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疑團
軒嚴跟隨冷一再回到那處小庭院的時候,見到的卻是小十和玉天蓉天在一起玩耍。而冷一看到後,只是上前略作寒暄便也離去了,軒嚴拜見了玉天蓉天。玉天讓蓉天與小十玩耍,獨自領著軒嚴一邊走,一邊問道:
“姑姑對你可有什麼囑咐”
軒嚴詫異,但還是說道:
“姑姑並沒有特別交代什麼”
玉天道:
“是嗎”
說完,緊緊的盯著軒嚴等待著回答,軒嚴本就沒有什麼可隱瞞的,直接答道:
“姑姑心善靜和,牧下唯恭唯敬”
玉天似乎在揣摩什麼,後輕輕一笑說道:
“姑姑乃我吞天聖族之傲心,若有吩咐,長侍當全力而爲”
軒嚴說道:
“牧下謹記”
玉天又道:
“還有,此後,你有什麼事情,都可以來找我,我會盡力而爲”
軒嚴趕緊謝過,然後略一猶豫,玉天看後,笑道:
“你不會是現在就有事相求吧”
軒嚴趕緊躬身說道:
“牧下想回秋雲一次”
玉天聽後臉色凝重,說道:
“我可以去大長老那裡爲你求情,至於能不能回返秋雲,就看你的造化了”
聖域中對於人族出入的管理十分的嚴格,進入聖域的人族是不能再出聖域的,而出去的方法只有一個,那便是血池。而聖域的人族基本上一年期限內就會統一更換一批,全部壓往血池處死。當然會有些許例外,但都得經過長老會,或者大長老允許纔可。所以軒嚴也知這回秋雲並不是簡單的事,可軒嚴確實心有牽掛。如今,也只能求到這玉天這裡了。
軒嚴聽後自然是對著玉天千恩萬謝。回到了笑天府,第二日有侍者來找,軒嚴前去接見果然是玉天府的侍者,隨後跟隨其見了玉天,結果玉天卻告知軒嚴不能返回秋雲,玉天更是直接說道:
“你只能在聖域,這是大長老的嚴令”
軒嚴聽後也是一臉的失望。
玉天並不在言語,軒嚴躬身又問道:
“翁主,爲何我從未在聖域見過人頭衆的人,不是說他們可以自由進出聖域嗎”
玉天輕蔑一笑,隨即說道:
“隨意進出,這聖域莫說是你人族,就是其他四大聖族也不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軒嚴說道:
“可牧下在秋雲之時,曾耳聞人頭衆之人可以自由進出聖域的呀”
玉天說道:
“不過是給他們在聖域邊緣劃定了一個區域,提供了些許便利罷了,怎麼,你想去”
軒嚴說道:
“望翁主成全”
玉天道:
“好,我便再爲你去求見大長老,看看能否如你心願”
軒嚴詫異道:
“難道就是那裡,牧下也不能隨意出入嗎”
玉天冷冷的說道:
“交通往來,永遠都是大忌”
軒嚴聽後,不敢在言語。玉天淡然一笑,又與軒嚴閒扯了幾句,便送了客。到了第二日又是同一人將軒嚴領來,軒嚴又見到了玉天,這次玉天到是給軒嚴帶來了好消息,那就是軒嚴可以前往人頭衆們來往的那一處聖域邊緣的地帶,換地,但卻也有條件,第一,予天不能去,第二,必須帶上一個面具,第三則是需要玉天陪同前往,第四,則是不能擅自與人頭衆之人交談。軒嚴並沒有遲疑,躬身說道:
“一切聽從翁主安排”
玉天說道:
“好,那今日便前去,完了你的心願”
這兩次次前來,軒嚴本也就沒有帶著小十,而玉天顯然也不想爲了這件小事,在拖沓下去,所以倒也雷厲風行。走到屋門外,輕輕擊掌,一隻巨大的妖鷹飛馳而下,雖然比之笑天前往血池那隻小上許多,但承載一兩個人也不是問題。玉天一步飛上妖鷹背上,軒嚴緊隨其後,便再無他人。
