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琴的家回學院的路上,戰(zhàn)機內(nèi)的氣氛非常壓抑。駕駛座上的風暴女,坐機艙最前面的x教授和最後面的金剛狼,三人之間相隔做多的也就那麼幾米,卻一直沒有人說話。
羅根的手心一直在緊緊地捏著一樣東西——一小塊被打磨成尖刺的艾德曼合金。做工非常粗糙,一寸長左右。而它就是殺死琴的兇器。
當時隨著鳳凰的自爆,空氣中有如實質(zhì)的能量全部消散,現(xiàn)場留下的除了那一地的殘碎,就只有這根艾德曼合金尖刺。琴就像沒有在那裡出現(xiàn)過一樣,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羅根又看了那邊還滿臉痛心的x教授一眼。尖刺就是從他的輪椅上射出來的。雖然他理解當時的處境,不是琴死就是教授甚至他們所有人都死,但當琴就這麼死去之後,他還是很難受。比起那一次在阿爾卡利湖琴犧牲了自己拯救了所有人,這一次雖然結(jié)果差不多,但性質(zhì)完全不一樣,羅根心中也多了一根刺,就像那根正讓他的手掌心不斷地淌著血的尖刺也刺進了他的心臟一樣。
沉默不能解決問題,事情總要說開的。還好,當漢克問到情況時,就是將話說開的機會了。所以當羅根藉口洗澡要離開的時候,x教授留住他,帶著他、漢克和奧羅羅再次聚集到一個房間中。
“事情轉(zhuǎn)變的太過突兀,我們和埃裡克那邊都沒有達成目的,也就沒有動手的興致,所以各自離開了。這算是爲數(shù)不多的好事之一。可是琴……”說到這裡,x教授痛惜地搖了搖頭,然後看向金剛狼,“羅根,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我可以想你保證,我真的不知道我的輪椅被人做了手腳。”
“噢拜託,教授你有全世界最強的大腦,你怎麼可能……”羅根下意識就懷疑對方的話。不過以他對對方的瞭解,如果對方真的知道的話,在事情已成定局的情況下,肯定不會不承認。那麼,難道?想到這裡,他看向漢克。
這位上了年紀卻依然健壯的傢伙雖然有著狂野的外號,但實際上是變種人內(nèi)最聰明的人之一,而且x學院內(nèi)諸如x戰(zhàn)機等高科技都是出自其手。總之,漢克有那個動機,也有那個能力。
漢克此時已經(jīng)從奧羅羅的低聲解釋中知道了事情的經(jīng)過——起碼是知道了奧羅羅知道的那些。
“所以,就在琴馬上要將查爾斯分子化分解掉的時候,從查爾斯的輪椅裡射出一根艾德曼合金的尖刺,刺穿了琴的心臟,造成了鳳凰的自爆?唔,自爆這一點有些奇怪。”然後他注意到羅根的目光了,“噢別看我,我真不知道怎麼回事。會不會是埃裡克?”
x教授搖了搖頭:“埃裡克有那個能力,但他不會那麼做。他需要琴,唔,應該說是鳳凰,他需要鳳凰來當他的武器。那種情況下,比起傷害琴甚至殺死琴,他更樂意將我犧牲掉。而且據(jù)我所知,他手上沒有艾德曼合金。再說了,如果那根尖刺真的屬於他的話,那斷不會那麼粗糙,更不會有人爲打磨的痕跡留下。”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羅根,將我移到沙發(fā)上。漢克,檢查一下我的輪椅,看有沒有留下什麼。我也需要再想想,那種事是怎麼可能在我眼皮下發(fā)生的。”
幾分鐘後,在同伴們的關(guān)注下,漢克還真的從x教授的輪椅裡發(fā)現(xiàn)了一樣東西。
“這是一個通過紅外線來遙控激活的發(fā)射器,被安放在輪椅的底部。唔,設計者很聰明,或者說考慮得很周到。”這麼說著,漢克不由自主地誇了起來。
這讓羅根有點不高興。
不過,能得到野獸這種科技方面的高手稱讚,對方還是很不簡單的。還是x教授將大夥都想知道的問題問了出來:“怎麼說?”
“一般狀態(tài)下它是收縮在輪椅底部的,所以查爾斯你這個坐在上面的人也很難發(fā)現(xiàn)。而只要一被激活,它就會從輪椅的底部伸出來,以既定的角度將那根尖刺射出。這個既定角度,關(guān)係到輪椅與琴之間的水平高度差和相互距離,還有方向角度。如果不是巧合中的巧合的話,那就是對方對你、對琴、甚至對鳳凰這種受動物本能驅(qū)使的能量意識體的習慣和風格以及當時可能做的決定都非常有研究。”
“這還不是我的全部理由。要知道,鳳凰在釋放那股你們說的能量讓你們無法動彈的時候,整片空間裡應該全是被那股能量充斥,一般的電磁波不管是手機信號還是長波短波都極有可能受到干擾。而在這個裝置上那個設計者用的是比電磁波、wifi那些落後了一代甚至好幾代的紅外線,這種光波遙控,可以將干擾降到最低。”
聽到這裡,x教授忽然一愣。
“以紅外線遙控的適用距離,那不是說當時那個使用遙控的人就在我們附近?”
x教授雖然不是漢克那種科學家類型,但也是學霸一枚,還曾經(jīng)在不到三十歲的時候就獲得了大學教授的資格。因此,他一下子抓住重點也不奇怪了。
“我想說的就是這個。”漢克點了點頭,“你們沒發(fā)現(xiàn)特別的人或者陌生人什麼的嗎?難道那個人混在埃裡克的手下里?”
“不無可能。但我沒有從埃裡克帶來的人臉上發(fā)現(xiàn)……”皺著眉說到這裡,x教授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急性子的羅根已經(jīng)受不了這兩位再說那些他聽不懂的詞了,趕緊問道:“查爾斯,你想到什麼了?”
“你們還記不記得,那個自稱‘鹽水’的僱傭兵。”
“唔,他怎麼了?”奧羅羅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x教授看了她一眼。“當時你們問他什麼時候能將琴和史考特送回來。他來到我身邊半蹲下看了看我的腕錶。我當時還在爲鳳凰的事憂心忡忡而沒有留意,但他的確有機會在輪椅上做手腳。說起來其他人也沒機會接觸我的輪椅,除非有特殊的手段,機械的或者魔法的。”
“想那麼多作甚,問一下不就是了。”羅根皺著眉說道。“那天他還在史考特身上留下了一張寫了電話號碼的便籤紙對吧!”
然後沒等其他人說話,漢克就連忙開口。
“我也覺得應該給那個人一個電話。那個人或許可以幫我們……唔,這就是我想在琴的問題理清楚之後跟你們討論的第二件事。”他環(huán)視了幾位同胞一眼,“因爲‘解藥’事件,半個小時前,埃裡克已經(jīng)在電視頻道上對沃辛頓工業(yè),對政斧,甚至對所有支持‘解藥’的存在的變種人和非變種人宣戰(zhàn)了!”(新書求各位書友各種支持——點擊收藏推薦留言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