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親自出手么?
徐子健猶豫不決。
不過從眼前的現狀來看,除了他自己出手之外,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雖然不知道你有什么樣的能力,不過我覺得,你能耐很大。”房茹琳一副思索的樣子道:“你身體素質很不錯,好像有一股軍人的氣息,再加上你對待錢家的態度,顯然不是普通人。”
徐子健苦笑:“大姐,單單是一個錢龍隆就已經讓我頭疼了,更何況是整個錢家了?別把我想的太厲害,我也是人好不好!”
“可為什么在我看來你已經不是人了?”
徐子健:“……”
這話怎么聽都像罵人啊!
“我不是人是什么啊?”
“牲口!”房茹琳輕輕一笑,道:“好了,不逗你了,安心對付錢龍隆吧,姐姐盡全力幫你。”
“嗯,謝謝!”徐子健一臉認真。
如果僅僅是作為一個房東來講,房茹琳完全沒有必要幫他,畢竟錢家是京華市的大勢力,平常人避之不及,可她卻能夠在自己緊要關頭挺身而出,這份情義,顯然超乎了房東與房客的層次。
為了防備記者第二日封門,房茹琳早早離開了,當然,離開之前,她為徐子健做了點簡單的飯菜,讓饑腸轆轆的徐子健美餐一頓。
徐子健心滿意足,吃完就睡。
由于大病初愈,身體操勞一天,他很快進入睡眠狀態,呼吸均勻,輕松平靜。
夜半時分,暗黑的房間中,門鎖微微一顫,接著好像在某種力的作用下,慢慢向下壓去。
大約三十多秒,把手被壓倒極限,房門緩緩打開,一道黑色的身影如泥鰍一般,瞬間進入房間,接著輕輕關上門。
這道身影掃視客廳,而后徑直走向徐子健的臥室,他腳步輕切穩,仿佛每一步邁出不是踩在地面,而是柔軟的棉花上,聲音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臥室門沒有關,他進入后一眼便盯住床上的徐子健,頓住身形。
月光暗淡,點點映射到臥室中,仿佛幻化成一只彩繪筆,將徐子健健碩的輪廓描繪的清清楚楚,而門口處的身影,則是更加暗淡,儼然融入黑暗中。
許久后,黑影終于動了,他不再刻意收斂,動作卻依舊輕快自然,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抽出一根煙,嘣的點燃。
在打火機亮起的瞬間,一直注意徐子健的他,分明看到徐子健的右手顫抖了一下,很微弱,卻被他看得真切。
然后他笑了,開口道:“臥狼還是那只狼,即便選擇了平靜的生活,本性依舊桀驁不馴啊。”
床上,徐子健睜開雙眸,平躺的他嘆了口氣,平靜道:“鼎鼎大名的‘孔雀‘什么時候也如小賊一般了?”
“討厭!”男子聲音細膩,嬌媚如女人:“你這個家伙,脾氣還是硬生生的,就不知道溫柔點啊?”
“放屁。”徐子健坐了起來,同樣點燃一根煙,吸了一小口:“老子的溫柔只能給女人,你這樣不男不女的有多遠滾多遠。”
男子呵呵而笑:“這天底下恐怕只有你臥狼一個人敢說我不男不女了,不過……人家喜歡,嘻嘻。”
徐子健一巴掌拍下開關,熾光燈下一道柔軟無骨的身軀忽然凸顯出來。
他穿著一條緊身彈力
褲,一雙黑白相間的運動鞋,搭配簡單時尚的雞心領齊腰小短衫,秀氣出彩。
當然,最讓女人嫉妒的是他那張臉,白皙水潤,櫻桃小口叼著一支女士香煙,迷離的神情仿佛一劑天麻,讓人不能自已。
前提是……他得是個娘們。
徐子健忍不住一陣嘆息。
這家伙太漂亮了,不管是身材還是臉蛋兒都讓女人羨慕嫉妒恨,他刻意裝出來的聲音比女人還嬌媚,更重要的是,他連胸口都比平常人大幾分,不近距離觀看,根本察覺不出來。
徐子健深知,這家伙是個男的,因為他親眼看過其小解的情景,那畫面,太美,讓人不敢直視。
“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徐子健開口道:“既然你已經直達我離開江湖了,就別跟我提那些亂七八糟的。”
孔雀蘭花指對著徐子健空點一下,嬌柔道:“你這個沒良心的,人家不遠千里來找你,你還這般冷漠模樣,太讓人傷心了。不說了,讓人家哭一會。”
“滾犢子!”徐子健毫不客氣:“有屁快放,老子還要睡覺呢!”
“睡覺啊?好啊,讓人家陪你一起睡吧!”孔雀急忙道:“一邊睡一邊說嘛。”
徐子健橫眉,天知道被這人妖纏上會有什么后果。
“得了,正經點。說事吧。”
孔雀滿是失望道:“好吧,好吧,說正事。”
他恢復正色,聲音正常了許多:“聽說你受傷了?”
“關你屁事?”
