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公子
說出這話的卻是一個公子哥,這公子哥一身錦緞黑衣,白色內襯,頭束白色髮帶,腰繫金色的束腰。他慢慢的從人羣中走出,身後隨行隨行者,乃一個蒙著白紗身材曼妙的女子,在兩旁衆人詫異的目光下,走到擂臺前。軒嚴看到後一驚,可趕緊下擂臺躬身道:
“蘭公子”
而在這公子,非是別人正是鐵家少家主鐵蘭。
鐵蘭淡淡說道:
“軒嚴,我們也算是故舊了,不必如此多禮”
在軒嚴擡頭看向這蒙面少女的時候,軒嚴神情除了吃驚還有驚喜。軒嚴腳動了動,可還是忍了下來。而鐵蘭身後的蒙面女子,卻如那面紗一般無知無覺,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鐵蘭身後。軒嚴眼神從這白紗少女身上移走後,又一次躬身說道:
“軒嚴謝少家長”
鐵蘭笑了笑,淡然的說道:
“嫣兒,還不快去見過你家大哥”
聽到鐵蘭吩咐,身後的白紗少女祝冉嫣上前一步,躬身對著軒嚴拜道:
“軒嚴大哥,小妹有禮了”
就這麼輕輕一拜,祝冉嫣又乖巧的退了回去。而此時,身死鬥場侍者走向前,給了軒嚴一個儲物袋,而後又詢問軒嚴是否還要繼續比鬥。軒嚴回絕。那侍者乖巧離去,但離去前,卻是給鐵蘭躬身一欠,才恭敬的離開。在侍者離去後,鐵蘭問道:
“你何時來的中天”
軒嚴說道:
“不過一月有餘”
鐵蘭左右掃蕩了一眼,又問道:
“只有你一人”
軒嚴被這話問的些許遲疑,但還是答道:
“軒嚴得萬幸,方獲自由之身,入中天”
鐵蘭隨意說道:
“軒嚴,你的手段不錯,既然已經到了中天,不如去我鐵家,我直接命你爲我鐵家二等鐵衛”
說完此話,眼中帶著篤定,等著軒嚴的回答。可軒嚴的回答鐵蘭沒有等到,倒是有另一個聲音響起,說道:
“二等鐵衛,好大榮耀的呀”
話音落後,人羣中兩個同樣英姿颯爽的少年走了出來,卻正是孤落塵和成慶。而說此話正是孤落塵。孤落塵的與成慶的出現,顯然是不讓鐵蘭高興的事情,尤其剛剛這句諷刺,更是讓鐵蘭臉色都陰沉了下來,鐵蘭冷冷的盯了一眼孤落塵,說道:
“孤落塵,這你也要與我掙不成”
孤落塵篤定的說道:
“不錯”
說完,看向軒嚴說道:
“這位兄弟,他鐵家的二等鐵衛月俸是兩千枚上品靈石,我出五千,來我孤家做個一等家衛”
這一句話說出口,四周的那些看客有不少露出羨慕,可有人已經點出了這兩位的身份,只要不是傻子,並不敢此時跳出來瞎摻和。聽到孤落塵一開口便是五千上品靈石的開價,鐵蘭的臉色都青了,冷冷的盯著孤落塵,卻並沒有加價,就在此時,一旁的祝冉嫣一步上前,先是躬身拜了一下孤落塵和成慶,而後對著軒嚴恭敬的說道:
“大哥,少家主一向對嫣兒照顧有加,想來大哥若到了鐵家,必定與嫣兒一般共榮鐵家之幸,如此美事,大哥何當猶豫”
顯然這突然插進來的祝冉嫣讓孤落塵很是不高興,但也未對祝冉嫣發火,而是對著鐵蘭諷刺道:
“怎麼,鐵蘭,弄個女人出來頂門面,贏了我,很是風光呀”
說完這話哈哈大笑。
聽到這話,鐵蘭臉色都青了,怒聲對著祝冉嫣說道:
“滾下去”
祝冉嫣竟毫不猶豫的恭敬的退了下去,而一旁的軒嚴拳頭卻攥了又攥,站出來直接對著鐵蘭說道:
“少家主的盛情,軒嚴心領了,可軒嚴所經所過,少家主也是知道的,此生軒嚴不想在寄人籬下了”
說完,看向祝冉嫣,又說道:
