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品的修元丹,開光中品的火龍印,還有不少的符錢,看上去應該是上品的元錢和下品的法錢,這人身上居然有這么多好東西,不愧是百里門的少主,只可惜心性如此狠辣,如今也算是除害了。”
林牧從百里飛云身上翻出了不少東西,除了數十枚上品的修元丹和一尊開光中品的火龍印法器外,還有不少的符錢。對待這樣的惡人賊子,他下手從來不會留情,早在當初浮黎山逃亡的時候,他就有了這樣的覺悟。
“這尊火龍印雖然只是開光級中品,但威力確實不小,堪比我的凝霜劍。只是這門法器單純追求威力,材質卻并非上乘,若是催動過頭很容易損壞,著實可惜。這些修元丹倒是正好讓我們幾人服下療傷。”
當下,林牧把修元丹給徐玄和藍陽道人分了,實力頓時恢復了七八成。這時才想起徐玄的音殺飛劍那日被百里飛云收了去,剛才卻并沒有尋到,當即皺眉自語道:“難不成他把音殺劍送給了別人?這不太可能,音殺劍論品質可比這火龍印好多了,百里飛云不可能會不帶在身上……”
隨后,他又在百里飛云身上翻查了半響,卻始終見不得音殺劍的蹤跡,不由得內心疑惑。以百里飛云自傲的性格,不可能會把音殺飛劍這等上品的法器讓給手下,只會帶在身上親自驅使,如今卻消失不見,又怎能令人不生疑?
“林道友,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百里飛云身上應該有一件空間法器,把一些重要的東西都收了進去,這等空間法器內中自生一方天地,可以收攝死物。”
聽了藍陽道人的話,林牧便又仔仔細細的搜查一遍,這才在百里飛云的腰間發現一個造型美觀的掛袋,這掛袋并不起眼,上面繡著浮云野鶴,如果不是藍陽道人指點,林牧只當是個裝飾品,不過如今他卻并不這么想,當即便把元氣探入其中,頓時發現這掛袋中居然有一方五丈左右的空間,其中擺放著不少的東西,音殺劍赫然就在其中。
除此之外,還有許許多多的丹藥、符錢和法器。即便是林牧這種心境淡然的人見了,也不由得嘖嘖感嘆,想不到百里飛云這等身份的少主居然擁有如此之多的財富。
光是中品的法錢就足足有數十枚,這些符錢中都封有各式各樣的法術,千奇百怪應有盡有。這些東西若是放在外面,隨便一個都能讓人眼紅,林牧當初在真靈門中時,幾乎很少聽聞有人擁有符錢,光是法器和丹藥都是難得。而百里飛云修為并不如何高明,但卻可以擁有如此多的符錢法器,可見百里門的底蘊何等的豐厚。
“這柄音殺劍,還有這三十枚上品元錢和十枚下品的法錢,徐少你且收下吧。這尊火龍印和十枚中品的法錢,就是藍陽道友的了。”
林牧把戰利品一分,絕不厚此薄彼,尤其是藍陽道人此戰盡心盡力,甚至暴露出了自己是天師宗弟子的身份,可見其是真心相待。而散去這
些符錢,對于林牧來說不過滄海一粟,那掛袋之中,還有數不清的丹藥法寶,足夠他揮霍許久。
藍陽道人收了法錢和法器,也不追求更多,反而笑嘻嘻道:“我這次本打算拘捕一條赤金蟒,換三枚下品的法錢,沒想到這次收獲遠超預料,真是令人不可思議。果然不出我所料,這掛袋乃是一枚空間法器,這乾坤袋就由林兄你收下吧。”
“乾坤袋?這究竟是怎地法寶,居然可以自成一方天地,隔絕世外。”
“哈,這空間法器乃是洞天法寶的雛形而已,乃是修士利用大法力強行開辟出的一方空間,用來收攝法器,只是這空間法器的品質并不高,只能收攝死物。真正的洞天法寶展開時可以縱橫千里,其中天地運轉自有玄妙,與如今這方天地截然不同,像天下七十二福地,三十六洞天便是如此。”
藍陽道人絕不藏私,把其中道理來歷講了個一清二楚。這空間法器不過是最粗淺的洞天法寶而已,其中的天地不僅狹小,更是容不下活物,只能用來收攝無靈的死物,比如法器或者丹藥。而真正的洞天法寶則有日月輪轉,道法自然,比起這種簡單的空間法器不知道要高明出多少倍。
而且,只有修成了法力的修士,才能利用大法力,強行在法器內開辟出一方天地來,成為空間法器。這其中的天地極不穩定,少有波動都有可能崩碎,其中的東西也將會化為虛空。
