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異的聲響,從我們的身后逼近了過來。
那種隱隱傳出的痛苦的口申吟,加上沉重的腳步聲,真的讓我有種錯覺,似乎從身后逼近而來的是一具死亡多日的僵尸似的。
這種怪異的聲響,不僅僅是我一個人聽到了,我轉過身的同時,也看到了白依茉莉還有二大桿子三人也同時的轉身向著自己的后方看去,尤其是站在最后面的二大桿子,此時轉過身后,他倒是成了最前面的那個人,正好是面對著那直逼而來的怪異聲響的方向。
只是,二大桿子顯然并不是那膽小怕事之人,常年的黑X會的頭子也不是白當,被小弟尊稱一聲蒼龍哥也是有原因的。
盡管那怪異的聲響在我聽來都是心中一顫,但是此時站在最前方的二大桿子卻是沒有絲毫的慌亂,手中的那把鋒利的尖刀已經是舉了起來,徑直朝向了那聲響傳來的黑暗之中。
從那怪異的痛苦的口申吟響起,在到一個看似更加怪異的身影從黑暗之中顯露出來,時間是相當的快的。
要比之前那波斯貓從黑暗之中向我們走來的時間快上了很多。
此時,不僅僅是我能清楚的看到從黑暗之中走出的那個黑影,就連其他人也是看的十分的清楚。
只聽到站在我身邊的日本娘們兒由不住的顫聲喃喃道。
“那......那......那是什么!”
這相澤紗織的詢問,此時恐怕根本就沒有人能回答的了。
事實上,盡管按照我隱約看到的那黑影的外形來看的話,這家伙看起來也應該是個人。
只是,無論我怎么看......
這家伙又根本沒有個人的樣子。
或者說的更明白一點,這他娘的根本就不是一個活人!
此時,那黑影從黑暗之中出來之后,依舊沒有停下腳步,還是拖著沉重的腳步不停的向著我們逼近了過來。
距離更近,我的眼睛是頓時睜的更大了,而且,就這功夫兒,我看到了站在最前面手舉利刃的二大桿子的身形也是不由得一晃,不自覺的就朝著后面倒退了一小步。
“天......”
身邊的相澤紗織再次從口中吐出了一個字,能聽的出,這個字中的那種不可思議的語氣是完全發自她的內心而出的。
那黑影看起來的確不像是個活人......
乍看過去,那應該是個男人,只是這個男人的臉上早已經是血肉模糊一片,根本就看不出其本來的面貌,造成他頭部血肉模糊的原因,是他的右邊半張臉都已經是完全的失去了,就像是被生生的撕扯下去的一樣,能看到那還沒有完全被撕扯掉的肉皮垂落在他的右邊肩膀之上。
而且,這還不是最為駭人的,此時依舊向我們徑直逼來的這個男人,整條左臂已經完全的失去了,從肩頭開始,他的左臂就已經完全的消失了,而且,就在這時,我們還能看到鮮血在不停的從那斷臂傷口之處噴涌而出著......
男人的右腳踝也已經完全的折斷了,整個右腳呈現出了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曲著,就是因為拖拽著這樣一只斷腳,因此,那男人向前之時,才會顯得腳步是如此的沉重。
而且,這時候, 每個人都能看的十分的清楚,這個男人剩下的右臂垂直向下,在在他的右手之中似乎還拖拽著什么東西。
那東西拖拽在地上,由于角度的問題,也同樣是無法看清全貌,只是給我的感覺像是什么動物似的。
總的來說,此時緩步向我們逼近的這個家伙,真的就如同是科幻小說之中所描述的末世僵尸一般。
我敢打賭,不僅僅是我一個人有這種錯覺,站在最前面的二大桿子的身體都已經開始明顯的顫抖起來了。
見到此景,我是再沒有任何猶豫的就開口對一直將槍口對準那緩步逼近的僵尸的茉莉說道。
聽到我開口所說,同樣身體開始微微發抖的茉莉,輕輕的呼了一口,隨即胳膊稍稍一抖,就準備依我所說的向那逼近的僵尸開槍射擊了。
只是就在這時,卻看到站在茉莉身邊的白依猛地抬起了手,按在了茉莉的胳膊之上,同時就聽到白依聲音顫抖的開口道。
“等......等一下......”
白依伸手阻止茉莉,我本就十分的不解,此時一聽白依開口所說,我更是咧嘴揚眉的向她看去。
“你聽......”
白依的眼睛依舊死死地盯著那緩步上前的“僵尸”,開口再次道。
白依的話,讓我不由一愣,只是,很快的我反應了過來,依著白依所說仔細的側耳探聽起來。
白依的手勢指著那向我們逼近的“僵尸”,意思就是要我去聽那“僵尸”在說些什么。
這“僵尸”向前逼近,的的確確的是一直在從口中發出了什么聲音,只不過,他的半張臉直至脖頸之上,都受了十分嚴重的傷,因此,從其口中發出的聲音,不仔細的聽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聲音,聽著更像是痛苦的口申吟一般。
只不過,依著白依所說,我仔細側耳一聽之后,頓時聽出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好像,這家伙從口中發出的并不是什么痛苦的口申吟,而是一直在低沉著重復著一個單一的音節......
他娘的......
這動靜,聽的我是不由得嘴角一咧。
這家伙是在跟我們逗樂子不成?
“汪汪”的又是怎么個意思?
怎么這“僵尸”還從嘴里發出了狗叫的聲響了呢?
心中嘀咕著,我的胳膊卻一下子就被相澤紗織緊緊的抓住了。
這日本娘們兒的舉動,讓我不由得就回頭向著她看去,只見此時相澤紗織的兩只眼睛瞪的同樣的老大,死死的盯著那越來越近的僵尸,她的嘴唇還在不停地顫抖著,像是在默默的念叨著什么。
對于相澤紗織那嘴里默默念叨著的是什么,我是真的聽不清楚,但是胳膊上被她越抓越緊甚至已經開始隱隱作痛的感覺卻是相當的清楚的。
我正要伸手把她抓著我胳膊的手挪開,卻突然的聽到從相澤紗織的口中突然的發出了一聲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