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會蓉天
聖域外十里外的一處密林,一道倩麗的身影飄飛而至,她左右觀瞧,眉頭微皺,而後說道:
“出來吧,既然約我相見,何必遮遮掩掩”
一個帶著白色面具的人緩緩從一顆大樹的背後走出,倩麗身影秀媚一皺冷冷的說道:
“人族”
而後繼續道:
“說吧,半月此時急匆匆約我出來做什麼,最好不要破壞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白色面具擡手緩緩將面具摘下,當倩麗身影看清是來者容貌的時候,大驚道:
“是你”
白色面具者拱手道:
“蓉天翁主”
這兩人,白色面具者卻是軒嚴,而俏麗身影者卻是吞天聖族蓉天。顯然對於軒嚴的來訪,蓉天是不喜的。
當日軒嚴見過半月後,自知無法在依靠半月招回小十,而且後來從曲靈那裡所瞭解,當時小十是十分堅決要回聖域的,竟偷了半月令自己獨自返回聖域後,半月城主曾派出侍者去聖域,希望小十返回,但小十的態度十分堅決,並不同意。
這般細細談來,軒嚴甚至猜想,半月其實已經知道了聖域要出亂子,所以才試圖找回小十。但最後半月因爲軒嚴的謹慎,而失望的表明不在參與人靈兩方的事情。而且就是半月同意幫助,在派個侍者去聖域,哪怕告知小十自己已經在半月城,恐怕小十也未必會在這個時候回來。所以,找回小十的方法只有一個,軒嚴親自前往聖域,但此時的情形,軒嚴返回聖域是極度危險的,而且可能是徒勞的。但好在,半月將心天留給半月的記憶水晶給了軒嚴,當軒嚴激活那水晶時,展現的畫面,卻正是蓉天對於吞天一族所有的背叛之舉,其中有蓉天與心天密謀,殺害玉天代其位置之謀,還有......,一件件,軒嚴看後都不由的驚愕,原來蓉天參與的如此之深。
蓉天冷冷的看著軒嚴,道:
“聖侍大人,此時你還有膽敢回聖域,雖說你做了什麼,在聖域還沒有大範圍傳開,但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軒嚴諷刺道:
“翁主都可以隨意在聖域走動,我軒嚴自然也該可以”
這句話說出,蓉天殺機抖現,而在四周一縷縷閃著紅光細絲開始出現,而且越來越多,如蛛網一般。蓉天更是說道:
“霧靈已經死了,姑姑在聖域其餘的殘餘也都被處理了個乾乾淨淨,半月與我已立下血誓互不相干,就憑你嗎,以爲自己真是這聖域的主子了不成”
軒嚴帶著冷笑,緩緩掏出了一枚菱形的水晶,這一舉動讓蓉天極爲謹慎的後退到了紅色絲線後方,更是狠狠的說道:
“一個死人,我看你如何在聖域走動”
而就在蓉天要發動進攻的時候,軒嚴激活了記憶水晶,蓉天所做的一幕幕對於吞天一族的背叛全部光影展現了一番。而軒嚴更是淡淡的說道:
“這個東西,我倒是花了大價錢複製了兩份,一份留在了荀城一個朋友那裡,若是十日後我還未曾取回,便讓朋友打開隨意處理,另一份就藏在了這方圓百里一顆樹下”
說著先是將手中那一枚記憶水晶直接扔向蓉天,結果那水晶遇到紅色絲線的時候,直接被割成了碎末。軒嚴看到後,反而笑著說道:
“此物便當是軒嚴奉於翁主的新婚大禮了”
蓉天一臉的猙獰,大怒道:
“姑姑,心天,你該死”
蓉天咬牙切齒的一字字喊出。軒嚴卻隨意的說道:
“翁主,可否收了這血法,我們彼此好好談談”
蓉天的震怒是毫不掩飾的,但還是收了四周的血絲。而後閃現到了軒嚴的近前,一字字的道:
“軒嚴,不管你此來聖域是要做什麼,但我蓉天絕不會在做傷害我之一族的蠢事了”
