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師弟,柳師弟,都已經敗在他手下。我身爲他們的師兄,難道,還要畏縮不前,再說我身爲一武者,骨子裡更是流淌著中國人的血,面對日本人的挑戰,即便不敵,站著死是光榮,跪著生是我的恥辱。”
丘師傅的語氣十分堅定,顯然也是下了必死之心。
黃容二人也無力再勸,有心替他出戰,但這,無疑是對丘師傅的恥辱。
如今的形式他們二人最是清楚,中國武術界,大風暴就要來臨,日本武術界年輕一代人才輩出,據悉,日本武神,‘宮本武藏’第十七代弟子,宮本武田,前幾天協同日本首先小泉,以及十四名甲午戰犯後代遺孤,在靖國神社參拜了十四名甲午戰犯。
宣誓,祭天,祭地,祭英靈,進軍中國武術界,掃平中國新一代武者,徹底扼殺中國的武術根苗,瓦解中國的精神支柱,以次達到武術侵略的目的。
而宮本武田在六十年前,就已經是通神之境,據說他的十四名弟子,皆是天資卓越之輩,武功更是出類拔萃,集合日本武術精華一身。
早年,在急流涌蕩的瀑布下練習斬劍,冰天雪地下聯繫攀爬,火山巖壁之上苦修意志,刀山火海之中歷練膽色,年復一年,如今功成,膽色和意志已經凝練到一個恐怖的地步,武士道精神更堅不可摧。
值得一提的是阪垣徵四郎,他的名字和祖父一樣,五年前在迎戰日本大師柳生太郎時,右眼被柳生太郎刺瞎,但他的心志卻如冰冷的鐵一樣,沒有絲毫波動,扣掉眼球生吞嘶咬,最後反敗爲勝,一戰成名。
而阪垣徵四郎則取代柳生太郎成爲日本武術界新一代的風雲人物,但他卻又銷聲匿跡,五年後出現在靖國神社,和宮本武田其他十三名弟子站在一起宣誓。
“師傅!師傅!他們來啦!”一個弟子慌慌張張跑了進來,似乎是見惡神一般,手足無措。
黃容搖了搖頭,國人似乎已經忘了那段恥辱的歷史,新一代血液能夠抵抗這此日本武術界的侵略嗎?難道真要到危亡之際,他們纔會覺醒,毅然反抗,團結一致。
“慌亂什麼!”丘師傅看著弟子連滾帶爬的樣子,心裡涌現出難言的悔恨,堅如鋼的心志產生了一絲波動,晚也!起身一抖衣袖,毅然向前廳走去。
“我就是這裡的館長丘巽,是你要挑戰我?”
“你的問題問題未免太羅嗦了,你們
中國人就是喜歡這些繁文縟節,簡直就是浪費時間,難怪你的兩個師弟會那麼不堪一擊,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戰鬥,開始吧!”
