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韋恩是怎麼性情大變的，其實也沒有討論的空間了。除了是來自莫度男爵的黑魔法這一點之外，扎坦娜是不知道他用的具體是哪個魔法，而佐羅則覺得沒有知道的必要。魔法不是科學(xué)實驗，絕大部分情況下都不是逆反施術(shù)過程就能得出反效果的。可以的話，佐羅更想知道該怎麼讓布魯斯韋恩恢復(fù)過來。沒有蝙蝠俠的哥譚，簡直不敢想象。

提到蝙蝠俠的恢復(fù)，自然也能想到蝙蝠俠的救贖。

“說到這個，我想，你們不會剛好知道蝙蝠女、貓女、管家阿爾弗雷德以及夜翼在哪裡吧？”佐羅向表情有點不爽的塔奧沙菲爾問道，“既然你們與塔利亞奧古爲敵，那應(yīng)該有關(guān)注她和布魯斯韋恩那邊的情況了。我記得在與我決鬥之前布魯斯韋恩說過，他將貓女、阿福他們放逐了，不是殺死。”

塔奧沙菲爾嗤笑起來。

“不是殺死，你確定？”她這麼說道，“你該慶幸當時我們這邊有人在塔利亞奧古的隊伍裡。當時蝙蝠女他們?nèi)可硎苤貍３蓑鹋约海渌松踔敛荒苄凶摺６欠N情況下，他們被鎖住手腕腳腕，扔在一艘被拆除了動力機組的小船上，任由他們在公海上漂流。我想這是你說的放逐部分了。而事實上，那艘船不但沒有航行能力，船舵也是被卡住的。關(guān)鍵是，還有人在船底放置了炸彈。所以，不是殺死，你說說看！”

佐羅點了點頭：“我想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是塔利亞奧古提出要殺死他們，但布魯斯韋恩改爲放逐。塔利亞奧古不想質(zhì)疑他的決定，但暗中下手了……大概是這麼回事吧？看來布魯斯韋恩有在抗拒他受到的影響呢——不管那是怎麼種形式的影響。”

對於佐羅的這番話，扎坦娜難得地表達了自己的贊同：“如果是這樣，那就更合理了。我在哥譚生活過一段時間，聽說過蝙蝠俠這個人。老實說，聽沙菲爾說了他正在做的事，我也很吃驚了。我是說，他是哥譚的精神象徵和精神寄託，他的堅韌也是出了名的了，不應(yīng)該黑化得這麼徹底纔對——嗯，哪怕是黑魔法的影響。”

好吧，說到後面，扎坦娜反而變得不確定了。

而塔奧沙菲爾也是這個意思：“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這麼想了。我們都不知道那個卡爾莫度具體對他做了什麼，而他表現(xiàn)出來的心狠手辣也值得更高級別的警惕和戒備。”

“或許吧。”佐羅隨意地說道，顯然不會因爲塔奧沙菲爾的話就改變自己的看法。“那麼，既然你們知道了他們被放逐到海上的事，應(yīng)該有將他們救下來吧？我是說，作爲籌碼？他們怎樣了？”

塔奧沙菲爾看了他一眼：“他們正在調(diào)理，緩慢但科學(xué)地康復(fù)著。”

“我要見他們。”佐羅說道。

還沒等塔奧沙菲爾說什麼，扎坦娜就擋在佐羅的病牀旁。

“可是你的身體……別誤會，你現(xiàn)在是我找到古一老師的唯一渠道了，我要看好你。”

佐羅無奈地瞥了她一眼，輕輕推開她攔在他身前的手。

“我的身體沒問題了。你看！”說著他從病牀上跳了下來，隨後活動了一下手腳。“唔，雖然還有些不自然，但……還好了。”

