葉寒便頭也不回的離開,走了十丈之後,他又停了下來,喊道:“待會兒我就不去送你了,你一路保證。”
……
離開演武場之後,葉寒本想到後山修煉,可想到傅劍寒就此離開,心虛有些不寧,無法安心修煉,索性躺在已經(jīng)枯黃的草地上,靜靜的看著天空,任由思緒亂飛。
“生離死別,經(jīng)歷了這些,你想到了什麼?”見葉寒難得放鬆下來,劍靈不禁問道。
聞言,葉寒望著天空,想起前世與今生的經(jīng)歷,沉默了良久,這纔開口回答道:“情……”
聽聞此言,劍靈似乎也沉默了下來,葉寒腦海中久久沒有響起劍靈的聲音。
雖不知劍靈爲(wèi)何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也沒有及時恢復(fù),但這個問題就像一根燃著的引線,牽動著葉寒的思緒,直至點繞爆炸的那一刻兒,無數(shù)思緒紛至沓來。
“情,到底何爲(wèi)情?”突然,葉寒不禁反問自己一句。
無數(shù)回憶涌上心頭,猶如開閘的洪水,一時難以抑制,越想探個究竟,越是沒有辦法想個清楚明白,直至腦袋中亂作一團(tuán)。
但就在這時,萬劫劍突然嗡鳴一聲,自動脫鞘而出,轟然纏在地上,劍鋒襲襲,猶如一道朦朧的聲音呼喚著葉寒。
轟……
突然,葉寒丹田之中轟鳴一聲,劍氣竟被一股奇異的力量牽引,遊走全身,沖刷著周身經(jīng)脈。
良久,劍氣平息,重歸丹田,葉寒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的劍氣竟被方纔壯大了不少,身體充滿了活力,彷彿被某種力量喚醒。
“突破了?”察覺到自身變化,葉寒不免有些驚訝。
單手一引,萬劫劍自動歸入手中,劍氣擴(kuò)散,在空氣中形成數(shù)道劍氣浪潮,跌蕩開來,令周圍枯草簌簌作響。
此刻兒,他的劍氣要強(qiáng)勁數(shù)倍,更加凌厲,尤其是周身威壓更是銳不可當(dāng),好似一把開封的寶劍,這種感覺甚是奇妙。
“怎麼會莫名其妙的突破?”斷定自己已經(jīng)達(dá)到後天巔峰,葉寒很是驚訝。
但自己就是這麼離奇的突破了,沒有任何徵兆,沒有刻意去突破,只是想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突破,簡直無法用常理來解釋。
“萬叔,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葉寒問道。
良久,腦海中響起劍靈的聲音:“小子,經(jīng)過這麼多天的淬鍊,你突破那是遲早的事情,如今你對劍意有了一絲明悟,我方纔只不過稍加引導(dǎo)而已。”
“劍意?”葉寒輕咦一聲,驚聲問道:“你剛纔所問的問題,難道就是在我們感受都的劍意?”
“可以這麼說,你所觸及到的有情劍道,是你自己的感悟而已,我只是稍加引導(dǎo)。”劍靈應(yīng)聲說道。
有情劍道?
體會著這四個字,葉寒手中不禁一緊,一道劍氣赫然從萬劫之上激射而出,這一次他明顯感覺到,這道劍氣和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少了之前的凌厲,多了一絲柔和。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突然出現(xiàn),快步朝葉寒趕來:“小兄弟,司馬奔雷已經(jīng)決定投靠我們,但他有個要求,我們不能讓司馬家完全覆滅。”
“那老傢伙想通了?”葉寒暗自驚呼一聲,轉(zhuǎn)而問道:“既然司馬奔雷已投靠我們,仿主現(xiàn)在是如何打算的?”
聞言,這人回答道:“仿主說‘東風(fēng)已至,我們該對司馬家動手了。’”
“嗯……我明白了,就按仿主的意思來辦,在拍賣會對司馬家動手。”葉寒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一聲,便不再多言,望著遠(yuǎn)處山腳下的清風(fēng)郡,眼中不禁閃過一道精芒。
爲(wèi)了清風(fēng)郡葉家全族的安全,現(xiàn)在葉寒不得不提前準(zhǔn)備,畢竟,兩年後的那場浩劫,自己能否阻攔,那還是個未知數(shù),必須要提前做好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