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如龍點點頭表示知道。嫣嫣繼續(xù)說道:“那一定記得,錢放龍他們偷襲我的時候發(fā)生的事吧?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那個時候除了自然界的聲音,你一定聽不到和他們有關(guān)的任何聲音。這是因為,他們已經(jīng)掌握了隱聲這種能力。”看看周圍幾個人迷惑的樣子,嫣嫣緩緩地解釋道:“其實這件事說白了很簡單,用現(xiàn)代化的知識來解釋可能更加容易懂些,你們一定知道關(guān)于頻率這個概念吧?”
“聲音在傳播過程中需要一定的媒介,這個媒介就稱為介質(zhì)。不同的介質(zhì)中,聲音的傳播速度是不同的。聲音這種東西是以一種波的形態(tài)在介質(zhì)中傳播,而在自然界中,聲波也不完全是相同的,人們以頻率來劃分它們,劃分而成的區(qū)域則稱為波段。由于自然界中各種生物的構(gòu)造不同,發(fā)出的聲波頻率各不相同,能夠接收到的聲波也各不相同,所以就出現(xiàn)了各種各樣奇特的現(xiàn)象。每一種生物都只能接收到特定波段的聲波,而超過能力之外的波段,就會自動出現(xiàn)‘失聰’的現(xiàn)象。類似于現(xiàn)代家庭的微波殺蟲,其實就是這個道理,對蟑螂等昆蟲有害的聲波,對人絲毫起不了作用,就是因為人根本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作為探究者的一員,錢放龍和厲靈很早就已經(jīng)開發(fā)出了一定的隱聲和探聲能力。只是目前還沒有能過達到理想的狀態(tài)而已。但是想要瞞過一些普通的練武之人,已經(jīng)足夠了。我說的這些,只是作為探究者研究人體的潛能的一方面。現(xiàn)在,才應(yīng)該談?wù)勎覄倓偸褂玫墓Ψ蛄恕!?
“在我生活的圈子里,那些人并不僅僅限于研究人,動物,植物,細菌,甚至山體活動,地殼運動,天體運行都有人來研究它。不同的是,這些人研究的方向五花八門,并不一定都是為了一個目的,因為能夠?qū)W⒌匮芯窟@些東西的人,大都精神上有些執(zhí)拗,甚至失常。這些人中分為幾類,研究人、動物、植物的人被稱為探究者;研究細菌,微小粒子,甚至一些微觀未探出物種的人成為察微者;研究一些玄奧的理論,類似西方社會的神學(xué),東方的秘宗,禪學(xué)的人,被稱為入玄者。而在這三種人中,有的人涉及的方面非常廣,兼并了兩方面的研究,這種人則被稱為探師,而那些在各個位面都非常了解并且能夠取得一定成就的人,則被人們?nèi)f分景仰,出于尊敬和欽佩,人們稱他們?yōu)閵W師。”
“探究者、察微者和入玄者中間,都曾經(jīng)出過一些出類拔萃的人物,在我們的心中,他們?nèi)缤篮愕姆毙且粯佑啦粔嬄洹6@三種位面的人,也通過自己的研究派生出了很多新的東西,彼此互不相讓,實力幾乎不相上下。不過,入玄者似乎微微占了上風(fēng)。”
“如果打個不恰當(dāng)?shù)谋扔鳎遥辨替躺斐隼w細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然后指向聶如龍幾個人,“和你們相比,你們可以稱為探究者,而我,就是入玄者。這樣說,你們明白了么?你們通過訓(xùn)練,強化自己的攻擊和防御能力,實際上就是開發(fā)身體的某一個能力,也就是研究人的奧秘。我,則是研究天地的奧秘,空間的奧秘,風(fēng)火雷電的奧秘……所以,剛剛我們的比拼,其實是探究者和入玄者的對決。”
嫣嫣說著,眼神忽然媚媚地瞟了一眼聶如龍:“其實,你并不是輸給了我,給是輸給了以前的幾位入玄者,我的領(lǐng)路人。”
聽了嫣嫣的一番話,幾個人如墜五里霧中,暈暈乎乎的,聽得似懂非懂。不過大概意思聶如龍是聽明白了,那就是,嫣嫣用的功夫,是自己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甚至沒有聽過的一種玄奧的秘術(shù)!