眼前是兩個身著寬大和服的日本人,一男一女,男子二十來歲,面色死板,自始至終沒有一絲表情,即便是說話也給人一種懶得開口的感覺,他手持一柄木劍,抱胸。
女子二十五六歲,身高一米六五,長袖飄帶,烏鴉鴉的長髮,瓜子臉,足下蹬著一雙木齒高履,給人一種很清冷的感覺。
“好!今天我就要爲我兩個師弟報仇。”就在日本男子話音剛落,丘巽抓住時機大吼一聲生生截斷了他的話音,脊椎如龍,弓身猛的彈射而出,勁風呼獵,伴隨著虎吼之聲,虎形劈勁,出手帶風,筋骨齊鳴,嘩啦!一聲,直切過去。
“嗯!?”男子面色一詫,心中一凜,沒想到丘巽居然會抓住這個時機驟然出手,他本想以言語的攻勢擊敗丘巽的意志,沒想到。
但他並非泛泛之輩,一身修爲早臻至暗勁顛峰,就在丘巽彈射一剎那,他足下發勁一旋,猶如踏足在冰上,身體自然傾倒。
這個時候丘巽虎撲已至他身前,勁如游龍,虎形劈勁似鋼刀利刃斬去,勁風凜冽,空氣肆虐,呼~發出一聲嘯叫,而日本男子卻早一步仰倒,就在丘巽勁道用老,招式來不及迴旋之際,他目光一烈,手指如錐猛然如標槍一般上戳。
生死存亡之際,丘巽卻沒有半點懼怕之色,心如冷鐵,冷靜到及至,雙方同時暗勁勃發。
砰!丘巽身心震盪,勁氣受阻,但日本男子卻被強大的回震之力推倒在地,機不再失,就在他翻身不及,丘巽招式猛然一變,吼~,虎形踏勁,筋骨齊鳴,轟隆隆,化四肢爲抓,鏘鏘夾雜著生撕鋼鐵的嘯叫聲,搶身撲了上去。
砰!然而他卻四肢踏空。
日本男子先一步,如困龍昇天,泥鰍一般繞到了他身後,足下猛一戳,正好點到他的麻筋,不等丘巽反應過來,蓄勢下墜之力,喀嚓!脊柱錯裂,就勢暗勁猛然勃發,喀嚓!又是一片骨頭碎裂之聲。
“丘師傅!師傅!……”
“哼!不堪一擊。”日本男子弓身彈射而起,躍到四米高空,足下如風刃一掃,武館的牌匾被一切爲二,啪啪跌落下來。
“你!”石大有怒火萬丈,眼眸中殺意濃烈,忍不住就要上前,卻被黃容攔了下來,“師兄!你
現在殺了他,就會徹底和日本武術界結仇,那時候他們就會有理由挑戰我們武術協會,現在正是換會之際,而且他們的實力我們也沒有摸清楚,等換會結束,咱們武術協會在凝成一股,抵抗外敵。”
“難道我們就這麼讓他挑戰下去,這樣的速度,我們中國的新生力量不是要被他扼殺完了。”
“唉!”黃容嘆了一口氣,“現在另一股勢力在針對我們,都沒有搞清楚是誰,實在不宜再多生枝節。”
“我看就是他們日本人,車均誠那老傢伙爲了總長之位肯定和日本鬼子勾結在一起了,這個賣國賊!”
黃容沒有說話,其實這件事,他們心裡跟明鏡似的,包括黃老,但在沒有證據之前,什麼也沒有用,反而會被車均誠反咬一口。
“或許他能夠阻止。”
“誰!”石大有回頭看著黃容,“你說是林飄逸那小子,我真搞不明白你怎麼老是說他,他不就是會一點硬氣功嗎!你卻把他誇到天上去了。”石大有面色不忿,黃容明面說是爲小龍之死纔來找林飄逸,但他現在看來完全不是一會事。
“你不明白。”
“我不明白,我怎麼不明白,你說了我不就明白了,那小子的功夫我見過,對付兩三個小混混還行,要是面對剛纔那日本人,我估計人家一支手就可以把他輕鬆解決。現在這地方我們不宜久留,師傅已經幾次喚我們回去了,再逗留下去還不知道要遇到多少次襲擊。”
……
“永野君,你現在又要去地下格鬥賽場嗎?”
“不錯!雖然這些人都不堪一擊,但至少可以給我練手,中國不是有一句古話叫做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嗎?在這些人身上我多少也能找到中國功夫的影子。
雖然,在十三位師兄當中我的實力是最弱的,但我也不能落在他們後面,停留在暗勁顛峰兩年了,全身各處穴脈皆也練透,但始終不能突破,期望這次中國之行能夠邁過這重關卡吧!”
說話之際,永野修身陡然看到一個身影映入眼簾,黑色中山裝,身高一米八零,夜色下,影影綽綽,雖然燈光不強,但永野修身的眸子卻如夜鷹一般毒辣。
“怎麼啦!永野君。”武藤惠子尋著目光看去,只見一個長相一般的男子走過來,她不知道這個男子有什麼特別之處引起了永野修身的興趣。
“我討厭中山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