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思予給
金劍宗主峰爲落霞峰,落霞峰爲金劍宗九大主峰中最爲巨大的一峰,其峰高入雲,其峰廣闊近千丈。而此時在這主峰之上,金劍宗主殿之前,金劍宗三百多名練氣弟子,六名凝形長老皆在列。隨著一聲鐘聲悠揚響起,天劍宗的築基宗主,洛東南緩緩從金劍宗主殿中走出,而他的身側還跟隨著一位白髮老者,卻正是火雲宗二長老呂輕侯,在二人來到大殿前的候,一衆天劍弟子躬身行禮。在衆人禮畢後,洛東南道:
“把他們押上來”
很快軒嚴和洛浩然兩人被分別壓了上來,相對於軒嚴眼中的驚恐,洛浩然坦然許多,甚至在見到軒嚴時,還激動的喊道:
“軒嚴,軒嚴,你沒事吧”
軒嚴在看到洛浩然的時候是有些詫異的,但此時的情況並沒有給他多少思考,而對於洛浩然的肆無忌憚,洛東南怒道:
“放肆”
洛浩然顯然還是懼怕洛東南的,而後不在言語。在軒嚴與洛浩然被押上來後。洛東南紋絲不動,淡淡的說道:
“不知呂兄覺得,這二人當如何處置”
呂輕侯十分恭敬,微微躬身道:
“洛宗主說笑了,這本就是金劍宗家事,輕侯不過路過,來看看金劍宗之家風,豈敢有什麼意見”
洛東南聽後,臉色依舊,道:
“好,那便請呂兄見一見我金劍宗於兩宗百年好合之誠意”
說完這話,道:
“來人”
這話過後,有兩名弟子手持精鐵大棍上前,洛東南道:
“將洛浩然壓下去,杖五百”
洛浩然聽後眼中變化極多,初時是驚,後又喜,看著自己被拖拽下去,卻是一臉笑容,盯著軒嚴,張口小聲說著什麼,可軒嚴此時哪有心思去聽,去猜他在說什麼。而上方呂輕侯的嘴角不由的輕輕撇了一下。洛東南交代了洛浩然的處置,看向了下方的大長老蕭遠山,蕭遠山上前一步,先是躬身對著洛東南道:
“宗主”
洛東南點了點頭,蕭遠山起身轉身,看向下方,道:
“今我蕭遠山記名弟子軒嚴,挑動是非,慫恿門中洛浩然私下山門,恣意妄爲,闖火雲,傷火雲弟子,其罪款款,皆明公示,其罪當罰,以戒我金劍衆弟子”
蕭遠山這話說完,有弟子雙手託著一精緻木托盤而來,那托盤上有一張紙,弟子到了近前,先是躬身於洛東南,後又於蕭遠山,蕭遠山點了點頭,齊方言上前拿起紙張,唸誦道:
“金劍弟子軒嚴親書罪狀:
“今金劍宗軒嚴筆述:
軒嚴爲擅闖火雲之罪首,其過皆在軒嚴。軒嚴無故挑動少宗主洛浩然私下凡地,恣意醉飲,後攛掇少宗主洛浩然前往火雲宗尋釁滋事,打傷火雲宗巡山弟子,此皆軒嚴所爲,一切罪責,皆在軒嚴,無關他人
金劍宗軒嚴親筆決書”
”
齊方言唸誦完後將紙張放回,那弟子恭敬的又捧到洛東南身前,洛東南道:
“呂兄一觀否”
呂輕侯一眼都沒有掃那罪狀,只是急忙說道:
“劍宗內書,輕侯不可看得,不可看得”
洛東南揮揮手,那弟子躬身下去了,洛東南道:
“還請師兄發落吧”
而遠處已經傳來了洛浩然悽慘的喊叫聲。蕭遠山看向一衆弟子,朗聲說道:
“金劍弟子軒嚴,廢除修爲,杖五百”
這話說出,四下弟子頓時議論聲起,這單單丈五百還好說,雖然受罪,但還不致死,可廢除修爲,先不說這一身修爲盡去,對一個修者來說何其慘淡,往往廢除修爲的時候還附帶是要折損靈根的,而且靈根伴隨修爲的折損最嚴重的會受損過半,而這傷筋動骨後,人本就虛弱,已如凡人,在丈五百,那就是真沒命了,也就是說軒嚴被判了死刑,而且是羞辱折騰一番後處死。遠處,洛浩然已然大喊了起來:
“父親,你答應我的,答應我的放過軒嚴”
洛浩然已然奮起反抗,結果四周顯然早有準備,立即有人上前鎮壓了下去,繼續實施杖刑。而洛浩然沒有在痛苦的**,有的只是叫喊:
“廢我的,廢我的好了,父親”
“放開我,放開我”
“是我慫恿軒嚴的,是我慫恿軒嚴的,是我,是我,放開我,你們混蛋,混蛋...........”
