窘,雖然她不歧視男風,但這若攤上了自己的表哥,姥姥在世之時惟一放不下的孫子,西洛覺得整個腦袋都大了,半捂著臉不想去看這兩個男人。
楚子肖與沈越這時也反應過來了,瞧西洛的樣子就知道她一定誤會什么了。
兩個人忙由地上起來先整理衣裳,倒也沒有一絲的慌亂。
實際上沒有任何奸情,所以也就顯不出慌亂了,倒是西洛忽然就又嘣出一句話來,她有些幾憤的又是一跺腳,說:“我們兩個太不相話了,大白天的就在地上這樣子,這讓人看見成何體統。”完全是一副長者的姿態,隨之又想起了南宮離,忙又四下瞧去問:“君王呢,君王不在么?”
“洛兒……”里面傳來叫她的聲明,聽著這聲音輕得有點幾不可聞了,洛兒還是立刻聽出來是南宮離在叫她的,立刻撥腿往里走,一邊走去的時候還一邊撫額,頭疼啊!怎么攤上這等事情了?
沈越與楚子肖還在面面相覷,兩個人衣裳整理好了,楚子肖這時忽然就反應過來西洛剛剛誤會什么了,他立刻轉身就跑了進去和西洛解釋:“王后,剛剛的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子。”沈越這厚臉皮的不在乎,可他不想讓人誤會下去,他本來就是清白的啊!氣死他了。
西洛這會功夫哪有時間來理會他的清白,一進來就瞧見南宮離半臥在床上,一副大病的模樣,臉色微微慘白,讓她又心又害怕的,慌忙拽著南宮離的手說:“你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南宮離不想讓她擔心,就騙她說:“沒什么大事,休息一會就好了。”
西洛當然不信他沒有事情,瞧他臉色像沒事的人么,楚子肖又在一旁說:“我剛剛是在揍沈越,所以才會與他一起摔到地上。”西洛這時正抓著南宮離的手要給他請個脈。
沈越嘴角微抽,楚子肖又說:“我們是一不小心把衣裳給扯開了,絕沒有你想的那種事情。”這孩子就不知道什么是越描越黑么?
西洛現在一顆心全在南宮離的身上,哪有時間再來管他這事情,給南宮離請了個脈后就發現他真是有問題了,脈博跳得異常混亂,還極為弱,驚得她眼睛一瞪,問:“你受傷了?”
知道這事情是瞞不住的,南宮離也只能往小的說:“受了一點傷,休息一下就好了。”
“怎么受傷的?誰傷的你?”西洛就更奇了,但眸子很快就瞧向沈越與楚子肖,差點以為是他們兩個傷的南宮離。
“是被魔琴的魔力所傷,真的不礙事。”南宮離瞧她一有臉的緊張,心里覺得舒服,不過又怕會嚇著她,這事他也就盡量避重就輕的來說了。
乍一提到魔琴西洛就更奇了,追問:“什么樣的魔琴?還能傷到你啊?”
她分明就是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姿態,楚子肖忍不住拽她一把,問她:“我說的話你剛剛聽見沒有?”
西洛這才回頭看他,反問:“你剛剛說什么了?”
“……”
楚子肖被噎得想死,敢情他說了半天她一句沒聽?
沈越立刻上來一把拉開他說:“你別礙事了。”楚子肖氣了,他哪里礙事了?
沈越沒有理會他黑的臉,只對西洛說:“就是那個魔琴,東國使者今天送來的一個禮物,他們聽說君王愛琴,就尋了這個魔琴送了過來,哪知這魔琴真的是有魔力的……”沈越就把這魔琴的傳說和西洛說了。
西洛聽完就更奇了,喃道一句:“居然有這等琴?在哪里?”