百里飛云的這枚須彌袋正是如此,也難怪之前斗法的時候沒有從中取出音殺劍對敵,顯然是怕斗法的波動影響到須彌袋,把內里的空間毀壞。
林牧望著手中的須彌袋,不由得喃喃自語道:“那這方天地演化到極致會是個怎么模樣?會不會按照自己的想法成就天地。”
“這就難說了,古來便有洞天演化世界的說法,只是這些都涉及到開天創世之玄妙,吾等凡俗之輩,距離長生之道都要遙遠,更別說此等大秘了。”藍陽道人細語道。
林牧立時搖頭,把腦海中的雜念擯棄,這才恢復了本性真如。心中暗罵道:“我的心境始終是難以平復,即便我再如何抑制,還是會不由自主。如今最重要的是自家得以長生才是重中之重,那開天創世還太過遙遠。”
徐玄自家飛劍失而復得,頓時喜樂開懷,當即呼喝道:“咱們速速離去吧,免得一會兒百里門的人再追上來,趁早找一處地方養傷為妙。那畜生的身上還有不少療傷的丹藥,正好讓咱們可以在深山老林中休養。”
林牧當即道了聲好,與徐玄一同縱起飛劍,往山林深處飛去。而藍陽道人則是驅使著剛剛得來的火龍印緊隨其后,堪堪的才追上二人的速度。這飛劍法器用來御空而行最合適不過,不僅速度超群,更是攻殺凌厲,而火龍印則要差了許多,雖然可以勉強御空,但速度卻要遠遜于飛劍,若非藍陽道人元氣渾厚,早已被甩在了身后。
林牧疑問道:“藍陽道友如此身手修為,怎會沒有一把合適的法器?何必駕馭這火龍印,畢竟這門法器最重攻殺,不適合飛遁。”
“我本是天師宗的傳人,本派修行最重術法,對于這旁門法器并無多少要求。只有我那毛筆,乃是開光級上品的法器,只是若用來飛遁的話,容易被人識破。而且,唯有天師宗的修士,才會把筆來煉制成法器。”
藍陽道人毫不加以隱瞞道。
天師宗本是百年前云州南方的仙道巨擎,卻慘遭滅門之禍,與離塵宗被滅的情形如出一轍,都是一夜之間門派傾覆,從此在修仙界除名。林牧隱約感覺到這兩件事之間有所牽連,但卻并不知從何說起,只好喟然一嘆,道:“藍陽道友如此坦率,我林牧也絕不辜負信任之情,絕不會把你的身份說與第三人聽。”
藍陽道人笑了笑,道:“其實我也并不愿加以隱瞞,只是云州勢如水火,我派當年被滅,歷經千辛萬苦才好不容易有了一絲香火傳世,我怕會被那滅門的歹人知道,才會如此謹慎。”
“有一事我不知當不當問,還請藍陽道友教我。”
“你我如今已經是生死之交,還有什么可說不可說,大可以直言,如果是我知曉定不會加以隱瞞。”
眼見藍陽道人如此坦率行事,林牧便開口問道:“不知貴派究竟為何居然會一夜之間傾覆,我曾聽說天師宗乃是南方巨擎,可與真靈門相比,如此門派一夜之間覆滅,總是有許多疑點令人費解。”
“這……”藍陽道人聞言沉默半響,道:“百年前的事情我也早已無從知曉,如今只知道可能與歸元門有所牽連,當初歸元門只是南方的一個小門派而已,居然可以在天師宗覆滅后登上南方仙門之首,也許背后還有陰謀。”
“原來如此,多謝道友告知。”
林牧聞言心頭巨震,表面雖然并無多少動容,但內中早已是翻天覆地,暗忖道:“果然如此!百年前天師宗的覆滅與歸元門有關,百年后又滅去我離塵宗,歸元門絕對是罪魁禍首!可是他們究竟為何要如此行事,我定要把歸元門的秘密連頭帶尾全部揪出來!”
思前想后,林牧還是沒有被仇恨沖昏頭腦,他面對的可是整個歸元門,勢力絕不遜于真靈門,除非是修成金丹長生,才有可能報仇雪恨。因此,他努力按捺下心中的恨意,駕馭凝霜劍化作流光,與徐玄和藍陽道人一齊遁破長空。
三人須臾間便消失在茫茫蒼穹之中,只留下一堆尸首和斗法后的殘破山林。
此后不久,山林中突然間有幾道黑色身影來回閃動,緊接著幾名黑衣人降臨到百里飛云的尸首旁。
一名黑衣人見狀驚呼道:“少主!可惡,居然會死在這種地方,立刻稟報門主,一定要替少主報仇!”
隨后,這群黑衣人背起百里飛云的尸體,幾個閃爍也消失在了山林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