但沒人關心洛浩然的喊叫了,蕭遠山走到了軒嚴身前,兩名弟子左右站立一人困住軒嚴一根胳膊,蕭遠山看了一眼滿臉絕望的軒嚴,沒有遲疑沒有言語一句,一掌打在軒嚴胸前,軒嚴一口鮮血噴出,而後蕭遠山手掌金色靈光閃動,在軒嚴胸前一轉,從頭到尾沒有言語一句的軒嚴,啊痛苦的大喊了一聲,昏死了過去。蕭遠山依舊無悲無喜,看向了上方的洛東南,洛東南道:
“拉下去,行杖責”
昏死過去的軒嚴被拉到了洛浩然一旁,洛浩然苦苦哀求,求那些弟子打自己,將軒嚴的五百杖責打在自己身上,可無人聽從,洛浩然的杖責沒有停止,而軒嚴軒嚴的已經開始。
而大殿上方,洛東南朗聲又說道:
“火雲公義,已將水靈功法盡數抄送整理,於我金劍以示兩宗和好,自今日起,水靈功法至金書閣,凡我金劍弟子皆可觀看,彰顯兩宗之盟好也”
這話說出,下方的衆弟子卻沒一人歡呼雀躍的,這五行功法必得有對應的五行靈根,哪怕是一點靈根,可這水靈根在這兩宗內,哪還有弟子有,至少這下方站立的三百餘金劍弟子無一人有水靈根,這種火口添瓦事情,一衆金劍弟子心卻是寒的。至於那微末借鑑之用,實在不足以動衆人之心。
洛東南說完這些,第一次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呂輕侯,道:
“呂兄,火雲明義,贈我金劍宗水系功法,我金劍自當爲彰顯兩宗之盟約,相贈木系功法纔是”
這話說出,那呂輕侯眼睛都亮了,急忙言道:
“宗主所言極是”
可還沒等洛東南在答覆,下方的一位凝形長老直接跳了出來,道:
“宗主,不可呀,萬萬不可,那火雲宗贈我金劍的不過無用水系功法,可木系靈根者,我金劍有,那火雲宗也有,此等交易如何做得”
又有其他長老同樣上前勸說道:
“宗主,不可”
“宗主不可”
而後也有一衆金劍練氣弟子上前道:
“宗主,水靈功法我們還於火雲宗”
“對,我們不要火雲宗水靈無用功法”
洛東南聽後震怒道:
“放肆”
目光掃視四周,再無弟子敢言。平定了四下的紛擾,洛東南嘆了口氣,看向呂輕侯,道:
“呂兄你看,這.....”
