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看著柳飄飄:“你別鬧了,現在需要上藥的人是我。”
“你?你怎么了?”
“你看不出我受傷了嗎?”
“有點傷痕,不過很man,我喜歡。”柳飄飄笑著道。
夏瑜翻了翻白眼:“行了,我感覺胸口有點疼,其余的事以后再說吧。”
洗浴間里,夏瑜光著身子站在淋雨頭下面,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表情嚴肅,眉頭緊鎖。
“為什么呢?”夏瑜盯著自己,似乎是在和另一個人對話一樣:“如果他們要的是那個什么圖紙,現在白萌萌已經沒有威脅力了,他們抓了白萌萌也沒用啊。難道是另一伙人?沒錯,之前的是恐怖分子和雇傭兵,現在來的是古武者,比之前的還要難對付。可是無論是誰,在動手之前應該已經搞清楚狀況了,白萌堂不可能為了自己的孫女出賣國家機密的啊。”
夏瑜搖搖頭:“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是想要通過綁架白萌萌,達到某種目的,或者是得到某些東西,就算不能直接地得到圖紙,也能間接地、或者是階段性地完成這個目標。”
夏瑜看著頂棚:“這樣說來,白萌萌依舊很危險啊。”
夏瑜走出浴室,拉開衣櫥的門,在抽屜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給白蔭山打了個電話。
“喂,白叔叔……”
“夏瑜,謝謝你。”白蔭山先說實情了:“實情保鏢都匯報了,這次真的好險,幸虧有你。萌萌怎么樣了?”
“她挺好的,似乎是被綁架綁習慣了,今天沒有之前幾次那么恐懼,那么抓狂。”夏瑜道:“知不知道是誰干的?”
白蔭山道:“看情形,應該是國內的古武者受雇下手的,我們的敵人越來越強大了。”
夏瑜看著電話,心里道:什么叫“我們的敵人”?你還真拿我當自己家人了?
“那現在怎么辦?”夏瑜問。
“萌萌就先和你在一起吧,我馬上會派遣其他的保鏢去保護她。”白蔭山道:“其實,我真正希望的,是你能繼續保護她。”
“我不行啊。”夏瑜抽起一條浴巾擦著耳朵:“你知道的,我有任務,我不可能天天帶著她,她跟著我反而更危險。”
白蔭山道:“我知道,但是要對付古武者,就必須由古武者出面,一般的保鏢是對抗不了他們的。”
“難道你就不認識其他的古武者嗎?你們白家這么大的勢力……”
“夏瑜,古武者的世界在十年以前是混戰形式,他們沉積了不知道多少年,十年前突然爆發了大戰。我們直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們爭奪的是什么,為什么會突然爆發大規模的混戰,但是那場戰斗讓很多企業都破產了,華夏古國的金融、外交、內政……都受到了波及,險些引起戰爭。從那以后,所有的古武者都要登記在冊,華夏成立了古武者聯盟,專門負責管理和約束古武者個人、門派和其他團體。”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現在要調動古武者,程序很復雜。”白蔭山道:“而且古武者聯盟有獨斷專行的權利,只服從極少數國字輩領袖的調遣,我們每次申請古武保護,都要很多手續去遞交申請。現在我們身邊有一些高手,但是我們沒有權利調動他們去保護白萌萌,他們也不會聽從我們的調令。”
“靠。”夏瑜道:“這不扯呢么?壞人怎么都行,好人反而被捆著做事?”
“這是沒有辦法的,古武的力量太強大,上級不希望他們和其他部門產生關系,太多的部門可以調遣的話,會引發很多內部問題。”
“比如自己人打自己人?”
“沒錯,這還是小事,最怕的是古武者于政客聯手、勾結外部勢力,或者引發新一輪的腐敗風波。”
“那怎么辦?你和白爺爺都有高手保護,白萌萌就自己耍單?”
“事情必須一點一點地辦,你先照顧萌萌幾天,我盡快和上級溝通,申請對白萌萌進行古武保護!”白蔭山道。
“白叔叔,既然你知道我是古武者,古武者聯盟是不是也會知道我的情況?”
“按照這個情況發展下去,恐怕是遲早的事。”白蔭山道。
“我想知道,如果被發現了,會怎么樣?”
白蔭山停頓了一下:“不知道。有幾種可能,一是對你進行收編管理,你以后必須聽從古武者聯盟的調遣,并且按照他們的規章制度約束自己,這是最好的結果。”
“這還是最好的?”夏瑜不滿地道。
“沒錯。”
“那……壞一點的呢?”
白蔭山嘆了口氣:“可能會將你抓起來在聯盟內部進行審判,然后……終身拘謹、廢掉你的武功,或者是……”
“干掉我。”夏瑜淡淡地說。
“是的。”
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兒,白蔭山才道:“不過你放心,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會動用白家的全部資源,為你爭取最好的結果。”
“根本就沒有最好的結果。”夏瑜淡淡地說了這一句,就輕輕地按下了掛斷的按鍵。
水龍頭的水不斷地沖刷著夏瑜的后背,夏瑜摸著自己的“光頭”,看著鏡子里赤身裸體的自己:“媽的,怎么感覺老子在和全世界作對?”
一個大房間里。
兩張床上躺著兩個人,一個昏迷不醒,一個渾身繃帶,雙腿打著石膏,被吊起老高。兩個人的身上都插滿了管子,貼了很多膏藥,床邊的兩個屏幕上,心電圖在滴滴跳動。
滑動大門呼地一聲被拉開,虎符男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跟在他身后的,是軍師扇子男和阿虎。
虎符男先走到了雙拐少年的跟前,少年支撐著想要坐起來:“幫主,幫主您來啦?見到您真的太好了,對不起,我們失敗了,那個小子太他媽缺德了,用摩托車坑了我師弟,又用轎車軋斷了我的雙腿,幫助,您要給我們報仇啊!”
虎符男皺著眉,一句話沒說,又去看那個可憐的家伙。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從大門走了進來:“幫主對不起,我去上廁所了。哦,小白是被車撞的昏迷的,他被撞之前從腳底板看,至少奔跑了五十里地,至于小黑嘛,他是被汽車反復碾壓導致雙腿……”
“夠了。”幫主淡淡地說。