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茶舍現(xiàn)在也算小有名氣,甚至連一些有關(guān)于養(yǎng)生之類的雜志都有來采訪過。
茶類之中,好的也就那幾個品種,大紅袍,紅茶,以及鐵觀音,隨著科技的發(fā)展,茶葉的制作很多程序都使用上了機械,機械雖然快捷,但畢竟不同于人工,不能分門別類,不能不同品質(zhì)給予區(qū)別對待。
而青茶卻是從頭到尾純手工制作,能將茶葉的品質(zhì)提高到最佳,所以味道與那些名茶大紅袍鐵觀音,紅茶都不遑多讓,甚至是更上一籌。
況且,蘇青的茶還有一個特點,外部的包裝都是凈白的陶瓷罐子,上面還繪有風(fēng)雅的人物風(fēng)景畫,別有一番文人墨客的韻味,正符合了人們喝茶尋找品味的感覺,不管是自己喝還是送人都很不錯,只要名聲打出去,回頭客是不用擔(dān)心的。
所以,茶葉每天的售出量逐漸在增加,今天剛好蘇青來店里,蘇梅就給蘇青講了一下,看能不能多定一些貨源。
茶葉的數(shù)量蘇青自己說了算,自然沒問題,就統(tǒng)計一下還有多少,準備過幾天來補齊。
“蘇青,我上次去你們家,見你母親在刺繡,我覺得吧,也不指望她掙錢,刺繡也就圖個興趣,可她現(xiàn)在幾乎都在家里刺繡,小心傷了眼睛,再說,現(xiàn)在店里也穩(wěn)定下來,沒什么上門找茬,過分挑剔的客人,我看倒可以讓三嫂過來店里,做什么是小事,權(quán)當(dāng)是散心了。”
統(tǒng)計完之后,姑侄二人閑下來說了會兒話,就說到了章書玉,蘇梅如此說,并沒有讓章書玉干活什么的,是真心為她嫂子著想,換做是她常年呆在家里不瘋掉才怪,可能一天都待不下去,將心比心,自然能了解章書玉的心情。
蘇青哪能不知道姑姑的好意?這件事情她早就注意到了,只是還沒想到個兩全其美,而又安全的辦法,現(xiàn)在經(jīng)姑姑這么一提,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倒覺得是個好辦法,正如姑姑說的,店里很是平靜,再說有譚老五的人看著,安全起碼可以保證的,而且放學(xué)后她還可以接母親回家。
“那我回家跟我媽說一下。”關(guān)鍵還是要看母親的意思。
現(xiàn)在也算是入冬了,白天相對來說短了許多,晚上六七點,天色已經(jīng)全黑了,而且今晚似乎要變天,烏云在頭頂壓得很低,氣氛很是沉悶,似乎下一刻就要砸下來一般,遠處還有細小的雷鳴閃電,說不定,過會而就會有傾盆大雨。
蘇青怕淋雨,著急趕路,在即將走進巷子的時候,一團黑影似乎在眼前快速閃過。
對于自己五感靈敏度,她非常有信心,那不是她的幻覺,暗暗提高警惕,狀似無所覺地繼續(xù)前行。
一步,兩步……五步,蘇青似乎無意地放慢了步伐,垂眼低頭而行,在走到第七步的時候,她在心中暗叫,來了。
“嗖”的一聲一個黑色人影陡然出現(xiàn)在她的前方,阻擋了她的去路。
前方閃過一絲銀色雷電,借著亮光,再加上她明銳的視力,看清楚了這人的大致長相。
現(xiàn)在只要她見過一面之人,再次見到必能認出,所以蘇青看清了這人長相之后,就認出了這人是誰,是在上次生日宴上見過一面的趙楠,也是她的同班同學(xué)趙琳的親哥哥。
認出這人之后,蘇青的漆黑瞳孔微縮,銳利的目光在一道閃電過后顯得尤為可怕。聲音也帶了些陰冷,看著前方那高大的陰影,“你擋住我的去路了。”
“哈哈!果然與眾不同啊,就這樣還臨危不亂,不過,我妹妹說你深不可測,嗤,我才不信呢,數(shù)得上名的家族就沒有姓蘇的,還叫我不要惹你?我看是她膽小。”趙楠也不打算隱瞞身份,反正過了今天這個晚上,蘇青這號人物不是被自己降服,就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你應(yīng)該聽你妹妹的話。”蘇青好心提醒。
趙楠走上兩步,色瞇瞇瞅著蘇青依舊冷清的神色,越發(fā)地心癢難耐,“我要是聽了她的話,等會兒,誰讓你欲死欲仙啊?”