一路飛馳出了聖域這連綿的建築羣落,當一道結界波浪掃過軒嚴後,再不過片息光景,遠遠的便看到一處一般村落大小的聚集之地,遠遠的看去那村落中人來人往,竟還有些繁華,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玉天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變色的面具,說道:
“帶上它”
軒嚴接過後,遵從的帶上,周身靈光閃動,發現自己的面容著裝大變,卻是與下方的人頭衆一般無二了。
而玉天也拿出一個自己帶上,靈光閃爍後,也是變換了容貌和著裝,卻是一化形妖修大漢的模樣:
“在這裡的,只能是人頭衆和我萬靈衆族”
而此時玉天的聲音也已經是一個大漢的聲音了。
說完縱身一躍,先一步跳下妖鷹,軒嚴緊隨其後,跳下後,二人一路疾馳到了那村落前,而在這村落前,軒嚴在一次看到解靈禁陣的石柱,顯然在這村落中,人頭衆也是可以使用靈力的。
這人頭衆換地進出無礙,軒嚴跟隨玉天進入後,發現這裡的人族都是佩戴著人頭骨的人頭衆,且數量很少,而化形妖修數量纔是大多數,不過卻並無吞天一族,至少外貌上沒有吞天一族那般瘦小尖耳猴腮的化形妖修,都是吞天下屬部族模樣的妖修,看到這裡,軒嚴才意識到了這換地,初時的目的不一定是爲了人頭衆,也許是爲了聖族下屬一衆部族們建立的一個交換物資的場所。一眼看去,換地中交換往來,如同一般的街市一般。
大街兩旁多是物資交換的買賣,有些直接在路邊擺攤買賣,有的則有商鋪在買賣,其中物資繁雜,各式各樣,就是各種靈器都在買賣,但軒嚴看的幾個靈器交易都是妖修在彼此交易,軒嚴粗看之下,這換地交換的物資,卻是十分的誘人,就是結金丹軒嚴這一路走來,都看到了四五個在兜售,妖修同樣需要結金丹才能結得金丹,至於輔助療傷類的靈藥更是各式各樣,功法秘籍,靈草靈器等等。
而在這裡,人頭衆和那些往來化形妖修彼此平常,並無太多如拜見吞天聖族一般的規矩,大家都是在平等交換,而那些看著穿著破爛的人頭衆,出手都是闊綽,僅軒嚴看到的兩次成交,一次一萬上品靈石,另一次則是十萬上品靈石之巨大。而在這裡人頭衆竟可以使用儲物袋。軒嚴甚至猜測,牧堡中,那些人頭衆恐怕也是被允許的,只是他們並不敢明目張膽的使用。
軒嚴跟隨著玉天四下查看。一路走走看看,半個時辰,軒嚴卻什麼都沒有買,只是在來回張望,玉天不由的說道
“你是在找人”
軒嚴這才意識到,這還有位玉天翁主呢,趕緊躬身說道:
“牧下有罪”
玉天說道:
“你求我來此,怕也是爲了獲悉秋雲牧堡中的事情吧”
軒嚴直接說道:
“成五出自秋雲,還有愛妻留在牧堡,心中難免憂心,所以來此也是爲了尋一些消息”
玉天說道:
“就爲了打聽一個留在牧堡女人的消息”
軒嚴躬身說道:
“灰乃成五愛妻,成五心中掛念,驚擾了翁主,成五有罪”
玉天說道:
“你倒是誠實,好,看在你與那些臭男人不同份上,我便在幫你一次”
而後玉天便帶著軒嚴到了一處精緻的二層小樓前,門前牌匾上掛著,酒肆二字。
玉天與軒嚴進入後,找了一處人多之所,要了靈酒,便坐了下來。軒嚴恭敬的爲玉天斟酒。玉天此時身形爲一大漢,而作風也頗有大漢的風采,拿起來便一飲而盡,軒嚴又斟,玉天在飲,當飲了三杯,玉天才滿意的說道:
“這換地的靈酒,雖然靈力差了些,但滋味比之聖域更加剛烈,長侍不如嚐嚐”
軒嚴領命飲了一杯,自己斟酒後,說道:
“翁主的意思,是此地可探聽秋雲人頭衆了”
玉天指了指在一旁的一桌上的一個人頭衆,道:
“那個想來便是你秋雲的”