沈越伸手一指,在外面,西洛立刻走過去要看琴。
“洛兒,別碰那琴。”南宮離在她走開之時叫她。
洛兒應了一聲,來到琴前,就見這琴像紅漆一樣紅,特別是琴上雕刻的那兩只眼,太過詭異了。
沈越說:“據說沒有人能控制得了這魔琴,如果控制不了它就會被它所傷,輕者重傷重在死亡,如果能夠控制它,就相當于擁有了千軍萬馬,東國之所以送來魔琴,一定是想要利用它來傷及君王。”當時在殿前,如果不是他與楚子肖合力讓他由這魔琴中脫困出來,只怕南宮離現在不是重傷這樣簡單了。
“能夠控制它就相當于擁有了千軍萬馬么?”西洛對這琴充滿了好奇。
魔琴啊!她倒是聽說過六指魔琴,那是在電視上看的,一架魔琴能殺敵無數,當真是千軍萬馬也抵擋不住,沒想到這事詭異的事情竟然真的存在于浩瀚王朝。
如果真的可以控制住這魔琴,還怕敵國來欺么!
伸手去摸這琴,她就是想摸一摸而已,明知道這是魔琴,她還沒有傻到以為南宮離控制不了她就可以控制得住。
“別動它。”沈越伸手就擋住了她伸出來的手臂。
西洛看了看,沒再動它。
楚子肖趁機說:“這琴實在是一個不詳之物,不如讓我帶出宮好好研究吧?”
“不行。”西洛立刻拒絕,比沈越還快。
“為什么?”楚子肖就不懂了,這樣一個琴留下來是個禍端,他帶走有何不妥?
西洛笑盈,道:“既然是魔琴你也不能碰,你沒瞧見君王都受傷了?”其實她就是想留著日后自己來研究。
魔琴這事就暫時告一段落,楚子肖沒有機會帶走。
西國使者送來的十個美人被太后留下來的,西洛也假裝不知道,自然也沒有朝南宮離提,這事太后連她都沒有提過,可見其用心良苦,就是想到時生米煮成熟飯,以為留下來就可以了。
太后如此用心,西洛自然也就成全其一片苦心了。
南宮離受傷這事是沒有人知道的,除了沈越楚子肖和宸宮里的幾個貼身侍候著的宮女太監。
晚上的時候西洛就直接在這里陪南宮離了,他受傷了連動一動的力氣仿若都沒有了,似乎全身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西洛便開了補藥讓他吃,給他調理了身子。
第二日早上的時候南宮離又起床上,精神似乎好了一些了。
他不想讓臣子知道他受傷一事,免得影響到人心,所以依然是要早朝的,西洛這一次就睡得特別輕,在他醒來之后就跟著醒來了,親自侍候他穿衣洗漱,之后才看著他離開的。
南宮離走了之后西洛就忍不住想看那琴了,昨個她沒有看是因為知道南宮離一定不會讓她碰,現在南宮離不在了,她就又來到琴邊看了好一會。
琴看著其實也就是普通的琴,只是這琴的顏色看著詭異這琴上的雕刻更詭異。
伸手輕輕摸上這琴,想試一試最終還是放棄了,南宮離都受傷了,她可真沒有自信自己可以不被魔琴所傷,索性也就又把這琴放在一旁了,一個人轉了回去又躺在床上瞇了一會,等到天亮之時方才由床上起身,洗漱一番。
南宮離由于身體不舒服也就沒有在朝上堅持太久,朝中無事他就回來了。
南宮離回來西洛便又接著給他喂藥,讓御廚給他做好吃的,南宮離實在是提不起多大的精神,吃過后便又躺在外面的榻上歇息了,西洛這時也就跟著依偎在他的身邊,看他氣色不佳心里就心疼他,伸手一遍遍撫摸他的俊容說:“有沒有哪里疼?”
“沒有疼,再歇息一天應該就沒事了。”不疼當然是不可能的,但這些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渾身的力氣似乎被抽走了一般,被魔琴所傷,內力都丟失了一半,全身沒有一點力氣才導致他提不起神來。
西洛無聲,把臉貼在他的胸口依偎著他,南宮離便伸手撫摸她的臉她的頭發她的身體,雙臂伸出把她摟于懷中。
早上的時候太后進來的時候就是瞧見的這一幕,本來宮女是想通報后才讓她進來的,但太后說了:哀家要郵自己的兒子還需要通報么?
