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份外賣當(dāng)然不值兩千塊!
這兩千塊指的是堵住唐士澤的嘴巴。
唐士澤認(rèn)定了徐子健金屋藏嬌,做賊心虛,所以大膽開口,要兩千塊的封口費。
徐子健就很不開心了:“我說唐胖子,你也太黑心了,別說我沒有錢,就算有錢也不能讓你隨便黑。”
唐士澤奸詐而笑:“你確定我把這些事情說出去,胡雅瑩不會有反應(yīng)?再說了,雖然時間過去很久了,不過你終究還有一些名人效應(yīng),你讓那些你的粉絲怎么看你?”
徐子健點頭。他現(xiàn)在和胡雅瑩分手了,不過這些事情被胡雅瑩聽到總歸不好,影響人品值。
至于名人效應(yīng),隨著時間的推移,確實減弱不少,不過終究有一部分鐵桿粉絲能認(rèn)出來,影響同樣不好。
于是他稍微一琢磨,道:“五百吧,這是我能承受的極限了。我這個人喜歡威脅別人,但不喜歡別人威脅我。”
唐士澤偷偷瞄了門縫幾眼,狐疑道:“你確定你的人品,只值五百塊?”
徐子健義憤填膺:“那你踏馬還用金錢衡量我的人品?你這個傻叉,我告訴你,再威脅我,小心我一毛都不給你。”
唐士澤卻不吃他這一套,忽然奸笑起來:“隨你嘍,反正我也已經(jīng)看到里面的人了。”
徐子健這次是真的做賊心虛了:“你確定你真的看到了?”
“我騙你干嘛,要不我說出她的名字?”
徐子健更加懷疑,便道:“好啊,好啊。”
唐士澤用手指指點徐子健:“小子,你不用套我的話。當(dāng)然,現(xiàn)在我也可以說出她的名字,但是,說出來之后,你給我的錢可就不是兩千了,要翻倍,再翻倍,一萬!”
尼瑪啊!
徐子健心里暗罵,面上卻已經(jīng)認(rèn)輸:“好了,唐兄弟,既然你都知道了,咱們哥們之間都好說。兩千是吧,小意思。來,查查看,這里應(yīng)該是兩千。”
唐士澤接過錢,并沒有數(shù),他一把踹在兜里,氣高趾昂道:“嗯,我想咱們之間可能有點誤會,我剛才嘴歪了,說錯數(shù)字了,我想說的數(shù)字是四千。”
徐子健冷冷的看著唐士澤:“唐胖子,你知道什么是給臉不要臉么?”
唐士澤很認(rèn)同的點頭:“我這種就是給臉不要臉,不過跟錢比起來,我可以更不要臉一些。”
這王八蛋還真不要臉。
徐子健腹誹:“你就不怕我真的揍你一頓?”
“你想揍就揍好了。”唐士澤不在意道:“又不是沒人揍過我,都習(xí)慣了。不過你應(yīng)該清楚一件事,凡是揍過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不信你可以試試。”
“真的?”
“真的!”
徐子健真想狠狠揍這王八蛋一頓,太氣人了,卻又偏偏什么都不怕。
一個能將不要臉和大膽融入到骨子里的牲口不是好王八蛋。
可是,考慮到這牲口手里有他的小把柄,他還真不好意思揍他一頓。
而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妥協(xié)的時候,房門忽然被拉開。
頭發(fā)濕漉漉的李彤欣裹著浴巾披著毛巾走了出來。
唐士澤
急忙打招呼:“李老師好,想不到……”
他說著,忽然愣住了!
竟然是李彤欣,是李彤欣,是他的老師,是他們的老師,也是徐子健的老師。
這不科學(xué)!
唐士澤心里怒吼,臉脹的通紅,卻是低著頭,小心將手里的盒飯放在地上,轉(zhuǎn)身過去:“我什么都沒看到,沒看到,你倆繼續(xù),不是,你倆吃飯,吃飯。”
李彤欣對于唐士澤這種掩耳盜鈴的行為不問不顧,沉聲道:“唐士澤,你給我回來。”
唐士澤本來已經(jīng)走到走廊盡頭,聽到李彤欣叫喚,卻又老老實實的轉(zhuǎn)身回來,小碎步走著,來到門前。
“唐士澤,我問你,你都看到了什么?”李彤欣沉穩(wěn)問道,像是在提問學(xué)生。
唐士澤扭扭捏捏:“我什么都沒看到,真的,李老師你要相信我的眼睛。”
“那你剛才和徐子健說兩千塊錢、一萬塊錢是怎么回事?”
“這……是因為我沒有錢了,跟徐子健同學(xué)借了一些。”唐士澤小聲解釋:“本來我想借一萬塊的,徐子健同學(xué)說他只能借給我兩千,所以我就從他那里拿了兩千。”
說著,他又把錢從兜里拿出來,遞給徐子健:“李老師,錢就在這里,我不借了,還給徐子健同學(xué)。”
徐子健在一旁,心里暗笑,不過卻裝作驚愕的樣子:“唐士澤,你胡說,我明明借給你四千,你竟然敢當(dāng)著老師的面,撒謊不眨眼,你想掛科啊?”
