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下陳教授接著道。
“畢竟是些小孩子,雖說頑劣,但也不至于動手懲罰,人沒事比什么都好,再說,陳某人也是文化人,怎么會動手打人呢。那滾落的孩子救上來之后,我就讓老王和小侯護送著和其他的孩子一起下山去了,教育的事情還是交給他們的父母吧。”
聽陳教授說完,我心中又不由得腹誹道。
“您老這也就是嘴上說的好聽,當時你那瞪眼珠子要吃人的樣子我可是也見識過了,那德行帶上個紅頭巾就是狼外婆啊......”
陳教授說完,我沖他不住的點頭示意說的對,渠胖頭還想搭話,被我一拉胳膊攔住了,我對渠胖頭悄聲說道。
“你狗的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學學人家虎蛋,老實坐那聽故事就行了。那里來的那么多的廢話。”
聽我說完,渠胖頭倒沒再出聲,老實的挨著陳虎蛋窩到沙發里聽陳教授繼續往下講。
“老王和小侯把那幾個孩子護送著下了山后,我就讓隊伍繼續著往那豁口處前進,那豁口正在半山腰上,是進入后山的唯一通道,落差也有幾百米,爬到那里還真的挺費力。”
“又向上攀爬了半個多小時,考古隊終于到了豁口處,一行人都累得夠嗆,我就讓隊伍先在豁口的外面休息一會兒,十分鐘后再進入后山。”
“隊伍原地休息之后,我又往上爬了幾米,一直走到了豁口邊,那條豁口開的很是奇特。高有幾十米,寬卻不足兩米,細長的一條,而且豁口上端處還是個十分規則的半圓拱形,看起來就像是用把巨斧將山體劈開了條口子后,又特意的休整了一番后形成的。”
那個豁口小時候我站在自己院子里向山上一瞅就能看到,陳教授這個形容還挺恰當,的確像是被巨斧劈開的一樣,不過想到巨斧后,我心中不由的有點不舒服,這巨斧一詞可是讓我根深蒂固的和太極宮中的那些三頭尸緊緊的綁在一起了......
“我站在豁口處,向后山望去,不知道為何,心里總感覺怪怪的,但又覺不出是什么地方怪, 于是我向身后喊道......”
“宮萍,你過來一下。”陳金亭站在豁口處回頭喊到。
他口中喊得宮萍四十多歲,上海的知青插隊到了內蒙后,就再也沒有回去,最后安排到了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當研究員。
這宮萍身材嬌小,白白凈凈,典型的南方女人,雖說已經四十多歲,干的又是時常的風吹日曬的考古工作,但是身材長相卻看起來依舊很年輕,是個地地道道的美熟女。
聽到陳金亭喊自己,宮萍把手中的水壺遞給身邊的姚莉娜之后,就站起了身向著高處的陳金亭所站的位置攀爬過去。
“嘻嘻。”聽到身后傳來了輕笑聲,宮萍回過頭去,正看到姚莉娜捂著嘴看著自己笑呢。
宮萍無奈的搖搖頭,佯怒著伸出手指點了點姚莉娜,一轉身又向上爬去。
“怎么了?陳隊”宮萍爬到了豁口處,站在陳金亭身邊開口問道。
陳金亭是考古隊隊長,所以宮萍才如此稱呼他。
聽到宮萍來到身邊詢問自己,陳金亭并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皺著眉盯著豁口里面的后山看了半天,才開口說道。
“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
“不對勁兒?”聽到陳金亭突然說出的這句話,宮萍一挑眉,下意識的也向豁口后面的后山看去。
“沒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啊......”看了半天之后,宮萍輕聲的說道。
陳金亭沒有說什么,又盯著后山看了半天,突然開口又喊道。
“老索,你過來一下。”
聽到陳金亭喊自己,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扔掉手中的煙卷,站起身幾步就攀到了陳教授和宮萍身邊。
“怎么了?叫我什么事?”老索站定后悶聲詢問道,說話的語氣很是怪異。
語氣怪異倒不是對陳金亭有所不滿,而是因為這老索自身說話本就是這樣。
這老索并不是漢族,而是少數名族達斡爾族的,漢語發音很不標準,所以聽起來才會感覺很怪異。
“有沒有覺得不對勁?”
陳金亭把老索叫到身邊后,開口依然問的是這句話。
“嘶......”陳金亭話音剛落,就聽到老索在旁邊倒吸了一口涼氣,同時從嘴里說出了一句聽不懂的話,可能是達斡爾語。
聽到老索發出的動靜,陳金亭和一旁的宮萍都轉頭向他看去。
只見老索盯著后山的方向,眼睛瞪得老大。
“怎么,看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了?”
陳金亭再次開口問道。
老索聽完點點頭,接著搖頭嘆道。
“陰氣逼人啊......”
“什么意思?”
聽到老索這么說后,宮萍倒先開口問道。
“山中有死尸......很多......至少上千具.......否則不會有這么重的陰氣......”老索瞪著眼睛斷斷續續的說道。
“別瞎說。”宮萍聽的心頭一緊,沖老索喊道。
“這地方荒無人煙的,那里能來的如此多的死尸。再說,我怎么就沒有感覺到你說的陰氣逼人?”
“老索說的沒錯......”宮萍話音一落,陳金亭在一旁接道。
“我剛才看著這后山就感覺到了很不對勁,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你看......”說著陳金亭手指著遠處后山的方向讓宮萍去看。
“遠處的那條縫隙看到了嗎?”
陳金亭所指的縫隙其實是夾在兩座石山中間的一條峽谷,但是由于實在是過于狹窄,所以,遠遠的看去就真的如同一條縫隙一樣。
“看見了。”宮萍順著陳金亭手指的方向看去,點點頭回到。
“那條縫隙正對著咱們現在的方向,而且你看......”陳金亭說著一低頭,示意宮萍向腳下看。
“如果咱們從這豁口下去,進入后山的話,那么腳下的這條路正是一直通向那條縫隙中的,也就是說,咱們會一直走進那條縫隙中。但是......”陳金亭說著頓了下,回頭看看身后,發現其他人并沒有注意他們三人之后,才又壓低聲音說道。
“現在正是下午陽光最足的時候,但是你看那縫隙中,漆黑一片,壓根就看不到其中有什么光亮,站在這里猛地一看,還當是用毛筆蘸著墨汁在那山體上畫了一道一樣。而且......”陳金亭又抬起頭看著豁口的上方。
“這條豁口開的也很是怪異,筆直細長,而且頂端還是如此平整的拱形,看起來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