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馬一牛
軒嚴並沒有死,在失去了半顆心,短暫的昏迷後,再次甦醒而來的軒嚴,卻氣息更加的強大。而且醒來後軒嚴的表情冷漠,性情淡然,對營救自己的秦四河竟不理不睬。軒嚴在空中停立,不顧秦四河的催促,卻只是擡手一抓,卻又是五尊神主石像被抓到了近前,而後軒嚴竟直接冷漠的,毫無猶豫的將其悉數(shù)擊殺。在軒嚴手中這些神主石像,規(guī)則之力完全無用,其身體內(nèi)所含規(guī)則本源在碎裂時且全部被軒嚴心口吸收,而除去那恐怖的規(guī)則之力,這些神主石像,不過才化虛修爲。在此時冥真軒嚴的手中,無一招之將,死後更是又有規(guī)則之力從其碎裂的石像中飛出,被軒嚴破敗的心口吸收,而軒嚴的破敗的心口卻在吸收了這些規(guī)則之力後,有癒合的跡象。
而就在秦四河看的目瞪口呆的時候,軒嚴卻一步踏出,重新向著鐵城方向而去,而在軒嚴又殺死了五尊神主石像的同時,那鐵城上空的一衆(zhòng)神主石像也感受到了,尤其是其中最是古老的幾尊,他們都向著軒嚴的方向看來,而軒嚴的身影也同時顯露而回,軒嚴並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如狼進羊羣一般,在這堆神主石像中展開了幾乎是單方面的屠戮,所有的這些神主石像,真正能與軒嚴交手只有那麼最是古老的三尊神主石像,但他們的雖然能打出超越了冥真頂峰的攻擊,卻一個個動作遲緩,而軒嚴卻冷漠的像一把鐮刀,快速遊走,並不與這三尊古老的神主石像過多糾纏,只是在快速的收割著這聚集而來的神主石像們,而且隨著收割軒嚴的氣息越來越強,短暫的交手後,所有的神主石像皆隱沒消失,可軒嚴仍舊可以從容殺戮,最終隨著一聲嘶啞怒吼,這鐵城上空神主石像部下的神威禁制解除,最是古老的神主石像到了欣枯榮身前,命令道:
“殺了 他”
欣枯榮並沒有猶豫,一生令下,帶領(lǐng)六大冥真老家主殺向軒嚴,欣枯榮手中沒有任何靈器,但一隻骨爪,鋒利異常,割鐵化骨,也就是此時的軒嚴太過詭異,不僅實力因爲殺了諸多神主石像而大增,竟已達到冥真中後期,而且此時的冷靜的詭異,在一衆(zhòng)修爲高於自己的冥真老家主的的圍攻下,竟一次次險之又險的躲避開致命殺擊,而後竟還可以繼續(xù)獵殺四周的神主石像。最是古老的神主石像大怒,道:
“八大 家族,若 我神族 在有損傷, 誅滅 你們”
除欣枯榮之外的六大冥真老家主手中的攻勢更加猛烈了,但欣枯榮卻古怪的跳了出去,他連連的掐指計算,突然一個閃動消失,竟準確的到了軒嚴躲避的方向,一骨爪劈消掉了軒嚴的半張臉,但自始至終軒嚴不管受了何種打擊,眼中未出現(xiàn)一點疼痛驚恐,更未發(fā)出一聲,沒有絲毫情緒波動的軒嚴只是在簡單的,用最準確的方式攻擊著。而欣枯榮卻藉助著古怪的計算,再一次得手,這一次欣枯榮斬斷了軒嚴的左臂,軒嚴左臂在被斬斷後,軒嚴竟只是簡單地用右手抓起掉落的左臂,重新粘回去,左臂竟再次可以使用,而後欣枯榮又繼續(xù)連連得手,饒是軒嚴詭異兇猛異常,也終於落入險境,被墨山痕一劍險些擊穿前胸,堪堪躲避時,欣枯榮再次準確殺到,一掌向著軒嚴的天靈拍去,這一次欣枯榮運轉(zhuǎn)了一股毀滅之力,那力量下,就是那些觀戰(zhàn)的神主都出現(xiàn)了情緒的波動,但就在這緊要關(guān)頭,五道身影突然殺至,同時對著欣枯榮等七大冥真老家主出手了,這突然出現(xiàn)的五道身影,竟全是冥真修爲,這五大冥真皆是中年之姿,一個個面目雖然有些猙獰,但卻都如軒嚴一般眼神冷冽,只有殺意,而這突然出現(xiàn)的五人其戰(zhàn)力一個個都不在七大冥真老家主之下。