趙楠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好色,女人玩過的不知多少,有點變態(tài),尤其喜歡極力反抗的女人,這樣征服起來才夠味,夠刺激。
圈子里的人玩女人的不在少數(shù),只要你不鬧出太大的動靜,一般都不會有人管,大家似乎有個不成文的默契,各玩各的,互不干涉,誰年輕的時候沒荒唐過啊?
可是,像趙楠這樣玩女人的卻是極少見,所以,在圈子里極其有名,但這家伙好運,一直沒鬧出太大的動靜,倒是一直相安無事。
上次在孔家那小子的生日宴上,他見到蘇青,剛開始不覺得怎么樣,猛看上去,不夠驚艷妖嬈,神色清淡,不怎么討喜。
那場與趙琳的賭博,他也在,看到自己那個好強的妹妹被壓制的死死的,就對蘇青產(chǎn)生了興趣,看到她穩(wěn)重不形于色的神情,頓時勾起了他的邪念。
他還從來沒嘗過這類型的女人,頓時心癢癢地,俗話說,沒有得到的才是最想要的,趙楠就想著怎么才能拿下,趙琳知道后提醒他說是這人不像表面那么簡單無害,而且與孔銘揚關(guān)系匪淺。
不過,他才不信,一個姑娘能強到哪去?再說,她也沒什么背景,雖然孔銘揚高看她幾眼,但畢竟是女人,這年頭難道為了一個女人,還能殺了他不成?
雖然他家沒有孔家深厚,但也不是說一嘴皮,就能覆滅的,再說還有唐家呢,唐家可是可以與之抗衡的。
所以實在憋不住,這才在這堵截蘇青,一想到等會就能拿下,那滋味肯定美妙異常,人就忍不住興奮起來。
“那你覺得是欲死欲仙重要還是命重要?”蘇青看著越來越近的趙楠,淡淡地問道。
“但然命重要,沒有命那來的欲死欲仙,不過,如果嘗不到你,那跟死了也沒區(qū)別了。”趙楠眼中的猥瑣目光,讓蘇青厭惡至極,不過被她強行按耐住,試探道:“你妹妹沒跟你說,上次她雇人砸我店的事?”
趙楠聽蘇青這么說,怔愣了一下,倒真像不知道的樣子,“不管那些事了,只要你將我侍候的舒服,我保證我妹妹不會再找你麻煩,我還可以每月給你錢,五萬塊,足夠你花了,只要你聽話,討得我歡心,我還可以送你套房子……”他邊許諾著給蘇青的好處,邊走向蘇青。
而蘇青從看到趙楠就沒有移開過一步,也在盯著趙楠,
他見蘇青沒有反抗,沒有說不要,也沒有驚慌逃開,以為是蘇青認清了局勢,畢竟,包養(yǎng)女人的條件他已經(jīng)開的很優(yōu)厚了,是個女人都會動心,更不用說蘇青一個從鄉(xiāng)下來的丫頭,來之前他也是打聽過了的。
這時頭上陡然電閃雷鳴起來,亮的就像白晝,周圍的一切都一覽無遺,包括趙楠臉上就將得手之后的興奮。
在趙楠與蘇青一步之遙,要拉她入懷時,蘇青的背后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蘇青陰冷的面孔,還有舉起的手中閃亮的銀針。
只見那銀針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而趙楠伸出去的手卻詭異地垂了下來,眼晴睜的大大的,想問這是怎么了?卻連嘴巴都張不開,但人的意識是清醒的,過不一會兒,眼睛失去光彩,就像是被抽取了靈魂一般。
“我說過了,你應(yīng)該聽你妹妹的話,怎么好話都不聽呢?還有你那妹妹,雖然還沒有確鑿證據(jù),不過,所有的調(diào)查都指向她,你的結(jié)局也是對她的警告,明天你就會紅遍整個京市。”蘇青看著趙楠癡呆的眼睛說道。
五分鐘之后,蘇青才從他頭上拔出幾枚細長的銀針,趁著還沒下雨,急忙拿出電話,給譚老五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后,譚老五那邊傳過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似乎身邊有不少人,聽到蘇青說的事情,忙慎重地找了個安靜隱秘的地方,說:“這件事情牽涉甚大,要詳細計劃布置,我等會兒派人去接你,你敢肯定這人的神智不會再清醒了嗎?”