李彤欣也幫襯徐子健:“是啊,平時還以為你是好學(xué)生,但是從眼前來看,人格竟然這么卑劣,謊話連篇。”
“唐士澤同學(xué),你應(yīng)該很清楚的知道,咱們學(xué)校是學(xué)分制,老師給的平時分占百分之四十,考試成績占百分之六十。如果平時分為零,那么,除非你卷面成績達(dá)到一百才能及格,要不然只會掛科。”
她輕笑出來:“你覺得自己卷面成績能達(dá)到一百么?”
唐士澤覺得自己的心理一定藏了一只大王八,要不然怎么會這么憋氣?
徐子健訛詐他也就罷了,畢竟他剛才做的也不太好,訛人不成反被訛,他心里也可以認(rèn)栽。
可是李彤欣竟然也在一旁幫忙,用平時成績赤裸裸的威脅他。
這個世界真的沒有愛了啊!
雖然他學(xué)習(xí)成績不錯,可是這次的經(jīng)濟(jì)考試,他明明有一個填空題沒有寫,也就是說他卷面成績最多能拿97分,如果沒有平時分,他這門肯定會以掛科而結(jié)束。
這樣的威脅太慘無人道也很直接有效,他無奈,只好就范,從兜里拿出僅有的兩千塊,手顫抖著,遞給徐子健:“徐子健同學(xué),對不起,我錯了,我深深的錯了。”
徐子健一本正經(jīng):“嗯。沒事的,事實證明唐士澤同學(xué)還是很正直的。最起碼這學(xué)期如此,下學(xué)期就不好說了。”
“而且,我覺得李彤欣老師一直都是公平公正的,不會隨便辱沒任何一位同學(xué)。所以你大可放心,去吧,出去忘記就行,雖然事實和你想象的有所出入,不過你把所有事情忘記就好了。明白?”
唐士澤點頭不迭:“知道,知道,一定,一定。李老師,
我走了。”
說著,他一溜小跑,離開了旅館。
李彤欣看著他離開的方向,苦笑搖頭,像是自言自語道:“我這是不是助紂為虐呢?”
徐子健急忙否認(rèn):“哪能呢,你這是除惡揚善。”
李彤欣不知道誰惡誰善,不過她甘心被徐子健欺騙,于是轉(zhuǎn)移話題道:“你為什么要強(qiáng)調(diào)咱倆沒有關(guān)系呢?這不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么?”
徐子健嘿嘿笑,卻是不解釋,抬起手拉著李彤欣進(jìn)去。
只不過意外常在!
不知道是他拉錯了地方,還是李彤欣自己不小心,就在她剛剛挪動步子的時候,身上的浴袍忽然掉落在地上。
徐子健聽到聲音,自然而然的轉(zhuǎn)身。然后他整個人就愣住了,像是被雷劈過的鴨子。
門是關(guān)著的,也正是因為關(guān)門的時候不小心,所以李彤欣的浴袍夾在了門縫。
她剛剛洗浴完事,除了浴袍,什么都沒有穿。
徐子健目瞪口呆,不,是思想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神經(jīng)連續(xù)性的跳躍讓他的小心臟砰砰亂跳,好像一個跳跳球,跳啊跳,跳啊跳,越來越厲害,呼吸也隨著越來越滯澀,仿佛要停止似的。
如果是一般的小女生,肯定會因為在一個男人的面前如此暴露自己而大失方寸,扯著嗓子慘叫。
可是李彤欣沒有,她很是淡定,就好像自己的外套掉落而不是唯一的浴袍似的。
她身材高挑曼妙,沒有絲毫贅肉,像是一條流線優(yōu)美的美人魚。特別是那濕漉漉的頭發(fā),垂在后面的頸椎,又披散著,甚至有一些耷拉在頸部兩側(cè),晶瑩而剔透,泛著一股野性又自然的魅惑。
美人魚淡定悠然,緩緩轉(zhuǎn)身,將門拉開一個縫隙,然后抽出浴袍。
接著,她輕輕抖了浴袍兩下,隨意披在了身上。
“走吧,餓了,吃飯。”她說,走向桌子。
徐子健呆愣愣的跟在后面,一雙漆黑的眼睛像是定格了一樣,身體如機(jī)器人,拖在李彤欣身后。
來到桌子前,他放下盒飯,又機(jī)械般的打開,機(jī)械的拿起筷子,機(jī)械的塞飯進(jìn)嘴,眼神渙散的他像是一個沒了思想的傻子。
李彤欣安靜的吃著飯,一句話也不說,直到她吃完,徐子健的飯盒里面還剩下四分之三。
她望著徐子健,盯著好半天,“噗”的一下笑了出來。
徐子健緩緩抬頭,像是機(jī)器人一字一頓說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可愛啊!”
徐子健很無語。
有的人說他霸氣,有的人說他牛筆,有的人說他煞筆,但是說他可愛,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最起碼是他心中的第一次。
因為是從看起來根本不可能的女人的嘴里說出來的。
“我不可愛。”他認(rèn)真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而且,我真的想說一句。”
“說什么?”聰明的李彤欣很快想到:“你是想說你什么都沒有看到么?可是你明明什么都看到了啊!”
“不是,不是。”徐子健搖頭晃手否認(rèn):“其實,我想說,你……你有點下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