軒嚴回答道:
“翁主多慮了,心天姑姑天縱之資,結果到頭來也不過是一場空,憑你我,怕也做不得什麼大事”
蓉天冷哼,軒嚴繼續說道:
“軒嚴此次前來,只是想請翁主幫個小忙,絕不會讓翁主做難”
蓉天說道:
“最好不過”
於是軒嚴先詢問了蓉天軒嚴自己現在在聖域是個啥情況,也就是蓉天他們知道了軒嚴多少是非。蓉天告訴軒嚴,老祖發下法諭,說軒嚴和心天殘黨擅闖禁地,其中心天殘黨霧靈已被擊殺,但軒嚴藉助傳送之法逃脫。此事是罰天在墨天祭天和兩位長老面前提及的,當時祭天大怒,請求對軒嚴下達擊殺之令,但罰天並不應允,甚至還怒斥了祭天,並嚴令此事不可大範圍張揚,但一定要派人秘密追捕軒嚴,並且要捉活的,罰天甚至再三提醒,若軒嚴有個閃失,他們提頭來見,後,罰天離去。此事透著古怪,但衆長老也不敢違背罰天法諭。
說到了這裡,蓉天不由好奇的看著軒嚴說道:
“雖然有些難以理解,但老祖似乎更加關心的是你的死活,而對於你擅闖禁地之事,並不怎麼在意,聖侍大人,蓉天於此,不解已久,不知聖侍大人可否爲蓉天解惑”
剛剛還一臉生吞了軒嚴都不爲過的表情,此時,蓉天卻是一臉小女子之態。軒嚴咳湊了幾下,道:
“翁主,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蓉天冷哼一聲,顯然對於自己剛剛無獲,並不滿意。軒嚴又詢問小十的情況,小十確實在聖域,已經回來了三日。自然驚動了祭天墨天,但因爲此時的情形實在是有些太詭異了,就是祭天墨天也不敢善做主張,請示了老祖後,老祖竟只是賜給了小十一枚血珠,掩蓋了小十純淨靈力的氣息。而對於小十血氣全無之事,蓉天又是一番好奇,自然又想從軒嚴這得到些消息,可軒嚴根本不做理睬。只是追問道:
“那予天在聖域是自由的”
蓉天說道:
“一如既往,何況他還有個笑天做大哥,誰敢得罪,若你只是因爲擔心他的安危前來的,我勸你還是回去吧,於你於他都是最好不過的”
軒嚴說道:
“還請翁主替軒嚴傳個話,讓予天少主前來一見”
蓉天聽後大怒道:
“你瘋了嗎,我不是都告訴你了,予天沒有危險,你和他現在就是彼此互不相見,纔是最安全的”
軒嚴堅持,蓉天又解釋道:
“現在,時時刻刻都有化虛督領在監視予天,這件事,對於你我都是極其危險的”
軒嚴說道:
“不,我一定要見他”
蓉天道:
“爲什麼,給我一個理由”
軒嚴沉默,蓉天又說道:
“軒嚴,你既然要讓我冒著極大的風險去做這件事,便給我一個理由,不然就是魚死網破,我也不會幫你”
軒嚴盯著蓉天,看到了蓉天的堅持,最後嘆了口氣,道:
“姑姑還沒有輸”
蓉天聽後大驚,說道:
“你什麼意思”
軒嚴說道:
“蓉天,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只能說,她還有後手”
蓉天神色有了慌張,說道:
“不可能,她什麼也做不了”
軒嚴說道:
“蓉天,我告訴了你理由,而現在,也讓我看看心天姑姑選中者,到底有幾分能耐,不要告訴我你無力讓予天獨自前來這裡”
蓉天冷冷盯著軒嚴,冷哼一聲,轉身離去,同時道:
“軒嚴,記住,不要以爲手上有了我的把柄,就可以肆意揮霍”
軒嚴說道:
“翁主多慮了,軒嚴所求,不過小忙”
空無一物的遠方傳來蓉天的最後一句:
“明日此時,予天自會來此相見”
軒嚴說道:
“謝翁主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