這些宮女哪個敢得罪她,所以就忙放她進來了。
太后一進來就被眼前的一幕氣個半死,這大白天的就摟在一起了,他兒子現在可是一國之主,要忙于政務的,她不催著君王忙政事,卻與君王在這里摟摟抱抱,這簡直太不要臉了。
太后氣得臉色鐵青,道:“身為一國之母,你就是這樣服侍君王的?”
其實吧,西洛早就聽到她進來的聲音了,就是懶和搭理她。
至于南宮離,想必他的聽力不會比西洛差。
聽到太后的質問時南宮離的雙臂就微微松動,想要坐起來,西洛便摁著沒讓他動,她緩身坐起來看向太后,垂眸,輕聲問了句:“太后息怒,這是本宮的疏忽。”
西洛疑似忽然放低了姿態,太后有一瞬間以為她是被自己說中了而怕了,氣焰立刻高漲起來,道:“身為一國之母就要擺正自己的位置,現在是下朝時間不是睡覺的時候,君王會沒有國事要處理么?你不應該催促君王處理政務批改下湊折么?你瞧你現在做的是什么?君王自登基以來你每天獨霸君王一個,從未想過為君王納妃開枝散葉吧?”自己生不出個蛋來也不準別的女人生,這是太后最為氣憤的事情,如今南宮離是君王,如果連個兒子也沒有的話,這萬里江山以后可怎么辦,豈不是要落入旁人之手了?
“太后,是孤身體不適,洛兒便在此照顧。”南宮離在聽著太后一連串的指責后便撐著身子坐起來道,聲音雖然不高,甚至有些無力,但這絲毫不能掩蓋他君王的氣勢,涼薄的眼神掠過太后的身上,表明了他現在很不高興她所說的話。
西洛忙依過來摟住他虛弱的身子溫柔的說:“君王身體不適,還是躺著吧。”又善解人意的說:“太后不知舊情,以為我耽誤你的正事了,罵我幾句也是應該的。”瞧她這個兒媳多大度啊!她的溫柔體貼和太后的尖酸刻薄一下子就成了鮮明的對比了。
她這副體貼的模樣越發的讓太后覺得生氣了,這倒好似她這個當母親的不知道體貼兒子似的,因為生氣她甚至已經直接忽略了兒子臉上的異樣,沒去想他生病的事情,只是又道:“君王登基也有一段時間了,昨兒個西國使者不是送來了十位美人么,哀家都給留下來了,你喜不喜歡都沒有關系,冊不冊妃哀家也管不著了,哀家就是希望有時間你去臨幸一下她們,讓她們為我們南宮離留個后,哀家不希望這浩瀚王朝在百年之后是由外姓人來繼承。”這話當然是在指西洛生不出孩子的事情,都回宮這么久了,她這肚皮還沒個動靜,別人生孩子一年生一個,她是三年也不出一個。
南宮離沒有想到太后會背著他留下十個西國美人,昨天他受了傷后就一直在宸宮里,這事根本就沒有人和他提過,現在太后這般說出來后這臉上立刻就冷了下來,道:“孤拒絕的禮物太后竟然擅自作主給收了?”
太后可不覺得自己有絲毫的差錯,反而理直氣壯的說:“哀家這也是為了你好,你難不成要讓我們南宮離斷絕香火?”
南宮離剛要發作,洛兒便忙輕拽著他的手說:“先別為這事生氣,你自己的身子要緊,你瞧你氣的臉色都又白了。”西洛在一旁又疼惜的摸摸他的臉,揉揉他的胸口為一副為他順氣的模樣。
太后只管要兒子開枝散葉,哪里有注意兒子的病情,現在西洛又一副狐媚的樣子在君王面前表示關心,就更突顯出太后的刻薄來了。
南宮離轉而朝西洛望來,問她:“這事洛兒可知道?”