“說到這個，我有點好奇，你是怎麼做到的？”扎坦娜上下打量著佐羅只穿了一條病號長褲的半果身體，“我是說，我找到你的時候，你整個人處於一種冰封的狀態(tài)，然後帶著你傳送到這裡，發(fā)現(xiàn)在你冰封的體表之下身體內(nèi)部竟然是熾熱的。到了第二天卻是對掉了，外面熱裡面冷。當時我們試了好多方法，沙菲爾還打算去說服長老會，給你申請進入復(fù)活池的資格，結(jié)果你自己倒是好起來了。爲什麼？”

此時佐羅也在打量著自己的身體。聽扎坦娜這麼一說之後，擡頭就是一聲苦笑：“我說我什麼都沒做，是有人早在很久之前就對我的身體動了手腳，你信麼？”

扎坦娜沒有迴應(yīng)是或者不是，只是繼續(xù)歪著頭看著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而再次被這對“*男女”無視了的沙菲爾也再次開口了：“想見他們，可以。但我需要你的表態(tài)。就像你說的，他們是我們用來請你出手的籌碼。”

“好吧。我欣賞你們的做事方式。不過這也太小心了些。”佐羅無奈地說道，“只是看一眼而已，看過之後再商量正事又沒礙事。我也得確認你們真的有那些籌碼對吧？還是說你們覺得我一個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重傷的傢伙能單槍匹馬從你們的總部將四個身受重傷的傢伙救出去？”

本來只是一個沒什麼意義的反問而已，沒想到塔奧沙菲爾真的鄭重地點了點頭。

“我們真的有想過這個可能。”她這麼說道，“說起來，刺客聯(lián)盟內(nèi)，我們這一邊的人曾經(jīng)研究過你的。你是我們的候選人之一。”

佐羅愣了一下：“候選人？什麼候選人？”

塔奧沙菲爾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就這個話題往下說，而是在思考片刻之後改變了主意。

“我可以現(xiàn)在就帶你過去看看，你不妨在這個過程中猜一猜我們需要你做什麼。等你確認我們的確有籌碼在手上了，我們再來說正事。”

到了這裡，佐羅一直沒看見陽光，因此無法判斷自己身處的方位。總之，如果他的“病房”是在東面的話，那蝙蝠女她們所在的“重癥室”應(yīng)該就在西方——在塔奧沙菲爾和扎坦娜的帶領(lǐng)下，他可是走了相當一段時間纔到了那邊，纔再次看到芭芭拉、賽琳娜、阿福她們。

隔著玻璃窗看到的。

看得出來，如今四人的情況都不怎麼好，甚至還處於昏迷狀態(tài)。唔，這個也與刺客們治療他們的藥物有關(guān)。還有，經(jīng)歷了長途奔波也是一個方面，畢竟從大西洋運到地處喜馬拉雅山脈的南達帕巴，這可是半個地球的距離了。不過，關(guān)鍵還是布魯斯韋恩——或者只是塔利亞手下的那些刺客們——出手太重了些。關(guān)鍵是，布魯斯韋恩本意是放逐，塔利亞卻暗中下了必殺令，這就不能忍了。

“好了，人也看到了。你現(xiàn)在可以……”

塔奧沙菲爾正要跟佐羅談?wù)拢Y(jié)果有一名刺客過來，朝她行了個禮，然後在秒了佐羅與扎坦娜一眼之後湊到她的耳邊低語了起來。塔奧沙菲爾表情有點驚訝。在與那位刺客低聲交談了幾句之後，她竟然要先離開了。

“突然有點事需要我去處理。扎坦娜，不如你先帶著佐羅遊覽一下我們的總部，怎樣？”

扎坦娜翻了個白眼：“沙菲爾，別忘了我也是客人，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裡來著。”

面對扎坦娜，塔奧沙菲爾破天荒地露出撒嬌的神態(tài)：“我知道我知道。不過我不是帶你參觀過了嗎。你就做我給你做過的事好了。我真的有急事需要去處理，拜託了！”

最後，扎坦娜哭笑不得地答應(yīng)了。

對此，佐羅倒是挺贊成的。其他的不說，起碼有美女同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