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他,有些憐憫的說道:“那么,你打算一直這么逃亡下去么?”
他冷哼一聲,瞥了我一眼,冷冷道:“我明日便回去!奪回屬于我的一切。”
我把烤干的衣服穿上,往篝火處添了些干柴,我往右側倒下,對他說道:“你守著哦,我要睡了。”
他瞪了我一眼,有些氣悶道:“倒好像你是傷者,我是你護衛似的。”
我噗嗤一笑,打趣道:“那么,你就替我當了這一夜護衛吧。待到明日,我給你指條明路。”
他愣了下,隨即打量了我一眼,不相信的冷哼一聲,轉過頭。
我心知他本性正直,當下不與他多言,頭暈的厲害,倒下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第二是天剛破曉我便醒了,捂著暈沉的額頭,我慢慢坐了起來。只見他用樹枝插著魚在放在火上烤,魚身被煙熏的有些黑。我撐著頭狐疑的問道:“這么早烤魚做什么?這魚這么黑,吃得么?”
他斜斜看了我一眼,淡淡道:“把黑色的魚皮去掉不就吃得了么?你若是不吃便放著。待吃完魚,我便要走了。”他頓了下,又緩了聲音問我道:“對了,你要到哪兒去?識得路么?若是沒地方去,隨我回家也是可以的,端茶倒水的活兒你也是干得的!”說完,他促狹一笑,不懷好意的看著我。
我無奈的搖搖頭,嘆氣道:“我倒是想做做端茶倒水的活兒,每日沒什么煩心事倒也自在,可是命運不讓啊!”
他冷笑:“何來的什么命運,左右不過是些裝神弄鬼的神棍說出來嚇唬世人罷了,你年紀輕輕,受了些挫折便唉聲嘆氣。真是為賦新詞強說愁!”
我氣悶的瞪他一眼:“是了,我便是專門嚇唬世人的神棍又如何?我偏偏就是懂得測命之術。你啊,雖有大權在手卻偏偏命運多桀,此次歸去應走山路避開水路,因為你命中缺土,小心被水淹了。”
他怔了一下,細細的看著我,許久方問:“你從何處學來這裝神弄鬼的測命術?”
我轉過頭不理他,冷冷道:“信不信由你。”
他沉默不言,須臾后將一條烤的黑乎乎的魚遞給我道:“拿著。”
我條件反射的結果,他起身便走出洞口,往外走去。我怔了須臾,連忙起身追出去,邊跑邊喊道:“你要回去了么?”
他沒有回頭,只伸出左手遙遙擺。繼續向前走去。我見他這陣勢果真是要回去了,他照顧了我一晚,我也該幫幫他的忙。
于是我大聲喊道:“你回去后,若是身邊有亥時出生的人,可千萬當心些!”
他沒有停下腳步,只回頭看我一眼,笑了笑。隨后腳步越發快了起來,不一會兒便消失在叢叢的獾木林中。
他準備走山路,我安心了些。看了看黑乎乎的魚,無奈的搖搖頭,準備隨便吃一些便出發去千融將軍處。
我是在辰時開始啟程的,天陽很溫暖,沒有昨夜的嚴寒,感覺這冬風都溫暖了好些。忍著額頭隱隱的暈沉,我算了算了路程,大概在差不多黃昏之時可以到千融處。為了省時,我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不知此時青冥如何了,他是否會安排人到處找我呢?如果會的話,也許我在路上能見到他也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