洛兒神色一暗,道:“知道是知道,不過你現在身體不好,這事以后再說吧。”
南宮離聽言便了然了,昨日她來應該就是想說這事的吧,結果撞著他受傷了便一直在跟前照顧,對這事一字沒提,還不是顧及著他受了傷不想再惹他心煩。
想洛兒在這種事情上是多霸道的一個人,她就想獨自擁有他,結果卻因為他受了傷把這事壓了下來,現在如果不是太后來提他還被蒙在鼓里呢,當真又覺得特別的憤怒,另一方面又覺得這樣有愧于洛兒,雖然不是他的本意,可留下十個美人對洛兒就是一種傷害。
伸手撫上她的臉,隨之朝外傳話:“來人,把凌統領傳進來。”
南宮離派人去傳凌風,太后還僵持在這里說:“今兒個哀家就是來和你說這件事情的,這幾個女子哀家瞧著都不錯,無論你寵幸哪一個都好,只要她們能為哀家生個孫子出來,哀家便不會管你納妃立妾這事。”
南宮離仿若沒有聽見她的話一般,西洛便安慰太后說:“太后,就算要行這事也得等君王身體恢復吧,君王現在受了傷哪里有力氣行這事。”
太后一聽她這么說就以為這事有轉換的余地了,當下眼神一亮,道:“你能這樣想最好了,那哀家就留下這幾個女人了,等你身體好些了再去臨幸她們。”說到此處才忽然明白自己的兒子真的是不舒服,不由加問一句:“你受傷了?傷哪里了?”
南宮離抿唇不言語,現在他也不想理她。
這是他的母親,他能怎么辦呢。
倒是凌風,很快就被傳了進來。
一進來就感覺到這里的氣氛有點不對,凌風便忙上前見禮,南宮離說:“凌統領,去太后那里把西國使者昨日送來的十個美人全提出來,把她們全部賣給人牙子去。”
此話一出太后震驚的瞪著他,凌風朗聲應下:“是,臣這就去辦。”話畢凌風轉身就退了去。
太后震驚之余手指著南宮離驚怒,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南宮離淡漠的道:“就是太后所看到的意思。”
“西國人送你的美人要賣給人牙子,你可有想過如果這事被西國人知道后會作何感想,你這是要為自己樹立敵人么?”太后簡直是不能理解南宮離此時的作法。
她永遠也不會理解,南宮離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第一次西洛被擄到西國是冰上公主,這一點他尚可以原諒容忍。
第二次西洛去西國是被皇甫霜飛擄過去了,并且在西國與皇甫霜飛拜堂成過親,這一點是南宮離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的,這簡直就是當著萬民的面抽他幾個響亮的耳光,打得他痛不欲生便又發作不能。
現在西國又在這個節骨眼上送他十個美人,居心可測。
西國人以為他定然會忍辱接受這十個美人,畢竟,在這些男人的眼里娶妻納妾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他剛好又沒有后宮,留下幾個在后宮里又何妨。
但南宮離是誰!他豈會接受西國人的禮物。
這樣的美人,他當然也消受不起,誰知道這些美人里面有沒有西國安插好的細作,當然他也不想知道,退回去就是了,可太后竟然背著他留下來,這簡直是在挑釁他的權威,所以他立刻就下令把這十個美人賣給人牙子,實際上也是在抽西國人的臉,讓那些西國人明白,他是絲毫不屑于他們西國的。
雖然他現在剛剛登基不適合開戰,但西國之前鬧的瘟疫也夠他們嗆的了,定然也不會在一時半會開戰的,不過是彼此之間的積怨就此結下罷了。
等到來年,養精蓄銳之后戰爭定然是難免的。
當然,像南宮離直接把西國送來的美人全部賣給人牙子的這件事情肯定是要傳出西國的,既然要賣出去又豈能不讓他們西國人知道,當時聽到這個消息后的新國主皇甫雪風眉宇鎖起。
浩瀚王朝這是在公然的羞辱他們西國人呢!