聶如龍這面剛剛有點緩過神來,嫣嫣接下來的一句話又把他帶得不知東南西北了。“其實,你也不算完全的探究者。”嫣嫣目視了聶如龍一會兒,可是眼神卻漸漸游離開去,似乎在回想什么,轉(zhuǎn)向其余幾人,嫣嫣問道:“你們注意到?jīng)]有,龍哥和我對決的時候,身上似乎有一層白芒籠罩著。”經(jīng)過她這一提醒,四眼和包子立刻想起來了,當(dāng)時聶如龍身上確實有一層白芒,不過極淡,類似一些白色的衣服在陽光下的反光,因為當(dāng)時聶如龍的掌刃實在太過驚人,把大家的注意力全都吸引過去了,所以才沒有人提起來。
“芒有兩類,一類是人本身的精氣煉化出來,自然而然籠罩身體,從而進行防護的,這種叫天芒。還有一類是借助外力,比如一些器物,或者材料,借助它們的特質(zhì)發(fā)出的芒,也能起到一定的保護作用,這種叫做散芒。”嫣嫣雪白的手指輕輕點著自己的臉頰,眉頭微微蹙起,似乎有什么難以解開的疑問。“可是,現(xiàn)在回想起來,龍哥哥的芒卻似乎不是這兩種。換句話說,雖然兩種芒的特點都有一點,但是卻又都不完全像,這樣的情況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哦?”聶如龍低下頭,仔細打量著自己,似乎第一次認識自己一樣,充滿了好奇。這個舉動當(dāng)然引起了其他幾個人的一陣大笑,也將眾人從迷惑的氛圍中解脫了出來。
“算了,嫣嫣,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再說,我才不認為我是什么探究者呢,我們還是回到現(xiàn)實社會中吧!”聶如龍輕輕摟著眼前的女孩兒,看著他如水的雙眸,心里似乎有化不開的喜悅。“對了,從良怎么還沒回來?他去哪了?”眼看著日已西斜,遠處已經(jīng)亮起了點點燈火,聶如龍忽然想起,自己回來之后還從沒有見過從良呢。
“他呀,這些天忙得腳打后腦勺了,幾乎就沒回來過,連我都是和他電話聯(lián)系呢。”釘子在一邊接話說道。“你記得在你出事之前的那次談判吧?就是那個叫太平電子的公司,嘿嘿,那個公司還真是不簡單呢。在你走后,從良我們幾個又和那個姓錢的談了幾次,雖然有些東西雙方各不相讓,可是在雙方都想合作的基礎(chǔ)上,還是談成了一部分的合作項目。這些天從良就在跑這些事,現(xiàn)在他和那個姓錢的,就像……”釘子說到這忽然停了下來,瞄了瞄嫣嫣,改口道:“就像一個人似的,整天粘在一塊。”
“嘿嘿!嘿嘿!”旁邊傳來四眼和包子不懷好意的壞笑,釘子不由偏頭狠狠瞪了他們一眼。
眼看著天黑了,釘子站起來說道:“老大,看你還挺精神,我也就不張羅讓你和嫂子休息了。這樣吧,你剛回來,咱們今天晚上就不在家里吃了,出去到‘黑玫瑰’,給你好好接風(fēng)!從良那邊我打個電話,看看他能不能過來,你看怎么樣?”
自己好兄弟一片熱心,再說自己也確實不用怎么休息,聶如龍看看嫣嫣,嫣嫣微微點點頭,聶如龍笑了笑,轉(zhuǎn)頭對釘子說道:“那好吧!不過盡量不要花太多了,總之咱們自己兄弟能找個安靜的地方,吃點東西,喝茶聊天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