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全家就飛往美國，灣區住下。

他也抽了些時間，陪家人游玩、逛景點，可惜最近公事有些多。最后把任務交給了自己一名懂中文的助理……孟謙就帶孩子去上班，去人工智能公司，繼續這項大事業的研發。

孟謙的加入已經有三年多，技術一直在進步、沿著正確方向走。他的投資也在增多，由原先的5％持股人工智能公司，發展到現在的20％——這已經是非常龐大的數字，泰格.斯通也才30％。

目前他是無法再進行投資了，人工智能公司從VR公司身上收取了不少授權費，也在企業級的智能業務中，獲得了非常可觀的收益，這些資金、投入，全部都用在強智能的研發上。

孟謙能感覺到，它距離突破接近了。

他們早已經摸.到強智能的壁壘，現即將要攻克它——目前就缺志愿上傳生物大腦思維的志愿者。

還得是年輕、正常的。

“這是個棘手的問題。”孟謙考慮著，他看向了團隊的領導人，也就是泰格.斯通，希望他能想辦法。

泰格確實有辦法：“可以去一些有死刑制度的國家，與犯人達成有償的協議。在經濟水平一般的國家，志愿者很多。”

“某些犯人的思維，會不會影響到智能？”瑪德琳并不關心人不人道的問題，她只在乎對研究的影響。

孟謙知道這是一幫科學狂人……但他又何嘗不是？

“不會的。”腦域專家大衛.弗里曼肯定道，“只是需要上傳和讓機器模擬整個生物運作過程，任何人都一樣。”

“是的。”孟謙也同意。

“那我們準備開始吧。”泰格.斯通拿了主意，“它將是個歷史銘記的時刻，我們要為這個計劃取名。”

“你們來。”孟謙對各種英文取名不擅長。

瑪德琳給了組織他們，并貢獻最多的人做主：“泰格。”

大衛也點頭：“泰格。”

“那就叫……”泰格琢磨一下，“娜塔莉亞計劃。”

“噢。”他們都點頭，隨即神色了然。孟謙疑惑：“有什么典故嗎？”

他們看向泰格，泰格并不介意的解釋：“她是我以前的好友，但已經離世了……所以我想紀念她。”

“很遺憾。”孟謙說。

“沒關系。”泰格說。“人生誰沒有點意外？”

孟謙也不是八婆的性格，“娜塔莉亞計劃”正式建立，他們將爭取在一年內，準備好多名志愿者和器材。而且因為志愿者不會在歐美國家，需要擁有移動辦公的能力，并且要保密。

因為近期人工智能面向家庭的普及，無數人將孟謙當奇才看待，但也有一些人對此抗拒。甚至是恐懼——他們對科技害怕，更害怕這些人造的智慧。更別說需要活人的腦數據，搞不好會引發抗議。

眾人一起商討計劃，需要協調各自的時間。

“我和大衛下周都沒空。”泰格說，他代表了孟謙——孟謙一臉茫然，自己下周應該有空的吧？

泰格看了他一眼，錯開又看了一眼：“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孟謙迷茫。

“待會說。”他說。

“我們下周也不行，九月份吧。”大衛說，瑪德琳點點頭：“先讓團隊準備基礎，我們再負責核心計劃。”

“行。就這樣安排。”泰格結束了團隊的小會，看向孟謙：“去另一邊說話。”

孟謙跟他離開到辦公室里，泰格說：“她們沒有通知你？”

“通知什么？”孟謙謎團越來越多。

“原來如此。”泰格明白了，樂著：“還是等她們跟你說吧，我就不戳穿謎底了。祝賀你，幸運兒！”

“謝謝。”孟謙還是不明白。

……

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龔慧給他打了電話：“親愛的，可能發生了一些計劃外的事情。”

“闖禍了？”孟謙首先想到的。

“怎么可能！”龔慧打斷他的聯想，“我們原先打算一起去逛逛，享受單獨相處的時光。就去了拉斯維加斯，跟艾麗卡、桑德拉開了個‘閨蜜之夜’派對，在她們的鼓勵下，我們就……”