他們也不想想當初他們又是如何羞辱南宮離的,抓了他的妻子拜堂成親,這樣的事情是個男人都不會忍受的,何況是南宮離這樣的男人,羞辱回去這不過是早晚之事,定等他武器強大起來之時,他勢必會踏平西國來報自己當年被奪妻之仇。
這些都是后話,暫且不提。
只說太后直接氣得差點暈過去,但南宮離已經這樣做了她又能如何?
她只是一個太后,現在手里還沒有任何實權。
在回去之時太后是眼睜睜的看著御林軍把那十個美人驅趕著由寧宮里弄出來了,這些美人大概也知道是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一個個臉色哭喪著,身在異國,她們無依,命運全都掌握在旁人的手中。
如果被人牙子買了去,以她們這等姿色,肯定是要被賣入青樓接客的,到時被捧成一個頭牌那也是沒有任何懸念的事情。
為這事太后氣得這幾天都是食欲不振的,又鬧著頭疼,兒子這分明是刻意來挖她的心呀,她想他多幾個女人臨幸,到時生個孩子出來,他竟然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全賣了。
當然,這件事情處理完后最高興的是西洛了,所以她對南宮離也就越加的體貼,在他養傷的這幾日那簡直是照顧得無微不至,除了早朝期間她是寸步不離,有時候還會坐在一旁幫他讀湊折,由他來說怎么批閱,她執筆來寫。
此刻,正是如此。
西洛伏身坐在案前,南宮離半靠在榻上瞧著她,西洛拿著湊折念給他聽:東部雨量連續一個月降下,造成局布民眾的莊稼被淹,房屋倒塌……
躺在榻上的南宮離微微皺眉,坐起。
東部有一部分地理位置就是如此,幾乎每年都會降一次若大的雨量,許多莊稼都被淹死,導致那里的居民一直都很貧窮,有的甚至連溫飽都解決不了,為這事朝中這幾年也有解決過,但一直得不到真正的解決,除了給送些糧食外還真沒有特別的辦法。
西洛看南宮離神色有些疑重的坐了起來便忙過去問他:“怎么了?又有哪里不舒服嗎?”一邊說著一邊忙去摸摸他的臉。
南宮離伸手抓住她摸到臉上的手在嘴邊輕吻一口說:“不是的,我是在想,該如何才能夠解決了東部的問題,東部的降雨量往往比任何地方都大,每次降雨后都會淹死很多的莊稼,這些雨水排不出去,時間長了有的房屋都會被雨水沖倒。”浩瀚王朝本身就屬于一個降雨量比較多的國家,氣候有些偏寒,但東部猶為嚴重。
這對浩瀚王朝來說的確是一個頭疼的問題。
西洛聞言眸子一閃,道:“這么嚴重?不能修建渠道,把水引進么?”
“渠道?”南宮離微微挑眉。
西洛點頭,詢問道:“東部都是種植什么樣的農業為生?”
“東部自然是栽種小麥的,小麥怕雨,一遇到這種情況就被淹死了。”
西洛說:“這倒不難,像東部的氣候應該比較適合種植水稻,以后改種水稻就是了,眼下就派人過去去東部修建水渠,到時把雨水全部引進去,日后再下雨就不怕這些水排不出去了。”
修建水渠,這倒不失為一個好的辦法,讓水都引進水里,這樣莊稼也就不怕被淹了,以后下雨也不怕雨水排不出去了。
多簡單的一個問題,竟然一直困擾了浩瀚王朝許多年。
次日早朝之時南宮離就下了一道圣旨,派了人去東部修建渠道,把積壓的水都往渠道里引進,排除東部的水災問題。
早上的時候沈冰依然前來給她請安,不過她是一個人而來的。
一連多時她過來請安都不曾帶過那個孩子,西洛瞧在眼里不著聲,今天見她依然沒有把這孩子帶過來便問她:“笑笑這些日子可好?”