而軒嚴看去,一個人頭衆正在和幾個化形妖修竊竊私語,軒嚴細細聽來,那人頭衆所談及卻正是自己被吳疑斬首一事,可故事到了後來卻是與自己經歷不符合,讓軒嚴心中很是糊塗。 對於吳疑抓獲輝夜聯盟之事那人談及了不少細節,從中看出了吳疑的狠辣陰毒,但談及吳疑在秋雲牧堡廣場斬首自己之時,雖也是說發生了變故,可卻是輝夜聯盟的垂死掙扎,很快便被笑天爲首妖修和牧堡人頭衆,牧首等壓了下來,並未翻出什麼浪花,而後便是軒嚴等輝夜聯盟之人紛紛被斬首。
軒嚴聽完故事後,心中反而更加急切的想要找個人問詢一二了,而就在軒嚴準備上前詢問那人頭衆時,一個左臂被斷,左臉被毀的人卻也走了進來,那講故事的人頭衆看到後,叫道:
“呶,這位便是我秋雲牧堡的新人頭衆了,吳疑”
說完喚來吳疑,與諸位妖修見禮,吳疑也只是躬身問候,與那幾位妖修平等對待。
軒嚴看到吳疑後,激動的都站了起來,但又趕緊看向玉天,而玉天淡淡的說道:
“看來,你找了熟人”
軒嚴恭敬的告訴玉天,這吳疑乃是秋雲牧堡最新的人頭衆,且與自己也是相識的。玉天讓軒嚴自己上前打聽便是了,軒嚴謝過玉天后,走上前去。拱手道:
“這位兄弟可是秋雲牧堡吳疑”
吳疑和另一個人秋雲牧堡的人頭衆看向軒嚴,卻發現並非熟人。但吳疑還是說道:
“在下正是秋雲吳疑,不知兄弟是洛海牧堡,還是巖沙牧堡”
軒嚴恭敬的作勢一個請字,那吳疑看了一眼身旁的另一位人頭衆,那人點頭。顯然在這換地也並無什麼危險,且吳疑此時也已經佩戴了黑色禁靈鎖,乃是實打實元嬰修士,就是有麻煩,打鬥起來,未必會輸。吳疑起身,而後軒嚴帶著吳疑返回了玉天的桌椅,吳疑落座後,軒嚴爲吳疑斟了酒。但吳疑在軒嚴請後,仍不動杯,只道:
“我等三大牧堡人頭衆,皆是兄弟,這位兄弟既然叫吳疑前來,若是有事,請直言便是”
軒嚴放下酒杯,點頭道:
“在下唐突了,只是有些事情想詢問一二,不知吳兄可否如實告知”
吳疑說道:
“吳疑若知,自當言明,請講”
軒嚴問道:
“秋雲牧堡古陽街的灰,你可知道”
吳疑聽後眼神不由得凝重了三分,說道:
“可是那先前居住在古羅街中,後搬至古陽街,成五的妻子,灰”
軒嚴說道:
“正是此人,不知她可還好”
聽到這句話,吳疑不由的在軒嚴身上來回掃量,可怎麼看軒嚴也不是自己熟知的人,疑惑的問道:
“不知這位兄弟與這灰是何關係,若是方便,不妨言明一二”
軒嚴想了想,臉色變了又變,最終拿著那酒水,在桌子之上寫了軒嚴兩個字,吳疑看到這兩個字後,眼睛瞪的滾圓,來回在軒嚴身上掃蕩,而軒嚴微微點了點頭,饒是吳疑的定力也驚的目瞪口呆,吳疑冷靜下來後,說道:
“她死了,在成五行刑之時,她也廣場,輝夜聯盟鬧事,雖然很快被平息,可一番混亂也有死傷,而那灰本就有孕之身,一番混亂碰撞,不幸難產死了”
軒嚴聽後牙關緊咬,眼睛瞪的通紅。而吳疑卻說道:
“生死之數,我以前也看不開,可看到了兄弟你,我突然看開了,我親眼看到了她的屍身,我也以爲她死了,可.......”
軒嚴焦急說道:
“你什麼意思”
吳疑看了一眼旁邊的玉天,說道:
“有些事情,也許就是親眼看到了,也未必是真”
軒嚴突然明白了吳疑話裡的意思,而一旁的玉天卻道:
“好了,我們也該走了,成五”
而吳疑在聽後成五這兩個字後,神色也不由的一變,而玉天起身後,軒嚴也不敢停留,與吳疑辭別後,跟隨玉天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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