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渲面含微笑的看向乞丐,態度要比之前更加的友善,那一副虛心請教的樣子,還未開口,就已經在向乞丐自己表明有求于他!’
鄒渲走到乞丐身旁,一把摟過乞丐的肩膀,兩人就好像好哥們一樣。任憑誰看到此刻二人的樣子,都不會相信二人之前的緣分,僅僅只是鄒渲施舍給乞丐一個銀幣。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這會兒鄒渲已經開始與乞丐稱兄道弟,就連一旁看戲的衛熙,都開始佩服鄒渲這自來熟的性格!演戲也沒有這么的真!
這時的乞丐,反倒是有些不太適應,他不斷顫動著喉結,緊張的不時吞咽著唾液。
“燕,燕七。他們都管我叫燕七。”
鄒渲表示明白的點點頭。“燕七兄弟,你的意思是不是再說,你知道我們可以從哪找到既知道血盟會,又肯告訴我們的人?”
“我們?”乞丐燕七狐疑的感覺著鄒渲話中的奇怪之處,不知道乞丐們在常年的乞討中,是不是都學會了這可怕的洞察力,至少鄒渲覺得眼前這位乞丐,真的是不簡單的人物。
鄒渲忘記了衛熙對于燕七是不存在的個體,語氣中無意識的使用了復數詞匯,而乞丐直覺的把握到了這一點,對于燕七來說,他覺察到鄒渲很有可能并非是獨自一個人!有可能在鄒渲的背后,還存在一股強大的勢力!
不過乞丐燕七也犯了大錯,他急需要知道鄒渲是否是一個人,于是便忍不住將心中那好奇的想法,脫口說了出來!
當燕七將“我們”二字說出口的那一霎那,也就意味著他將再也查不到真正的答案了。
鄒渲一愣,隨即很直接的回答道:“你,我。你我二人,這不就是我們嗎?”
鄒渲表現的理所當然,沒有絲毫的破綻,燕七開始相信鄒渲所指,確實如他解釋的那樣。
短在的疑惑解除了,話題重新引回到之前鄒渲的問題上。
燕七解釋道:“我知道有個人應該可以幫助你……我們!幫助我們找到血盟會,只是這個人性格古怪,會幫助我們的可能性只有一半!”
鄒渲滿不在乎,大手一揮,說道:“一半?走看看去,不試試怎么知道是不是能成功呢!”
燕七興奮的點點頭:“是啊,我也是這么想的!”
“前面帶路!”
“好的,請這邊來!”
燕七在前面帶路,指引著鄒渲穿過大馬路,鉆進了建筑群中。他們在狹窄的胡同里七扭八拐著。燕七毫不猶豫的走在前面,似乎他對這里早已是輕車熟路,可在鄒渲看來,這里完全就與那迷宮無異!
“還有多遠啊?”
“就快到了!”
話還沒說完,燕七就停了下來。他指了指前面二十米遠的一處黑色大門。“我們要找的人就在那里!”
鄒渲仔細看去,首先給人印象深刻的就是那漆黑的木門,木門是如此的黑,仿佛那里并沒有門,那里只是建筑內延伸進去的黑暗一般。
反倒是建筑本身并沒有太多特殊的地方,樓與樓相連,而樓又只不過是兩層高的低矮建筑。
不過話說回來,這座城市本就沒有像樣的高樓,三層的樓就已經算是出類拔萃了!
“這里住的是什么人?”鄒渲好奇的問道。
然而燕七似乎并沒有聽到鄒渲的話,他繼續向那建筑走去。“恩人,我們就快到了。”
鄒渲又想再問一次,可張開的嘴卻并沒有發出聲音。鄒渲咂咂嘴,沒在多問什么,直接跟了上去!
燕七第一個走到那漆黑的大門前,他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后跟著的鄒渲,等他快要走近的時候,燕七這才轉回身,敲起門來。
“咚,咚咚咚咚,咚!”
鄒渲有些好奇的看著燕七,感覺這位乞丐敲門的節奏有些不同尋常。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聽門內傳來“咔嚓”的清脆聲響,隨即門被打開了!
一個沒有頭發的老者從門內探出頭來,他先是看了一眼燕七,然后目光瞥向鄒渲,打量一番之后,又重新看向燕七。
“二位有什么事嗎?”老者的聲音很沙啞,同時還透著無盡的滄桑。
“是這樣的,我的這位朋友想向你了解一些事情!”燕七是這樣回答的。
“哦?”老者目光轉動,重新看向鄒渲,片刻之后,他又從門后探出一只手來,沖著鄒渲揮了揮。“進來吧。”
“我們快進去吧!”燕七對鄒渲說完這話,第一個走了進去。
鄒渲邁步要向里面走,衛熙又站出來問道:“你真打算進去嗎?”
“現在看來,也只能進去了!放心,我會多加小心!”
衛熙苦笑,心想:你要進去就是進了人家的地盤,在小心又能怎樣!
不過衛熙倒是沒有對鄒渲這么說,只是靜靜地跟著鄒渲一同進入到屋子內。
屋內昏暗無比,只有遠端有兩三處微弱的光線。暗黃色的光亮,給人感覺應該是蠟燭之類的暖光源。
在如此漆黑的房間,視線幾乎無法看到腳步的情況。然而老者卻能在如此地方穿梭自如,還真是應了衛熙所想的那句話,這里是人家的地盤!
燕七走的也是四平八穩,他緊跟著老者的身后,時不時的還閑情逸致的回頭看一看鄒渲的情況。
鄒渲可不敢回頭,他生怕在轉回來的時候,前面的兩個人就消失不見了!鄒渲只能盯緊前方,學著他們的步跡跟在后面。
大約從門口走了十多步,老者停了下來。
“坐吧!”他揮了揮手,隨即便第一個坐了下去!
從鄒渲的方向來看,那里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座位。等鄒渲走到老者身邊的時候,這才勉強看到老者身下有沙發的微微輪廓。
同樣也是走了十幾步,可鄒渲這深一腳淺一腳的,走的著實有些辛苦。
瞳孔還是沒有適應這里的黑暗環境,鄒渲仔細看了看四周,又小心的用手摸了摸,這才確定自己找到了沙發,隨即也跟著坐了下來。
老人看著鄒渲的樣子,笑了笑:“還不是很習慣吧?我就一個人生活,在這里過了大半輩子,早已習慣了這里的一切。于是漸漸的也就用不著那些燈啊什么的,老了,感覺能節省,就節省一點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