蘇青不容置疑地說道:“我若不出手,沒人能讓他清醒。”
外面電閃雷鳴過后,豆子般大小的雨滴嘩嘩砸下,噼里啪啦做響,站在窗前的譚老五心情就像外面的狂風(fēng)暴雨,久久不能平靜。
這不是道上的那個幫派,說鏟除就鏟除了,這是世家,握有實權(quán)的世家,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引火燒身。
可想到那個不可小覷的丫頭,他是真沒想到,她會如此心狠膽大敢謀害世家子弟,連后續(xù)處理都這么別出心裁,反過來捅人一刀,即便以后趙家查出來,也是勢力大減啊。
他不禁有點后背發(fā)涼,得罪這丫頭,比得罪世家還可怕,幸虧當(dāng)時他沒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來,不過,想到她背后還有孔家,倒沒有先前震撼了,摁滅煙頭,拿起外套,親自安排相關(guān)事宜。
雨夾雜著電閃電鳴下了一整夜,第二天居然還出了太陽,金色的陽光普照整個京市,似乎在襯托今天是個不平凡的日子。
今天卻是不平凡,因為有重大新聞發(fā)生。
各大報紙就像雪花般灑向京市的大街小巷,新聞電臺輪番轉(zhuǎn)播,網(wǎng)絡(luò)視頻點擊率已經(jīng)高達億萬人次,你要問什么新聞這么火爆,簡直堪比外星人入侵地球了?
原來是趙部長的兒子,趙楠,在娛樂會所招了多名小姐玩樂,剛好碰到掃黃組突查,被抓個正著,被抓時正赤身**的與幾名女子群歡,神智似乎有點不大對頭。
帶回警察局一查,發(fā)現(xiàn)體內(nèi)攝入大量的海洛因,并且神智一直不見清醒,遂送往醫(yī)院發(fā)現(xiàn),因大量攝入毒品,大腦遭到極大損害,估計恢復(fù)的可能性很低。
部長公子吸毒玩群歡,這新聞的爆炸性足夠吸引眼球,尤其是網(wǎng)絡(luò)上,不知那位大神,竟然給拍攝了下來,傳到網(wǎng)上。
畫面上的視頻淫,亂不堪,赤身**的男子混在同是赤身**女人堆里,做著齷蹉不堪的事情,看完新聞之后的民眾憤怒,怒罵不已。
天天講這個法律講那個法律,合著這些法律的制定都是給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制定的,你們這些當(dāng)官的卻游離于法律之外,拿著不義之財讓孩子過這種淫,亂不堪的生活。
新聞極大激起了民眾的憤慨和對政府的抵觸。但然這引起了高層的主意,立馬就此事將趙部長批了個狗血淋頭。
不管你是多大的背景或官員,這樣**的作風(fēng)對社會影響是巨大的。
趙楠在圈子里玩女人是出了名的,所以出了這樣的事情,各大家族和高層大部分相信是確有之事,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以前沒有逮到那是你僥幸,現(xiàn)在抓到只能說你活該如此。
還有怒罵趙部長的,你把兒子給教育成這個樣子,可見你這人的人品作風(fēng)也有待考察。俗話說的好什么樣的老鼠打什么樣的洞。
這篇新聞引起了各種不同的反響,但無需置疑對趙家是一次極大的打擊,不管是前途事業(yè),還是傳承香火。
趙楠是趙家的獨子,醫(yī)生說了,這種情況,恢復(fù)的幾率簡直是等于零,這跟失去一個兒子有什么區(qū)別。
趙家的頭頂是一片烏云罩頂,一家人愁眉不展,兒子幾乎快沒了,趙媽媽是整天以淚洗面,嘴里喚著趙楠的名字,可趙楠就像是植物人,讓他擺個什么樣的姿勢,就是個什么樣的姿勢,對別人包括家里人,都是毫無反應(yīng)。