“多謝王后關心,托王后的關心,笑笑很好。”沈冰垂眸回答,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比較卑微,免得惹了西洛的眼。
西洛笑然,說:“本宮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有瞧見這孩子了,明兒個再過來就把孩子帶來,讓本宮瞧一瞧。”
沈冰乍一聽她提到孩子本能的想要拒絕,道:“王后,孩子還小不懂事,賤婢怕這孩子會惹得王后不痛快。”
“你也說了,只是孩子,孩子向來是最可愛的了,本宮豈會與一個孩子計較。”轉而又說:“要不這樣子吧,你現在就回去把孩子抱過來,多日不見本宮還真的是想得慌。”
沈冰聞言忙說:“賤婢來的時候孩子已經睡下了,怕是……”
“王后想要看孩子也是這孩子的福份,你一再推辭是為何?難道你忘記了當初是誰救了這個孩子的命?現在王后不過是想看一眼你就百般的推三阻四,你就是這樣藐視王皇的么?”立在一旁的晴天忽然就言詞厲色的道,沈越心里一抖。
西洛不動聲色的道:“看來本宮有必要和君王說一說,孩子還是在本宮膝前比較好,這樣本宮想什么時候看就什么時候看。”
“王后,求求你,不要奪我的孩子,你想看我給你看便是了,賤婢這就去抱孩子。”沈冰這般說罷立刻對也叩了二個頭,之后站了起來匆匆而去。
西洛瞧著那一抹跑開的身影,眸子微涼。
晴天說:“奴婢這個女人分明就是持寵而嬌,仗著君王對南君王的寵愛,她是越加的得意了。”
西洛冷笑,道:“本宮瞧她能得意幾時。”轉而又問:“太后的病情還沒有好轉嗎?”
晴天回道:“奴婢聽說是頭疼的病。”
“也好,本宮也該去瞧瞧她老人家了。”西洛嘴角扯過一抹幾不可見的笑。
晴天望著她這一抹笑容,心里一怔。
王后怕是要對太后采取什么行動了吧?
西洛事先沒有朝她透露過,她倒也不知道西洛究竟想要如何!
這廂,沈冰也匆匆的跑回去了。
她自然也明白西洛不可能當著她的面對孩子怎么樣,她就是怕西洛真的把這孩子搶走了所以才刻意低調,盡量不引起西洛的注意,這段時間她果然沒有提這孩子的事情,可今天,她忽然就說想看孩子。
沈冰是不相信西洛是真的想這孩子的,她心里怕是恨自己的孩子還來不及呢。
雖然說當初她救了自己孩子的命,可沈冰覺得西洛一定不是真心想要救自己的孩子,一定還有什么陰謀詭計,經過那次天花,她如同驚弓之鳥,很怕自己的孩子一不小心就離她而去了。
沈冰終究還是把自己的孩子抱了過來,已經有近十一個月大的孩子,一天一個樣,長得越發的妖孽了。
瞧著這個近似乎南宮遙的縮小版,西洛嘴角一勾,由沈冰的手里接了過來。
“笑笑,好久不見,可有想念過本宮?”西洛笑盈而道,抱著他朝外走。
笑笑在他懷里瞪大眼睛瞧著她,雖然多日不見,小小年紀的他對她還是有印象的。
那段日子她寸步不離的在床前照顧他,他還是能感覺到她的氣味的。
伸著小手朝她的臉上抓了過來,是想要摸她的臉。
西洛笑起,身后一行人前呼后擁的跟著一起走了。
沈冰不由問她:“王后這是要去哪里?”