“軒嚴在此還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少家主應允”
鐵蘭冷漠應對,軒嚴直接說道:
“當日我兄妹有難,承蒙鐵老相助,護我幼妹周全,帶至鐵家善養,今我兄妹重逢,望少家主憐我兄妹別離之情,容軒嚴帶幼妹一同離去”
這句話說完,鐵蘭臉色反而笑了,問道:
“軒嚴,我在問你一次,可願入我鐵家,做我鐵衛”
軒嚴說道:
“軒嚴才疏力薄,恐不能得勝任鐵家鐵衛”
鐵蘭一聲好後,對著祝冉嫣說道:
“嫣兒,聽到了嗎,你的兄長讓你和他一同離去,從我鐵家離去,去吧”
說完這話,白紗後的祝冉嫣滿腔激動的說道:
“少家主,自嫣兒進了鐵家,便已然是鐵家的人了,祝冉嫣此生只忠於鐵家,忠於少家主”
說完,躬身大禮等候鐵蘭吩咐。鐵蘭滿意的笑了笑,先是對著孤落塵說道:
“什麼稀罕物件,你既然想要,拿去便是”
說完一個走字,人羣自由四個侍衛出現開路,而祝冉嫣甚至沒有在看了軒嚴一眼,毫不猶豫的跟隨鐵蘭離去。待鐵蘭離去後,成慶嘆氣說道:
“你又何必總是與他過不去呢,如此,讓老爺子們也不好看呀”
孤落塵說道:
“不好看又能如何,哼,鐵家”
說完,看向軒嚴,神色恢復平淡,看向軒嚴都有些寡然無味了,但還是說道:
“剛剛的提議,已然有效”
軒嚴躬身說道:
“謝公子擡舉,但軒嚴閒散慣了,不想在捨身爲奴”
說完此話,直接轉身走了。在軒嚴這麼直接走後,成慶反而對軒嚴來了興趣,說道:
“他什麼意思”
孤落塵也眉頭一皺,突然說道:
“鐵蘭那句來到中天”
說完看向成慶,說道:
“我們需要查一查此人了”
成慶說道:
“不就是一個五行靈根都尚可的幸運兒嗎,少見是少見,又能如何,就是進階了化虛,也不過是個厲害些的打手,這中天還少這般人物不成”
這一句話,說的孤落塵也有些認同了,點了點頭,倒也沒再言語什麼。
荀城荀氏族宅,此時荀飛巖坐在一處水榭亭臺中,四周景色怡人,亭中一古琴至於案上,自由薰香嫋嫋。荀飛巖一曲談完,雙手放於琴絃之上,一邊看向窗外的美景,一邊說道:
“說吧”
荀飛巖話音落後,一直單膝跪倒在側的一名緊衣侍者,擡首說道:
“少家主,除了欣家,其餘六家都來了”
荀飛巖擡手輕輕撥弄了一下琴絃。而下方的侍者繼續說道道:
“孤,墨,藍,江,四家皆派一名化虛家衛,攜十數元嬰家衛已至荀城,並遞拜帖求見”
琴聲又起一聲,荀飛巖問道:
“鐵,成兩家呢”
侍者說道:
“鐵家少家主鐵蘭,成家少家主成明帶領家衛前來,但並未遞上拜帖,而且昨日兩人已然在一樓春相會私談”
荀飛巖手撥琴絃,一臉笑容,說道:
“鐵蘭,成明”
將手按在琴絃之上,琴聲止。那侍者繼續說道:
“稟少家主,還有孤家孤落塵,成家二公子成慶,兩位少家主也一併來了,但似乎並未攜帶家衛,二位公子似乎是私自前來的”
荀飛巖不由的問道:
“他們也來了,都去了那裡,做了什麼”
這侍者詳細的講述了,當日角鬥場的情形,並又詳細的講述了對四位公子的所探知的動作,行動。待侍者講完後,荀飛巖最後撥動了一下琴絃,說道:
“讓雲老明日去接見 孤,墨,藍,江,四家化虛家衛,至於他們四個,給他們遞上我的請帖,明日一樓春,本公子有請”
侍者躬身道:
“是”
領命而去,荀飛巖看著眼前的景色,手中琴聲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