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傷的這么重?”
白依盯著我那慘不忍睹的臉上還沒有說話,在她身邊蹲著的茉莉倒是先開了口。
一邊說著,茉莉迅速的將背在自己身上的登山包解了下來。
剛才在黑暗之中,我就感覺到了有人向陳教授摸過去了。
這個人就是我眼前的茉莉。
只不過,面對著好心向我詢問的茉莉,我卻并沒有開口說話。
只是沖著她咧嘴假裝笑了笑。
然而,無論如何,當盯著眼前這個低頭在登山包中焦急翻找的姑娘時,我都無法將她跟殺死司馬的幕后黑手聯系在一起。
可是,種種的證據卻又清晰的提醒著我。
щщщ_ ttκan_ ℃ O 茉莉,恰恰又是那個唯一可疑的人。
“我幫你處理一下。”
茉莉從自己的登山包中翻出了急救包,急急的站起身子,看樣子是準備上前幫我處理臉上臉上的傷勢。
“不用了,沒多大事兒,我自己來。”
我一邊不動聲色的往后退了退,一邊順手從茉莉手中將急救包接了過來。
其實,在手電光亮起,當茉莉看到黑暗中的人是我后,她就已經很是激動了。
我能看的出來,她著急忙慌的從背包中翻出急救包想要給我處理傷勢,的確是發自內心的真心實意。
只不過,眼下這種情況,當想起司馬死亡時的那種慘狀時,我卻又不由自主的對她這表現出來的熱情好意,有了一種本能的抗拒。
雖說我不動聲色的拒絕了茉莉想要為我處理傷勢的好意,但是她卻也感覺到了我對她的那絲冷淡。
就見茉莉表情一僵,愣了一下。
接著她沖我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之后,就又蹲下了身子,靠在了白依身邊。
“咱們先進屋說話吧,甭在外面干晾著了成不?”
渠胖頭這突然開口說話,倒是打破了我和茉莉之間這微妙氣氛所產生的尷尬。
渠胖頭所說的進屋,自然就是進去那間石室之中。
事實上,我也正有此意,這一路上,我和陳教授實在是太困乏了。
這陳教授倒好,借著撞暈了現在這叫睡的叫一個舒坦,這功夫兒,和渠胖頭豁出命干了一架的我,還真的找個地方好好的歇歇腳。
事實上,在這冰凍世界之中,哪里歇腳兒都是一樣的,不見的那石室之中就比這外面暖和一些。
只不過,還是由著心理作用,總覺得進那屋子里比外面舒坦一點。
因此,在渠胖頭說完之后,我就當先邁著步子向著那石室走了過去。
依舊昏迷不醒的陳教授則由著渠胖頭和陳虎蛋抬著跟在我身后進入了石室,白依和茉莉則在是在最后走進了石室之中。
一進了石室之后,借著身后白依舉著的手電光,我這四下一環視,才發現這石室之中還真的跟我在夢境之中,進來后所看到的差不多。
在石室之中靠墻而立,果然有著一面巨大的銅鏡,在銅鏡旁邊還擺放著一個十分精美的白玉質地的梳妝臺。
“嘶”。
看到這白玉質地的梳妝臺后,我是不由的就吸了一口涼氣。
倒不是因為這么大的梳妝臺都是由上號的白玉所制成的。
而是,當看到這張梳妝臺后,我則不由得又想起了在那夢境之中,后來我到過的那條長廊。
那整條長廊都是由這種上好的白玉所建成。
如果說眼前的這張白玉所制的梳妝臺價值連城的話,那么這梳妝臺和那條白玉長廊相比起來的話,簡直都會覺得是不值一提。
我的目光在那白玉所制的梳妝臺上稍停了停之后,就轉到了挨著它擺放著的那面巨大的銅鏡之上。
看到這面銅鏡之后,我的眉頭再次一擰,同時心中忍不住是劇烈的跳了幾跳。
在那夢境之中的情形,我可是記得相當的清晰。
在夢境之中,我被那死人一般的家伙領進這間石室之后,是被強迫著換了衣服的,只是在換完衣服之后,當我站在那面銅鏡之前時,在里面看到的竟然是另外的一個男人。
或許可以說,在銅鏡之中,我變成了另外的一副模樣。
事實上,此時此刻,我有著強烈的念想,想著去那銅鏡之前照上一照,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如夢境之中變成了另外的一副樣子了。
“那啥......渠胖頭你狗的這下手也忒黑了點吧......”
我一邊呲著呀咧著嘴揉著臉上的淤青,一邊開口向渠胖頭念叨著。
我這找著借口說著話,腳下卻慢慢的向著那銅鏡處走了過去。
“誰知道門外面是你啊,你也沒出聲,上來就往屋里甩一顆手雷,要照老子說,那一刀沒剁你腦袋上就算不錯了。”
這渠胖頭說的倒也沒錯,也虧的當時在石室之中的他們機靈,將我扔進去的手雷又給踢出來了,這要是那手雷真在這石室之中爆炸了,估計我現在早就拔刀自刎了。
渠胖頭一邊沖著我罵罵咧咧著,一邊走到石室的另一邊踢了踢一個鼓鼓囊囊的登山包。
那登山包正是之前一直背在渠胖頭身上的,里面裝滿了從怪物身上拔下來的金甲,沒想到這包東西竟然還讓渠胖頭給背到這地界兒了,難怪這渠胖頭著急忙慌的要趕緊進屋呢,估計是惦記著這包東西別給弄丟了。
就在這功夫兒,我已經磨磨蹭蹭的挪到了那面巨大的銅鏡之前了,只不過我卻一直沒敢回頭去朝哪銅鏡之中去瞅瞅。
說實話,我是真的有點不敢。
這要是我真的在那銅鏡之中看到另外一個男人的模樣又該如何是好?
雖然,我現在的這沙皮一樣的德行屬實看起來挺寒磣,不過這么些年了,這原裝的德行,我是早就習慣了的。
這要真的換了模樣,變得再帥也難免心里別扭。
再者說,要是真變帥了,那不豈是更打擊渠胖頭和陳虎蛋了嗎?
心中瞎琢磨著,我最后還是咬了咬下嘴唇,猛的一回頭,就朝那銅鏡之中瞅了過去。
“我操!”
盯著那銅鏡之中,我先是一愣,隨即就瞪眼悶哼了一聲。
只見在那銅鏡之中,果然出現了一個陌生的男人。
這男人,整個一個豬頭三,臉上青一塊兒,紫一塊兒,右眼烏黑,鼻子青腫,整個一加強版的沙皮啊。
“我日你二大爺的!”
看到鏡子里的自己的這副德行之后,我是忍不住的再次口申吟一聲,問候起了渠胖頭的直系親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