趙部長傷心悲痛之余,靜下心來,開始琢磨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畢竟他混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又是趙家的家主,怎么可能認這只是巧合,以往這樣的事情他也沒少干,沒想到這次卻被鷹啄了眼,落在自家兒子身上,這不能不說是報應(yīng)。
不過,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揪出幕后的兇手才是最為緊要的,看看是誰在對付他趙家。
趙琳看到哥哥這樣,眼眶也不由得紅了,雖然他與她關(guān)系不是很融洽,但畢竟是血緣的親兄妹,打斷骨還連著肉呢,自己人欺負可以,換做別人,那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她知道哥哥混蛋,生活不檢點節(jié)制,但從未聽說沾染毒品啊,這事情挺讓人蹊蹺。
她想起了前天,趙楠還在問她,他們班同學(xué)蘇青的事情,似乎對蘇青上了心,打上了注意,記得當(dāng)時她為了防止他亂來,還特意警告說蘇青不簡單,不要去惹,趙楠當(dāng)時沒說什么,但是她知道他哥的性格是沒那么容易放手的。
其實她心里隱隱有著期待,她哥能把蘇青拿下,這樣孔銘揚就不會要她了,而她也會有機會的。
誰知這才一天時間不到,就出事了,人變成了這個樣子,不能不讓人往蘇青身上想。
可是蘇青能有這么大本事嗎?
這件事情已經(jīng)轟動了京市,孔家自然也是知道的。
飯桌上孔老爺子問自家孫子說,“這件事情你怎么看?”
孔銘揚夾了一筷子菜放到面前的碗里,“罪有應(yīng)得,像趙楠這樣的敗類,我都恨不得親手去做了他。”說著眼中閃過一抹狠戾。
“別顧左言他,你當(dāng)我老了什么都不知道啊?”孔老子吹胡子瞪眼睛的。
孔銘揚將筷子重重放到桌上,“就是蘇青不這樣做,我的手段估計比這還狠,知道我看上的女人,還敢強搶?這趙家也太猖狂了,連我們孔家都不放在眼里了?跑到二爺頭上來拉屎。”
蘇青那晚所做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單憑譚老五的能力是不可能造成現(xiàn)在這種局面的,他在后面動了不少手腳,同時也消除了引起趙家懷疑的痕跡。
孔老爺子聞言,也動了氣,像他們族類,地盤意識以及占有欲極強,別說別人碰觸了,就是看一眼都不行。沉思一會兒,說:“趙家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不行,就除掉,如果連自己的女人被覬覦都要容忍,那還真玷污了我們高貴的血統(tǒng)。”語氣霸氣十足。
半響后,語氣緩和道:“這么些年,不愛與他們計較,是怕暴露,雖然我們自視是上古血統(tǒng)高貴的銀狼一族,但在這個社會兒,卻被別人視為異類,是會引起不少麻煩的,尤其是蘇青,見過你的真身,而且相處時間不短,若是發(fā)現(xiàn)你是異類,不知道會不會……”
孔老爺子的話被孫子打斷,“我的妻子只能是她,她也只能跟我。”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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