那呂輕侯先是躬身對著洛東南一拜,道:
“宗主大義”
而後起身看向一衆天劍弟子,道:
“水系功法精妙,雖非我等可習,但借鑑之法深遠,何況這天地間水靈本就未斷絕,自是有水靈根者,只要尋得水靈根者,便是金劍的好處”
呂輕侯說道這裡,洛東南突然道:
“呂兄說的不錯,這水靈根本就還有,那軒嚴不就是我金劍剛尋得的水靈根者嗎”
這話說出,一衆金劍弟子們驚了,而更加吃驚的是洛東南身旁的呂輕侯,呂輕侯不可思議的說道:
“宗主,水靈根,你說那軒嚴有水靈根”
“不錯,可惜點數有些低了”
呂輕侯激動的說道:
“輕侯放肆了,還請宗主停下刑杖,將那軒嚴壓來,讓輕侯親自測量”
洛東南猶豫道:
“這”
“還請宗主爲了兩宗未來,停下刑杖”
洛東南不在猶豫,吩咐道:
“停下杖責,把軒嚴帶上來”
命令下去,洛浩然與軒嚴的杖責都停了,洛浩然已然皮開肉綻,不得動彈,一點點爬著想去看看軒嚴軒嚴,可哪有機會,兩名弟子拖著昏死的軒嚴奉命而去。
當軒嚴被拖到殿前,那呂輕侯在無剛剛穩重,甚至沒有在稟明洛東南便急匆匆的上前掏出了一枚有著下品水靈石的展靈盤,將軒嚴手放在上面,在呂輕侯和一衆金劍弟子緊張的注視下,展靈盤顯示軒嚴的水靈根爲二十。一衆認真觀看的金劍弟子有人惋惜才二十點。有人卻驚訝這世間竟還真有水靈根者。呂輕侯得到了結果,當起身時,突然意識到了失禮,趕緊對著上方的洛東南躬身道:
“輕侯冒失了,還請宗主見諒”
洛東南大方的說道:
“我金劍與火雲爲一家之親,此乃我與烈陽大哥之共盟,這等小節,呂兄無需介懷”
“宗主大義”
但呂輕侯又帶著一絲悔恨問道:
“此子受刑之前水靈根幾點”
“易是二十點”
聽到這話,這呂輕侯臉上悔恨之色才緩解,可又道:
“宗主,輕侯冒失大膽多言一句了”
洛東南神色平靜,呂輕侯繼續道:
“此子既爲水靈根者,雖點數不及,易有二十點,當此艱難之際,宗主實不該爲這般事故重罰此子如此”
洛東南聽後,有些激動的說道:
“烈陽大哥待我東南,待我金劍宗真心實重,東南豈敢有一絲對大哥,對火雲不尊不重,此子與浩然罪大於天,理應處死,東南私心,留浩然,已愧對大哥,豈敢在爲此子開脫”
洛東南說的真情實意,說的呂輕侯臉色數遍,最後呂輕侯躬身直言道:
“請宗主給輕侯一個薄面,我看此子,還有少宗主,過雖有,卻已罰,便不必再追求下去了,就此揭過”
洛東南還是有些猶豫,呂輕侯直接又說道:
“此次之事,輕侯必當據實回稟我家宗主,言明宗主之大義,言明宗主對我火雲金劍兩宗盟約之珍視,且當日之事,我看也多是兩位少年輕狂所爲,我火雲宗主豈會計較這些兒隨小事,還請宗主留下此子纔是”
洛東南點了點頭,對著下面的弟子說道:
“帶他們兩個下去”
有弟子領命,將昏迷的軒嚴和已經漸漸爬過來的洛浩然都給帶了下去。
洛東南一個請字,那呂輕侯此時卻是格外的恭敬了。二人緩緩向大殿內走去,當走入大殿,那呂輕侯又道:
“宗主,此子在何處尋得,不知可否言於輕侯”
洛東南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說道:
“此處東南三百里黃花鎮”
呂輕侯眼神深沉,又突然轉說道:
“宗主,輕侯斗膽一句,我看木系功法之事,還是早些定奪纔是”
洛東南嘆了口氣,呂輕侯繼續道:
“我火雲宗水系功法,送至貴宗半年有餘,我火雲衆弟子於此事多有議論,雖由我宗主彈壓,可非是長久,當日此事,乃宗主我宗主商談議定,想來以洛宗主大義之舉,必無悔改”
洛東南停下了腳步,看著眼前空空蕩蕩的大殿,道:
“此事事關兩宗盟好,東南必全心以爲,可呂兄也親眼所見,金劍弟子如此羣情激奮,終非我一人可奪,此事難爲東南了”
呂輕侯猶豫了片刻,道:
“宗主可有決斷”
“東南心在兩宗盟好”
呂輕侯道:
“宗主之心,輕侯可見,既如此,宗主可否交出金劍半數木系功法”
洛東南疑惑道:
“如此可行”
呂輕侯臉色凝重道:
“此事輕侯願全力促成”
那洛東南轉身直接抓起了呂輕侯的手,激動的說道:
“呂兄”
呂輕侯恭敬的低頭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