孟謙明白了原委。這倆女人在拉斯維加斯做了件心血來.潮的事情——閃婚——在她們閨蜜的鼓勵下。

孟謙見識了：“所以現在？”

“美國只有少數州和地區承認。”龔慧繼續說，“事情挑戰傳統觀念，所以我們決定低調點。”

“我懂。”孟謙很理解，“后面怎么打算？曼文呢？”

“她就在我旁邊聽電話，害羞著呢。”龔慧笑著，她也沒想到她們真的會發展到這一步——頭腦發熱就去做了。

“我是不介意你們親密的。但怎么跟孩子說？”孟謙問一個現實的。

“你覺得呢？”龔慧也沒準。

“慢慢坦白吧。”孟謙有想法，“以后她遲早會清楚我們的關系，倒不如給她正確的引導，省得亂想。”

“我是希望她以后正常的，”龔慧說，“我不是個好母親。”

“她一定會理解的。”孟謙讓她放心，琢磨了一下，這種取向應該不遺傳吧？但王曼文的例子？

還是傷腦筋……

得知她們正在拉斯維加斯，孟謙便帶上麗麗前往。

在賭城酒店的套房里，他見到了這兩個閃電般玩過頭的女人——一臉笑意的看著他們，朝姑娘招招手：“麗麗。”

“媽媽！”姑娘打了個招呼，進屋。

孟謙看看她們，她們也面面相覷，王曼文小聲的：“抱歉沒通知你，當時只有我們幾位女士觀禮。”

“沒怪你們。”孟謙張開雙臂，“恭喜你們吧！”

“你真好。”王曼文跟他抱了一下，再展示無名指的戒指：“第一次戴對戒，居然不是你給的。”

“你的慧姐也不差吧？”孟謙再祝賀龔慧。

龔慧在他耳邊嘀咕：“想好怎么說了嗎？”

麗麗的媽媽和姐姐做事都不負責任，孟謙只能自己費心思先跟她用適應年齡層的話語來解釋這種目的。

“她們以后要在一起嗎？”姑娘問。

“是的，她們是一種比較特殊的感情。”孟謙點頭，盡量不影響她的對事務的“正確”判斷。

“那爸爸呢？”她問。

“也一樣。”孟謙微笑著，“你會一直是我女兒的。”

“哦。”她放心了，雖然這時候還弄不太懂，但已經知道姐姐會跟媽媽更親密，爸爸也不會離開她。

這對孩子來說就已經足夠。

至于今后她成長時該怎么解釋……或許開放的西方文化背景，能夠讓她更接受這種關系吧。

“傷腦筋吧？”龔慧說。

孟謙知道泰格為什么笑和祝賀他了，這確實是間費心的幸福事，他點頭：“盡量客觀吧，但我想說同性才是真愛。”

“正經點！”龔慧打他。

“你們都做了，還不允許我說。”孟謙就拿她們開玩笑，“雖然沒有到現場，但總得有照片、視頻的吧？”

“有。”她們肯定回答。

“給我看看。”孟謙感興趣——手機上播放了晚上那閃電式的瘋狂，她們還有另外兩對就在神父的主持下，締結了婚姻關系。雖然沒有正式的服裝，但臉上洋溢的笑容，卻很真實。

再看到她們的親吻，如果說當初王曼文還只把這種關系當調劑的話，現在就是她的選擇——默默中變成了自己生活的重要一部分。看得孟謙也心.癢癢，他現在可能還缺的就是：完整的婚姻。

看完后，把手機還給她們：“簡單但令人羨慕。”

“你也想？”龔慧問他。

“先給你們的時間讓步。”孟謙微笑著，“兩位，打算后面的日子怎么過？孩子我還可以繼續帶。”

“姐？”王曼文聽她的。

“繼續玩幾天？”龔慧說。

“嗯。”她點頭，“那就多麻煩你了，而且我們現在回去，在你父母那邊好像有點難解釋。”

“你也知道啊。”孟謙嘆氣，“放心吧，孩子我會帶好的，家里面怎么解釋，一步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