“當然關我事了。因為你傷沒有好的話,戰斗力必然嚴重下降,我就可以對你用強嘍。”
徐子健沒轍,只好順著這貨喜歡的方向說:“好了,大美女,你快說吧,大爺我困了。”
“這還差不多。”孔雀得意:“臥狼名聲鼎盛,實力強橫,讓人望塵莫及。而能讓臥狼受傷的人,要么戰斗力變態,要么在背后放冷槍,我猜,你受傷屬于第二種。”
“然后呢?”
“然后我就很好奇啊,稍微探查了一番,就知道了你受傷的具體過程,再往下查,就發現了錢家。”
徐子健泰然自若,以孔雀的身份,想要查這點事,還是很輕松的。
“錢家的確有不小的勢力,不過發家過程不干凈,讓人不屑,我有些看不過去,所以就過來找你了。”
“你要對付錢家?”徐子健微微詫異:“以你的性格,應該不會做無用功吧?錢家得罪你了?”
“沒有!”孔雀利索道:“我就是看他們不順眼,想要除掉而已,這個理由還不夠么?”
徐子健啞然:“確實夠了。那么你是打算跟我聯手么?”
孔雀姿態翩纖,搖頭道:“不。一個錢家而已,我稍微動用一點手段,就足以讓他們覆滅了,還用跟你聯手么?”
徐子健有些捉摸不透:“那么你來找我找我到底是為了什么?”
“來看你啊。”
“放屁。”
“兇什么兇嘛。”孔雀嬌羞道:“人家本來就是來看你的,看你如何被錢龍隆那個小孫子玩的遍體鱗傷、體無完膚。”
“你看啊,你不是退出江湖了嘛,那些兇狠的手段總不能繼續使用吧?可是你又不能隱忍錢龍隆的咄咄逼人,于是你還要反擊,唯一的辦法就
是動用卑劣的手段,偷雞摸狗,讓錢龍隆身敗名裂。怎樣,我我分析的對么?”
媽蛋!
徐子健暗罵。
黃鼠狼給雞拜年,果然沒安什么好心。
他不知道孔雀和錢家到底是怎樣一個關系,但既然孔雀要出手,至少能說明兩者情況不良好。
而他同樣跟錢家有矛盾,且如孔雀所說,他只能采用不光明的手段打擊錢龍隆。
本來,兩個人若是聯手的話,一暗一明對付錢家,簡直手到擒來。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孔雀這孫子大半夜找來這里,竟然是為了看他的笑話。
“生氣了啊?”孔雀挑著細細的眉道:“人家就是說說而已,不要生氣了嘛。要不你求人家一下,就一下下,人家就幫你對付錢家,好不好?”
徐子健瞪著眼:“滾你奶奶個孫子吧,老子用你幫忙?抓緊滾,滾回娘胎最好,要不然老子看著惡心。”
孔雀嘻嘻一笑,調轉屁股坐在床上,伸出細嫩的小手,便要抓徐子健的胳膊。
徐子健騰的向后一閃,跟著急忙站了起來:“瑪德,老子警告你,再敢調戲老子,小心老子閹了你。”
孔雀哈哈大笑,音調不斷變化,男男女女,讓人分辨不清。
“看你緊張的樣子。”他整理好衣裝,繼續道:“別想多了,我沒別的意思,就是過來拜訪一下老朋友罷了,至于那個錢龍隆,我幫你對付,最多不超過十天,我讓你徹底免除后顧之憂。靜等好消息吧。”
說著,他便向外走去,一道柔弱的身影兩個竄動,消失在房間。
待夜色再次安靜下來,徐子健方才長長出了口氣。
這家伙看似嬌弱,不堪一擊似的,可一旦爆發起來,簡直比響尾蛇還要恐怖。
不過這家伙如果真幫忙對付錢龍隆的話,倒是能讓他省卻不少心思和時間。
“呼!”
他再次躺下,卻久久難以入眠。
“行蹤這么快就暴露了么?既然孔雀能找到我,其他人也一樣可以啊。”
“平靜了小半年的生活,又要被卷入道波瀾中了么?”
“可是我還想這般安靜的尋找十二靈肖啊。”
他思緒蔓延,最后卻只暗嘆一聲:“不管了,誰若阻擋我前進的步伐,我便將誰碾碎!”
第二天,天朗氣清,徐子健在小窩呆了一上午,苦苦等待的胡雅瑩也未來,這讓他有些失落。
他大病初愈,胡雅瑩就算有事不能來總該知會一聲啊。
可是她這兩天連個短信都沒給發。
于是他只好主動撥通了胡雅瑩的電話。
“喂。”胡雅瑩很快接了電話,有些急切的問道:“你身體沒什么大礙了吧?”
“沒事了,怎么了?”徐子健滿臉疑惑,這不太像他認識的胡雅瑩。
“沒怎么。”胡雅瑩利落道:“我這兩天有點事,不能去照看你了,你自己多小心點,盡量別出門。”
“嗯?”徐子健皺眉,泛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急忙催問:“到發生什么事了?”
“現在沒法細說,我一切都好,別擔心。先這樣吧,我忙去了。”
“嘟嘟嘟。”
一串忙音傳來,卻無法喚醒沉思中的徐子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