“帶笑笑散散步。”西洛漫不經心的說,又和笑笑說:“笑笑也快過周歲了吧。”
“是的,再過一個月就滿周歲了。”笑笑的生日是便是她父親的忌日,這一點相信許多人都忘不了。
晴天這時在一旁說:“王后,您抱著笑笑累不累,要不奴婢幫您抱一會。”
西洛笑言:“倒也不累。”一行人一邊說一邊沿著宮里的路而行。
不知不覺,這腳步就踏進了寧宮門前的小路上了。
西洛這時正把笑笑放在地上讓他走,路上的時候聽沈冰說這孩子會走了,她就試一試,結果這孩子還真的是會走了。
腳一著地就邁著小短腿到處走,那模樣就別提有多可愛了。
他笑瞇瞇的朝前追,因為西洛正走在他的前頭一退一邊手拿一個發簪來引他,小家伙竟然對這個發簪喜歡得緊,伸著手要去抓。
西洛心里不由想:這么小就知道要女人的飾物,將來長大一準是個小色哥。
一旁跟隨的幾個奴婢也被這孩子的樣子逗笑了,一時之間倒是忽略了他究竟是誰的孩子。
這么小的一個人兒,大家只覺得萬分的好玩,整個宮里就這么一個孩子,他長得這么的漂亮,一雙眼睛水靈靈的轉,似含著一汪水,粉嫩嫩的小嘴里還時不時的發出一聲不知道是:要……要……
外面的戲笑聲自然是傳到了寧宮里去了,守在寧宮外的奴婢忙把這個消息傳了進去。
當聽說王后抱著一個孩子在這里走的時候太后就怒了,她不看也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現在竟然拿到她的面前來惡她,這分明就是不讓她好過嘛。
明知道她對這個孩子討厭如骨,西洛還是救了這個孩子的命。
這一前一后,這對婆媳之間的作風便成了鮮明的對比,太后覺得這個媳婦就是成心來和自己作對的。
顧不得自己的頭疼了,由床上起來就往外走。
葉月和被封了郡主的小丫頭張惜忙跟著一起朝外走,果然,遠遠的就瞧見西洛正逗著那個孩子玩,不知道的乍一看還以為他們才是母子呢,這才是讓太后最氣憤的一點。
她該不會自己生不出孩子就想把這個孩子弄過來撫養吧?然后將來和她的孫子搶皇位?
太后覺得一定有可能,這個媳婦在她看來就不是個好東西,什么臉都不要什么事都敢做,她若真的沒有這個心思她完全可以讓這個孩子死不是么?可結果她做了什么,她救了這個將要死的孩子!
太后心里憋著一把火,一步步走過去,努力讓自己臉上的保持一種慈善的笑容。
她當然不會再傻得明目張膽的來害這個孩子,到時引起自己兒子的不痛快也就罷了,最后還讓這個媳婦得意了。
太后覺得吧,如果自己倒楣了,她這個媳婦一定是最高興的。
這么久了,再次見到這個酷似南宮遙的孩子時太后的心里還是微微一震。
其實,她也不想想,就算這孩子是南宮遙的又如何!南宮遙與洛兒有仇,與她可沒有半點仇恨。
當初南宮遙對她一直尊敬有加,就是后來南宮離為了洛兒去了邊城,南宮遙也沒有真的把她怎么樣,反而留下那些太醫給她看病,還時不時的抽出時間來看望她,完全拿她當自己的親人一樣對待。
如今,面對這樣一個小小的人兒,太后的心里懷著恨懷著防備。
倒是洛兒,在看到這個孩子如此可愛之時,心里竟然是情不自禁的就笑開了。
手里的發簪終于被這個孩子抓住,她笑然,說:“這個東西你可不能玩哦,下次我給你帶個更好的如何?”這般說罷發簪就又插回墨絲上了。
笑笑見了立刻就又要去搶她腦袋上的發簪,西洛笑著站起來不讓他碰。
太后便在這個時候走出來說:“小孩子長得可真夠快的呀,這就會跑了?”又朝這孩子笑瞇瞇的說:“笑笑是吧,來,到奶奶這兒來。”
西洛不動聲色的瞧著這極為裝模作樣的太后,當初是誰派人要殺這個孩子的。
沈冰的臉色也有些不自在了,倒是這孩子一眼瞥見她腦袋上掛的許多首飾后就朝她走了過去,他就是想摘她腦袋上的發簪來玩的。
------題外話------
這小哥是不是一色哥?以后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