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新酒店門口。
昊軒帶著淡淡憂愁的樣子,慢慢地從里面走了出來,一些員工在見到他的時候,紛紛打著招呼,但是他好像沒有聽見似的,還是沉著臉,眼神略顯空洞地走著。
嘟嘟嘟,一陣急速的喇叭聲響起,這次將他從神游中拉醒過來,只見一部豪華名車,急速地停在離他不到一米遠的地方,嚇得他出了一身汗。
“喂,你會不會走路啊?想死別在這里,TMD,想害人也不要這樣呀!”車上的司機伸出頭來,大聲地罵道,讓昊軒感到一陣不好意思。
如果是平時的昊軒,想必會過去將那個司機拉出來揍上一頓也不奇怪,但是此刻他太多事情煩惱著,所以也顧不上那么多,在道歉了一遍后,便打算寧事息人,離開了。
“唉,現(xiàn)在我該去哪呢?怎么我越來越發(fā)現(xiàn)我需要一個家了,好像心里感到很空虛似的,難不成我的心太已經開始變老了,這樣可不行。”昊軒在走了幾步之后,突然驚醒過來,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他的心態(tài)已經慢慢開始沒有當初的那種沖勁,同時經常會有種尋求安定和慰藉的心態(tài)。
“或者人步入中年后,都會有這種想法吧,是我自己嚇自己而已,算了,不想這些了,也不去想那些煩惱的事情了,還是先過去找萱萱看看她將我們的愛巢設計得怎么樣了。”他想做就做,快步走向他那輛奔馳那里,敏捷地鉆了進去,熟練地發(fā)動了車子,緩緩地向著某個方向駛去。
“喂,萱萱嗎?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過去找你了。”昊軒一邊駕駛著車子,一邊給蔣思萱打去電話。
“我現(xiàn)在正和瑩瑩在外面喝東西呢?嗯,在林和大街這邊,你直接過來吧!”蔣思萱帶著溫柔的聲音,在電話那頭,輕輕地說著。
昊軒心里感到一陣暖和,恨不得馬上就飛到她的身邊,好好地擁抱一下她,感受一下這種家庭般的溫暖。
“好的,馬上就到,你在那邊等我。”昊軒在溫柔地說了幾句后,便收線了,準備加大油門,就向著那個地址飚去,但是突然前方一個人影緩緩地走進了公路中間,讓他連忙剎車,嚇出了一身汗。
也由于他剎車的慣性讓他狠狠地撞在了車子的安全氣囊上面,一時間給撞得有點眩暈,他在搖晃了好幾下腦袋后,才帶著不是很清晰的視覺,緩緩地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他剛想走到車前一看的時候,突然心生警兆,身上的汗毛聳立,好像回到了當時在打黑市拳那般的危險,讓他連忙往地上一滾,也顧不上后面是否有車子通過,因為他知道如果沒有這個打滾,恐怕不用被汽車撞死,就會被對方打死。
在他滾地的同時,砰的一聲,硬物撞擊汽車的聲音響起,只見他的那輛奔馳車門的位置,被一個男子拿著一根鐵棍,狠狠地砸出了一個凹進去的大洞。
見到被昊軒躲閃了過去后,更是拿著那根鐵棍不停地向著這邊敲打著,砸得路面一陣火花閃起,同時一些滾凝土不斷地飛射開來,可想而知其中的力度如何。
“不行,再這樣下去,恐怕今晚就要交代在這里了,但是這里是荒無人煙的地方,很少車子或者人流從這里經過,即使有也不會主動幫忙,這下可怎么辦呢?”昊軒一邊快速地閃躲著鐵棍的攻擊,一邊找機會爬了起來,更一邊思考著破解危險之法。
突然,一道亮光照過來,讓昊軒得到緩解的機會,趁機會與李建平拉開了距離,道路的另一邊,一輛汽車正快速地駛了過來。
但是由于昊軒從下車到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休息過,剛才被撞擊的眩暈,到現(xiàn)在還沒有緩過去,還是讓他感到失去了平衡感,在沒跑幾步,又被李建平給追了上來,在他背后狠狠地砸了一棍,痛得他悶哼了一聲,同時向前踉蹌了一下。
“逃不掉了,得趕快護住身體,向這里的滑坡滾下去,希望能逃掉,不然后果不堪設想。”就在昊軒心里思考著如何逃脫的時候,李建平的鐵棍又狠狠地砸到了昊軒的身上,讓他痛得沒有思考的余地,馬上向著前方的滑坡滾了下去,但是他不知道前方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滑坡,而是一個工程沒填好的坑,下面還流露出一些沒有被封好的鋼筋,掉下去,除了被刺穿之外,沒有其他的情況出現(xiàn)。
