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是不眠不休照顧自己的話,這幾天豈不是一直沒有回公司的嗎?
陽光照耀在凌少堂透著冷俊的棱角輪廓,將他全身散發(fā)出的高貴與優(yōu)雅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不!”
凌少堂嘴角微勾,噙著一絲笑意:
“過幾天你要跟我去一個地方!”
祁馨微微一愣:“去哪?”
凌少堂沒有作聲,高深莫測的眸光閃爍,笑容也變得更加難以捉摸。
祁馨不再作聲,她知道即使自己繼續(xù)再追問,他也不會說什么。
空氣中包裹著淡淡的花香,將正在散步的祁馨與凌少堂引了去。
紅艷的彼岸花開得格外艷麗,就像千年等候的絕顏一般,花開花落望穿百個秋。
祁馨失神地走了進去,她扶住胸口,立刻融進一片殷紅中,如紅顏獨憔悴,臥笑百花間。
她轉(zhuǎn)過身,望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凌少堂,就像等了一生的痛,只愿這個男人能伴自己共同陶醉在彼岸花叢間。
凌少堂望著眼前的祁馨,像空靈般,似乎美得越來越不真實,他還記得第一次與祁馨在這里相擁,是那種不顧其他,只想一生相伴的念頭。
當(dāng)時她的美、她的淚如同刻在自己心中一樣,縱使再冷硬的心,也會不自然地開始淪陷……
當(dāng)他知道祁馨就是服食了彼岸花的毒素后,盛怒之下,命人差點毀了這片花叢,而當(dāng)他面對這片花海時,心卻滲出冰冷冷的痛楚,令他無法下手。
他低估了這片彼岸花帶給自己的震撼,不是因為它的紅艷,而是因為它的遺世……
看到這片花叢,他仿佛就能看到祁馨的身影……
“我很感謝你沒有毀掉它們!”
祁馨的心中充滿復(fù)雜的情緒,她由衷地說到。
“美麗的東西我一向會欣賞的,正如你一樣——”
凌少堂拉過祁馨,讓她面對著自己。
祁馨心中一陣打鼓,這樣的凌少堂她還是有些不大適應(yīng)。
凌少堂眼中閃過一絲揶揄,臉上的笑痕擴得更大:
“所以——我會不折手段將美麗的東西留在身邊!”
祁馨猛地一抬頭,眼眸中閃過一絲慍怒,果然,他還是一點沒有變,還是那么可惡!
“你把我當(dāng)作什么了?我有去留的權(quán)利!”
“去留的權(quán)利?”
祁馨的這句話顯然令凌少堂有些不悅:
“你要清楚地了解一點,當(dāng)你成為我凌少堂情婦的那天起,你已經(jīng)失去了這個權(quán)利?”
祁馨眼中寫滿了不可思議,這幾天對凌少堂產(chǎn)生的好感正在一點一點地消失,她怎么就能相信他會對自己是特殊的呢?他即便是溫柔之至,也是為了讓自己的身體快點好些,供他羞辱,不錯,這就是他的目的!
祁馨胸中一悶,突然覺得這里的空氣實在難以呼吸,令她要窒息了。
她冷冷地看著凌少堂,冷哼一聲后,轉(zhuǎn)身走出彼岸花叢中。
但隨即,一只有力的大手硬生生地箍緊了她的腰肢,下一刻,她便跌入凌少堂寬闊溫暖的懷中。
“想走?怎么,你還想去找那個混蛋宣子揚嗎?”
凌少堂在她耳邊狠狠地說到,為什么?為什么這個女人總是能夠輕易引起自己的滿腔怒火!
祁馨抬起頭,望著凌少堂有些盛怒的眸子,清冷地開口道:
“凌少堂,你還想怎么樣?我看真正混蛋的是你啊,是你逼得子揚傾家蕩產(chǎn)的,難道你還不滿足?還要以取笑他為樂嗎?”
祁馨的每一句指責(zé)在凌少堂耳中聽來,完全變了味道。
他的眸光頓時變得十分駭人,握住祁馨腰肢的大手也陡然收緊力道,原本縈繞在兩人之間和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充滿危險的氣息:
“你竟然還敢為那個混蛋來跟我頂嘴!”
嚴厲的怒喝頓時響徹整個花叢間,如水面投石般,引起強大的漣漪。
祁馨冷冷地對上凌少堂盛怒的雙眸,言語之中充滿譏諷之意:
“難道我說錯了嗎?在我看來你只不過是一個疑神疑鬼、自私自利的小人罷了,兩年前是這樣,兩年后仍舊沒有變過!”
“你——”凌少堂的大手狠狠捏住祁馨的下顎,咬牙切齒地說到:
“馨兒,不要試圖來激怒我!也不要為了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跟我討價還價”
祁馨的眸間映出凌少堂桀驁不馴的目光,冷凝間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她強忍著巨大的憤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難道凌氏財閥收購瑞陽集團不是一個事實嗎?”
凌少堂心中狠狠一抽,她從來就沒有相信過自己!好,她既然這么認為,就這么認為吧!
“不錯,這是事實!我只是不想看到瑞陽集團毀在那個笨蛋手中!”
其實他說得是事實,他不想為自己的弟弟去承擔(dān)些什么責(zé)任,而是這次瑞陽集團真的出現(xiàn)一些狀況,而旗下還有一些有前景的產(chǎn)業(yè),既然如此,他為何還要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