戰(zhàn)局再次發(fā)生逆轉(zhuǎn),有了這五人,且都是如軒嚴一般冷漠只知殺戮的五大冥真的加入,軒嚴再一次抽出了手腳,開始對著周圍的神主石像下手了,而且這一次,軒嚴竟拼死將那位一直催促七大家族老家主的最是古老的神主石像打的從當中碎裂開一道巨大的裂痕。這一次,一衆(zhòng)神主石像們終於慌了,但也真正激怒了這些從來高高在上的神主石像們,最是古老的三尊神主石像在圍困軒嚴的同時,開始命令周圍的神主石像們出手,先解決五個突然出現(xiàn)插手的冥真,這些神主石像們在對付軒嚴時,那是多有無用,可對付一般的冥真,簡直就是輕鬆平常,但這一次,當那些規(guī)則之力割裂五個突然出現(xiàn)的冥真時,驟然間五個冥真全部自爆了,五大冥真本源的自爆之力,削山移海,天地動盪,在劇烈的爆炸後,天空中所有的七大冥真老家主包括欣枯榮在內(nèi)全部受到重創(chuàng),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主同樣受到波及,但並未有實質(zhì)傷害。而軒嚴的身影再一次消失了。三位最是古老的神主石像瞪著全白的眼睛,四處張望,可這一次他們再也尋不到軒嚴的身影了。巨大的冥真自爆破之力,將一切痕跡磨平。
神主石像們一個個再次現(xiàn)身,那些神主石像們嗡嗡的一番討論後,再一次看向了欣枯榮等七大冥真老家主,這一次,這些神主石像們卻不在那般嚴厲,而是先出手救治了七大冥真老家主,神主之力,尤其是動用了化神纔可以動用的規(guī)則之力後,欣枯榮等七大冥真老家主的傷勢,被迅速救治了七七八八,而後最是古老的被軒嚴擊傷出現(xiàn)了裂痕的神主石像對著七大冥真老家主說道:
“殺了 軒嚴,我們 永 賜你們 中天統(tǒng)御,中天自此 永遠屬於 你們”
欣枯榮等七大冥真老家主自然躬身領(lǐng)命。而後中天大陸一場最頂端的追殺開始了。
欣枯榮率領(lǐng)六大冥真老家主追殺軒嚴,欣枯榮是有手段的,竟可以推算出秦四河和軒嚴逃跑的路線,這一路追殺,七大冥真老家主那是都下了死手,他們幾乎都再嘗試一擊致命軒嚴,尤其是對軒嚴心口的攻擊,幾番追殺,四次洞穿軒嚴的心口,可軒嚴無心,洞穿心口而不死。軒嚴和秦四河的韌性也是強的可怕,兩人不敢戀戰(zhàn),只爲逃命,幾番追殺交手,最後一次交手時秦四河被打的丟了半條命,軒嚴只得拖著秦四河再次逃躥。這一追,又是半月,而在這其間,鐵城廢墟上空的神主石像越來越多,他們從高到低錐形分佈,最上方是五尊最是古老殘破的神主石像,總數(shù)量達到了兩千多尊,而在此其間,無人敢於上前打擾,所有人只是遠遠的觀看,直到一個二十七八的青年孤身一人慢慢的走了上去。他到了一衆(zhòng)神主石像前,雙膝跪地,而後說道:
“神主,我曾阿牛有方法可讓那軒嚴自己前來送死”
曾阿牛這一句話,天空中的神主石像中竟有一尊從天而降,落到了地下,但他仍舊閉著眼睛,神主石像說道:
“什麼 方 法”
曾阿牛說道:
“阿牛願爲神主效勞,成爲這中天的守護,成爲這中天的帝皇”
神主說道:
“代價 ,可 以”
這些神主也不猶豫,空間開裂出一條縫隙,曾阿牛被拖拽著竟到了一馬皇城,一馬皇宮的太和大殿前,同時五尊神主石像同時出現(xiàn)在了上空。隨著一聲震顫整個皇宮的聲音,道:
“出來,驛 馬”
一馬帝皇羽君急匆匆率領(lǐng)一衆(zhòng)一馬皇族的衆(zhòng)人前來雙膝跪倒拜見神主,他們自然也注意到了就在神主石像下方的曾阿牛,可剛剛雙膝跪地,一聲神主永恆。一馬帝皇的頭顱直接炸裂,在所有人驚恐的目光下,一馬帝皇的皇服從死去的一馬帝皇羽君的身上飛出,到了曾阿牛身前,曾阿牛看著這帶著血和**的皇服,沒有任何猶豫的穿在了身上。
同時神主說道:
“自此,他 是 這中天 帝皇”
做完了這些,神主看向曾阿牛問道:
“方法”
曾阿牛並沒有猶豫,激動的,顫抖的,說道:
“神主,這軒嚴此生有一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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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天大陸一馬皇族就這麼在神主一句話後,被更換了,在神主離去後,那些效忠一馬皇族的修士,本來都是有些錯愕不明的,但曾阿牛朗聲的說明著自己乃是神主欽定的中天帝皇,並下令一馬皇宮的修士,凡人們迅速向其效忠,並非所有人迴應(yīng)曾阿牛,但終有一部分跪地效忠了曾阿牛,而曾阿牛在獲得了一部分效忠的修士後,並沒有立即入駐皇宮,而是一聲令下,讓讓那些主動投靠自己的修士們護送著自己,先來到了一馬皇城另一大勢力,那就是一神教。一神教在離恨天死後,並沒有分崩離析,而是經(jīng)過紛擾後,卻是被一個凡人,曾經(jīng)的第一樞機大主教韓離掌控。曾阿牛與這位新的教宗到底談了什麼,沒有人知曉,但自此後,一神教徹底支持了曾阿牛,在一神教的支持下,曾阿牛迅速的掌控了一馬皇城,並對一馬皇族進行了清洗,而一馬皇族也展現(xiàn)了自己的底蘊,那傳聞中從來沒有修行的一馬族人,卻冒出了六七個花白鬍須的老者,他們一個個穿戴一馬皇族帝皇的服飾,竟都是化虛修爲,更是還有一羣老者乃是元嬰修爲,這些人本是帶著那些皇族的化虛守衛(wèi)想要一舉剷平一神教和曾阿牛,可站在韓離身旁的曾阿牛,大聲的只說道:
“吾乃神主欽定中天帝皇,你們此時不需表態(tài)支持於我,但若你們敢於與我,與神教對立相鬥,此後,將受神主無上的責罰”
只這一句,驚退了所有的皇族修士守衛(wèi),一馬皇族的化虛重皇們許出了重諾,承諾了許多,可神主的降臨欽定曾阿牛的事情是許多人親眼見到的事實,也許心中不明爲什麼,可你一馬皇族不就是神主欽定才做的這帝皇嗎。一神教的戰(zhàn)力是強大的,遠非這些躲在深處的重皇可比的,經(jīng)過一番大戰(zhàn),一馬皇族被滅,中天大陸名義上的主人就這麼被改變了,甚至在所有的七大家族等大勢力不知道的情況下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