“哈哈,昊軒,你也有今天,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啊!”李建平這時停下了追打,而是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站著昊軒的面前,瘋狂地笑著。
昊軒在見到下面是鋼筋的時候,死命地抓住了一旁的一些凸出來的建筑物,將他下滑的身體給穩(wěn)住了,但是在聽到李建平開聲之后,才微微地抬頭觀望。
“李建平,是你,你居然回來了,看來我今天是栽定了。”昊軒在望清楚對方是李建平后,臉上露出了一個苦笑,不由得又點自暴自棄的想法。
李建平見到昊軒認出他之后,不以為然地蹲了下去,那條鐵棍不斷地敲擊著昊軒抓住的那個快建筑物的前方,好像貓戲老鼠那般。
“昊老板,想不到我們還有相逢的一天啊,呵呵,當初的你威風凜凜,怎么現(xiàn)在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你的身手很好,但是想不到我會用這種招數(shù)吧!”李建平眼中閃過戲謔,不斷地挖苦著昊軒,讓昊軒憤怒不已。
“李建平,我自問待你不薄,為何你要這般對我,自從你偷走酒店的高度機密,我還是沒有為難過你,還是想給你一條生路,為何你就要對我趕盡殺絕。”昊軒慢慢地變得冷靜了下來,問出了一個藏在他心里很久的問題。
李建平聽完后,眼睛閃過一絲感激,但是馬上又消散了開來,再次露出兇狠的表情,冷冷地說:“本來我就是凌少放我在你身邊的臥底,用不著你對我好,不過念著咱們也曾經是主顧一場,也不妨告知你,凌少在我最為艱難的時候,選擇了幫助我,不但讓我有了穩(wěn)定的生活,還讓我擁有正常人不能比擬的生活質量,所以為了報答他的恩情,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背叛他,雖然你待我不錯,但是還是不能跟凌少相提并論。”
昊軒聽完后,點了點頭,終于明白了為什么他不能順利地收服李建平為他所用,原來還有這么一層關系在里面,他心里很欣賞李建平的所作所為,但是立場不同,所以欣賞歸欣賞,而且現(xiàn)在面對的還是對方想要他的命的危機,所以他很快就收起了其他心思,腦中急速地運轉了起來。
“李建平,看來今天你是非要我命不可的了,念在主顧一場,你能答應我一個請求不?”昊軒慢慢地流露出自暴自棄的表情,在緊了緊手中的力度后,緩緩地放開了那只抓住建筑物的手,但是馬上又抓緊了,隨即帶著哀求的眼神望著李建平,平靜地問道。
李建平聽完,沒有其他的想法,因為他不相信昊軒還能在這個時候耍什么花樣,便點了點頭,輕聲地說:“你說吧,只要不讓我為難的,一定要答應你的請求。”
“謝謝”,昊軒聽到他答應后,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同時閃過一絲憐憫,不知道是在憐憫他自己命不久矣,還是可惜在其他,讓李建平感到不解。
“本來今天晚上我是打算過去找萱萱,如果我不能及時出現(xiàn),恐怕她會擔心我,而且這么晚了,我不希望她一個女孩人家出來找我,所以你能給我送點東西過去給她嗎?”昊軒這個時候緩緩地伸進了懷里,掏出了一個類似裝著戒指的盒子,緩緩地遞了過去。
李建平聽完皺起了眉頭,但是很快又消散了開來,沉聲地讓昊軒扔過去,但是不知道昊軒是故意的,還是怎么的,戒指在扔的時候,可能用力過度,被反彈了下來,落在離昊軒不遠的地方。
“嗯,對不起,力度過大了,現(xiàn)在我夠不著,你過來拿吧!”昊軒在見到那個戒指緩緩地反彈了回來后,哀傷地爬在了地上,有氣無力地說,那只手也緩緩地開始松開了,他的身體也慢慢地向下滑去。
李建平見到這個情況,也不疑有他,便慢慢地趟了下去,準備去撿那個戒指,但是當他剛滑到那個戒指的地方的時候,只見昊軒不知道從那里來的力量,猛地將整個人翻了起來,瞬間就到達了他的面前,嚇得他目瞪口呆。
“建平,你說我們是兩個人一起掉下去好,還是慢慢地爬上去好呢?”昊軒在一手拉住了李建平后,緩緩地松了一口氣說。
“你”,李建平腸子都給悔青了,他想不到昊軒的身手居然大出他的想象,居然能單手就將整個人的身體給提了起來,同時那么快的速度就來到了他的身前,讓他沒有絲毫的反應時間。
“算你狠,咱們先離開這里再說。”兩人在對持了一會后,李建平首先服軟地提出了這個要求。
兩人便小心翼翼地向著滑坡那邊爬去,但是兩人抓住對方的手,卻是越握越緊,好像非常生怕對方會突然將自己推下去似的,一直爬上了岸邊后,兩人才微喘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